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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对自己哑了这件事也没太紧张,能好当然好,不能好也不见得就天塌了。以前,她一个人居住时也很少说话,最多就是和山林里的小伙伴们说说话,一天也说不上多少句。
反而她对那位医圣很好奇,那人有着很好听的名号和名字呢。
宫钺岭带着四方芙次日就启程,两人决定走得有点突然,身为最后一个知道的人迟老三非常不满。
“大哥二哥,你们两个现在都不和我商量下就决定了?”迟老三板着脸,双手环抱胸前脸上尽是不悦与气恼。
“三弟,别生气了。等大哥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宫钺岭跟哄孩子似得哄着迟老三。
听到这话,迟老三觉得又气又想笑,但他一定要憋住不能笑,绝对不能笑出来!
迟老三还是板着脸,努力维持脸上的僵硬,以此让宫钺岭和安晋戎知道他是真的在生气。
见老三这样,宫钺岭不得不向一旁的安晋戎投去求助的眼神。身为一同被质问的人,安晋戎倒是很淡定,只是让他们二人快走就是。
人走了,迟老三还是绷着脸,安晋戎轻笑摇头伸手抚摸着迟老三的头说:“好了,别生气了,此事是我和大哥不对。但你也听到了,大哥会给你带好吃的。”
“什么呀。”迟老三拍掉安晋戎的手不满地说,“我可不是三岁孩童了。二哥,你在怎么就任由大哥想当然呢?这一路前去多危险,他们就两个人还都是傻不拉唧的,万一遇上什么事怎么办?”
迟老三话语中满是担心并不见任何责难,安晋戎自然也知道自家三弟对大哥有多紧张。毕竟,在三弟的眼中大哥还是个没长大的傻子。
“你放心吧,大哥已经是大人了,他会保护好自己的。更何况,阿四也在他们能彼此照顾。”
听安晋戎说得那么轻巧迟老三莫名有些火大,懒得和他多说忿忿地转身离开。
望着老三远去的背影,安晋戎笑得略显无奈。他不知要到何时,他的三弟才能把大哥当成大人看,不再那么保护过度。
虽然平时口口声声希望大哥成长,能够早点有个寨主的样子。但实际上,将大哥保护最严实的也是他这位三弟啊。
殷昊志正巧走来,见迟老三气冲冲地离开,想追上去开口问又被迟老三用眼神瞪回去。没办法,只得走到安晋戎身旁试探性地问句,“他怎么了?”
“没什么,大哥突然要走闹脾气罢了。”安晋戎也没多说,点头微笑后离开。
被冷落的殷昊志不吭声,反正他从小到大都习惯安晋戎的这种态度。说来,安晋戎这人对谁的态度都差不多,只有对他两个兄弟会比较保护。
不知道,这人是故意同其他人保持距离,还是天生性格使然。
迟老三回到屋内,坐在桌边倒被茶一饮而尽,很快安晋戎就踏入屋内,见桌边坐着的人一脸气呼呼的模样。
“怎么?是真气我俩没和你商量,还是太担心大哥?”
迟老三冷瞥一眼,别过脸懒得理安晋戎。
“大哥此去是找医圣,并非寻找什么怪物,你就放心吧。”
听这话这语气迟老三就不乐意了,忙转过身盯着自家二哥说:“你也知道大哥为人不聪明也不机灵,那个丫头也是傻兮兮的。我不担心他们两个遇到怪物,我担心的是他们两个万一被骗跑了怎么办?”
看吧,果然是太担心。
“大哥并非如你想的那般傻,他只是善良,真的遇到坏人他也不会就这么跟着人家走。”
安晋戎耐心劝着,迟老三还是不安。他确实很气,气大哥二哥都不跟他商量下。但是,更多的是担心啊。
大哥这人也没怎么出过寨子,更别说是脱离他们兄弟二人自己下山。外面有着各式各样的人,他不担心怎么可能。
“其实三弟,之前大哥在四方姑娘的事情上,已经表现出他并非如你所想的那般愚笨。你既然想让他做个像样的寨主,不如放手让他自己去做?”
迟老三沉默不语,安晋戎也没强求的意思,想着让他静静思考下也好,就走开。
剩下迟老三独自一人在屋内,绷着的脸渐渐垮下。他又岂会不懂二哥说的道理,但懂和做又是两回事。
他也想放手让大哥做,但每每都会实在忍不住去插手。有时,他也觉得自己是否管太多,才导致了大哥什么都不管也不会管。
哎,他究竟该怎么做才好?真的要放手让大哥去做从此以后不再过问?
记得小时候他的大哥还是个聪明的孩子,还会和二哥一起教他读书识字。但,长大后的大哥同儿时截然不同。寨子里的人都说,大哥一定是小时候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他还记得大哥小时候唯一一次发高烧,就是那天和其他人一起下山寻找被匪徒榜走的他。冒着大雨大哥说什么都不放心要跟着去,他最后被大家救出来后大哥死死抱着他,最后倒在他跟前晕过去。
那一夜后,大哥大病一场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恢复。那时他还小,记不得大哥究竟是不是因为那场高烧而起的变化。
但,兴许就同大家说的那样,都是发烧害了大哥。虽然没人责怪他,但他总觉得是自己害了大哥。
如果不是因为一时的任性妄为,也不会让他人为自己付出如此代价。
第86章 七个木盒()
雁川国内,百姓疾苦无人理会,宫廷之内争夺不休。
贺章站在一箱箱金银珠宝,七个木盒以及一具发胀到面目全非的尸体前,再耀眼的华服也盖不住他狰狞的表情。
“这就是贺澄修的尸体?”
“回雁川国主,是的。”来使点头。
贺章盯着面目全非的尸体,他自然是辨认不出这是谁,那么津唐国又如何辨认?
“如何确定这就是贺澄修?”
来使按照卓天瑞的交代不紧不慢地陈述着,“按照犯人供述的弃尸地点寻找所得。且,就尸体身上的衣着和佩饰来看,是小王爷贺澄修。”
贺章抬手一挥,身旁的人便将尸体抬下去。转身盯着木盒,贺章指着七个木盒问:“这是何物?”
“回雁川国主,此乃我津唐国主捉拿的杀害小王爷的要犯,已经将人处死取下首级装在木盒内,命我带来给雁川国主。”
贺章皱眉,示意旁人将木盒取走,“使节路途奔波,不如在我国休息几日再启程。”
“多谢雁川国主美意,但微臣还要赶回津唐向国主交代,实在不便耽搁。”
“既然使节这么说,那孤也不便强人所难,还希望使节一路平安。”
“多谢雁川国主好意,微臣告辞。”
待津唐国使者离开后贺章隐去笑意,盯着那一箱箱金银珠宝怒目圆睁,疾步上前一脚踹飞其中一箱,“卓天瑞!以为派个小小的使节来送几箱金银财宝就算了事?尸体?首级?呵呵呵呵呵你以为我贺章在意吗?!”
贺章的愤怒,来自于他的小人之心。在他看来,津唐国根本没把雁川国放在眼里。质子死了就如此敷衍了事,他是不担心贺澄修的死活,但是不能接受被津唐国如此不当回事。
那卓天瑞,自以为将津唐国治理得井井有条,国富民强就了不起?呵!他倒要看那人能嚣张多久?
待他处理完那般王爷兄弟,他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卓天瑞!
“来人,将尸体和头颅全部送去秦王府。”
“是。”
贺章从怒火中缓过神,脸上浮现出狰狞、诡谲的笑。
他怎么忘了,死的是他的好皇弟秦王的儿子。没想到啊,上天真是对他这个皇弟不错,残了不止还让其唯一的儿子也死了。
妙啊,实在是太妙了。原本送贺澄修去津唐国做质子,就是想着能让秦王没了依靠。没想到,老天爷直接来了个彻底的,让他那好皇弟的宝贝儿子直接客死他乡。
看来是老天爷都在帮他,帮他铲除异己、免除后患。
就像当年的瑜王,他就应该亲眼看见尸体,也不会现在突然杀出个遗孤存在。
不知索元魁那家伙,有打听到什么没。
被贺章惦记着的索元魁,已经抵达津唐国主城内中,也很快同主城的探子联络上。从探子口中索元魁得知有关贡品和质子之事的后续。
听闻津唐国已经找到尸首运回雁川国,索元魁不禁佩服温安义的办事效率如此之快,才不过几日就已经将一切打点妥当。
但,津唐国国主会如此轻易相信也挺神奇的,且会按照温安义铺好的路走更是不同寻常。
他听闻津唐国国主年少俊杰且雄韬伟略,十七岁继位后废黜旧律善用文官,加强监察巡按,以赏罚制度鼓励官吏之间相互讦告,秉持小恶从严大恶皆诛的作风。
在位十年将津唐国治理得井井有条,当是一位明君。只是,如此明君却对温安义这位富甲天下之人十分放任的模样,背后若说没有隐情定是不可能。
看来,温安义同津唐国主的关系匪浅。
“索将军,我已按你的吩咐打听过,十二年前主城内并未有人见过陌生的孩童。当年因为瘟疫爆发,津唐国内死了不少人。”
探子如是说,索元魁思索下问:“你们近日可有人向国主传过什么除了质子和贡品之事以外的情报?”
“回将军的话,这些时日我们都忙着寻找质子下落,并未有空去查探其他事。”
索元魁轻轻挥手示意探子走吧,待人走后他便陷入沉思。若这事不是他们所为,那会是谁向国主暗暗同传的情报。
当年知道瑜王之事内情的人并不多,会以此事密报国主的人,必定是对当年之事有所了解。
难道,是国主命人暗中查探的?这些年莫非国主一直对当年之事存疑?可当年是他亲自下手的,又岂会有错?
莫非国主对他
思及此处,索元魁不禁剑眉拧成一团,他不愿细想但思绪还是忍不住会想着。
他虽知国主生性多疑,但他不想国主会对当年他亲自下手的事也起疑。至今他都忘不了,当年当着瑜王及其王妃的面斩杀他们孩儿的景象。
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至今都会偶尔出现在他的梦中。驰骋沙场多年都未曾有过梦魇,却因斩杀了瑜王的儿子至今无法忘却。
他第一次下手杀孩童也是唯一一次,若非老国主圣旨不可抗,他真下不去这个手。
“看来是毫无线索,也不能在津唐国久留,还是择日回去雁川回禀后再做打算。”索元魁决定再留三日,若三日都无发现就回西城去找温安义,带着姝苑会雁川国。
想到姝苑的遭遇,索元魁就恨得咬牙切齿。他没想到曹鲲鹏和他那夫人竟是如此无耻之人,害得姝苑变成如今的模样。
又聋又瞎,实在可怜。
姝苑坐在屋内,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款款走来。
“温先生。”
温安义笑着坐下,见姝苑气色不错便说:“你当真想好了?”
姝苑轻笑,像是知道温安义会这么问,“当初答应先生时,姝苑便想好了。”
温安义对姝苑的答案了然于心,虽在当初他听见姝苑所言有点惊讶,但细细想来遭受过那般折磨,是谁都会这样吧。
“可那索将军,对你是真心的,你不后悔?”
姝苑不作声,似是在同内心做着小小的斗争。确实,在相逢的那刻,在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时她真的有一瞬间心中泛起涟漪。
然而,那稍瞬即逝的涟漪,对她而言并不足以改变下定的决心。
“不后悔,决定的事容不得后悔。”姝苑掏出索元魁送她的银镯子,轻轻抚摸镯子的纹理后笑说,“这镯子是在我和他离别前他送我的,我一直带在身旁。”
温安义看眼已经变形返黑的银镯子,一看便知是多时没打理。
“一开始是为了思念,渐渐地成了习惯,最后变成了我唯一的东西。从我瞎了起这镯子就变成我活下去的理由,不是为了所谓的爱,而是因为恨!”
第87章 是死是活,都与人无尤。()
姝苑说着,一直都很平静,直到那个“恨”字从口中吐出,她的双手紧紧握着镯子。“原来恨真的比爱更能支持人活下去,我苟且同时的这些时日,多亏了心中的份恨意。”
“你恨索元魁吗?”
“若说不恨便是骗你更是偏我自己。当年我知道曹鲲鹏觊觎于我,便希望索元魁能带我走,甚至连赎身的银两我都偷偷攒好。然而,他为了自己的功名弃了我。当我被赐于曹鲲鹏后,他可有关心过我?我在将军府遭受将军夫人折磨时,他又在何处?”
姝苑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内心的愤怒压下,努力维持表面的平静。
但是温安义已经看得很清楚,姝苑心中的那份恨,对那三人的恨根深蒂固。
“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怨他了。我只怪自己当年太软弱,无法反抗。现在有大好机会放在我的面前,我为何不去做?”
听了姝苑这番话,温安义也不想多说什么。他已确定姝苑的内心和想法,那么计划一旦开始就覆水难收。
“我知道了,之后的事我会替你安排好。待你回到雁川国,该做什么想做什么,你应当心中有数。”
“温先生请放心,你救我的恩情我必定报答,而你我的交易我更不会忘。”
温安义轻挑下眉毛,眼神中露出一丝欣赏之色。起初他还有些担心姝苑是否会因再见索元魁而动摇,如今看来仇恨在她心中占据着绝大部分地位。
“那么近日你就好好休息,待索元魁回来接你去雁川国。”
温安义起身欲走,却被姝苑叫住,“温先生,我有一事担心。”
“你说。”
姝苑伸手抚上自己的脸,说:“我的容貌,被曹鲲鹏他们认出了该如何?”
“此事我自有安排,只是你会付出一点代价,不知你可否能承受?”
“如今已经没有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姝苑收回手。
得到答案温安义点点头,放心地说了句“那你安心配合我的安排便是。”就离开姝苑的屋子。
屋内又恢复成安静,姝苑坐在桌边伸手摸着自己的耳垂。
她不知温安义为何要她装聋,还编造了曹鲲鹏之妻苏贞怡下毒将她毒聋之事。但,她知温安义所做一切都有其用意,也没多问便配合他。
罢了,温安义的行事她又岂能猜透。只要能回到雁川国,能向曹鲲鹏和苏贞怡报仇,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她要让他们为夺去她一切而付出代价!
温安义离开姝苑的别院,正在花园内走着,一名手下疾步走来。
“见过庄主。”
“何事?”
“主城有人回报,索元魁去了那。且前几日有人在主城内打探十二年前是否有陌生的孩童出现。”
果然是去了主城打探,十二年前的孩童肯定是指瑜王遗孤。
呵呵,当年亲手斩杀的人,如今要他亲自去调查,真是讽刺啊。
“传令下去,将主城内那群雁川国的探子全部诛杀,一个不留。记得,做得干净利落。”
“是,属下这就去办。”
希望索元魁能有所警觉,不要再在虎口试探,早日回来将姝苑带走回他的雁川国。
在一夜间,雁川国安排在津唐国主城内的探子被杀尽。当索元魁来到昨日同探子接头的地点,所见的已是那人的尸体。
“怎么会这样?!”索元魁靠近尸体一看,“一剑封喉,下手够狠够准,高手所为。”一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