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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必要?不会随便?
那不就表示若有必要你们还是会动手么!
这二头目心机好深啊,句句都给我打着机锋语带保留
我慌乱地眨了眨眼,继续蜷缩颤颤发抖,胸中国骂横流。
大头目在一旁皱眉:好了,你们俩都别说了。这位兄弟,你不用害怕,只要你不做出会危害我们的事,我在此以大头目之名,保证你待在此地的期间,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这样可好?
三头目不满:大哥!
三弟,你别说了,也不用动不动就恐吓他,左右我们的目的不过是想换回小六小七罢了,这兄弟实乃无辜之人,将他捉来已是迫不得已,我们和官府之间的恩怨又何必牵扯他人?更何况
大头目转头看我,凛然豪爽的眼神在洞了一动之后,竟瞬间变得温柔如水,隐约还有小星星在微闪:你们看他这般无害的模样,像极一只无辜可怜的小狗狗,又怎么忍心吓他?太残忍了,要是吓坏牠了可要怎么办呢?
众人齐齐用诡异地眼光望向我,又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回他们大头目。
我:Σ ̄ ̄;
——搞到最后原来你这五大三粗的壮汉子才是最吃在下这套小可怜路线的人吗?!
马逼我在他的话尾好像听出个了个牠字是怎么回事?!!
这位粗旷强盗头子的形象瞬间崩塌了啊啊啊!
没想到在豪迈的外表底下竟然有一个爱护小动物又母性十足的文青心吗吗吗?!!
拜托别再用那种又爱又怜专拿来看小动物的眼神瞧在下了,再瞧奥斯卡级的演技也会支撑不住啊!!
拼气魄的时候到了,我艰难地撇过头去,哽涩地憋成的道:我、我不会逃的,不过可、可不可以请你们帮我解下身上这些铁链子,它们真勒得我好痛
大头目眼中出现动摇。
大哥不可!
千万不行啊大头目!
三头目和啰喽小李同时疾呼反对。
喽喽小李紧张兮兮:大头目我是真没骗过您啊!这小子真是很残暴的,您千万别被他这现在模样骗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放虎归山不是这么用的。二头目一边纠正吐槽小弟的学识一边不忘正事:大哥,小弟会吩咐下去,让兄弟们莫伤害此人便是。我们人手不足,无法花太多心思看顾人质,这链子确实不宜解下来。
这二头目若可以不要老在我背后放冷箭,在下倒是会想和他好好交流交流吐槽派的心得可惜此人实在是太讨厌了!
(一〇五二)
最后,在二头目和三头目的坚持之下,解链计划正式宣告夭斩,不过乐观点想,至少获得了人身安全的保证
白玉堂曾说过这群抢匪从来只劫财货,未曾伤过人性命由这两日的言行举止来看,他们除了有时对我这人质粗鲁了点,有时对我这人质嘴贱了点以外,确实遵守着某条底线,还没有太过出格的行为出现,看来并非是泯灭天良的人,所以大头目一句保证我是信的。而从他们对谈的蛛丝马迹中,似乎也不难推断他们确实与官府间真有些私怨存在,一如之前我们便猜测的一般。
鉴于囚禁在下的这间房已被开放成公共空间,寨里的人有事没事就往这边挤,让我严重质疑先前二头目所云人手不足无人看管一说纯粹是借口——没看到来凑热闹的人都可以组成两桌麻将了么!
更可恶的是每个进来的人第一件事,不是好奇地推推我的肩膀,就是轻蔑地戳戳我的人,甚至还有人动手拉扯在下的头发,说这家伙看起来又瘦又弱到底哪里残暴了,然后大伙一起哄笑!
马的就算是当动物园里的猴子给人观赏也禁止人敲打拉扯碰撞耻笑的啊!在下如今这待遇竟还比动物园里的猴子还不如是怎么回事!!
第七五章 混贼窝没有说书技能不成()
(一〇五三)
被迫暂时栖身贼窝,于是心情郁卒的在下,在外人眼中清醒的第一天,便郁闷地蜷缩在床角继续装可怜害怕,听着这批不尊重人质人权的强匪们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聊着事,一半在表达兄弟被人捉走后的担忧,一半在漫骂半途杀来坏事的官府走狗注:就是展昭,言至激动之处,甚至有不理智的激动份子,学他们的三头目一般迁怒无辜人,想上前来扁我一顿泄愤。好在大头目那道不准伤我的禁令压在那儿,他们顶多也只能挥一挥空拳之后作罢。
外人眼中在下清醒后第二天,依旧是继续蜷缩在角落里,偷偷在这狭小的链隙中尽最大可能地舒展一身僵硬不堪的筋骨,听喽啰们持续喋喋不休的又开聚会:三分之一在灌水讨论和昨日相似的内容,剩下三分之二改在骂官府贪腐无能,陷害忠良。我于好奇之下寻机搭话,趁机打听这会强匪厌恶官府的原因,在顶了几次拳脚相向的威胁与恶言恶语之后,才惊讶地得知,原来这个强匪寨里头的人几乎全都受过官府直接或间接的迫害,轻则损失家产,重有家破人亡。
以现成的例子来说,最惨的便是头目一家,本是富商之流,却横遭贼官陷害,乃至家产被夺,父母双亡,惟有四兄弟死里逃生,此后便组成一帮匪众,专门收留有类似经历而无处可去的人,劫富济贫,专打劫有贪官参与的生意为生。
喽啰一道:大头目真的很可怜听说他和夫人感情一向很好,被陷害时夫人因回娘家省亲才逃过一劫,可后来听闻夫家噩耗,以为大头目已死,哀痛不已一病不起,没多久就去了。大头目得知消息时已是月余之后,连夫人的最后一面也赶不及见,当下大恸
喽啰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大头目对女人一向没多大的兴趣,八成是内心对夫人还未忘怀。
喽啰三附和:可不是,记得大头目的夫人还是位才女,知书达礼,听说读过不少诗词的。
喽啰四惊奇:俺之前也听过大头目酒后在读诗来者,莫非咱们的大头目也是位知书达礼的文人?
喽啰三明显承继了二头目教育式的吐槽风格,吐槽他道:奶奶的咧,你这个没文化的!知书达礼这成语不是这样用的好么?
喽啰五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咱以前曾听二头目说过啊,大头目从小生性就爱习武,是故习得一身好武艺,可四书五经就不行了,每回一看就打瞌睡!让他学会读书写字就把夫子操劳得一头白发了,又哪会背什么诗词呢?
喽啰四奇怪:可俺真听过大头目念诗的,好像是什么五十弦什么梦还有什么蝴蝶的。
喽啰五:锦瑟无端五十弦,庄生晓梦迷蝴蝶?
喽啰四由衷赞叹:对!就是这个!哇,老王你也会背诗啊?好厉害啊!
可不是。喽啰五得意,随后便给他们家的大头目破底:二头目说大头目也就只背得出这首诗而已,因为这首锦瑟是夫人生前最喜爱的一首诗,大头目听夫人读过不下百来次了,每每思念夫人之时,大头目便会自己默默吟诵。
喽啰六哽咽:娘的这太感人了,老子都要哭了!
喽啰五:可不是。要不是当初那贼贪官,头目他们一家哪会沦落至如此境地?虽说仇后来也报了,但失去的人是再找不回来了。大头目曾说哪日他若能活到老来发白,打不动劫了,便要发动口诛笔伐,写本回忆录传世,让那些贪官们不能再假做道貌岸然,至少得让他们在名声上不好过!
喽啰三质疑:大头目这志向是不错,可他的文笔真能写回忆录么?我之前偷瞄过老大的日记说,我瞧那文笔狗屁不通的
喽啰四脑残粉:大头目说能就能!你这家伙没听过铁杵磨成绣花针吗?多写个几回他也就能顺了,你在那罗罗唆唆个什么劲!还是不是兄弟啊!
喽啰三又忍不住吐槽了:铁杵磨成绣花针这话是可以放这用的么?
喽啰七感叹:唉,都道是贪官猛于虎。其实当初要不是这武进知县,俺又哪里会沦得需跑路的境地,弄得如今有家归不得
喽啰三忍不住又插道:是苛政猛于虎。
前后没人理过他。
喽啰八哀戚:想当初我娘子被乡绅强抢之时,我一状告上衙门,结果那知县收贿,告人不成反而差点挨棍,我家娘子后来不堪受辱,悬梁自尽了
喽啰二附和:唉,说起来我家妹子也是,让个财大气粗的土豪给侮辱了,官府不受理,我一个生气就寻机将那龟孙子揍了一顿,最后被判流放,那龟孙子既然还买通押解的官差半途要杀我,要不是爷爷我有两下子,如今早成刀下亡魂了。
喽啰四跟进:俺家大哥当初让人冤枉入狱,俺不服气上县衙理论,最后却被乱杖打出,俺大哥如今还在边境服役呢
(一〇五四)
眼见对话内容又将进入无限老轮回,我在踌躇一会过后,拼着可能会害开封府过劳死的风险,悄悄向他们提议:你们为何不试着上开封府告状呢?开封府能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原本嘈杂的现场顿时因我这一句话沉默了,片刻后全体鄙笑我没常识,曰老早便曾有人试着上级提告,但结果却皆石沉大海,官官既然相护,再告状又有何用?并用眼神明晃晃地表达出对一个不了解社会现实的傻孩子的鄙视。
我苦口婆心地劝:天下的乌鸦或许大都一般黑,可开封府是不一样的。你们没听过开封有个包青天么?传言道:关节不到,自有阎罗包老。想当初
我侃侃同他们说起了包大人他们这几年秉公所办无数不论身分、无惧强权的案子,从最具代表性的铡驸马案开始,再来铡国舅案、铡王爷案、铡礼部尚书侄子案、铡富商幼子案,总而言之,铡铡铡铡铡
待将铡王爷案讲述到一半时,在下已成功与眼前的听众打成一片,因久坐兼受链绑又持续说话的关系,我难受地扭了扭身,一时间有些缓不上气,其中一名喽啰见状,便好心上前来想为我松绑。
有人迟疑地道:小黄,这样不好吧?二头目和三头目不是说铁链不能解么?
那叫小黄的回他:二头目和三头目是怕人跑了才这样说,可这里现下有我们兄弟看着,还怕他跑?没事啦!他正说到精彩处,哪能让他就这么停了?
其它人皆道说得也是,便合作将圈在我上半身的锁炼给解开了,好让我喘气,却没想到好死不死,铁链才刚松脱下来,四位头目竟然便出现在了门前——
喽啰们方才口上虽说得理所当然,可见到头目后不免心虚,一时间众人噤若寒蝉,只能低头以馀光偷瞄他们的老大们默不作声地慢步踱进屋内,又慢步踱到桌边,最后缓缓地坐了下来。
众喽啰继续低头:
我:
二头目和四头目默默举杯喝茶,心胸狭窄的三头目全程都在瞪我,大头目则张开了口,然后语带期待地问道——
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啊!包大人后来如何应对王爷的嚣张跋扈的?
众喽啰惊讶抬头:
我:
(一〇五五)
就这样,在头目们的默许之下,我便这么在上躯干解放的状态下继续给群众们讲古,说完铡王爷案后续说铡礼部尚书侄子案,说完铡礼部尚书侄子案后续说铡富商幼子案,一路连绵说到第五件公案我停下难受地扭了扭腿——
有人立马心领神会,动手解了我腿上的束缚。
又说到第八个案件我停下难受地转了转手腕。
有人会意上前替我除了腕上的镣铐。
在下就这么一路从白日说到黄昏,吃过晚食之后,继续马拉松开讲。
当漫漫说到第十件公案,窗外天色早已沉黑多时,在下身上的束缚也几乎全数除去了,只在二头目的坚持下,于左脚踝上留了一条接地的链子而已,限制了我直径三尺的移动范围。
而头目们呢?
可能名义上为头目,到底不好意思跟喽啰们一样闲闲不做事,在我说完第八个公案件的时候,也便是吃完饭后不久,听人进来通报了事,便已先起身离开了。
(一〇五六)
当第十件冤案终于也来到尾声,我摸了摸口干舌燥的喉咙,其实已经哑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左手旁一名喽啰十分贴心,见状立即奉上一碗热茶给我润喉。
我接下一饮而尽,抬袖擦了擦嘴,正考虑自己的喉咙状态是否还能继续来个外传乌盆案,框框他们将在下脚上最后一条链子也解掉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玉石相击般清越润耳的声音——
呦,小虞儿啊小虞儿,没想到你在这贼窝里头儿,过得倒是也挺滋润的嘛?猫儿啊,看来这两日我们是白替他操心了,你没看人家还一付乐不思蜀的模样?我们这是不是还来得早了?声音的主人言至末尾,话语中已带上了些许咬牙切齿的意味。
群众的目光立时移向房门处,只见门板咿呀一声被人推开,一名身穿白衣风流倜傥花月无边的美男子,与一名身穿蓝衣清隽挺拔温润如玉的俊青年,手里各握着一刀一剑,就这么一前一后踏将进屋内来。
相信不需在下特别说明,各位也可猜出来人的身分了。
门口突然出现一双璧人,还是重点防备对象来者,现场立刻陷入一片兵荒马乱。
我急道:诶!莫打咳咳!先莫打啊!小白,展昭,咳!他们不是坏人,你们出手先莫要太狠
着急之下连忙想上前劝止,一时忘记自己脚上还拴着条链子,才跨出几步就以一个五体投的姿势扑倒在地上,跌了个标准的狗吃口。
展昭绕开众人来到我身旁,蹲身搀扶,瞥了我脚上的铁链一眼,淡淡道了一句话:原来他们还晓得将你拴住?
我:
这待遇是靠我舌灿莲花地牺牲一条声带才换来的好么!
不要用这种淡讽的语气跟我说话啊!
我摀着鼻子:咳展昭,你快去先阻止小白,他们真不算是大坏的人,他们这么做多少是有苦衷的!
展昭皱眉:你嗓子怎么哑成这样?
说话说的呗。眼见方才那名好心替我上热茶的喽啰流星一般被某白衣人一掌拍飞到窗外,我实在于心不忍:咳先莫说这个了,你快先阻止小白,这些人真的还有救
展昭睨来一眼:瞧你方才众星拱月衣般的待遇便知晓了。放心,玉堂自会有分寸的。他将你看丢了,嘴上虽未有表示,可心下实则自责得紧,同样也着急寻了你两日,便让他有个撒气的地方罢。
我:
这展昭把同样也三字咬得特别隽永是怎么回事?
干嘛要用这种话中有话意有所指的眼神瞅我!
我在这里真的没有享受到福啊!!
展昭眼神一瞥,眉间忽然一紧,提起我手腕问:你手上怎么了?
我低头一看,赶紧卷起袖子示出两条手腕,展露瘀痕趁机澄清:你看,我本来待遇也没这么好的,他们原先还拿铁链来缠我成球呢,又把我拎起来摔见展昭脸色一沉,连忙补充:不过都是摔在铺垫上,所以也没啥事!无大碍、无大碍
展昭缓缓起身。
咦,你怎么了?你要去哪里?
他面无表情地回头:你不是要我阻止玉堂么?
第七七章 莽汉子也有文艺魂()
(一〇六三)
彼时听完强盗陈述完后,白玉堂毫无障碍站在强盗这边,曰他们盗亦有道,不失为绿林好汉,那贪官活该,然后幸灾乐祸地叉着双手乐待展昭准备如何处理。
展昭脸色慎重,一阵沉默以后,方郑重地开了口:展某虽能理解你们苦衷,虽你们未曾伤人,可聚众劫道,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