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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龙赵虎闻声出来查看,一看到展昭两双眼立马红了。
展大哥!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我:!
我的天,张龙的声音竟然哽咽了?
张龙还继续在抽抽答答:展大哥你你怎么会被呜展大哥你安心,我们我们一定替你讨回公道!必叫那群人付出代价!所以展大哥,你就你就就安心的去吧!
我:——?!!!!
欧买尬——张龙居然掩面流泪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
赵虎更扯,直接冲过来抱住展昭嚎哭:呜哇!展大哥!我舍不得你,你不要离开我们好不好!
张龙上来揍他:你这笨蛋说什么呢!莫给展大哥添牵挂啊!让他就让展大哥他一路走走好吧!
他开始抹眼角,过了会,忽然奇道:咦,奇怪?四弟,你怎么碰得到展大哥?
赵虎抹鼻涕:我不止碰得到展大哥,我还感受得到展大哥身上的温度呢!就和往常没两样,就好像他还活着一样
展昭:
旁观的萧紫:
我:
这哥俩在耍什么宝?!
张龙:
赵虎:
哪来的两呆瓜啊=”=
(一三九三)
张龙小心翼翼:展、展大哥,你你还活着?
展昭沉默,半晌后又好气又好笑开口:展某何时死了?
——展护卫!
内堂方向传来一声浑厚的惊呼,听就知道是时常在堂上发威的包吼功主人的声音。
果然见包大人在王朝马汉的拥簇下匆匆登场,歪履斜衫,黑脸喘得泛红,一看就知道这平日不爱运动的文书族是难得用跑的奔过来的,黑圆的脸上充满兴奋至极的亢奋,又惊又喜地呼道:展护卫!你!你安然无恙!
包大人!展昭快步走过去,行了一礼道:大人,属下迟归,令大人担忧了,还请大人责罚。
莫须多礼、莫须多礼!包大人急忙将人扶起,笑到眼角都隐泛出了晶光:人回来就好、人回来就好!
展大哥!马汉微微红着眼眶也围了上来,叫了一声展大哥后便不再言语,可眼里激情澎湃,难掩后续的激动。
一旁的王朝眼眶也有些红:展大哥,真是你吗?我们莫不是在造梦吧?
——展护卫!连素来从容的公孙先生看上去也是激动,他急急上前观望展昭,手立刻就摸到他的脉搏上,开始诊断:唔身子是有些虚,可脉象稳定,好好休养便可无碍展护卫,你这回可是吓坏我等了!总归无事便好、便好!
王朝大笑,围过来拍着展昭的肩:是,无事便好!哈哈!展大哥,你切莫再吓我们了!
挤在最前头的赵虎又开始嚎:呜哇——展大哥没死!我就说嘛!展大哥哪有那么容易死呢!那个萧新还和萦萦娘子说他杀死你了,害我们以为呜哇——太好了!
张龙抹干眼泪,难掩忿忿:就是说嘛!怪那萦萦娘子没事给展大哥你烧什么纸钱呢!让我们误会
展昭终于忍不住发问:到底怎么回事?
唉展护卫,你有所不知。包大人叹一口气,开始解释:前些日子你忽然断了联络,本府担心你的安危,便让张龙赵虎暗中去寻你,岂料他们竟发现萦萦娘子私下在河边奠祭你,后来更从杀手萧新与她的对话中听说,你已命丧于萧新之手,尸首还落进了河里。包大人愈说愈不忍。
是啊,展大哥,要不是大人在出发前交代我们不可多事,我那日就直接冲下去找那啥萧新拼命了!赵虎的表情特像某种被遗弃的大型犬科动物:后来我和张龙沿着河找了两日呢,只在河边树枝上找回展大哥你的一块衣角说着眼圈又有了泛红的迹象。
你们当然找不到了,因为他那时已经先被我捞走了。
展昭看起来有些动容:抱歉,展昭让各位忧心了。
这有什么!总之展大哥你能回来才是最重要的!张龙笑道。
是啊是啊!
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大伙群聚在展昭身边七嘴八舌地庆幸着,人人脸上都是掩不住的欢喜,我和萧紫二人从头至尾被当作隐形人隔离在人墙之外,没引起一个人注意。
(一三九四)
终于,公孙先生的视线第一个穿越展昭落了过来,奇道:咦,展护卫,你还带了什么人回来?这两位是唔,这不是小春吗?
他视线落到我脸上,顿时细眼圆瞠,难得震惊貌:小春,你这脸是怎么了你?
小春也在?包大人顺着他的视线瞅了过来,一看胡子翘飞老高:——小春?!你的脸?!
小春在哪儿啊?赵虎愣头愣脑,转过头后虎躯一震:吓!小春!你——你你咋的换新造型了?往脸上贴这叉叉是做啥咧?不合适你呀!
我:
这家伙到底是真呆还假呆
王朝咳了一声,拿手肘撞他,却没拦住他身旁的另一名兄弟的口。
小春,你相破了。马汉伸出一根食指,平铺直叙地指向我,平铺直叙地道出了一句结论。
小春的脸怎么了,瞧你们说成这德行?张龙好奇探头,一探就夸张往后跳了半步,把王朝都往旁挤得踉跄了两步:——哇靠!是哪个没公德心的把你砍成这样的?兄弟我去帮你报仇啊!
我:
(一三九五)
拜托你们还是继续无视我吧
我想当隐形人现在是真想当
(一三九六)
那夜,公孙先生一得知展昭受的伤势甚至被毒瞎过双眼的病历以后,二话不说便将他带入屋内细细诊断,萧紫娘子则交由王朝马汉伴着包大人先至花厅问话。
我趁着公孙先生为展昭检查的这空隙拣重点将事情经过说了,赵虎听完才平静下来的心情就又激动起来,红着眼熊抱过来,边抱我边呼喊:小春!好在有你!不然不然可就说着,壮臂一紧,又有嚎哭的趋势。
我被他勒地快断气:赵赵虎!你你冷静!你先先松手啊呜噗!
张龙加入推拉他的行列:四弟,你快放手!小春没展大哥厉害他挺不住你会没气的啊!
赵虎两耳不闻身外事,完全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小春!好在你把展大哥捞起来了!你这回真是派上用场了啊——肌肉收缩。
我挥打着手翻白眼:呃噗!呕救、救命
张龙急:赵虎,你快松手!
——赵虎!
展昭掀起帘幕从内间里走出来,见到的便是眼前这一副凌乱的场面,连忙喝了赵虎一声制止。
随他身后出来的是一脸微诧、用尔等一群又在耍何猴戏眼神看着我们的公孙先生显然展昭的身体检查已经结束了。
展大哥!
赵虎一听闻展昭的喊声立即便松了手,转而喜孜孜地朝他身边凑去,围着他一人团团转,就差后头没安上一副猛烈摇摆的尾巴了:公孙先生您检查完了啊,展大哥怎么样?展大哥真没事了吧?
张龙:﹁﹁|||b
我:
(一三九七)
马的!这赵虎的熊耳根本是选择性收听!
我们刚才喊那么多声要他住手的话音频不对全都被他主动屏蔽掉了是吧?!
——就你展大哥的声音才入得了你的耳是吗!!
赵虎这家伙绝对是在暗恋展昭
(一三九八)
彼时,熊掌余生的我在旁边干咳不已,张龙贴心地奉上一杯水,体谅地拍了拍我肩膀,眼神望到我脸上时又带了一股同情,看得我拳头特痒,正想骂人,便听展昭道:公孙先生,小春他也受了点伤,你顺道替他看看吧。
公孙先生皱眉:他除了脸破相外还伤了何处?
张龙夸张:哇靠,小春你拼到脸破相还是没护住自己啊?你平常挺机灵的啊?这阵子是不是松懈了?改天去练武场再帮你锻炼锻炼呀!有伤快让公孙先生看看,包你药到病除。
我:
(一三九九)
马逼别破相破相的一直叫!
堂堂开封府的代表人物给我懂点礼貌行么!
语言艺术学分给我重头回去修起啊!
纵使都是自己人也给点最起码的尊重啊啊!!
在下神经那么纤细到时候被你们激得一时悲愤去跳桥了怎么办!!
你们这群明显有差别待遇的家伙!!
那个谁,我知道你想吐什么嘈。给我惦惦闪一边去!
(一四〇〇)
张龙,小春脸上的伤是为替我寻药所致,你便莫要拿此来挤兑他了。
展昭难得在我和张龙的唇齿交锋中话来,眼神诚恳:小春,你背上毕竟曾挨了一下,眼下虽无事,可难保无后遗,还是让先生看看安妥吧。
公孙先生了然:哦?既是如此,那便让我看看吧。
说罢伸手卷袖,等着我出手。
我悄悄将手往后背:莫听他说呢,公孙先生你给我点药擦脸上的伤就好了,其它没什么事!说着又拍拍胸,你们瞧,我随身都穿着防身用的护甲,当时虽受了一击,不过无碍,已休息好几日了,早便没事,不用再看了啦!
赵虎睁瞠眼打岔:小春你随身穿着护甲?怎么从没听你提过?
我嘿嘿干笑两声:这又没什么,有什么好特别提的。
张龙奇怪:可以前我们和你摔跤的时候也没发现觉你身上穿了护甲啊!你护甲是什么材质做的,这般叫人轻易不察觉呢?
赵虎突然开窍:哦!该不会是小春你师门里的物事吧!什么宝贝,快亮出来让我们瞧瞧!说着手就伸了过来。
张龙奸笑:对!好东西就是要和好兄弟分享!小春你快让咱们开开眼界!
说着两人一前一后飞扑而来,半时辰前还一脸哀凄的面容,彼时两目精光闪闪,出手出脚地把平日搭档的绝佳默契用在扒人衣衫这种窝齰事的上面——我说最近的开封府是堕落了吗!
给我注意一下你们的公务员形象啊!
我抓紧衣衫奋勇抵抗,和他们从外间扭打到内间,这回赵虎这小子兴奋地连他最爱的展大哥的制止声都听不到了,在将拉开我外衣的时候,让即时插入来的展昭给架开了手——忽遭崇拜对象袭击而懵了的他一时没站稳,后退几步撞在公孙先生内间的桌子上,弄翻了一桌看似仔细被分类过山高般的文卷。
展昭:
我:
张龙_|||b
赵虎:;……|||
公孙先生:
(一四〇一)
最后要对我做身体检查的事儿,就在一片狼藉的文卷海中被我给搓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地狱般的文档归类工作
鉴于展昭身上带伤加之刚死而复生正处于大伙的心头宝的位置,公孙先生没有怪罪他,还不顾他表示要留下帮忙收拾的意思将他赶出去向包大人报告后嘱咐他快去休息然后要我们三个负起全责!
若不是展昭替我说情,彼时的我,可能得在短别回京后的当晚,就在开封府里通宵加班到天亮
(一四〇二)
切记!公孙先生房内,切忌追赶打撞碰!
(一四〇三)
至于张龙赵虎他们后来情况?
直至我踏出房门之际,还见他们在案卷海中挣扎
第123章 一一六章 能接受绿云的才是好男人()
(一四〇四)
赶回开封被惊诧还魂的展昭后来其实也没怎么休息,隔日便又马不停蹄地带人暗中去寻萦萦娘子遭人挟持的家人去了。
纵使一个活生生的萧紫已足以证明他的清白,可萦萦娘子在千钧一发之际护过我们性命,更遑论她与水家大娘子间捕风捉影的关系,展昭一直将救出她家人的承诺放在心上,便想趁对方尚未发现自己与萧紫动静之时,一举将人救出,以免升堂后发生什么难以掌控的变量,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那时我才知道,萦萦娘子让老鸨控制住的家人竟是一名六岁大的女儿,瞬间控制不住死鱼眼的眼神悄悄扫向展昭的头顶。
隐约看到他头顶上飘着一团绿绿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啊呸呸!都还不确定这个她到底是不是那个她呢,就算真是也还未过门啊算不得绿的你瞧当事人多淡定莫要再多想了再想下去就太失礼了!
(一四〇五)
升堂之日,展昭抱着萦萦娘子的女儿出现在堂上,使本就对展昭心生愧疚的萦萦娘子立即倒了戈,抱紧自己的女儿,再不愿为虎作倡,坦诚自己母女之前遭人无故捉了去,受老鸨胁迫才说出那番陷害展昭的证言,并指出老鸨才是杀害小紫的真凶——再加之萧紫现身指证,绮花阁老鸨终究是像霜打般蔫在堂上,再无说法可辩解。
基于职业习惯使然,萧新生前曾将自己替何礼道做过的一些见不得光的数据保存下来,交给其妹萧紫保管。顺着这分资料,开封府派人寻上尚书省右丞宅中欲逮捕何右丞,可入内却见何礼道留下认罪书一封,人却以一条白绫悬尽在自家横梁上,早已气绝多时。
在朝堂上激起一阵骚动的白花杀手连环命案,就这么因主谋之死急转直下,瞬间便拉下剧幕,快得颇令人不及回神。
(一四〇六)
白花案一结,展昭曾和萦萦娘子两人单独长谈了一阵时间,没人知晓他们究竟细谈了些什么,只是萦萦娘子带着自己女儿告辞离开时,脸上表情如雨过初霁,释了重负。
她向展昭诚恳道谢后,未接受展昭分毫资助,就这么带着自己的女儿离了开封府,离开了汴梁这座繁华的都城。
远去的她身影曾几度回头,最后朝展昭深深欠了一礼,消失在嘈杂街道的尽头里。
那深深一礼中蕴含了无限供人猜想的遐思,可转头看展昭面色,却是平静自然,让人推测不出端倪。
我后来找过机会问展昭,问他是否弄清了萦萦娘子与水家大娘子间的关系?就如此任她离去可好?
他只朝我淡淡一笑,道了一句:事到如今,是与不是,也不甚重要了。
然后压了压我的头,越过我往包大人书房方向走去,约莫是去报告公事了。
我看着他清挺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前额,额上还残留着他掌上的温度,只觉内心五味杂陈。
虽然并不排斥他这种亲近的举动,可我先前明明白白地见到他拿同样的动作去安抚过府后巷那只有过动症的大黄狗过。
这种摸我好像在摸狗一样的既视感是怎么一回事?
是我想太多了吗?是我想太多了吧!
别给我学那武进县的大头目一样来个人兽联想的思维喔!
这次我真的会受伤喔!我会哭的喔!我要罢工去疗伤了喔!!
(一四〇七)
萦萦娘子身上的谜团便这么不了了之了。
诚如展昭所说,如今两方皆安,各有前路,再追究她俩是不是同一人也无甚意义,他在人前甚至没有多挽留她,徒留我一肚子被太监了的好奇心,陷在坑里无望获得满足。
不管展昭是否开诚地和她确认过身分、或许仅系乃闲话家常地关心了一番她日后的打算,也不管萦萦娘子当时究竟如何同他回答、或许她当初那张如释重负的表情仅单纯是因为陷害展昭一事得到了宽恕也说不一定——展昭没打算细说,谁也都没好意思再多问了。
或许正如我当初安慰展昭时所言,她们真只是长相相似的两个人罢了。真正的水家大娘,一直静默地躺在水家祖坟的墓区里,已过去了好几年时光,身骨归土,也许灵魂也早已重新入世了也说不一定,若和展昭有缘,想必会以另一种形式和他再相见吧?
思及至此,我忽感一阵寂寥,心中感叹,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