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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示无事,让他们也莫需要太过担心。
斜瞅自己的手臂,见血并无想象中流得多,手指也都还能动,应该是没事吧
(一二五五)
你并未察觉?
云师兄那头声音已是一沉,带上几分战栗,微眯的眼曈中流泄出的灰绿色的光芒,在闇夜中格外显有压迫感:是故你方才是在诓骗我等?
与在开封府时的满身紧绷相比,绿眼人彼时已镇定下许多,开口间竟已有自信?只听他道:这也未至于。我只是做了个推测,当时在场的两位官爷,应当不至于因我的威吓所阻,任由他们的朋友被人带走。至于阁下若我猜测无错,应也会追随在后。
云师兄长眉微微一挑,似是在问他如何肯定,他这陌生之人亦会跟来。
有如此的身手,又有双带绿的曈眸,之前在南清宫便曾与阁下打过照面,虽然如今面容不同,不过绿眼人顿了顿,你便是李云吧?我冒你之名行事,如今要走,你又怎会饶得了我?
云师兄轻哼一声,仔细听来,清淡嗓音中隐含着一种低调的不屑,也不知这绿眼人听出来了没有。
只是这绿眼人野放出开封府后,态度竟然愈发嚣张,一别在府内小心保守的态度,彼时竟用长刀挑起了我的下颔,敢对云师兄挑衅:可我却是未料到,你竟如同展昭与狄青一般着急现身莫非一代神偷李云,竟同另两人一般,与此人亦有交情?
云师兄却是连眉角都没动一下:我李云半生行取物之事,从来光明正大,未曾殃及无辜。我欲寻你清帐,却不代表会因此不管不顾,无视他人性命安危。他声音淡淡:尔胆倒是不小,既明白我身分,知我欲来寻你清帐,好不容易借人质出逃,方才却不尽快上马离去,竟尚敢于此多作停留?
在见到你出现之前,我确实是一心想走。绿眼人语无起伏地道:原以为请阁下的任务失败,还愁回去难以交差今你竟自送上门来,如此,我又怎能不在最后,再奋力搏上一搏?
便凭你?云师兄冷淡的声调,将一股平静的鄙夷之意表现无遗,浑身气场非凡:你莫是以为手中挟着人质,便可逼我就犯了?我虽是不喜牵扯无辜,可也不至于,会因一名不相干之人,便受你威胁。
绿眼人却是回往展昭他们那儿瞥了一眼,开口答非所问:你们于方才追踪的路上,估计无少琢磨该如何救人吧?他瞥回了云师兄,道:而阁下你,既然一路能相忍未阻拦下我,足见并非是名会枉顾他人性命的无情之人。
云师兄冷眼看他。
绿眼人长了一张冷酷的脸,万万没想话匣子一开,属性竟是个话痨:尔等一路能按捺不动声色,便是想寻待在下破绽,好周全将人救走。可不料情况却在我得了马匹之后起了变化不是么?上马成一时机,我若要抛下人质独自潜逃,你们不知我是否打算留活口;我若要带人质同走,一旦架马奔驰,尔等再想长追便有困难。
他环视众人,缓缓道:是故为谨慎起见,无论是想救人或夺人,你们皆非得拉近距离方可动作我方才原地调息之举,不知是否,便给了你们如此接近的良机?
毋论你故意待我等接近的目的为何,可你方才所说之一切,不过仅系立基于推测之上,你根本不确定我等是否真尾随于后侧,亦不知晓我等与你之间的距离究竟为何。
那头的展昭冷冷地开了口:我却要问你,倘若我等方才并未如你所愿及时现身,你那道匕首一刀下去以后——却是打算如何?!
绿眼以为意:你们若未现身,也便是人质废了条手臂罢了。我自当上马离去,于我又何伤妨害?
(一二五六)
我:;
哇咧靠邀,那一匕首完全刺下去的后果那么严重吗?!
啊喂在下的手真的没事吧?!
那头展昭已是忍不住怒道:——你!
青师兄抬手打断了他,眼神沉沉看向绿眼人:就算你刻意让我等靠近好了,可那又如何?此与你欲抓无痕雪李云之事,又有何相干联?
(一二五七)
他们对话如此如火如荼地进行中,可受到方才那段废手宣言的影响,我开始觉得整个人都有些不舒服了起来——脚下虚浮,身子有点发软是怎么回事?
在下从小到大也不是没经历过几次吓,此回震惊归震惊,应该还不至于到这般想腿软的地步吧?
眼见虚软的感觉逐渐蔓延全身,我脑中忽然闪过绿眼人方才从马鞍下摸出物事服下的画面,他不但故意要让展昭他们靠近,而且一到这片空地之后,就愈发地有恃无恐
第106章 一零一章 极限这玩意儿都是在扯淡()
(一二五八)
绿眼人沉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迟了。
随他话语一落,一道银光倏然从焦木迸出,直向最近处的云师兄飞腾——云师兄反应灵敏瞬间反手抬剑挡了下,铿锵将银光打偏落地,可银光方灭,又有一人影雷霆而至,眼见来人手中的寒光,便要刺上云师兄的胸膛
青师兄身子反射性一倾,就要上前——
你们最好莫要妄动。绿眼人压紧手中的刀道。
青师兄脚下猛顿,瞪大眼生生止住了步。展昭原本已搭在剑柄上的手在一阵紧缩之后,也缓缓移了开来。
那头云师兄翻身避过第一道突袭之后,正与这突然冒出来的人一阵寒光交迸,几个来回之后,这突现的人影往后跳了几步,在离我和绿眼人约莫两、三丈的地方站定,全身戒备,而云师兄则仍停立在原处,剑尖指地,右臂的袖处,竟被划出了一道破口?
我震惊不已,下意识瞥向了青师兄求解,见青师兄脸上也是一副难以相信的神色。
显然与云师兄对招的那人也感吃惊,不过吃惊的点却与我等不同:神偷无痕雪一脉果真名不虚传,事至如今,你竟还能出招抵抗?
那人声音沙哑,却听得出是女声,她的声音让我想起了当初在傲沧庄撞上的那名得有面部肌肉僵化症、据说还长的跟我颇像的皮面具女人!
云师兄眼神一闪,声音却是冷得不能再冷:你们做了什么?
你们一路追来,莫非便未曾察觉,有何处不妥吗?皮面具女语调平直,唔了一声道,也是,市井街道,本便有各种杂味,若非仔细分辨,倒也难以察觉。
云师兄皱了眉。
皮面具女却道:事到如今,告诉你们亦无妨。我早在方才的来路上安置了不少软筋粉,你们沿途追来,周身沾染,自然早已吸进了不少。单吸入软筋粉却对身体无害,故而尔等于路上未有所觉,也属自然。不过我今日,还于此地,另行放置了一种名曰软骨散的药物。
云师兄眉间一蹙,面上带上了点厌恶的神情。
皮面具女不以为意,继续道:软骨散此物,无色无味,若与软筋粉分别使用,并不带毒性,于人体无害,是故纵有防毒之物亦派不上用场。可两者合一,便能压至人的内力、使人四肢虚软,最终瘫倒在尔等方才停留谈话的当会,已是吸入了不少,待到此刻,药性也约莫便要发作了吧。
展昭和青师兄一听,面上微现吃惊,低头一阵后,再抬起时已神色略异,看来皮面具女说得竟是实话。
(一二五九)
先是蕃罗花再来绝生丹现在又是啥香骨散?
这群人身上奇怪的药品未免也有点太多了吧!‵′)┴┴
背后到底是哪家暗黑药厂在支持啊?!
政府你应该要严加取缔打击的啊!!
被她这么一说完,在下真有种要愈发站不稳了的感觉,全身发软
(一二六〇)
没内力还有蛮力,可四肢虚软要怎么跟人打?更莫说最后还要瘫倒?
欧买尬那他们还能如何救我?!
彼时我内心愁云惨雨:不是吧,眼前这三位巨头,哪个不是雄霸一方的人物?不管哪位有个万一在下都是赔不起,终生将会带着原罪啊!!
(一二六一)
基于与其所有人一起栽倒,倒不如让他们先撤退回去想办法的道理,我稍微推了推刀子,喊出了有生难见几回的圣母话:你们莫要管我,快走!
潜台词:可也别真不管我,快回去想个应变措施再回来!
可惜,可惜在场之人无一个接收到我这台面下的电波。青师兄瞪着绿眼人对我丢出了一句闭嘴;展昭则坚定地站在原地,双目沉沉,摆明了不打算走;而云师兄也在原地立定跟他对面的人对峙,从头至尾表情未再变化,根本就拿我的话当耳边凉风
绿眼人一记狠压,用行动警告了我,假若爱惜小命,那最好就闭嘴莫要再多说话
(一二六二)
关键时刻没默契就是有这种悲哀
我的脖子好痛〒〒
老大日内瓦公约拜托,请善待俘虏〒〒
(一二六三)
你方才那般多言替我等解释,便是为了争取时间,好待我们身上的药效发作?明明貌似已中了招,青师兄仍是一般冷静的姿态。
此药下来本是用来拖延可能的追兵绿眼人面部无甚起伏,看向了云师兄:可既然李云自己撞了上来,自然便要把握机会,将它的效用发挥到最大了。
一脚踩进坑里的云师兄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给出任何反应。
展昭却忽然火了,盯着背向他们皮面具女的后脑,厉声质问道:如此说来,今日的逃亡路线,便是你策划的?伤了简六而混进牢中的那人——是你!
(一二)
在此必须位各位插播一下,展昭彼时会那般光火,有一部份原因是因为简六被人从自家地窖救出来以后,状况并不是很好。
他原本是个腼腆的大男孩,平日工作认真为人随和,虽然存在感是低了点,却和府内大多数的衙役一样,有颗崇拜展昭的心——平日他若和偶像碰上,都会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过来打招呼,模样甚是可爱,常因此被大伙取笑作简小娘子。若是见上人如此取闹他,展昭通常会笑着替他顺手解围,惹来他一副更加崇拜的目光
这么一个认真害羞的好孩子,却被人在头部重击后捆绑囚禁在地窖内,除获救当时撑着一丝清明向开封府人报告了情况以外,其后意识便再也没清醒过,躺在床上高烧不止,吐息衰弱,也不知能不能撑过那道关卡,真是叫人情何以堪。
(一二六五)
当时皮面具女听了展昭的质问之后,头也未回便承了认:是我又如何?
展昭眼中一道利芒乍起,手中巨阙合鞘被他握得一阵格响。
云师兄却是冷着脸插口:说完了吗?他举起剑,就想速战速决:尔等还是过于心急,此时此刻,即便不使内力,或者手下乏力,也轮不到你能做我的对手!
说罢,脚尖一点便往皮面具女方向俯冲来,眨眼间竟已跃近十丈距离,皮面具女被他此般功力震得一惊,急急举剑去挡,两人刀光剑影,连在几丈开外不谙此道的我,都可以感受到云师兄剑下那股凌厉的攻势,真是看得人目瞪口呆。
(一二六六)
这未免有点太逆天了吧
为啥这位据说药效已发应已无内力可使兼手脚虚软的人,还能使出如此的剑招步法跟速度这一点都不合常理!生物科学的精神到底在哪里!!
(一二六七)
显然云师兄这逆天的程度也超出了绿眼人的意料,他本来还胸有成足地准备收割成果,没想到遇上一个超越药理运作的存在,只能说他太小看变态级人物身上外挂程式的威力了,彼日便可能要因此吃下了一块铁板。
眼见皮面具女应付地愈加吃力,身后人的身体也愈加绷紧,几次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有想甩开我上前助阵的冲动,可惜他没有一冲动下就真付诸实行。
交斗在一声响亮的金属声中告结,一截断剑打着回旋插入我们身旁的地上,皮面具女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震往我与绿眼人所在的地方撞来。绿眼人顿了一瞬便拉着我急退,任他的夥伴摔落在我们刚才所站的位置上未加出手,竟没趁机让他乱了阵脚或露出破绽,好让我能挣脱逃跑。
皮面具女就这般摔了个四脚朝天,还未及起身,云师兄的剑锋随后来至,却在将近三尺之处猛地一顿,突见云师兄迅速卷起身后的披风,脚下发力,竟是一蹬反往后长纵出好一段的距离!
便在这一倾刻间,七十二路飞针忽然倾匣炸出,一阵针剑碰撞与布匹撕裂的激响过后,寒芒如飞,冲破虚空碎布俯冲而去,绿眼人拿刀的手猛地一颤,瞬间竟提起了我,毫不犹疑地往皮面具女方向丢——
我一头昏茫还没搞懂状况,就见到一把利剑朝着自己的胸口刺来,还有眼前云师兄一双倏然紧缩的瞳眸
——小春!
从展昭那处传来的惊呼之声,竟好似,惊恐地如同在颤抖一般。
(一二六八)
一阵天旋地转,或许还打了几个滚以后,我被云师兄按在地上,他脸色有些苍白,唇畔一点艳红,胸口微微起伏,喘着几口大气。
背景一阵刀剑相碰的杂音,青师兄和展昭,已在第一时间冲插上来,要拿住那两名屡出阴招的男女。
因此云师兄并未着急着加入战局,他撑起了身,视线扫过我的脖颈及手臂,淡淡问了我一句:可还好?
我吃力地点了点头,只觉腿手发软,犹如失骨去柱,浑身使不上力,一经对比,心中难免悲愤。
为啥平平都中一样的药,他们还可以在那边勇建地与人追赶跑跳碰,可偏偏我就已经要陷入成这种动弹不得的植物人状态了?这人比人的世界还可以更残酷一点吗?
一瞥却看见云师兄手臂上竟多了一道血痕,想起方才绿眼人在抛出我后,随即便举刀攻上来的画面,我心中不禁一阵后怕,若非刚才他的攻击半途被人打偏了准头,当时那一刀下去,劈中的不就是蓦然收招一把将我卷过身去的,云师兄的肩头了么
我难免惊颤,下意识便要喊:师
闭嘴。云师兄精简地丢了两字过来,打断了我将开口对他的称呼,乾净俐落的语势,跟青师兄方才要我闭嘴时的口气一样强势,该说真不愧是同一门派里锻练出来的话风么。
借着嬴嬴月光,我才注意到他额上已布满薄汗,眉眼间透着疲惫,神色不难看出已是带了些勉强。
原来那药不是没用,他是在硬撑啊!
我胸口忽然有点梗,费了点劲侧头望向展昭他们那儿的动静,心中已是充满不安。
他们方才离得远,吸的少,再撑一阵,不成问题。彷佛察觉到我的心事,云师兄淡然地道。
他使了点劲将我从地上拉起,移往残墙靠坐,自己喘了喘气,却拿起了剑,起身往空地中心的焦木处走去。
焦木上用来拴马的绳索已断,树上横插着一把长剑,是青师兄常配挂在腰侧的一把宽剑,剑身没入树干近半,匆忙间被人投掷过来,还未来得及取出。
——方才便是这柄宽剑即时打偏了绿眼人刀势的准头,刀锋才仅仅只是擦过云师兄的手臂,而不是劈肩直下要害。
绿眼人与皮面具女在展昭和青师兄合攻下,已被迫远离至我们至少十丈开外的距离,早已无空暇分心注意我们这边的情况。展昭三尺青锋出鞘,青师兄手上则另有一柄宝剑,却是他曾让我见识过的,那把平日被他低调缠在腰带之下,据说斩铜剁铁,似削泥去土的龙渊软剑。
他俩当下一副金刚不坏的模样,虽然衣衫上见了几道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