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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边说边看着姝苑,对这位陌生的且蒙着面的女子有些好奇。
支灵看着姝苑,后者沉默一会儿后转身离开,支灵搀扶她去到另一家绸缎庄。
走了三家,都是一样的回复,所有的鲜红色绸缎都被曹鲲鹏府上派人买走。
“姝苑姑娘,如今要怎么办?”支灵压低声音在姝苑耳边问,她小心翼翼免得被人发现是装哑巴。
“定是苏贞怡,为了做衣裳全买去了,果然是她的作风。”
姝苑一想到买不到红色绸缎就有点不悦,但如今主城内的所有绸缎庄都被买空,看来只能向别的城内的绸缎庄去买。
“支灵,你帮我跑一趟离这最近的南城,看有没有红色的绸缎。”回了秦王府刚坐下,姝苑忙吩咐。
“好。”支灵匆匆离开,姝苑坐在那儿双眉微皱。
她早该想到苏贞怡会这么做,为了在寿诞上穿上最华美的红色衣裳,为了不让其他宾客的女眷穿到更美的红色衣裳,苏贞怡绝对会赶尽杀绝。
仗着其曹夫人的头衔,还是当今国主贺章的表姐,自然不会有人愿意正面于其敌对。
但是,姝苑并不会为此避让,她来的目的本就是好苏贞怡为敌,要让曹苏二人难堪、痛苦。
只希望,南城不要也被一扫而空。
约莫过了半天时间,支灵从南城匆匆赶回,然而带来的消息令人失望。
“连南城都被搬空,看来其他城苏贞怡也不会放过。”姝苑有些懊悔,她应当早早地就准备起来。
如今,没有红色的绸缎,莫不是要退而求其次?可她并不想!
支灵站在一旁不语,见姝苑如此犯难的模样也有些担心,突然,在支灵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
“不如,找温先生帮忙?”支灵道。
姝苑一愣,忙说:“我怎么忘了温先生!可是,从找布到送来,怎么也得好几日,怕是来不及做衣裳。”
“不试试又岂会知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麻烦你了。”
支灵转身离开,去找能传达消息给温安义的人——水白。
经过一番乔装打扮,支灵穿着一身男子的衣裳,从秦王府大摇大摆地走出,径直走向主城内最有名的青楼——九回坊。
九回坊内莺莺燕燕见有如此俊朗的“少年郎”忙迎上来,但支灵一一推开,径直走到老鸨那。
“我来找白姑娘。”
老鸨闻言,一脸了然的表情,带着支灵一路走一路嚷嚷着“公子好久没来了,白姑娘可想死您了,快楼上请。”
到了三楼的左拐走廊尽头的房间,老鸨立刻收起献媚的笑道:“属下先告退了。”
支灵推门而入,里面空无一人,有些疑惑地走至桌边坐下。
刚为自己倒上一杯茶,就闻到一股刺鼻的俗媚味儿,还未回头冷不丁地就被人从背后抱住。
“哎哟。”支灵整个人身子被巨大的重量压在桌上,压得她原本平坦的胸都要凹陷了,“快起开,你想压死我啊。”
水白笑着从支灵身上离开,甩出手上的娟儿,掐着嗓子说:“你个死鬼哟,好久没来看人家了。”
支灵揉着胸口生疼的地方,抬头意见水白,吓得差点提不上气。
“你、你、你这什么鬼打扮!撞邪啦!”
这水白穿着俗气的紫红色薄纱衣裳,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里面的肚兜。等等,肚兜?一个大男人穿着红色的肚兜
还有那一脸红的绿的蓝的,各式各样颜色聚集在一起,俗不可耐到令人想吐。
“啧啧啧,人家可是为了迎接你特意打扮的,是不是倾国倾城呀?”水白娇柔作造地挤出一脸褶子笑,还不停向支灵抛媚眼。
把支灵恶心地直干呕。
第121章 城国给吓倾()
121
支灵一手拍着胸口一手狂摇道:“是是是,你确实倾国倾城,不过是城国给吓倾的。”
“你个没良心的!哼!”水白突然娇嗔一声,转过身去故作生气的模样,甚至还嘟起嘴。
此情此景,支灵除了翻白眼,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不跟你扯了,谈正经事。”支灵稳定下情绪,努力让自己不笑出声。
一听“正经事”三个字,水白忙正经起来,回过头问:“什么事?是索元魁那里出事了?”
“其实”支灵刚要开口,意见水白这模样,就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见她笑得根本停不下来,水白忙拍着桌子说:“别笑了别笑了,认真点。”
好不容易支灵收住笑,努力让自己直视眼前的水白,但面部表情因为憋笑而变得十分扭曲。
“曹鲲鹏下个月寿宴,他夫人把城内所有的红色绸缎都买走,姝苑姑娘正在为买不到红色绸缎发愁。”
“那买别的颜色不久好了?”水白倒是很直接。
支灵摇头说:“非红色不可,只有红色才能让苏贞怡心理膈应死。”
水白一听就纳闷了,一件衣裳罢了,还能膈应死人?
见水白如此表情,支灵就知道他没听明白。
“你不懂,女子之间的恩怨情仇,一件同色的衣裳,就能记恨一辈子。”
闻言水白只能耸肩,他确实不懂。
“所以你是要我转告温先生,希望他能给你们找到红色的绸缎?”
支灵点头,水白脸色一沉变得有些无聊,说:“就这种事,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害我如此精心乔装打扮。”
这叫精心?支灵暗叹。
“别废话了,你赶紧通知温先生,晚了怕是来不及做衣裳。”
虽有点不甘不愿,但支灵都这么说水白也没办法,只能接受。
“知道了,我会马上行动,你就等消息吧。”或者水白起身就走,走了才没两步又突然停下。
支灵刚起身见他止步问:“怎么了?”
“下回,还在这里见,我要扮嫖客。”水白说完就飞身出窗外。
留下支灵一人,笑得收不住。
第二天,温安义那边就收到水白的消息,一听要用红色的绸缎做衣裳,他就想到一样东西。
“知道了,我会安排。”
水白退下后,温安义陷入沉思,一旁的贺澄修见自家师父愁眉不展,便问:“师父怎么了?红色绸缎很难找吗?”
“红色的绸缎不难找,但要压得过苏贞怡的,有点难。”温安义琢磨着,苏贞怡虽然买空雁川国所有红色绸缎,但她不一定会用那些做衣裳。
毕竟,她还有一个当国主的表弟,若是开口问贺章要个稀世珍品,也不是要不到。
“没什么事能难住师父你的,想来师父已经想到什么吧?”贺澄修像个贴身挂饰似得,双手趴在温安义肩上。
温安义点头道:“想是想到,但要得到不易。”
贺澄修想着,能让他师父觉得不易的,恐怕那东西在一个很难搞的人手上。
放眼天下,曾经师父搞不定的只有他爹秦王,如今似乎又多一个让其头疼之人。
“莫非,是在卓天瑞那儿?”贺澄修试探性地问。
“哟,越来越聪明了,都知道师父在想什么。”
被夸奖聪明,贺澄修可一点都不开心,他总觉得那个卓天瑞是个非常非常复杂的人。
“就没其他法子吗?找卓天瑞的话,难保他又刁难师父你呢。”
讲道理,贺澄修经过上次那一夜,是真心不想让他师父再入宫,总觉得一进去就出不来,让人害怕。
尤其是卓天瑞身上的那些传言和谜团,更是让人害怕。
“你小子啊,收起你的胡思乱想吧。”温安义在贺澄修头上重重敲了几下,后者被打得有点委屈。
“师父我是不放心你哎!上次你在宫里待了一夜,我就在城门外守了一夜哎!那个卓天瑞,我不放心啊。”
“不放心?有什么不放心?”
贺澄修可不敢瞎说,怕说出口被温安义一巴掌打下来,只能支支吾吾。
其实不用他说,温安义都知道这小子心里琢磨什么,毕竟他也不是没琢磨过。
“对了师父,下次你去见那个卓天瑞,不如带上我?”贺澄修突然觉得自己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
这样一来,师父能去找卓天瑞要东西,他也能安心点,皆大欢喜多好啊。
“带带带,带你去找死啊!”温安义没好气地骂回去。
被骂的贺澄修真是越来越觉得委屈,他也是一片好心,真的不希望自家师父出点什么事。
其他还好说,这风言风语万一尘嚣而上,总觉得对他师父影响不太好。
“师父你也知道卓天瑞的传言,你就不怕吗?”
温安义白眼一翻,都懒得和贺澄修再说下去。
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连自家徒弟,都觉得他和卓天瑞有点什么?
就算卓天瑞流言蜚语多,但他温安义又没怎么样。
“师父啊,你别不理我啊,我认真的问呢。”贺澄修抓着温安义的肩膀,一副不依不饶追问到底的模样。
就这么一路跟在后面走着问着,温安义都被吵烦了,突然止步转身,盯着贺澄修。
贺澄修一脸欣喜地看着他家师父,被看到人无奈只能缓和下神情。
“你就放过师父吧,我不会有事,更不会和卓天瑞有什么事,你就安心吧。”
温安义实在没办法,只能苦口婆心地劝说起来,贺澄修如果再这么跟着他,他要怎么去同卓天瑞见面商谈下。
可是,贺澄修还是一脸半信半疑的模样,他总对卓天瑞那人不太放心。
虽然是津唐国的国主他也没见过,但不论是坊间流传,还是之前召师父入宫之事,他都非常地忌惮那人。
“这样吧,这回我去问问那卓天瑞,下次能不能带你一起,成了吧?”
温安义总觉得,贺澄修长大后变得越来越难缠,小时候明明可听话了。
虽然知道这只是敷衍的话,但贺澄修还是决定暂时作罢,毕竟不能再耽误师父办正事。
“那一言为定,倘若卓天瑞不答应,我也要跟着去。”
普天之下,师父和爹是贺澄修最重要的人,他从小便希望自己能赶紧长大,长大后才能帮助爹且保护师父。
虽然,他的师父通常并不需要他保护。
第122章 血玉丝绸()
122
卓天瑞那边收到温安义派人来传信,说是约他见面有事相谈。这就让卓天瑞觉得听新奇,以往基本都是他让冷宁去通知见面之事,温安义如此主动还是第一次。
“冷宁,你去通知温先生,就说孤王最近身体不适,若要相见就入宫来。”卓天瑞笑道。
冷宁点点头,应下后离开。
卓天瑞一人站在书房内,搁下手中的书册,双眼泛起一股笑意。
想来,以前的温安义,若不是他这边主动去找,对方是绝对不会主动相约见面更别说相谈。
这回还真够新鲜的,看来是真的有什么要紧事,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事?
能让温安义如此着急见面的,莫非是同那秦王有关?
冷宁那边已经讲话带给来传信之人,折返回禀。
“最近,元蓝她们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卓天瑞问。
“回禀国主,暂时没听见回报,应当没有特别之事。”冷宁答。
卓天瑞不语,做思索状。
若非秦王在雁川国那边有什么事,温安义断不会如此心急。
在这世间,能让其那般紧张的,也只有同秦王贺乐文有关之事。
有时候想来,总觉得这份忠诚不知该如何形容。
“命元蓝她们盯着点,只要有异常,不论大小都急事回报。”
“是,属下明白。”
冷宁离开后,卓天瑞又陷入沉思,周围安静的气氛,让他忽而有股不好的预感。
伸手从柜子中取出那个黑狐摆件看着,越看越觉得这东西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温安义收到传信人的回报,皱起眉头略显不悦。而在一旁听着的贺澄修,更是陷入一种无止境的担心。
“师父,那卓天瑞又打算做什么?你可千万不能上他的当啊!”
温安义不语。
“师父你听见我说的吗?你可不能再独自入宫了!那卓天瑞一定是装病的!”
温安义沉默。
“师父你说句话啊,你是在想办法推辞吗?”
温安义不应。
“不如师父你也装病吧!为了你的清白和名节,你绝对不能轻易相信那卓天瑞的话!”
终于,温安义开口了。
“你再吵,我就把你扔河里。”低沉森冷的语气,完全不似在开玩笑。
再加上他脸上那股怒气,贺澄修见了不得不赶紧闭嘴。
若是惹毛师父,那就大事不妙。忍一时之言,换自己不被揍。
温安义在前面走着沉默不言,贺澄修在后面跟着想说不敢说。
就这样,两人绕着花园转了一圈又一圈,那些下人看着他俩都有些疑惑,猜想着莫不是撞邪了?
也不知道转悠多少圈后,温安义才停下脚步,而转晕的贺澄修差点来不及刹车撞上去。
“看来,还得入次宫。”温安义话一出口,身后的贺澄修就传来一声惊呼,惹得他忍不住回头瞪去一眼。
贺澄修捂着嘴,眨巴着双眼,有点委屈地轻声说:“师父别扔我。”
没办法,温安义只能翻个白眼,过去拉下贺澄修捂嘴的手说:“行了,真把你扔河里,我怎么向王爷交代。”
“原来我不是爹的儿子,师父就真的要把握扔进河里淹死啊。”贺澄修越说越觉得委屈,见他这般模样温安义只能失笑。
“得了,别装了。这次入宫,谈完事我就会回府,不会耽搁。”
温安义知道贺澄修想问点什么,索性快一步说出口。
“那我送师父去!在城门口等你。”
本想拒绝,但温安义想想还是答应下,免得这小子总在后面跟鹦鹉似得不停说,扰得他烦。
见温安义答应下,贺澄修就笑得极为开心,两样一弯成两条线。
身为师父的温安义,总觉得这傻徒弟从小到大没怎么变,一双大眼睛只有笑的时候会眯成线,还喜欢用那种小狗般的眼神望着他。
总之,他是对这种没辙。
温安义换了衣衫去找卓天瑞,这一回他没穿劲装,而是穿着平日爱穿的长衫,贺澄修觉得奇怪想问又怕惹师父嫌烦。
近期是温安义第二次入宫见卓天瑞,且这次还是冷宁在门口接他,难免让宫里的其他人好奇。
“师父,我在这等你。”贺澄修自然是被拦在宫外,临别还不忘提醒温安义早点出来。
温安义点头后跟着冷宁入宫,一路走向卓天瑞所在的御书房,见不是去寝宫他也安心不少。
上次在卓天瑞寝宫,他真是有揍人的心,奈何不能动手。
冷宁推开御书房的门,温安义一踏入目光就锁定桌案上的黑狐摆设。
他记得,之前卓天瑞一直是将它收好的,怎么今日摆了出来。
“草民见过国主。”温安义行礼。
卓天瑞抬眼瞧一下,见其身着长衫而不是劲装,脸上划过一抹惊讶。
“温先生请起,无需多礼。”
温安义起身后看着卓天瑞,见其精神饱满不似生病,就知道之前的话是幌子,虽然他也没觉得这人真的会有什么不适。
“草民听闻国主龙体欠安,未曾想国主依旧劳心国事。”
卓天瑞自然是听出那股讽刺,但还是顺着话答了,“身为一国之君,身体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