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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姝苑的怕,怕他会嫌弃她,抛弃她。所以,之前才会问那些问题。
“我的姝苑,你真傻啊。时至今日,你觉得我还会在乎这些吗?”索元魁看着姝苑,满是疼惜之情。
姝苑闻言微微抬头,柔声问:“元大哥,你当真不在乎我容貌尽毁?”
“不在乎。”索元魁伸手抚上姝苑的脸,笑着说,“即便你容貌不在,你也是我索元魁此生挚爱。我若当真在乎容貌,早就娶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做夫人,又岂会一次次拒绝国主赏人。”
听索元魁这么说,姝苑只是沉默,见她如此一声不吭,索元魁以为她还是不信。
“姝苑,你还不信我?”
姝苑摇头,挤出一抹笑说:“我信你,这世间我只信你。”
索元魁喜出望外,轻拥姝苑入怀,一旁的支灵默默退下。
躺在索元魁怀中的姝苑,嘴角蔓延出的笑,让她看起来那般明艳,即便是做脸的伤也掩盖不住。
在此时此刻姝苑的心中,所谓的爱与情,早就变为恨与仇。
支灵离开后悄然前往秦王最喜爱待的书房,书房外每天都有人把守,但这些人对支灵来说,恍如无物。
潜入书房后,支灵就见秦王依旧坐在书案前写着画着,她并未吭声,不想被门外的侍卫察觉。
秦王并未抬头,支灵站在一旁等着,片刻后秦王搁笔,支灵走进后将信交给她。
拿到信件后支灵打开快速扫过,点头后就飞身离开,剩下秦王一人,将信件置于火烛上烧毁。
“但愿一切顺利”
次日,索元魁去上早朝,支灵替姝苑梳洗后完毕,坐在桌前用着早点,待下人退去。
姝苑搁下碗筷轻声问:“王爷有何吩咐?”
“姝苑姑娘果真冰雪聪明。”支灵口中说着夸赞之语,却一脸冷漠毫无表情。
姝苑笑笑。她此次回雁川国,一为复仇,二为任务,自然不可能舒舒服服地做个夫人。
“王爷让属下转告,下个月二十是曹鲲鹏五十大寿寿诞,让你务必去参见。”
笑意从姝苑脸上隐去,她竟然忘了那曹人渣的寿诞,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
“王爷可有说其他的?”姝苑自当会把握这机会,但她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索元魁和曹鲲鹏彻底反目成仇的理由。
支灵摇头道:“王爷让姑娘自己去找他。”
姝苑有些诧异,在这秦王府到处都有重兵把守,她频繁去见王爷难道不会让人起疑?
起疑
难道说,秦王意图在此?
“我明白了,过会儿我会亲自去给王爷请安。”
姝苑明白秦王的用意后,就觉得一切顺理成章。
虽然她还无法猜透秦王的计划,但想来这个计划必要的便是挑拨离间。
不论是索元魁同曹鲲鹏,还是索元魁同贺章。
只有当他们互相猜疑、互相否定,一切面临分崩离析,才算成功的开始。
午间前,索元魁下了早朝正去往王府,姝苑则刚到书房同秦王见面。
“参见秦王殿下。”姝苑对秦王还是礼数周全,并非因为其是王爷,而是这人可是温安义所效忠的人。
“索夫人无需多礼,现在你是北炎将军的夫人,又同本王住在一个屋檐下,繁文缛节免去便可。”
秦王故意扬着声音,似乎故意说给门外的人听。
支灵扶着姝苑坐下后,秦王以二人可闻之声道:“想必支灵已经传达过本王的意思。”
“是的。姝苑此次前来,只想请王爷明示。”姝苑猜想,秦王必定已经想好办法。
“明示的话,便是让你去送死,你当真要听?”
秦王说得直白无比,姝苑有些措手不及,她并非怕死,而是大仇未报岂能就这么死。
见姝苑不语神情带着几分犹豫,秦王便猜透。
“我知道你的顾虑,那若本王说你的死,既能帮你报仇,又能助本王一臂之力呢?”
姝苑不禁好奇问:“姝苑,愿闻其详。”
“现今世间,索元魁最珍视的是什么?最害怕发生的又是什么?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秦王笑得云淡风轻,口中说的却是劝人去死的话。
姝苑看不见秦王此时的神情,却能从口气中感受到那股轻松,就像在聊着明日吃什么似得。
而姝苑也明白秦王的意思,索元魁如今最珍视的无非是她,最害怕发生的自然是同她生死别离。
半晌之后,姝苑只道得出简单四字,“姝苑明白。”
秦王目光带着欣赏之色,微微点头。
“但姝苑有一事想说。”
“请说。”
“若我死了,苏贞怡和曹鲲鹏依旧逍遥,我便死不瞑目。”
听到这秦王便懂了姝苑的意思,眼前的女子看似弱不禁风,但内心之强大令他心生敬佩。
“倘若你无法在临时前,让你的元大哥杀了他们二人,本王自会为你了却心愿。”
秦王一语双关,姝苑也听得明白。
他不仅要她去赴死,更要索元魁大开杀戒。
虽然她依旧不明就里,但她还是会照做。只要曹狗贼和苏贱人死,她什么都愿意做。
第119章 谎言()
119
索元魁到了秦王府,正巧碰上从见完秦王离开的姝苑。
“姝苑,你为何从秦王书房中出来?”索元魁不解。
姝苑轻声道:“毕竟这是王爷的府邸,我们又是臣子,总不能什么招呼都不打。”
虽然姝苑说得有道理,但索元魁怕的是将姝苑牵扯进无关的纷争中。
“可是姝苑,若是你频繁与王爷见面,传到国主耳中,会对你我不利。”索元魁劝说着。
他深知贺章的疑心非常重,现在秦王府到处都是贺章的眼线,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贺章的双眼。
姝苑虽然一片好心,但他还是不希望她置身危险。
“元大哥你太多虑了,国主如此器重你,你对他又是一片忠心,国主为何要对你我不利?”
姝苑故作单纯地说着,索元魁听在耳中心里有些忐忑。
他原本也以为贺章对他深信不疑,毕竟是一同打过江山的。
但,近期的种种,让他越来越有种疑惑,贺章是否连他也信不过?
又或是,从一开始就未曾信任过?
“总之姝苑,你没事就别去见秦王。”索元魁嘱咐着。
姝苑没办法只能点头应下,她若是太和索元魁对着干,恐怕会让对方起疑,如今只能先听劝。
“对了元大哥,我听下人说,曹鲲鹏请你去他的五十大寿寿宴?”
姝苑突然一问,惊得索元魁瞪大双目,声调上扬道:“你别担心,我会回绝。”
“不。”姝苑忙拉住索元魁,心中暗想若是拒绝,岂不是让计划泡汤。
“为何?”索元魁不解问道。
姝苑道:“你们本是同僚,你若拒绝会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方不可为我如此。”
索元魁迟疑,他一方面感动于姝苑如此为他着想,另一方面对曹鲲鹏又心有芥蒂。
“姝苑,其实我不敢告诉你,曹鲲鹏听闻我娶了新夫人,让我带着你一同去寿宴。”
听言姝苑有些惊喜,却被索元魁误以为是惊吓,忙楼主她道:“你若不想,我便拒绝。”
她岂会不想!简直求之不得!原本还在想如何开口,如今一切仿佛都是上天安排好的。
“元大哥,我要去,作为你的夫人去。”姝苑的声音坚定无比。
索元魁低头看眼怀中的姝苑,见她如此坚强中带着几分隐忍,心中泛起怜爱之情。
“姝苑,你当真愿意?他们夫妇二人”
“我明白,但不能因为我的事,让你和曹鲲鹏有此芥蒂。且,我现在都瞎了,眼不见为净。”
姝苑的坚持也倔强,让索元魁对她刮目相看。
原本的姝苑柔弱,甚至总是显得很无助,但这次再相逢,他似乎从姝苑的身上感受到一些变化。
“那好,我带你去。为你定制一条最美的纱巾蒙面。”
索元魁知道姝苑自从脸开始溃烂,就习惯用纱巾蒙面,以她的话来说,并非害怕别人看见而是怕吓到别人。
“元大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我会当他们是陌生人。”
姝苑的善良和为他人着想,在索元魁看来是最大的特质,以前如此现在如此,从未变过。
索元魁拥着姝苑离开,支灵并未跟随,一旁躲在暗处的秦王转着轮椅而来。
大白天,在守卫森严的秦王府,他如此大胆地出来,明目张胆地同支灵见面。
“姝苑姑娘,当真是冰雪聪明之人。”秦王笑道。
支灵见了秦王有些诧异,道:“王爷,您这样万一被人看见”
秦王轻笑,以折扇指着周围说:“这秦王府,本来就是本王的府邸,有什么可怕。”
支灵有些不懂,歪着头做思考状。
见她如此,秦王转动轮椅离开,支灵忙跟上去。
两人在秦王府转悠着,那些守卫见了他们二人,就好像什么都没看见,双眼直直地望着前方,纹丝不动。
此情此景,让支灵更为不解。之前她一直在温先生府上,听闻的是秦王被捆王府,贺章派重兵把守日夜监视。
但如今眼前所见,这些所谓重兵怎么好像有点魔障?
“是否觉得很奇怪,为何这些人见你我二人一起,未有任何反应?”秦王来到花园,欣赏着满园花开。
“属下愚笨,请王爷明示。”
秦王望着周围盛开的花说:“你可还记得,本王是如何残废的?”
“是被贺章折磨所致。”
“那你可知贺章曾经一心想我死?”
支灵点头,她从小跟着温先生,对秦王之事有所耳闻,更知道温先生对贺章之恨。
“我若不残,他岂会留着我的命。一个残废的瘸子,对他来说可自然比其他王爷更没威胁。”
秦王轻声叙述着,支灵认真听着。
“如今他虽然将我软禁,但一心忙着对付其他王爷。只有这样,我才能暂避风头。”
“王爷,为何要告诉属下这些?”支灵问。
她自认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部下,是听温先生吩咐来助姝苑完成任务,同时确保王爷周全。
秦王回头看向支灵,一双眸子似是要将她看透。
“温先生让你来,除了助姝苑外,可否还让你保护我?”
支灵不置可否,但她还是没明白秦王的用意。
“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身处之地很安全。而你,只需全力帮助姝苑,无需为我分心。”
支灵顿顿,突然恍然大悟。转头看向一旁远处的几个侍卫,再看回秦王。
“王爷的意思还是”
“既然你已明白,那我也无需赘述。”秦王滚着轮椅离开花园,支灵依旧跟在后面。
两人来到书房门前,两个把门的侍卫看见秦王属若无睹,视线对上支灵却露出莫测的笑意。
此时此刻,支灵完全明白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回去吧,别让索元魁起疑。”秦王吩咐后,径直进入书房后带上门。
支灵走开,门边的两名侍卫,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看见似得。
在回去的路上,支灵心情有些复杂。
今日她知道的这些,温先生却浑然不知。
秦王并非如温先生所说那边,天天身处水生火热中。
相反,整个秦王府的一切,都在秦王的掌控中。甚至,连贺章都没察觉到这一切的变化。
她想将这一切告诉温先生知道,但她清楚不能那么做。
秦王瞒着温先生,必定有其道理。她若是说了,不知后果会如何。更重要的是,她不希望温先生难受。
书房内白衣少年站在那儿等着秦王,见了他便行礼。
“王爷,你不怕她告诉温安义?”
“她不会去打破本王为温安义铸就的宿愿,因为那是她视如亲人的人。”
秦王语气依旧不带一丝情绪,平静如水地骇人。
第120章 令人窒息的打扮()
120
索元魁如言找人给姝苑做了一条精美的面纱,面纱在左脸侧上绣着她最喜欢的海棠花。
姝苑虽看不见,但用手抚过面纱,还是能知晓一些,再加上索元魁以前对她的了解。
“是海棠?”姝苑问。
“没错,就是你最喜欢的海棠。”索元魁很高兴,姝苑能够感受到。
姝苑笑笑,戴上面纱遮住溃烂的容颜,抬头问:“元大哥,好看吗?”
“好看,好看极了。”在他眼中,姝苑是最美的,世间独一无二,与容颜无关。
姝苑笑得更开,伸手摸着左脸的海棠,又似是在摸自己的脸,道:“索大哥真用心,怕我的伤疤会露出,特意在这里绣了海棠。”
“你之前不是担心大家介意你的脸吗?只要这样挡住大家就看不见,你就不用介意了。”
索元魁考虑很久,就怕姝苑对脸上的伤疤耿耿于怀,为了以防他人对姝苑的脸说出一些伤人之话,他只能出此下策。
姝苑不言,她知道索元魁用心良苦,却总觉得这是一份施舍。
“对了元大哥,那日我要穿什么衣裳陪你去?我怕穿得太素雅称不上你,太华丽又抢他人风头。”
闻言索元魁细思起来,他自从知道曹鲲鹏和其夫人苏贞怡是什么货色后,就对这夫妻二人打心底恨得牙痒痒。
这次要不是姝苑劝,他才不想去那个寿宴,免得犯恶心,哪还可能去考虑什么风头不风头。
“穿最华丽的那身!”索元魁握紧双拳道。
姝苑脸上似有不解,问:“华丽?这可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你现在是我索元魁的夫人,不再是曹鲲鹏的姬妾,你同那苏贞怡早已无贵贱之分,理她作何。”
索元魁一时见不得姝苑再受什么委屈,不过是件衣裳,好看之人穿什么都好看,像苏贞怡那种面目可憎之人穿什么都丑陋至极。
“既然元大哥这么说,那姝苑照做便是。”姝苑曾是曹鲲鹏的姬妾,知道苏贞怡最爱红色,以前从来不让她着红色衣裳。
既然索元魁方才那么说,那她就让支灵去绸缎庄买最好的红色绸缎做件华美的衣裳。
“姝苑你就放心做自己喜爱的衣裳,不用替我节省银两。”索元魁轻握姝苑的手继续道,“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姝苑低头浅笑,笑意中带着几分欣慰和苦涩。
这一笑,让索元魁有些心疼,想起这些年她的遭遇,便觉得实在亏欠她太多。
“姝苑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一定好好待你、珍惜你,视你如珍宝一般。”
索元魁的话让姝苑忍不住笑出声,见她笑了索元魁也稍稍安心一点,默默头露出一脸憨笑。
偶说说一次这种甜腻的话,他自己都有些不习惯。
只是,他并不知道,姝苑的那声笑更多的是嘲讽之意,笑索元魁的愚蠢,笑她当年的愚昧。
次日一早,支灵就陪姝苑去绸缎铺,找寻下有什么好看的红色绸布。
“什么?你说红色的都卖完了?”姝苑听了掌柜的话一惊、
“是啊,曹大将军府上,早些日就派人来将铺子内所有鲜红色的绸缎都买走了。”
掌柜边说边看着姝苑,对这位陌生的且蒙着面的女子有些好奇。
支灵看着姝苑,后者沉默一会儿后转身离开,支灵搀扶她去到另一家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