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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夫人一瞬便又回到之前低眉顺眼的模样,语气淡淡地:“能够伺候大少爷,也是小桃。。桃夭的福气。”
菁夫人也没想到来人居然会对这一个小奴婢产生兴趣,但是菁夫人也没有救小桃的理由,为一个奴婢与侯府大少爷交恶在菁夫人看来,那是一笔赔本的买卖。
按理说,这这侯府大少爷不过半个月之前之前才回到侯府,在别人看来,能伺候侯府的大少爷那应该是极为荣幸的事情,但是也只有这个侯府的人才知道,凡是侯府大少爷身边伺候过一天的人,第二天都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处。
侯爷也不曾过问及追究这位大少爷的任何事情,只吩咐下来不许阻扰大少爷的任何事情。
闻言,来人极为满意,朝着床边走去。
两人一言一语就决定了一个人的归处,或者可以说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大少爷,侯爷有请。”还没等来人靠近床边,门外响起了一个侍卫的声音。
菁夫人看过去,来的侍卫菁夫人认得,是侯爷平时的贴身侍卫长——常怔,看到常怔,菁夫人暗暗长舒了一口气。
菁夫人认识的人,来人自然也认得。
“父亲回来了?可有事?”来人停住了脚步,转身朝着常怔,明明是问句,却带着肯定。
常怔一愣,脸色闪过一丝恐惧,语气如回复公事一般,“属下不知。”
“那走吧。”转身离开,不再看那床上躺着的人,仿佛本就不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一般。
走到那个小桃身边时,微微停下脚步,“本少爷酉时要沐浴,桃夭就去清馆伺候吧。”随后便不再管这里的任何事情。
小桃闻言,似乎忘了尊卑,朝门口望去,只看到来人快速闪过的侧颜,无可挑剔的脸庞,像是上天恩赐的礼物。
屋外的阳光照在那人的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粉红,修长的睫毛低低掩盖着,像是欲飞的蝴蝶,扬起的嘴角笑意嫣然,挺拔的鼻梁如同鬼斧神工。
然而这谪仙一般的人物,小桃怎么也无法与府中那可怕的谣言联系在一起,可是自己却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不了别人随意安排的人生。
菁夫人见小桃的表情,心里自然明白这孩子最后的命运及结果,心里对之前的那一巴掌竟有了一丝丝不忍及悔恨,在这侯府之中,谁不是人不由己,谁不是由命运随意摆弄。
最后,只能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转身离去。
第45章 威逼妥协()
“侯爷,大少爷到了。”常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定安侯放下手中的书籍,闭上了眼睛,靠在身后的太师椅上,左手微微摩擦右手拇指上套着的墨玉扳指。
希望,让这个人回来,对侯府是福不是祸。
常怔在门外不知站了多久,微微侧目看跟在身后的人,云淡风轻,脸上似有似无的微笑让人不由得胆战心惊。
身后的人,是常怔按着老爷的吩咐从即墨山上请回来的。
在常怔以为书房里不会有声音的时候,定安侯厚重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略略带着几丝咳嗽的声音,“咳咳,进来吧。”
“是。”常怔应了一声,推开门朝着身后的人邀请。
那人毫不在意,没有行动,像是没听见声音一般,静静地伫立着,嘴角的笑意丝毫没有淡去。
微风吹起那人的衣角,头上的发带也随风飞舞,卷起丝丝乌发。
“大少爷。”常怔鼓足勇气喊了几声。
那人微微侧目,常怔咽了口口水,迟疑道:“少爷,侯爷有请。”左手朝屋里一请。
收回目光,那人才似乎听到了声音,抬起脚步,朝开着门的屋子走去。
定安侯靠在太师椅上,面前的书案上摆着以青蓝白紫黑绿六色为区分的紫漆木盒,笔墨纸砚样样俱全,湖州毛笔挂在笔架上,金丝缠的墨砚也没开始磨,烫金的纸张被青玉的镇纸压着,书案上的东西基本都没动,只有之前被定安侯扔在书案上的书还翻着。
常怔看着那人进了门,伸手就关了门,站在门口,侧目看了一下,便尽忠职守守着屋子。
那人一进书房,也不在乎屋里坐着什么人,没有朝定安侯行礼,或者说他就没有在意过定安侯是谁,立了一会儿,寻着屋子里一个空着的椅子就坐下。
屋子里没出声音,空气里飘着微微的檀香,两人都不说话。
定安侯最先沉不住气,“清儿。”
“侯爷有何吩咐?”清清冷冷,脸上的笑容淡淡的,几乎看不见了。
相顾无言,然而却只有定安侯尴尬自处,无奈道:“我是你父亲。”
“呵呵。”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那人笑了笑,“若是侯爷寻清前来,所为不过家事,那清先行告辞了。”
眼前的这个孩子,不过弱冠之年,风华绝代,师出即墨山,才情绝艳,经世之才,作为家主,他不曾后悔自己为家族所做的一切,作为父亲,他已经失职,或者说他根本没有资格了。
“三月初三是万寿节,举国欢庆,万邦来朝,到时你与我前去赴宴,文举之试你已迟了,作为这付家家主以及这定安侯爵位的继承人,你必须在宴会上崭露头角。”
那人一听,又笑了,“清不姓付,自然没道理接下侯爷交托的重任。”言罢,一甩长袍,就想要离开这个令他作呕的地方。
“你派人将你母亲送去玉阴。”一句话让欲走得的人停下了脚步。
那人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抿,“侯爷可知道,清虽为平民百姓,可清的脾气,侯爷也不一定能禁得住。”
“你守得住付家,付家自然守得住你母亲。”定安侯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最卑鄙的不过是用一个孩子的母亲去胁迫一个孩子,为了定安侯府的长盛不衰,他必须这么做。
“那就等到三月三再说吧。”抬脚,便打开了门。
门口的常怔楞了一下,对着那人行了个礼,“少爷。”
那人也不理,背着手,仿佛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一袭白衣,也不系上腰带,任凭衣物松松垮垮地耷拉着,露出性感的锁骨,以及白皙修长的脖颈。
“这天可不能下雨啊。”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便扬长而去。
定安侯一听,便知道他这是妥协了,本以为这世间没有什么能够拘束他,神仙无情无欲,可人不是神仙,然而人终究是有弱点的。
宣王府,萧景玉的碧落阁。
方链和萧景玉两人在屋外坐了整夜,就看着热水端进去变凉,然后又换热水,但也因此,两人也知道沐云是有办法的。
方链挨着廊下的柱子,头靠在柱子上,一点一点打着瞌睡。
此时,天色已经亮了大半,启明星已经基本在东方渐明的天空中消失了,萧景玉拿着茶壶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
想着如何隐瞒沐云的女儿之身,不是信不过方链,只是沐云的真实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险。
“碰”门被大力推开的声音,方链被一下子震醒了,差点摔了下来。
沐云着急地从里面跑出来,身上的衣衫还穿得有些凌乱,黑色的锦袍上褶皱一处比一处多,头上的发髻也是着急乱扎的,此刻也有些歪歪扭扭的。
“糟了糟了。”沐云嘴里念叨着。
方链一听,还没清醒的头脑如同一盆凉水泼上脸,瞬间意识清醒了许多,上前就拦住沐云,“沐云,什么糟了?怎么就糟了?是不是清婉出事了?”
“清婉没事,毒全解了。现在让她好好休息,记得多吃一些温中散寒的东西。”沐云赶紧掰开方链的手,一使巧力,从屋顶就飞檐走壁。
方链一看人一溜烟儿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眼睛瞪得老大,“景玉,小云朵不会昨天就这么来的吧?”
萧景玉嘴角一扯,“应该是的。”之后又稍稍摇了摇头。
“我说你家的护卫昨天就没发现?”方链回头就唠叨萧景玉,“这也太不安全了,更何况人还抱着清婉呢!你呢?木头,你也没发现?”说着朝不远处站着的漠又问去。
只见那个安静得几乎能被人漠视的漠,眉头皱的极紧,像是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嗯。”
这下方链更为傻眼了,自己和漠比试比试都还能不相上下,而漠在江湖上的排名也是能挤进前十的,可是连平时机警的漠都察觉不到沐云的存在,那沐云小小年纪的修为有多深是可以想象的。
沐云着急地回到之前救清婉的那条街,盲目地在街上寻找着什么。
大清早的都城都还是静谧一片,街上行人也不过三三两两,都是些忙活着早上要卖早点的摊主,完全不见昨晚的热闹景象,沐云微微有些失落。
摸着腰间半面桃花的面具,沐云沿着昨晚的记忆走,走回了那个酒馆,酒馆现在还没开门,旁边杆上大大的酒旗随着早风飘扬。
酒馆旁边,有着一棵看上去历史极为悠久的老槐树,需要四五个人才能合围过来,树上挂着许多百姓祈福用的红布条,树下被人们用石头砌了个花坛模样,上面还扔有百姓祈福用的铜钱。
沐云摸出从荷包里摸出一枚铜钱,合十掌心,眼眸微闭,遮住了那双黑亮的眸子,睫毛微微颤抖着。
老槐树,我想问问你,一面之缘,一念之间,半面桃花究竟还能能否再见?
微风起,将沐云扎得不紧的发带吹走了,一席长发随风飘扬,凌乱的乌丝轻抚着沐云的脸庞,睁开双眼,沐云双手将掌心的铜板往出一抛。
腰间的半面桃花面具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动作的原因掉到了地上。
沐云听到响声,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楞了一会儿,随即弯腰,伸手将半面桃花捡了起来,双手捧着,右手手腕上一条鲜红的手链露了出来,和半面桃花一样都是那个老婆婆送的,沐云左手微微轻抚了下。
相信姑娘的有缘人,就在灯火阑珊之处,等着姑娘前去追寻。
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一个人静静地看着这一个画面,他的面上带着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庞,正是半面桃花。
第46章 此生不换()
“爷,该走了。”
楚夜瑾身后,有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跟着,与御龙王朝的百姓不一样的是,他的衣服边上都会镶嵌些类似动物皮毛,发髻也并不像一般男子将发髻高高束着,既不用发带箍住,只是散着。
天色已大亮,都城报时的更鼓已敲定了三遍,楚夜瑾摘下脸上的面具,细心轻抚上面画着的一枝桃花。
那青衣男人见眼前的主子不为所动,心急如焚,御龙皇王今日召见,再不去就来不及了,正欲开口,只见楚夜瑾人影微动,青衣男子眼前便不见了楚夜瑾的踪影。
沐云整理整理心情,不再去想昨晚对楚夜瑾爽约之事了,也许他看见自己救人走了,自己也走了。
“沐哥哥。”
正欲往宣王府去的沐云,貌似听到了沐歌呼唤自己的声音。
沐歌瘦小的身子从远处跑来,停在沐云面前,面上着急的模样让沐云有些诧异,嘴里呼呲呼呲地大口喘着气。
沐云轻轻拍着沐歌的背,帮着他微微顺气,缓声道:“别着急,慢慢说。”衣服上湿气很重,看来是天寒露重之时便出了门
“沐哥哥,柳师傅。。”小沐歌猛吸了几口气,语气特别着急,“柳师傅昏迷不醒,霍真大哥让我来找沐哥哥,说只有沐哥哥有办法。”
听完沐歌的话,这下该沐云着急了,赶紧随着沐歌回客栈。
客栈门口,小二在门口来回观望中,像是在等着什么人儿,见沐云匆匆而来,上前正欲说什么,沐云却闪身越过他,往二楼去了。
“咦?”小二还有些纳闷,抓住后面的沐歌就说:“沐小哥,您看看这人儿可不能死在这客栈里,小店容不下几位大佛。”
沐歌一听这话,可就火了,抓起小二的领子,身子虽瘦小,可脸色极为严肃,“闭上你的乌鸦嘴,在诅咒柳师傅,别说这店,你这条小命也别要了。”
还没等小二求饶,沐歌扔下小二也往楼上冲去。
沐云赶到柳逸寒的房间时,柳逸寒已经被安置在床上,脸色惨白,就连嘴唇也泛着青紫,霍真守在床边,眉头紧紧皱着。
上前,沐云将霍真拉到一旁,将柳逸寒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右手便摸上了柳逸寒的脉象。
霍真见沐云回来了,扑通便跪在一旁,便想请罪。
“你若求死,我不阻你。”沐云语气极冷,可见她的怒气已经升了起来。
霍真亦知,这是沐云最后的底线,没有主动开口。
沐云摸着柳逸寒的脉象,游若细丝,伸手到柳逸寒鼻下探息,几乎不可感触,若是寻常大夫诊断那便是只有准备后事。
沐歌着急回到屋子里,见霍真跪在一旁,沐云背对着,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可屋子里弥漫着的低气压让沐歌有些心惊。
“沐哥哥,柳师傅怎么样了?”沐歌不知柳逸寒的底子,却也极为为柳逸寒担心,自己之前没有家人,好不容易有了家人,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沐歌有了恐惧。
沐云没有答沐歌的话,柳逸寒现在的身体状况比之前差了很多,而且身上有极为严重的内伤,是最近造成的。
最近?
沐云眼睛朝霍真看去,不过转瞬便收了回来,收回手,疾步到房间存有笔墨的地方,快速写下什么。
“客栈鱼龙混杂,不适合我给师傅诊治,将师傅送去阴阳楼,通知楼内的人将这些东西备齐。”沐云走到霍真身边,将纸递给他。
霍真一听此言,微楞,“少主。”为何?少主为何知道阴阳楼的存在?
不理会霍真,沐云回到床边,将床上的柳逸寒扶起来,此刻的柳逸寒软弱无力,没有再像如同以前一样大声呵斥她,督促她。
没有人知道沐云心里的恐惧,那种恐惧袭来的无力感几乎快要将她淹没,然而她不能倒下。
沐歌鼻头一酸,上前想要帮忙,却被沐云挥手拒绝,柳逸寒的头依靠在沐云肩上,本该抱着极为沉重的身体,沐云却觉得十分纤细,所有感触到的地方都极为咯手。
见沐云将柳逸寒抱在怀里,霍真上前想要帮忙,却被沐云闪过。
“前面带路吧。”
阴阳楼在都城的分舵是隐藏在城北,此处地段基本住的都是达官贵人,阴阳楼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买卖,情报贩卖,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将沐云带到一处三进院的大户人家,安置在一处院落,霍真便匆忙离去准备沐云要求的东西。
小心翼翼地放下柳逸寒,沐云从自己的发冠中取出两枚细如发丝的金针,金针是以千年寒冰所制。
“小歌,替我解开师傅的衣衫。”沐云在尽力催动自己的内力,注入到金针之中。
沐歌一直默默跟着,这时听到沐云的召唤,立马就上前,解下柳逸寒上身的衣服,扶着柳逸寒的身子。
将金针插进柳逸寒期门、名门两处大穴,催以内力,使金针融化,沐云点住柳逸寒的穴道,使金针之寒控制在可控范围之内。
霍真迅速将沐云要求的东西准备齐全,强撑着一口气,对霍真说:“按之前的药浴,每隔一个时辰内力催体,你来。”
刚说完,沐云就晕了过去,整个人极为虚弱无力,霍真见此,上前探了沐云的脉搏,发现她内力损耗近九层,如今尚存一息。
“小歌,你照顾少主。”霍真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