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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有缘,想必会以另一种形式和他再相见吧?
思及至此,我忽感一阵寂寥,心中感叹,假若有朝一日展昭和王朝他们都各自有了归宿、有了自己的家庭,估计便不会再有太多的时间和心力和我这一个老光棍混在一起了吧?
啊贺啊,愈想晚景愈发堪凉,想来往后只能去找那宣称不成家的王勤做伴了!
不等等,王庆之那风流鬼从不缺相好,时不时还会要我莫要去打扰他的两人世界——这家伙估计会是第一个把朋友扫地出门的人啊!
(一四〇八)
哼,兄弟们没空甩我不要紧,我便去重回师父老宅的怀抱,重走师父放纵的隐居生活好了!
师父,还是您这长老级光棍最好了!徒弟好想念您啊!つДˋ
(一四〇九)
当展昭拿着一瓶除疤生肌的药膏登门造访的时候,我正翻出韦神医当初相赠的一箱药罐子,琢磨着药品保存期限的问题,然后拣出一盒美容级的除疤软膏往脸上抹,把自己涂得半张脸跟抹了一层泥巴面膜一样,土黄土黄的,硬是把刚进门的展昭生生都吓退了半步,愣在门坎上一副骇到了的模样,那少见几分呆傻的样子,着实一看就分外伤害人的心灵!
你们进别人家前都不会先喊门的!于是我真愤慨了!
这几日走到那都得忍受认识人半同情半取笑的目光,神经再粗的人也会扛不住啊!更遑论如今眼前这一向从容的人还给我吓到得语言障碍!
简直太过分了有没有!つДˋ
啊呸,谁神经粗来者了!
口误口误!
我喊了,展昭意识到失态,回了神来,捂拳低咳一声,试图掩饰:不过等了许久未有回应,便想你该是未曾听见便擅自入来了。抱歉。
我是不是真该认真考虑请个门房
(一四一〇)
那一阵子公孙先生对展昭频频受伤的纪录很为不满,白花一案事了,便严格禁止他于非紧急状况下带伤上工,要他做好伤后的养护工作,加上曾被他死讯惊吓的后遗症,全府同仁有志一同地加入了这个展护卫伤后监督计划书的阵容——
莫说是沾公务了,他一踏出内院就会被众人以公孙策附身的方式督促回房里休息,呈现在一种被半软禁的状态,连要探望他的人都得经过层层关卡查验,最后赵虎一只小熊挡在门口作压轴,不让人轻易打扰他家展大哥的安养。
自从展昭奇迹复生后,赵虎这小子根本就像忘记自己还有职守一般黏上他这一生的偶像了!连护卫包大人此等首要大事都敢找人去顶班?重点是还不见人去投诉他难不成他的公然怠工是出自于上级的默许么?!
总之这种日子对劳碌成习的展昭而言必定是十分苦闷,他会因此憋不住偷跑出来放风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他放风地点选在我家这种事被小眼睛们发掘出来呈报以后,公孙策那无情的魔王不会要求我这地主负知情不报的连带责任吧?
赵虎这展昭控一定会趁机诬蔑我煽动他家展大哥抗伟大府医之旨不遵,在旁边搧风点火让我遭殃!
(一四一一)
我吞了口口水对他道:我是不是该通知开封府的人来捉你回去静养?
展昭面上无奈无比:莫开玩笑了,小春。我早已无碍,此回是先生他们太过小题大做了,你莫要再跟着起哄。
我不表赞同,跟他念起了老人经:你还莫这般说,他们担心的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你身体在短短半内年连受两次重创,本便该好好调养才对,休息一阵子也是好的。仗着年轻就胡乱来,不好好对待自己的身子,等年老就有你受的了!
展昭默了一会,面上难得显露出了憋屈之相:那也不能让我镇日待在房内。即使只做些简单的公务也好,连院子也禁止踏出,实在是太闷了!
我幸灾乐祸:半年被禁足两次,创下新纪录了,感想如何?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未再继续这话题,递出一瓶药,说起自己的来意:此乃公孙先生配制的新药,涂抹于伤处可助淡疤,早晚各一次,梳洗后使用。
哦?替我谢过先生。
不过公孙先生怎会交给这待静养的人拿来给我?该不会是这家伙要替自己找正当借口放风,擅自从先生房中摸出来找我的吧?
我接过拔开瓶塞,见里头不同于韦神医留下的土黄药膏,是种半透明的软膏,觉得真是一场及时雨:无色透明,清新自然,太好了!如此即便是白日外出之时也不怕,可薄抹上一层使用了!
展昭盯着我瞧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发问:小春,你脸上涂的这究是何物?看起来他组织半天组织不出言语。
哦,这个?韦神医之前送的瓶瓶罐罐里边翻出来的,说是可以生肌去疤,我便拿来用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他方才进门时的态度,忍不住问:我现下的模样看起来真的很吓人么?
展昭咳了一声,没有立即接话,不得不让我猜想他正是用此种含蓄之方式表达自己的默认——思及至此,熊熊就有点沮丧了,口气里充满了被打击过的哀伤:那你等我一会,我去把它洗掉。
展昭拦我:抹都抹了,何必洗下。
我有气无力地抬眼:你不是说吓人吗,我去洗掉好别残害你才复明没多久的眼睛啊!
看来这药还是等夜深人静确定不会有人来拜访的时候再躲起来偷偷对镜自擦好了韦神医怎地就没考虑过这药得擦在脸上的情形呢?做这泥巴糊般的造型,实叫门面受伤的人情何以堪!
胡说什么?展昭一把将我拽回来,脸上有些不高兴:什么残害不残害的,若非为替我寻药,你何至如此?莫再说此种贬低自己的话,玩笑话也不可。既然你已有韦神医的良药,便好好涂抹莫要间断,明白么?
我指着自己狸猫脸的结果,实事求是问:可我顶着这模样白日能出门吗?
他明显在停顿了一瞬后才道:模样如何?不过暂时而已,何必在意。
你真心这么觉得便别给我停顿啊!
可你都说吓人了!我被他中途那可疑的停顿弄得忽然一股憋从中来,觉得自己像是被歧视的丑小鸭,长大可能也没法变成天鹅了。心里莫名就委屈起来了有没有!
都说舆论可以杀人,这话讲得一点也没错!
那阵子我一颗强壮的糙汉心都被府内舆论打击的遍体鳞伤了,都开始敏感纤细了起来我本来也没太时刻把脸上的伤一直提在心上的啊!一直以为它总会好的嘛伤不深疤好了也是淡总没那么严重的嘛!可如今这样胡搅蛮缠的台词加这种娘娘腔的口吻是从谁嘴巴里说出来的?
绝对不是我!
展昭皱眉:我何时说你吓人了?
胡搅蛮缠收不回来:你方才进屋吓得都倒退了一步,还连自己要说甚么都忘了!
那是一语中的,展昭明显有些狭促:我我方才是太过突然,乍然而见,才
看他支吾半天没说出否定的话,我悲愤了,你倒不如不要说!
呜哇,够了!我明日要请假!我不出去影响市容了!
展昭按着我的肩,沉声喝道:要你莫说此种胡话,你还说!男子汉大丈夫,只要不做亏心之事,自可顶天立地昂首于世,何必因两道伤痕而如此贬损自己?
看着展昭一双明亮澄净的瞳眸正正定着自己,里头的微怒来自于对自己的关心,我心中的粗汉颓然坍塌,小白兔探头探脑:如果这伤真的留下疤痕怎么办呢?
这种大范围“x”人的造型实在是太羞耻了,重点在——
我会被人当成笑柄笑一辈子的
比方说以后见到我的路人甲会说:看那傻蛋!他脸上的伤疤听说是被自己拍开的树枝反弹打伤的啊!你说蠢也不蠢!
然后他旁边的友人乙就会回:呿,瞧他那两道疤,还以为背后有什么精彩的江湖故事,没想到竟是这般可耻的缘由,实实是蠢都蠢死了。我们快走吧,莫要靠他太近,蠢该会传染的!
然后在下就要无地自容再没脸见人了!つДˋ
(一四一二)
在我正陷入对未来悲惨想象之际,展昭微微皱起了眉,手下施力,面露不悦:何人会嘲笑你?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如此在意外表?莫要多想,仔细上药便可。何况你伤口不深,小心照护,应是不至于留下疤痕的。
我眼巴巴地看他求信心重建:真的吗?
嗯。展昭郑重点了点头,两泓润黑的眼瞳是再真挚也不过,在烛火摇曳的昏晕下实在是吸人眼目,叫人移不开视线。
放心吧,他道,好好将养,这伤不日便会痊愈的。
他眼神如此不容撼动,好似任何从他口中说出的言语最终皆能实现似的,神奇地平复了我内心那只探头探脑的白兔子,糙汉心以一种肉眼可验的速度迅速恢复了过来。
(一四一三)
在此不得不重申一次展昭身上神奇的疗愈功力——每次心情不好时跟他聊完天就会有这种类似拜完拜受到了包庇兼被神光净化过的感觉到底是经过怎样的化学作用运作出来的?
这人可以直接去当肉身佛开班收信徒接受众人膜拜了有没有!
(一四一四)
自从心中的小白兔被人摸头受安抚以后,牠重新钻回洞里,我也重新拾起了乐观的情绪,该干嘛干嘛去了,再没为脸上的伤伤悲春秋。而由于展昭溜出府跑到我家一事最终还是被人给发现的缘故,我顺便加入了展护卫伤后监督计划书的阵营,以示犯后态度良好,请求从轻量刑。
对此展昭表示十分无奈,连我都加入了这个圏禁他的计划,他从此在府内便孤立无援了,乖乖坐满了半个月的软牢,出关时气色红润,面皮发光,魅力指数倍增,登场的瞬间闪茫了不少同仁的眼睛——
不过由于人看着明显精神多了,大伙还是表示甚为欣慰,养回了一个神清卓朗气血饱满的展氏护卫。
我脸上的树鞭痕也在夜晚韦氏牌和白日公孙牌灵药的交互作用下长得功德圆满,不但一点痕迹也没留下,脸还白嫩上了几分,不得不大赞神医级药品的威力——在这种坚强阵容的加持下我若还能长歪,那还真就是人本身的问题了
总之最终结果没破相真是太好了!v ̄ ̄y
(一四一五)
暂时将回忆录的时间线先拉回一下现在好了。
今日写回忆录写得累了,便上街去沽点酒来小酌。经过土市子街东时,在铁屑楼前看到一群一赐乐业教徒群聚,似乎打算待会一道前往礼拜寺参拜。
铁屑楼老板本身听说也是外来的一赐乐业教徒,楼中有着浓厚的异族风格,不少术忽人喜爱群聚于此,他家的羊肉料理一律去筋烹理,软嫩而不难咬,在京中逐渐累积起好评,重点是与酒堪称绝配!
因此我忽然嘴馋了,想买一份回去下酒。
好不容易排开堵在门口的一赐乐业教徒,欢喜地踏进铁屑楼大门——顿了二秒,我原路倒退噜了出来。
我刚刚是看到什么东西了?
好像有个很刺眼的物事卡在角落
花俏地、风骚地完全不符合这世道风格的东西变身失败的孔雀妖之类的生物。
啊,是了,是前几日在南门大街角拦我还玉的那个娘娘腔怪人!
啊贺啊,这等残害他人视力的造型真是让人想遗忘也难想起他拈发眨眼努小嘴勾缠不放的模样在下还是赶紧离得远远地避难吧!
鉴于这几年来吸引怪人的辛酸血泪史,我果断地选择转身拔腿,落荒而逃!
第124章 一一七章 桃花运一朝腐烂就没得救()
(一四一六)
白花案那年的岁末对朝廷来讲并不安稳,先有官员陆续遭白花杀手袭毙,接着传出贝州有弥勒教众联合兵民叛变,以释迦佛衰谢,弥勒佛当持世为口号,原宣毅军小校王则,建国号安阳,年号得圣,占城为王,自封东平郡王。
包大人曾说到此次叛变前有组织部署,后有官员建制,颇具规模,不容小觑。朝廷急派兵前往平乱,京城气氛一度紧张。
当平叛军押着叛众首领凯旋归来之时,时序已推过年关,叛众经东、西二府审讯核实过之后,即速推往都市问斩。
行刑的那一日,街上人潮集聚,百姓好奇夹道围观,各有议论,最终流传出一种说法,曰首领王则素习妖道,长年以妖术纵横乡里煽惑人心,最后狼子野心,才引得此次大乱。
传言内容虚虚实实,坊间各有故事,一时市井闹腾。
此事劲头尚未过去,宫中又传大变。
同年闰正月,初十八,夜。崇政殿亲从官颜秀等四人刺驾,杀军校、劫兵杖、登延和殿屋,长驱直入禁中寝殿,火烧中宫。
所幸宿卫士兵护驾及时,帝后安妥,发起叛众颜秀等三人当场遭击毙,一余党王胜逃匿宫城北楼,一日乃寻获,当场遭乱刀毙命。
此大案后续调查却反常地交由侍御史独立于宫内查探,宿卫首领杨景宗、副都知杨怀敏等经查失职,降级任用,却始终不知该案之始谋。四品护卫展昭紧急受调宫中守备。
辽夏势力沁透之说一时甚嚣尘上,令狄青紧急受命边境视察。其离京方一月有余,回京之时,此案风波竟便已悄然平息。
我曾问过青师兄视察的所以,青师兄仅曰边境一切安好,其余诸事揣测,皆笑而未语,只字不答。
包大人与公孙先生曾于闲暇之际议论,曰两次叛变间隔相近,一外一内,若有呼应。且宫中之案失职人员处罚过轻,事有反常,不知内情是否单纯。可惜,颜秀等人已遭击毙,要不尚有深查余地。
(一四一七)
京中公署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度过了四年一次的润正月,直至春分节过,青梅如豆柳如眉,禁中气氛才缓和下来,展昭重新调回开封府暂用。
那日,他久违的身影出现在开封府门口,颀长修挺的身躯沐浴着晨光,彷佛自一片金辉中走来,乌顺的墨发反射着淡金的太阳辉,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宁和温润地让人好生怀念。
我咧嘴朝他举手,招呼道:呦,官家终于肯放你回来啦?
他微微一笑:宫中诸事已定,自然用不着我了。说着微微一顿,眼神与笑意似乎都加深了一些:似有一段时日未见着你们了,府中一切可好?
我嘿嘿笑了两声:府内一切安好。只是我个人不太美好
眼角蓦然瞥见一个熟悉的影子,我立即警觉,来不及跟展昭多作解释,撩起了下摆拔腿就先往府门内冲,先奔进一处门外望不见的死角再说!
我躲在死角处胆颤心惊地向外张望,展昭已跟着我入了来,同我一齐立在死角处,一脸奇怪地问我:小春,你忽然是怎么了?
我憋屈着一张脸回他:最近被个煞星缠上了,每日天没亮便到家门口堵我,这回竟然还跟上开封府来了
展昭皱眉,敛起神色问我:怎么回事?
我也板起一张脸,把上月末遇到的悲惨遭遇和他说了。
一切得归结到我那悲哀到可怜的歪霉桃花运,自从凑巧救起了个昏倒在路边的大龄女青年后,麻烦就像麦芽糖般黏上来,甩都甩它不掉了。
——这名大龄女青年比当初的卖花女还恐怖根本是个变态跟踪狂,每天密集盯梢日日追着我告白三次啊啊啊!
张龙还在调侃我颇有艳福——艳福个鬼啊!‵′)┴┴
送谁谁要?!这根本已经晋升成恐怖片的等级了好么!!
你们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