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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敬业到了姥姥家了,不愧是长年霸占全国最优秀员工奖前三甲的成员,普通人八百年也难望其项背!
(一三)
先放下展昭一身卓然的专业能力不表可他这么个据说该是不谙水性的旱鸭子,负着伤居然能一路漂流了这般远,还保持着一口气不至于溺毙?
果真他们这种特殊角色都是开着外挂在大地图上跑的亚人种吗!
话说这种在妓馆一觉起来便惊见尸体在床前,然后随即便被误解成杀人犯纠送法办的经历是不是有点泛滥?
想当初在下便是这般跟开封府的人相识的
呜呜,我的好友春花啊!つДˋ
妓馆果然是江湖上的事故多发地段!
妓馆很危险,小姐需保险,嫖客要冒险!
看来风月场所这种地方,果然还是少去的为妥,长辈们唠唠叨叨的教训是有他们的道理的!
(一三六五)
我听完展昭的叙说后,奇问:奇怪,妓馆的命案也就罢了,为何京中几件权贵的案子也一并算到了你的头上?
展昭苦笑:此乃因前几件命案的凶杀现场,皆能发现一朵凶手刻意留下的绸制白缎花,每朵做功皆一致,是故才会推断几起凶案乃出自同一人之手。无想到那日在绮花阁内的尸首旁,竟也发现了一朵相同的白缎花,才会叫人以为
我不解:那么真正杀死什么小紫娘子的人就是那个白花杀手?权贵与伎人他作案对象所跨的幅度也未免太大了吧?而且照你这般说下来,你去的那间绮花阁岂不是很可疑?我说你上妓院消遣怎地也不挑一下有信誉的店,选到这么个乱七八糟的地方?
不会是对里面哪位娘子一见钟情了吧?
我纳闷。
毕竟都进展到了跟人家单独开房共酌的地步了,依照他端正的个性,再怎么也不该会是跟个毫无情愫的女子吧?
想当初他跟某位年娘子走的,不也是这种一见倾心的路线么?
我愈想愈觉可能,按下心中一丝诡异感,不禁死鱼眼看向展昭,开始怀疑起这位好友看女人的气运。这三番两次的
亏他长得这么姣好!
亏他条件这般优秀!
亏他有选择无数!
——怎地会一次两次,都挑到这种跟犯罪事件沾上边的女人呢?!
他上辈子到底是烧毁过哪方的月老庙
(一三六六)
莫瞎说,我何时想上青楼消遣了?
脸皮薄的展昭,不忘先扞卫完自己的清白后,才开始解释:那时公差结束,我正准备赶回开封复命,却在路边见到一名妇人欲跳河寻短见,将她救下后,我
他顿了顿,语气有些奇怪,我却发现她,长得竟极像是一位过往的故人
过往的故人?我疑惑,谁啊?
他抿了抿唇,才道:我先前那位未及过门的妻子。
啊?我懵了一下,才惊回神:你是说——水如梦?
等等这样直呼人家未婚妻的名讳是否有点不太妥当?于是立即改口:你是说水家大娘子?
展昭对我方才的失礼并无不豫,点了点头道:那名妇人被我救起后,便跟着随后来寻她的人回去了。那些人看来却非善类,她一名妇道人家,我担心会吃亏,而且此事过于凑巧,我当时心中不免有疑,便跟踪其后,一路跟到一间青楼前面,才发现他们是里头的娘子与护院
至此我已了然:是故你便以客人的身分进去探看了?
展昭点点头,沉默一阵后,缓缓开口:当年我游历完返乡,离水家娘子得病暴死之日已过了有月余,当时情形如何,一应乃从水家大爷口中得知。是故我也仅知约略的概况。水大娘子她
他语有犹疑,我却听出了意思:你不会是在怀疑那名妇人,可能是已逝的水大娘子吧?
展昭未为应承,却也没有反驳。
我:
有种挖到秘辛的惶恐该如何是好?
我吞了一口口水,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好继续问道:那她是吗?
她是吗?
展昭看起来有些茫然:我无法断定。本来,我与水家大娘的会面便屈指可数。上回相见,她甚至尚未及笄。如今此人容貌相似,给人的感觉亦有相似之处,可她看来全然不识得我,我当真无法肯定。
我真心在安慰他:说不定你只是碰巧遇上个长相相似的人罢了,就像我和那个秋香一样。这世上无奇不有嘛。复制人攻占地球。
不然那妇人若真与那水家大娘是同一个人,乍死逃婚在先、公堂诬你在后这展昭岂不得含上五、六、七把辛酸泪了么?
奇怪,他人明明长得这么好众京女争抢的,怎地却老是在感情路上碰上这种稀罕的狗血事?
展昭摇了摇头,不表赞同:天下碰巧之事哪会如此多?
我点头赞成,所以遇上的你真衰:所以你真衰。
展昭:
我想了又想,又道:说衰也不对,如今看起来,此件事岂不根本便是冲着你来的么?你是不是惹到什么小心眼的人了,要这样拐着圈子来对付你?
展昭沉思着没有说话,不知道是想不到人选或是人选太多了一时间限缩不出来。
我又有疑问:不过话说你闯荡江湖那么多年,对付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理应经验丰富,怎会没注意到酒里被人添了迷药?是因为被故人的相貌岔了心神的缘故吗?
若是一般的蒙汗药,自然是好认的。展昭微微偏开了头,尴尬的神色状看得出连自己也倍感羞耻:可她们用得非一般迷药,气味极淡,又混在酒水里
我惊:无色无味?!下重本啊!
那倒不是。展昭略显狭促,虽说气味极淡,但若是仔细辨认倒也能有所觉。只是当时,我心内有事,是故便有些大意了。
我歪头一想,恍然顿悟:哦,我明白了。突然间跑出这么一个和自己小妻子长得如此相像的女人,又含泪抚琴述说着自己的悲凄过往,在红烛香帐昏黄灯光的衬托之下,一定显得益发惹人怜爱吧?会因此而恍点神没注意到也是应当的。我明白。
展昭有点窘:不,我不是而且,什么小妻子?我与如梦根本未曾结亲
嗯?如梦啊叫得这般亲密?我故意扬高了尾音,朝他挤了挤眼,随后又体谅地拍他的肩膀道:没关系啦,此事无甚好羞耻的,你莫需觉得难以启齿。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男人嘛!总是有些心猿意马的时候,我能理解的!
不,事情并非如你所想
体贴的我搧了搧手,不准备让这脸皮薄的再纠结此事:好了啦,先不说这个了,当务之急该是想办法治好你的双眼。既然开封府暂时不方便回去,你下一步打算如何做?
不,小春,你先听我说
我手臂一横制止了他,没关系,不用说,我都明白我也是去过那种地方的人嘛,虽然我去真只是纯聊天的,佳人惑人,我也真能理解的!你也莫须再纠结此事了,俗话说人有失足马有乱蹄,偶尔栽这一回也无甚好可耻的。万幸的是他们并未趁你昏迷时另对你做出些什么事来,要不然你才真是亏大了!经一事长一智,下回上妓馆小心些便是。嗯?
唔?
展昭的脸色是不是有点奇怪?哪里不舒服了么?
还不赶紧跟他商量:喂,我刚是说认真的,虽然你的眼毒现下暂且安定下来了,可总不能拖,我们得先想想该如何办。设法通知公孙先生么?还是跟我一齐去找一趟韦前辈?云师兄那儿虽然有点远,可从这里出发也不至于太远,我有阿秋呢!莫看牠马脑里似乎少了或多了条筋,可也是一匹能日行千里的神驹,拉起车跑得比一般的马快!待会问过林大夫你多久后适合启程,我便替你去张罗一架舒适的马车
展昭:
第119章 一一二章 挡剑是件技术活严禁模仿()
(一三六七)
那日后来,不知是否因先前说话一直被我卡断而有些恼羞成怒,还是因自我要求过高不能接受自己竟在妓馆里犯下中迷药这种低级的失误,亦或是单纯体力用罄人累了,总之这展昭之后一直三缄其口地未再多言,也未正面回答我询问的问题。
或许他也还没想好吧?
我当时这般想,便未再追问,想说给他点时间考虑,等他休养几日恢复了些体力后,再详细问问他该如何办也不迟。
第三日凌晨,天还未亮,我在一个金刚攀顶搥胸长呼,被战斗机射穿胸膛,最后坠落把美女给压死了的怪梦中清醒过来。
一睁开眼,便见旁侧主榻上空空如也,展昭竟已越过我便床所在的地方,在一旁架边穿戴整齐,正准备将他那柄挂于架上的名剑插腰入带。
你在作甚呢,怎地起的这般早?我哑着嗓子问,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脸。
一阵沉默之后,他的声音方起:小春,你醒了?
嗓子也是未开嗓的沙哑,比平日更沉了几分,带着撩人的磁音,可我却从里边听出来些许懊恼的意味。
我立即警醒,惊速坐起,直接便道:——你打算趁我睡着时去哪里!
眼前人影明显一顿,默了片刻,才开口:我想,出去一会。
去哪里?!
展昭:
片刻后,展昭叹了一气,估计明白难再隐瞒,才老实承了认:小春,我必须进城一趟。
我皱着眉看他,想了想了然:你要回去找他们?那指证你的女子,与当时那扮成乞丐的白花杀手?
小春,我出来已有数日,你该明了,若包大人私放我之事让外人察觉,会有何不堪的后果。
他语态平静地跟我说着,若能视物,相信他一定会用上那一双一贯坚定澄透地足以动摇任何人心志的眼神望着我,说服我赞同他的决定。
可当我瞅见那本该有一双清亮黑眸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横白布包裹,却没来由地浮起了一股深刻的寂寥与落寞,还有几许难忍的气愤。
这个凡事总爱亲身冲在最前头的马车头,从来都不懂得优先考虑自己的情形!
可你身体状况我觉得胸口有些淤堵,若是包大人在此,必也不会同意让你前往。
展昭微微一哂,言语间云淡风轻,避重就轻:我身上伤处皆不在要害,将养了两日,如今已无大碍,不要紧的。
骗人!
林老大夫明明说过你的伤处差几分便会性命不保,好在实时获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如今才休养了两日而已,怎可能无碍?真当自己是金钢狼么!
而且重点还有你那重残的眼睛啊!
你一个瞎子摸象想摸去哪里还要捉拿犯人!
我好忍住才没出口驳他。
因我也再明白不过,只要此人心中一旦真正有了主意,那便是生根了,根都钻进地心里去了,根本无人能轻易动摇得了他的决定。更何况他话说得也确实无错,包大人那边确实需要兼顾。
于是我仔细思考了个折衷的办法,便拉紧外衫走下床,对他道:你进城的首要目的,该是在那位诬陷你的娘子身上吧?这样如何,我来替你跑这一趟,你将他们在县城里的位置告诉我,我趁白花杀手不在时,替你再劝劝那位娘子,让她同意往开封府作证。若劝不听,我弄昏她悄悄带走便是,只要之后想办法救出她的家人,她总会说实话的,不是吗?
瞧见他的神色,我先一步打断了他:——你先莫皱眉!我对架不敢说,逃跑还算蛮行的,何况我会骑着阿秋一起去。你也明白,只要一上马,还没见过有人能追上牠。我答应你白花杀手若在附近时绝不靠近,苗头不对会立即逃走,如此可好?你莫要担心,我能行的。
那怎么成?展昭眉间皱纹深地可夹死飞蚊:白花杀手时刻潜伏在她附近,若叫他察觉了你可不是玩笑!你安分于此处等候,明日若不见我归来,便往开封府报讯,让王朝他们设法救出萦娘子的家人再说。
萦娘子?
原来那个同他未婚妻长相相似的女子,是这么称呼的么?
我听了不干:我若让你自己前去,三日后你若真没回来,我怎还有脸去见包大人他们?光是赵虎就要把我揍死了。而且你如今不能视物,连要辨别方位都有困难吧,又要怎么找进城呢?还不若我去呢!
你兄弟难得积极主动申请外勤,你便莫要抢人热血了吧。
展昭听完却莞尔一笑,伸手准确敲中我的头,道:放心吧!我自是有办法找去的。即使暂时瞧不见了,亦不见得比你无用呢。
你!我捂着自己的头瞪着他,有点气了,这时候还不忘以敲击别人的头来示范自己能行是怎样?!
可你眼上的毒也不能拖啊!我满心忿忿,纵使林大夫用金针暂时替你稳定住了毒性,时间一拖长还是有危险的吧?你中秋时是怎么应承我的?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呢?当不见光明的生活容易么!
展昭敛起了笑容,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欲解我眼上之毒,最快之法便是找施毒人寻解,是故我此去亦不算全为了公事。况且,展某职责在身,无论如何都必须跑这一趟小春,还望你能谅解,莫要阻拦于我。
我:
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在下还能怎么样?敲昏他吗?然后绑起来不让他乱跑?
凭他刚准确敲中我头的那一下,还真不确定到时被敲昏的人究竟是我还是他别到时候偷袭不成让他反放倒就搞笑了。
我张了张口,千言万语,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我甚感无奈道:唉,既是如此,那我便同你一道去吧。
(一三六八)
最后,展昭拗不过我的软硬兼施威缠并用,不得不带上我同行,只是反复交代我遇事必需先走,否则他没把握能护住我。待得到我再三保证之后,他紧蹙的眉才缓解开来,终于破罐子破摔愿意坦然接受我的扶助,认命地升了我充当他的临时导盲犬。
县城西南,一幢二层楼的小院里,我和展昭蹲贴在离台窗几尺之外的树丛里,窥探着房内的动静。
本来进城后便打发我去客栈等消息的展昭挡不住我跟屁虫般的意志力,阻止不了我跟来现场,彼时正惯性地挡在我身前,小心翼翼全神戒备。
屋内一男一女,女的与当初在常州城见过的水家二娘子有几分相似,看来便是本案的女主角,那艺名什么叫萦萦的娘子了。
而男方经过我和展昭间经一番推挤扯拉等肢体无声交流之后,推断应该便是那名白花杀手——
重点是我听到白花杀手的名讳时被惊呆了!
白花杀手当时正激动地抓着女主角的肩在告白:
萦萦!我喜欢你!你嫁给我!
女主角惊慌推托:小新!你在做什么!我你明知我已是
我不在乎!萦萦!我不在意你的过往,我只要你,我一起养你们!我会对你们好的!
女主角为难不已:小新!你冷静些,我我从未考虑过要再嫁人
为什么!我有那里不好?!你莫不是还在念着那个展昭?他有哪里好?何况他人再好皆已不在世上了,你可莫要再想着他了!
展昭他展护卫女主角话头忽然一哽,双目随即泛出泪花,我欠他太多了,他那时也是为了要护我,才被你
女主角开始抽抽搭搭:小新!你放我们走吧,好不好,我不想再掺和进这件事里来了!你让我们走吧!
男主角咬牙切齿:你——你果然还在想他!他那样的人到底能给你什么?他能给的我都给你!何况事到如今你以为自己能走到哪里?事情还没完,他们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