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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索元魁靠近尸体一看,“一剑封喉,下手够狠够准,高手所为。”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将他的探子杀了后弃尸在他俩昨日相见之处,也就是说他也已经暴露。但,对方并未冲他下手,看来是想要警示他。
这津唐怕是呆不下去了,得赶紧回雁川国向国主禀告。
原本还想再留两日的索元魁决定立刻启程,先回西城接了姝苑然后马不停蹄回雁川国。
而温安义这边得到消息知索元魁已赶回城西,便等着大鱼上钩。
索元魁赶回得很快,且回了白水那儿同他道别后就赶往乐文山庄。白水被索元魁如此来去匆匆弄得有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有好好道别。
“索将军事情办完了?”温安义托着脸看着面色不佳的索元魁,“看来你最近休息地不好,面色如此憔悴。”
“多谢温先生关心,国主召我回去,我不得不赶回雁川国。”
“懂。皇命难违,何况索将军如此忠臣。”温安义抬手示意下,一旁的丫鬟就去后堂将姝苑搀扶出来,“人我给你好好照顾着,你别忘了我的条件。”
索元魁扶着姝苑,见她精神不错也就安心。
“对了,那丫鬟是一直跟着姝苑的,你也带走吧。这丫鬟是个哑巴,不会多口舌。”
索元魁看眼搀扶姝苑出来的丫鬟,这丫鬟模样清瘦神情淡漠,虽看不出有何不妥但他终究有些不放心。
“我将军府有丫鬟,不必让她长途奔波跟着我们。”
“爱要不要,但姝苑姑娘若有不适我可不管。”温安义也没强求的意思,反正他知道这人索元魁必定会带走。
突然,姝苑开始伸手胡乱摸索,似乎是在找些什么。
“支灵,支灵在哪儿?”名叫支灵的丫鬟上前握住姝苑的手,在感受到熟悉的手后姝苑才稍稍安心,“支灵你愿意跟我走吗?我舍不得你。”
支灵看向索元魁,后者见姝苑如此依赖支灵也有点没法子,只能应了方才温安义的提议将支灵一起带走。
温安义起身走至索元魁面前,将一张纸条交给他,“这上面有神医秦蕴的住处,你带着姝苑前去找他兴许能治疗她的耳聋。”
“你既然知道神医在何处,为何不带她去?”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若是可以我早待姝苑姑娘去了。”温安义将纸条塞进索元魁手里,转身边走边说,“那神医有三不治,而很不巧我正好位列其中。你去试试,兴许可以。”
索元魁看眼纸条上所写,再看向一旁的姝苑。他决定既然有一线希望去去又如何?且这住处同他会雁川国也顺路,兴许真的能治好姝苑的耳朵。
“我知道了。那我今日就带姝苑离开,你吩咐的事我不会忘记。”
索元魁扶着姝苑离开,支灵跟在身后向温安义点头道别。
目送三人离开,温安义心中暗叹:日后的事,就要看你自己了。
他已为姝苑铺好前路,往后的路要怎么走就要看她自己。不过,只要完成他交代的事,人如何他也没闲心去管。是死是活,都与人无尤。
第88章 帝王心性 瞬息万变()
“师父,索元魁走了?”贺澄修等索元魁一行人走远后才踏入内堂。
“早走了,带着他心爱的女人走了。”
贺澄修听温安义这话说得如此随性,倒也有些好奇他师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师父,你让索元魁带走那个琴师,该不会是在算计什么吧?”
闻言,温安义盯着贺澄修看了会儿,忽而一笑说:“小子,聪明了,连你师父在算计你都知道啊。”
“我一直很聪明啊,只是比师父差点,还猜不出是何妙计。”贺澄修对着温安义就惯性变得油嘴滑舌,平日在他爹秦王面前可是相当稳重的。
“猜不出就继续猜啊,等你猜出来了就算你出师。”温安义转身就走,贺澄修在身后追着问。
贺澄修多少猜出他师父将那名女子交给索元魁带回雁川国不简单,应该是想借助这个女子做点什么。但究竟是为何,他还猜不出。
没办法,他的师父就是喜欢卖关子,这点同他爹秦王一样。不知是这二人还是将他当小孩还是如何,总不喜欢将计划说清楚,弄得他每次都得猜。
就像这回,爹要他来找瑜王遗孤,也没具体说明白,就让他自己想办法来着。幸好机缘巧合遇到打劫,才让他有机会脱身。
若是真的跟着贡品去了宫内,他都不知该如何脱身。
“哎?师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打劫的山匪,莫非也是你安排的?”
温安义止步看着贺澄修,一脸赞许,“好徒儿,你可真是傻的可爱。”
“呃,若不是师父安排的,又岂会这么巧。”
“那是因为你狗屎运好,都还不用我动手就遇上那么好的机会。”
听温安义这么说,贺澄修想打劫这事看来还真是个巧合。他还想,若是师父的手下,怎么下手那么重差点要他的命。
“对了,明日我要出门,你在山庄内好好待着,可别给我惹麻烦。”温安义继续走着。
“师父啊,你都说让我在山庄内待着,我还能做什么?”贺澄修有点委屈,他现在整天在山庄里无所事事,能有麻烦让他惹到好了。
不知道,他何时才能重见天日,也不知道他师父将他放在山庄里究竟要干嘛。
“师父,你明日要去见的人,不如带我一起?”
温安义回头看着贺澄修,神情透着认真不似方才的玩笑劲儿,“你爹让我保你不死,你若想死就继续作吧。”
听言贺澄修只能噤声,他能分清温安义是玩笑还是认真,例如现在便是非常认真。
见贺澄修不说话,温安义神情稍稍缓和,安抚他几句后就离开。他也并非不想带贺澄修去,而是根本不能带。
他要见的人,若只有他一人去尚可说是安全。倘若多个人,恐怕瞬间就变成危险至极。
帝王心性,瞬息万变。既然是一贯的约定,突然被打破谁知道那人会做出什么。他可不能随便冒这种险,毕竟他还有许多要仰仗那人的地方。
哎,天下间帝王家出身之人,也并非每个都能像秦王那般容易相处。
翌日一早温安义换上一身墨色劲装,腰间绑着藏青色腰带,长发高高束起,孤身策马而行。
贺澄修心中疑惑,他的师父温安义很少会有这番装扮,即便以前在秦王府也是衣袂翩翩,就算教他武功也不会换成劲装。
今日,还真有点奇怪。
温安义策马飞驰一路出了西城直往主城而去,在主城近郊的一处,他下马牵着马儿缓步前行,走了不多久就进入一片树林,林间有座木屋,在木屋外站着四名女子。
女子见温安义纷纷作揖,径直踏入木屋内就见一人坐在桌前喝着酒。
“草民温安义,见过国主。”
卓天瑞一身玄色劲装坐在桌边,见温安义到来可便搁下手中酒杯,“何必多礼,过来坐。”
温安义走至桌边坐在卓天瑞对面,卓天瑞将一酒杯推至他眼前,“喝吧,上好的花雕。”
“多谢国主。”温安义一口饮尽杯中酒。
卓天瑞喝着酒,抬眼看眼温安义,笑说:“说来,孤王许久没见你穿长衫的模样。”
“国主不觉得劲装更适合草民?”温安义用词虽带敬语但语气十分冷漠,脸上也是毫无表情。
“不觉得,你还是适合素衣长衫。”卓天瑞摇着头说。
此话让温安义不禁皱眉显得有些不悦,他是故意穿劲装而来,就是不想传长衫见卓天瑞。
要说为何
“孤王记得当初第一次见你,一身墨色素以长衫飘逸俊雅,站在众人中悠然自若笑看风云。若孤王没记错,当时你正被人围攻且每个人都想置你于死地。”
卓天瑞说起往事还是有些感慨,贪生怕死之人每日可见,故作潇洒之人也不少见,但真正无畏生死的那是他第一次见。
当年温安义因得罪他的某个傻子皇弟,而被那傻子派人追杀。他正巧路过有幸目睹全程,这一看就将那时的情景刻在心中。
墨色长衫衬得他清逸修长,从容不迫的姿态与周身的杀气形成鲜明对比。而后,在场的卓天瑞很快名表眼前此人的自信来自何方。
不过顷刻间,虎视眈眈的人倏然倒下,淡然自若的男子周身多了几名男子将他带走,留下的只有他那傻子皇弟派去的杀手尸体。
“国主好记性,那么久以前的事还记得如此清楚,草民都忘了。”显然温安义并不想和卓天瑞一起话当年。
“忘了不要紧,温先生何时换了长衫来见孤王便可。”
这要求看似很简单,却是温安义怎么都不肯妥协的。若说原因,那就是当年卓天瑞的一句话,他记到现在,且可能要记一辈子。
“草民还是习惯劲装,干净利落适合出门行动。”
“哦?那先生在你的山庄内依旧还是着的长衫咯?”
温安义不吭声,懒得再同卓天瑞说这个话题,他想赶紧结束这个无聊的话题。
“那看来,日后孤王要亲自去你的乐文山庄一次。”
闻言温安义心中一惊,他可不希望卓天瑞染指山庄,别说踏入连看都不想让这人看。
“国主何时来提前告知草民一声便是。”
“先生是要盛宴款待孤王?”
温安义笑笑,笑得十分虚假,“国主提前支会声,方便草民将山庄拆了。”
卓天瑞微微一楞,转而哈哈大笑起来。温安义收起笑,趁着卓天瑞不注意翻了个白眼。
第89章 孤王的国 也是你的国()
“温先生对孤王要去你的山庄当真如此排斥?孤王又不是洪水猛兽,也不会拆了你的山庄,何须紧张。”
虽说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卓天瑞心里还真的挺想去温安义的山庄看看,那个山庄叫什么来着?哦对,乐文山庄。
温安义不吭声,似乎拒绝回应他这问题,见次情景卓天瑞也没继续说下去。气氛沉静片刻后,温安义才再开口。
“国主找草民来,是有什么要事?”
卓天瑞为自己斟上一杯酒,再为温安义斟满,笑盈盈地说着,“也没什么大不的事,只是孤王听闻温先生的乐文山庄,今日有不少贵客到访,很是热闹。”
显而易见的话中有话,温安义也没很惊讶,他早就知道卓天瑞有事没事就会派人盯着他。身为一国之主,又岂会允许有事脱离他的掌控范围。
“确实有旧识来访,不过已经走了。”
温安义的直白反而让卓天瑞有些意外,他本以为对方不会如此轻易松口。
“孤王虽是个英雄不问出处,也不会计较他人过往之人。但,孤王毕竟是王,对于可能会危害津唐国的事定不会视而不见。”
对于温安义能如此坦白卓天瑞内心还是稍稍放心一些,若是遮遮掩掩那就比较难办。不过,话还是要说的,他也不想对温安义如何,至希望他能遵循彼此的约定,同时也安分守己不要惹事。
他们之间互利的关系,已经到了他无法接受也不允许温安义背叛的地步,他能对温安义帮助秦王及其儿子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是最大程度的退让和容忍。
“草民的出身国主再清楚不过,那草民的目的国主也应当很清楚。”温安义就知道卓天瑞找他来是为了近日发生的那些事,而他也是有备而来,“我山庄中的那人是我不论如何也要救的人,而他并不会危害你的国。”
卓天瑞面露不悦,凤眼微眯露出一抹冷冽,低沉着声道,“孤王的国,同时也是你的国。”
“而另一个来过我山庄的人,我同他虽是旧识但早就没有来往,而他所效忠的人是我最想杀的人。所以,国主大可放心,那人从我这得不到什么情报。”
杀?温安义说想杀的难道是贺章?卓天瑞暗想。也是,温安义效忠的人是秦王,对贺章必定恨之入骨。
想到效忠,卓天瑞眼神稍显黯淡。虽不想承认,但这么多年他也清楚,温安义所做的一切,不论以前还是现在亦或是将来,都是为了秦王。
照理说,这样的人他是不该留在津唐的。只不过,他还是留了。
“秦王之子你救了便救了,但孤王要知道你如实相告,他来津唐国所为何事?”
这问题,温安义是真不知要如何说起。王爷吩咐此事是机密,不能随意泄漏。但,卓天瑞问起他也不能随便敷衍,得想个信得过的理由。
“表面上他是来做质子,是贺章想用来牵制王爷。但,那么巧遇到劫匪还差点重伤身亡。论谁,都知道此事不简单吧。”
“哦?孤王就不知道。”
温安义见卓天瑞怎么都不接话茬,也没办法只能继续编,编到让人相信为止。
“国主那么聪明岂会想不到?如此明显的借刀杀人,也只有贺章那种蠢材想得到。”
对温安义来说,这不乏是个好机会挑拨下卓天瑞和贺章之间的关系,本来两个国主也没什么交集,随便挑唆一下指不定就成功了。
“不然他为何闲着没事突然想到要送质子来津唐国?送来了又在路上差点被杀。对他来说,若人死了,津唐国必定欠雁川国一个交代,而他又能同时除掉王爷唯一的儿子。一石二鸟,稳赚不亏。”
听在耳中,卓天瑞觉得此话也不无道理。起初他也对贺章的提议感到不解,但他自当是贺章故意安排人到津唐来有所图谋。
本来嘛,来就来了,他这个国主现在也挺无聊的,兄弟们太傻都玩不起来。现在想来,贺章这招还真够损的,借他的手除掉障碍。
温安义不着痕迹得观察着卓天瑞的神情,哪怕是细微的变化他都能捕捉到。
看来,这谎是成了。温安义想。
“那么先生救了那位质子,为何没送来交于孤王,好让贺章的诡计无法得逞?”
“草民只是让他的诡计得逞一半,另一半自当日后留着作为惊喜送他。再者,以国主如此精明睿智、英明神武,自然有办法搞定。”
温安义冷不丁地给卓天瑞戴起高帽子,后者听着当然也没当真。卓天瑞很清楚,眼前此人一开始说些奉承的话,就表示他懒得同你多费口舌。
“先生还真是看得起孤王。倘若那人不是秦王之子,恐怕你连理都不会理吧。”
“没错。”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为了秦王,救人是为了秦王,将人藏起也是为了秦王。这温安义,是打算为秦王做多少事。
卓天瑞想着,忽而感到有些无奈。这人,何时能真正为他所用?
“那已经离开你山庄那位,又是为何而来?”
“自然是为了确认质子是否真的死了,放眼天下若质子没死只可能是被我救了,他来找我自然是想试探一番。”
顺着编的故事继续讲,温安义自然是不会将瑜王的事告诉卓天瑞。此事攸关王爷的谋划,越少人知道约好,免得节外生枝。
“派出将军来试探,贺章也是用心良苦啊。”
何止用心良苦,简直用心险恶。温安义想着。
“贺章为人阴险狡诈,疑心那么重自然要派信得过的自己人来。”
“如此说来,主城内那些雁川国的眼线一夜间全部死于非命,也是先生所为?”
见卓天瑞话锋一转,温安义没做声看着他。四目相对,一个淡漠如水,一个含着轻笑。
“草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