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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索元魁欲言又止。方才听见的那席对话,让他有些忌惮,“不知国主说的方玉宸,可是当年那个御医?”
“自然,世间还有第二个方玉宸值得孤王如此费尽心思去寻找吗?”
“微臣以为他早就死了。”
贺章闻言笑了,“若真是死了孤王倒也放心,毕竟只有死人的嘴最安全。”索元魁低着头没吭声,贺章有些不耐烦地问,“索将军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微臣是想来禀奏国主,微臣怀疑温安义同津唐国国主之间的关系非同小可。”
“哦?”贺章挑眉,这事他倒是有点兴趣,“此话怎讲?”对于温安义他确实有莫大兴趣,首先此人曾经是秦王的人而现在则成了津唐国首富,其次此人似乎非常之神通广大情报网络遍布天下。
“根据微臣的此番接触,此人在津唐国的地位非凡,且情报和人脉也很厉害。就拿贺澄修假死一事来说,若说是他骗过了津唐国主,微臣倒是觉得不如说是津唐国主配合了他的计策。”
索元魁说完贺章惊觉了,起初他只是以为津唐国主从来那些金银珠宝、尸体首级,单纯是想以此了却这桩事,也是觉得雁川国好打发。
但如今听来,津唐国主并非觉得雁川国好打发,而是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呵呵呵,那温安义还真有本事,连津唐国的国主都帮着他一同欺瞒孤王!”贺章神情狰狞面露凶相,一想到被卓天瑞耍着玩就恨得咬牙切齿。
卓天瑞,仗着津唐国地大物博盛世年华,不将雁川国放在眼里,更是视他这个国主如无物。
好啊!总有一天,待他稳定江山,定要那卓天瑞臣服于他脚下告罪!
“微臣是突然想到此事,就匆忙前来,还请国主勿怪责微臣鲁莽。”
“爱卿何必担心,事关重大你随时来禀告孤王都不会责怪于你。”
索元魁行礼后告退,在离开内殿的路上,他的心中百感交集。方才,他撒了谎,因为害怕还撒谎。
原本他想将秦王洞悉当年的事禀告国主,却因方才在外面听见的那番话而动摇,更因国主的一句话而改变想法。
如果是以前,他为贺章打天下出生入死时,绝对不会那样。可是,为何现在贺章登山龙位后,他却越发忌惮这些。
都说君主之间可共患难不可同享富贵,多少功臣的下场是狡兔死走狗烹。事到如今,他竟然也害怕终有一天贺章会因为当年他所知之事而谋害于他。
第102章 第一百〇二章 正月十五 人月不圆()
与此同时在秦王府的书房内,秦王坐在轮椅上望着眼前陌生的女子,笑问:“你就是索元魁心心念念的姝苑?”
“回王爷,是的。”
秦王打量着姝苑,虽然双目已下,但她面容清秀鼻挺唇薄肌肤皓白,难怪会是当年天下第一名妓。即便现在年逾三十,依旧风情万千。
“也是位国色天香的美人。”
“王爷谬赞,姝苑现在只不过是个瞎眼的妇人。”
秦王笑笑视线转向一旁的支灵,支灵单膝下跪动作干净利落,道:“属下参见王爷。”
“无需多礼,免得隔墙有耳。”秦王示意支灵起身,命其为姝苑挪个椅子过来让她坐下,“你的事安义已经传达给本王,对你的遭遇本王也甚是同情,不过如今本王也帮不上你什么,你还得靠自己。”
姝苑点头,她明白秦王现在的处境,温安义告知过她一二,所以她也没想过回到雁川国会得到什么帮助,她早就决定靠自己去复仇。
“不过有一事,本王倒是想提醒你。”
“王爷请说。”
秦王端详着姝苑的脸,轻声说:“你长相美艳显眼,若是再见曹鲲鹏和其夫人,你想如何隐瞒?”
姝苑有些错愕,她并未想到这点。倘若曹鲲鹏和苏贞怡认出她,必定有所警惕怕她是回来报复。
“王爷的意思是”
“有时美丽的脸庞是女子的武器,但有事她也会成为一种阻碍,就看你要如何选择。”
姝苑不作声,她明白秦王的意思。而她需要做出选择,是保留美貌还是弃之?
若说她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就是骗人,天下间没有女子会不在意,即便自身不在意那些男子也会在意。于此,索元魁又是否会在意?若她没了这容貌,又会如何?
秦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支灵见状便迎上前接下,“此药吃了后会使你的脸溃烂,不过只是一处而已且不会很大。但,会在你脸上留下一个永久的疤。药我给了支灵,你想清楚了问她要便是。”
“姝苑明白,会考虑清楚的。”
“索元魁差不多也要回来,你回去吧。”
姝苑应声离开,秦王目送其走出书房后不禁轻叹,“即便有绝世容貌,也耐不住造化弄人,换来如此一生。美貌不是错,错只错在那些贪图之人。终有此报啊”
离开书房后的姝苑心中怀着不安,她怕没了容貌索元魁会弃她不顾,那么她就无法接近曹鲲鹏也无法报仇更无法实现同温安义的交易,可若留着容貌他日相见曹鲲鹏必定认出她。
这该如何是好?
回到厢房后不久,索元魁就回来,一入房门就见姝苑面色有异忙问:“姝苑,你怎么了?”
“元大哥。”
“咦?姝苑,你听得见了?”
姝苑点点头,索元魁大喜,他没想到只是出去一会儿回来就有如此天大的好消息。不过,为何姝苑看起来有点心事?
“我时而能听见人声时而只能听见声响,兴许是因为药的关系还不太稳定。”
索元魁没多想,他就是高兴,只要姝苑能听见就是最大的喜事。
“不过,你为何看起来心事重重?”索元魁问。姝苑不语,弄得索元魁有些紧张忍不住追问,“你快说,是否有什么事发生?”
“近日我觉得脸上总是滚烫有点担心,那药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副作用?
索元魁倒是没听那神医说过这事,但听姝苑这么一说又有些担心。
“没事的,别瞎想。”
“元大哥,如果,我如果,我的脸因为敷药有什么事,你是否会嫌弃我?”
话问出口姝苑心中忐忑,她知道这个答案将会决定她的选择,而她也希望索元魁这次能不叫她失望。
索元魁轻抚着姝苑的脸庞,声音温柔至极说:“你放心,就算你变成丑八怪也是我姝苑,我绝对不会再弃你不顾。你忘了,你以前摔倒在额前留下一个小疤痕,你一直嫌弃它丑,但我却觉得那很可爱。”
终于,索元魁没有说出令姝苑担心的答案。只要有他这句话,将来若是她的脸真有事他想就此嫌弃,她也有办法回旋。
“那我相信元大哥,我们说定了即便我的脸有事,你也不能再弃我不顾。”
索元魁应声点头,他说的都是真心话。他自知亏欠姝苑的太多,当初因为他无能无法带她远走高飞,从而导致她落入曹鲲鹏的魔爪,被苏贞怡那贱人折磨到如此地步。
对他而言,如今的姝苑容貌早就不重要,他所想要的是她长留身旁,让他有个赎罪的机会。
入夜时分,用过晚膳后索元魁就扶着姝苑在花园走走,为此特地支开支灵,希望两人能在这月色下诉诉衷肠。
而支灵这边倒也乐得不用跟随,这样她便能趁着空隙去找秦王。
秦王住的院子外都有人把守,为的就是防止他向外通消息,基本秦王所到之处都有贺章的人跟着看着,以防万一。
只不过,宫内的侍卫抓抓小毛贼还行,想防江湖高手就不太可能。支灵一席夜行衣以黑纱蒙面,飞身上屋顶脚尖落在瓦片上没发出半点声响,随机以倒挂之姿悬于窗前,纵身一跃跳入窗内。
坐在一旁看书的秦王见状一笑,伸出手指抵在唇上,支灵意会后点头。走近后秦王地上一杯茶,支灵以手指沾去茶水在桌上写上一个“成”字。
桌上的水字逐渐退去,秦王笑得相当自信,似乎一切都在其意料中。从怀中掏出一张字条递给支灵,支灵看完后便拿着字条走到烛台前烧毁,随机转身向秦王行礼告退。
秦王坐着轮椅上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想着今日原来是正月十五,是该人团圆时候。可惜啊,在这世上他已无亲人。
不,应带说能算亲人的至今下落不明。现在只能寄望于安义早点找到瑜王之子,只要确认瑜王遗孤尚在人间他就能放下心中一块大石。
还有那方玉宸的下落也毫无音讯,他们找寻那人多年却始终没有消息。世上能不留下蛛丝马迹的只有死人,难道方玉宸真的已经被贺章杀害?
可是当年方玉宸连夜逃出宫后就不知所踪,他第一时间派人寻找都未找到,反倒是遇到贺章派去的人马,两队人马还发生一场恶战。
若是那人真的已死,恐怕就死无对证,要将贺章扯下龙威便是困难重重。希望安义的美人计能行得通,让索元魁这颗顽石点头。
第103章 第一百〇三章 国主翻个牌吧()
温安义那边收到消息,索元魁已经名正言顺地入住秦王府,他也松口气,想着索元魁那家伙还有点本事,总算不辱使命。
但让温安义担心的是,火言和土游的回报,卓天瑞那边已经派人盯上秦王。这是他最不想意料中的事,但偏偏还是发生。
自从上次一见,他就知卓天瑞对秦王起了戒心。毕竟贺澄修这事,卓天瑞虽肯配合但并不代表他能视而不见。邻国王爷之子,匿身于津唐国,身为国主自然会心中生疑。
目前来说,他和卓天瑞还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且以卓天瑞的行事作风暂时不会对秦王构成危险,但事关秦王他不得不上心。
“师父,今天正月十五,我特地拿了你喜欢吃的酥糖来。”贺澄修端着酥糖走来,却见温安义神情充满担忧便问,“师父你怎么了?愁眉深锁。”
温安义摇摇头道:“还没瑜王之子的下落,有些不安罢了,没事。”
“都十二年了,如今要寻找肯定不易,师父你也别太忧心,来吃点酥糖。”
贺澄修捧着糖递到温安义眼前,后者笑笑拿起一颗塞进嘴里。甜味在口中蔓延,是熟悉的味道。
温安义打小就爱吃甜食,但又怕被他人知道了会笑话,所以每次都只能偷偷吃。一日他偷吃被年少的贺澄修发现,当时还是孩童的他非但没嘲笑他,还同他一起吃了起来。
说来,贺澄修小时候也是十分可爱,对他这个师父很听话也爱撒娇,没事就会拿酥糖给他吃。但王爷对贺澄修很严格,在王爷面前的贺澄修成熟稳重行事利落,在他面前的贺澄修依旧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澄儿,有时师父在想,若瑜王并没有遗孤流落人间,而是在当年已经被杀了。你说,会如何?”
温安义的话也不是没可能,瑜王遗孤这事他不知道王爷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而贺章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如此神秘的消息来源可靠吗?若只是一场谎言岂不无用功?
“虽然我也有想过这个可能,但我相信爹的情报。若情报不可靠,他不会让我冒险,也不会特意让师傅你去找。毕竟,多年来爹并不想你为他操心过多。”
确实,虽然温安义事事以秦王为先,但秦王并不想如此。身为人尽皆知的残废王爷,在雁川国过着被软禁的生活,远在异国的温安义却一直想方设法让秦王离开雁川国,为此也费劲不少心思。
“只有王爷离开雁川国我才能安心,这一定是不变的。但,王爷并不这么想。”
“爹有他自己的想法和考虑,师父不用太过操心。其实,师父应该最了解,爹的心思和谋略。”
温安义闻言笑了,笑着看向贺澄修说:“确实,王爷深谋远虑,可你怎么就没学到他半分呢?”
“呃师父,我们好好的能不损我吗?我可是你的徒弟,你这么损我不也是说你教徒无方。”
温安义摆摆手指着贺澄修道,“王爷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将你交给我教,不然更笨。”
“是是是,师父你说的都对,夜深了早点休息吧,我送你回房。”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还要你送回房。”温安义看着贺澄修哭笑不得,但又耐他无何就随他去。
贺澄修伸着手搀扶着温安义走,远远看去小心翼翼的模样倒不像扶着老人,更像是扶着孕妇,十分逗趣。
同一轮明月下,在主城皇宫内,卓天瑞站在寝殿内的窗边,看这迷人月色心情却好不起来。
一旁的小太监端着牌子跪着,见卓天瑞迟迟不转身也不回头看,心中有些忐忑找不准时机开口。
察觉到的卓天瑞瞥了眼小太监,又回过头去继续望着月亮说:“下去吧。”
小太监一惊,看眼手上的众位嫔妃牌子有点为难。这都多少时日国主没翻拍临幸嫔妃了,真是国主不急急死太监。
“还不下去?”卓天瑞见小太监还不走有些不耐烦。
“可是”小太监有些为难,那些嫔妃在后宫都快闹翻天了,再这么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卓天瑞转身,一双眸子深邃不见底,紧盯着小太监吓得后者直哆嗦,“孤王让你下去,你是听不懂吗?”
“奴才遵命!”小太监吓得赶忙端着牌子走人。
赶走碍事的人,卓天瑞也没心思再看明月。这月亮虽美虽圆,却让他觉得更为孤寂。
身为一国之主风光无限,但谁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而他,即便坐拥江山后宫美人无数,那又如何?生在帝王家就有太多的不得已,即便贵为国主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小太监退出寝殿,一路上端着牌子心中仍有余悸,方才幸好他走得快,不然就要触怒龙颜。
真是不懂啊,国主正值壮年为何总是无需嫔妃侍寝?若说有什么隐疾也不像,刚继位那几年还是宠幸过几个嫔妃的。所以国主平时要怎么处理某些方面的需求?真是让人想不通。
“小刀子,国主又没翻牌?”总管太监见小刀子端着牌子一脸畏畏缩缩地走着便喊住他。
“回公公的,没呢,将奴才赶了出来。”
总管太监一听就皱起眉头,他之前碰上几位贵人无不给他塞金银首饰打探虚实,虽然他都搪塞过去,但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想来,国主自从怡妃去世后就这样,莫非是相思成疾?可,他们国主也不像这么痴情的人啊。怡妃都去世有五六年了,怎么着也不至于常年不爱翻牌子。这回距离上次翻牌子多久了?可有半年多了。
再这么下去后宫就要闹翻天了,得想个法子才行。这国主,也不嫌憋得慌。
“你下去吧,本公公来想想办法。”总管太监径直走向寝殿,小心翼翼地在门外低声道,“启禀国主,奴才常弘求见。”
须臾,殿内传来卓天瑞的声音,常弘推门而入一脸笑意盈盈。
“什么事?”卓天瑞坐在桌边正在喝茶,见常弘进来并未抬眼。
“回国主的话,方才奴才在路上遇到了几位娘娘,娘娘们怕国主龙体不适特意询问奴才来着。”
卓天瑞闻言轻笑,问:“哦?那你怎么回答?”
“奴才说国主因国事操劳,分身不暇。”
“答得好。”卓天瑞点点头,但他知道常弘前来并不会是简单的邀功请赏赐。
“多谢国主谬赞。不过,奴才有点担心,国主日夜操劳国事对龙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