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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声响上前查探之时,却见你一人趴跪在暗巷的地上,衣衫不整,双目泛上泪光,嘴上的胭脂糊了一片,一副雨打残花的模样。乍看下我们还以为你遇上哪个不长眼的采花还是采草贼了,一时之间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于你
(八、九三)
那句不长眼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八、九四)
张龙一席话,充分解释了展昭当时激动的原因。
他以为自己兄弟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竟穿着女装给人——了,因公殉职,其情惨兮,以作为顶头上司的责任感、与他那侠肝义胆高义薄云天的性格,自然要出离愤怒,差点就要直接冲出去找出凶手盖布袋了。
(八、九五)
不,我说在下虽然衣衫不整情状可疑,可你们没看到我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吗?
不要又随便误会脑补有疑问应在第一时间给我弄清楚啊!包大人没教过你们这入门办案的第一课吗!
在下不想既疯子之后,又在不自觉中莫名弄丢了自己的清白
(八、九六)
彼时,展昭张龙二人怒意澎湃,于巷内熊熊燃烧,我还沉浸在碎膝之痛中,没法细想他们干嘛作出如此痛心疾首的模样,只是疼得瘫在地上站不起来。展昭见我抖了又抖三抖四抖都没能成功起身,二话不说,腰一弯直接将我捞起,不顾我的抗推拒将我一路打横抱回了客栈。
在下对外的形象可一向是一名风度翩翩的男子汉哪给个男人公主抱上大街?这实在太丢脸了!纵使现在暂时是女儿装扮也一样别扭啊
谁能借张帕子来让在下捂脸鸵鸟一下,在下身上的那张上午给丢在另一条暗巷里头了
(八、九七)
返回客栈后,膝上阵痛已过,心神终于归位。
在下费煞不少心思,才从一片沉痛中搞清楚状况;然后在两道看受害妇女的眼神中艰难地费煞不少唇舌,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明清楚当然没将被污染口腔卫生这段丢脸的过程老实讲,只道这胭脂是被蹭到墙上才给糊花的。
听完我的解释之后,张龙明显松了口气,又开始跟我说笑,道我命大。而展昭那双斜飞入鬓的剑眉只微微地一松,很快又皱了起,低头沉思,久久不语。
片刻后,他方缓缓抬首,定定说道:那误认你之人,出入神秘,不露真容,又有暗卫护身,身分恐不简单。为免夜长梦多,我等还是将此地之事尽早完成,早日打道回府罢。
(八、九八)
被展昭那么一说,害我接下来一段日子都过得胆战心惊的,深怕一个不注意那面具变态又会从某个墙角冒出来,改变主意彻底消灭这个曾见证过他人生污点失眼失口的证人。
不能怪在下有这般的被害妄想,而是那个面具人居然有暗卫啊暗卫!这个时代身边会配给暗卫的人都是些什么身分?非富即贵非权即霸啊!而且他又遮着面具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说不好是哪个见不得光组织的重要分子呢,这类人通常有两大特点:
一、行事谨慎,走不得消息;凡知悉其消息者,喀擦!
二、脸皮特薄,出不了糗事;凡撞见其出糗者,喀擦!
我一见他避开官府偷偷摸摸私下缉拿组织叛贼,二让他误认情人给错亲密还让他惊觉错误性别,两件都撞在了刀口上,那日可活着回家根本是祖先保庇了有没有!再次感谢虞家强大的祖先!
谁知他会不会忽然想不开回来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也就罢了,瞧他那身手,痛苦左右不过一瞬的事,可怕的是在下似乎和那名叫啥秋香的组织叛贼的桃色对象生得颇像,难保面具男不会随便脑补我俩的身分关系,然后过来请我去聊天喝茶兼吃些鞭子棍棒烙铁之类的东西,藉此挖出些根本不存在的信息话本里都是这般写的!
太危险了有没有!重点是我在他手下肉脚跟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鸡一样!
更别说后来回开封以后还听过展昭提起过说竟有人在京城内打探过我的来历与消息他虽然派人去调查了,可怎样也没查探出来源。
所以,削发怪客案后的那一阵子,在下没事都泡在开封府里不敢乱跑,毕竟这里戒备森严,要闯也得投鼠忌器一番不是,更重要的是这里有个南侠坐镇,没东方不败那级别的若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多少也得先估量估量。
是故,当我知悉展昭因替官家寻回件可防治百毒的啥龙珠而被御赐休假得趁清明返乡祭祖的时候,内心有多晴天霹雳各位可想而知。
不就是宝珠落在库房死角没人发现然后被细心的展昭找到么,一没被偷二没被抢的,天恩一发便觉得这展护卫不仅心细而且假本一翻,简直太全勤了,该适时地让他休闲一下,以备往后更长远的驱策,竟然一口气就赐了他二个月返乡祭祖的连假。
虽说展昭攒起来的休假估计放个四月半载也属应该,可他不在了,真有变态出没的话我找谁庇护去?
王马张赵?依那面具男的变态程度他们可能顶不住。瞧,我的膝盖至今仍隐隐作痛呢。
青师兄?好选项,武力高强又肯罩我。可他目前很尽责扮演着宫里蹲的侍卫头角色,我总不好扮成太监或御林军潜伏在他身边吧求庇荫吧
(八、九九)
满腹愁苦纠结了一个晚上,隔日一早,我厚着脸皮去敲了展昭的房门。
打从来到宋朝之后,在下的脸皮厚度年年堪以等比级数成长,过去那个连杀价都会摀袖羞涩的孩子,如今想来真是如影似幻,一如风中残像,早遗失在岁月的边角里,扫柜清仓都找不出来了。
此种成长真不知该令人以喜或以忧?
(九〇〇)
彼时,展昭打开房门,一袭青布衣衫,已梳装妥当,看来容光焕发,气爽神清,收好的行囊与配剑随性搁在桌上,似乎随时准备要出发了。
我千言万语地望向他,口中反而一时无言。
小春?展昭的视线扫过我肩上的包袱,不惊不乍,从容询问:你找我有事?
我支吾半天说不出口,脸皮厚毕竟不代表内心就不会困窘,在下离那种心无罣碍的境界还有一点距离。
展昭倒没催促,只是轻轻一笑,敞开房门,领我进屋入座,为我斟上一杯茶水后,方不紧不徐地开口:看小春这身装备,莫非同展某一般,亦要出门远行?
呃,展大哥,我听说你要回乡祭祖?终于是问出了口。
是啊,怎么了么?
呃是这样的,小弟之前就听人说常州是个山明水秀、地灵人杰的好地方,可惜每次经过都只是匆匆路过,还没机会停下来好好看过。是故我想呃既然展大哥你恰巧要回常州一趟,那、不知道方不方便,唔,介不介意,身、身边再多一个伴游?
展昭长眉一扬,直接道破:小春是想和我一道去常州?
我睁大眼尽量用我很诚恳我很有用绝不会拖你后腿的眼神瞅着他:可以吗?我保证绝对不给你添麻烦。到了常州以后,除草扫祭整墓什么的我都可以帮忙打打手,甚至让我包办一路的食宿也没有问题!行吗展大哥
展昭手边的动作顿了一顿,随即眼神意味深长地瞥了过来,慢慢地开了口:今日还是我头回听小春你,主动开口喊我大哥呢。
我:
谄媚被当场戳破,这岂是尴尬二字能表?我当下被噎得说不出话,隔了会才讪讪说道:是、是么?小弟以前没这么称呼过你吗?我倒没仔细注意过耶!啊哈哈哈
展昭斩钉截铁:你确实无这般喊过。
我:
展昭侧首负胸瞅着我,目有调侃。
我立即摆出一副万分诚恳的脸,正色道:假若大哥喜欢我这样般呼,那以后我便如此唤你就是了!展大哥——
谁?!是谁说我狗腿了?!
明明糙老还敢装嫩?着实不要脸?
小孩子不懂事!没听过大丈夫都能屈能伸了么,更何况偶尔狗一下腿!
跟潜在威胁相较起来,称呼辈份之流的根本就无伤大雅,对这展昭这种好人狗腿有什么关系!
(九〇一)
展昭当时对着他朋友突如其来的狗腿,沉默了良久无语。
半晌后,他终于面露无奈,脸上表情又好气又好笑:小春就便这般想同我一道去常州?
我维持脸皮厚度,点了点头。
他长眉又是一扬:倘若我不甚愿意呢?
我:——!!
我瘪了嘴了。
是、是吗?没考虑过这个选项怎么办
说的也没错,人家是回去扫墓又不是去玩的,返乡祭祖乃古来大事,而且他又多年未曾回去了,这次返乡肯定意义重大,没事搞什么揪团同行呢,带个外人去瞎搅和什么?
脸皮厚是一回事,但到忝不知耻的程度也未免过分了,于是我将牙一咬,毅然决然道:既然你既然展大哥不愿意的话,那此事便当小弟未曾提过吧!我也就只是问问而已,不行就算了,无妨的。
说着便抓起行囊准备离开,开始考虑待会是不是该去找一趟青师兄商量,问他宅里最近缺不缺临时的小弟或伴当,在下要应徵啊,不过可得把脸遮严了再上门,免得被青迷认出来——在下可不想再上东都逸闻的头条了!
小春,等等。展昭立马过来拉住我,走这么急作甚?我有说不让你去么?
可你刚刚说
方才是逗你玩的,怎么便当真了?他那带翘的唇角微微一勾,弧度更显,简直叫人闪眼。
我眼底重新燃起希望: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跟吗?顿了顿,小心道:不会觉得我给你添麻烦?
展昭双手盘在胸前,故作沉重地点了点头,口气很是勉为其难:麻烦是麻烦了点,不过再麻烦也得扛着,谁让你喊了我声大哥呢。既然小春有求,大哥又何忍拒绝?说罢,竟是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我:
这种顺驴上坡的感觉好浓重是在下的错觉么?
在下这是不是又在无形中被人鄙笑了一回?
你就这样直接承认人家是麻烦对吗你谦谦君子的礼节咧就算是真的也给我含蓄一点啊喂!!
(九〇二)
展昭这家伙,这两年来不知道是被谁给带坏了,真是愈发不知庄重了!
(九〇三)
心情复杂地离开此人房间,一路行至书房处,准备向公孙先生报备兼请假。
公孙先生见我进门连忙招手:小春,你来得正好,有件事同你说咦?你行囊已经收拾好了?动作这般快?
啊?我一头雾水。
公孙先生觉得我的反应莫名其妙:你收拾这行囊不是要跟展护卫一道去常州吗?
我大为惊悚:先生怎知我要跟去常州!
买尬这号称智赛诸葛的公孙策该不会要升级成赛神仙的仙人策了吧?!
以前就站在食物链顶端了再让他晋级下去那还了得?方圆百里没有抬头物啊!
还是其实他根本就是派了什么暗桩私下在监控众人?
赶紧左右张望了两下:很好,没人。
展护卫说的呀。公孙先生皱眉瞅我,那眼神像在瞅个乱入的神经病。
我不跟他计较:展昭说的?他什么时候跟先生讲的?
这展昭在我出走出他房门时明明还待在屋内,他怎么跟你说的?
——难不成!!
——是电话吗?!!
莫非过去几年我的经历全是楚门的世界来者,在下从头到尾都被耍了?!
节目策划在哪里!看我把他大卸十八块丢出去喂秃鹰!
一瞬之间,我的神色大抵便如山岚一般变幻莫测。
展护卫昨夜向我提起的。公孙先生奇怪瞅我,小春,你还好么?脸色瞅起来怎地不太对?莫非是昨夜着了凉气?可需我帮你瞧瞧?说罢,抬手待为我把脉。
我不动声色地将双手后背藏回袖中,维持变幻莫测的神色问道:展昭昨晚跟您说的?他说了什么?
展护卫担心你在襄邑县遇上的事,觉得这阵子让你跟着他较为妥当,昨晚知会过我及大人,说想带你一齐走公孙先生眼神中的鸿沟愈发宽深:你不晓得?那你带着行囊准备去何处?
我:
(九〇四)
什么啊,原来不是楚门的世界来者,吓死老子了!
(九〇五)
不对啊,这么说敢情展昭早决定好要找我一块走了?!
那他刚刚还在为难个屁!玩我是吧!!
(九〇六)
忿忿走出书房,我对空挥舞了几拳,脸上窘热,内心还是小小地感动了一下。
毕竟,展昭竟是早一步便先替我着想好了,不是么?
算了,在下就大发慈悲,不同他计较好了。
第64章番外 之二 展昭笔记:朋友篇 (上)()
一
一日,一名烟花之地的嬷嬷击鼓鸣冤,哭诉嫖客乱刀杀害了她们家的小姐,被告乃是一位名唤虞春的小郎君,身形瘦弱,看来未及弱冠,被妓馆打手粗鲁架入大堂,却是任人推拉,未有挣扎。观其双目空洞迷茫,看去竟有颇有旁徨无助之感,彷佛迷途小儿误入他境,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又为何流落至此——
展某怎么看,也无法将此人与苦主口中那穷凶恶极、会以乱刀残杀柔弱女子至死的狠戾之徒作相联。
包大人及公孙先生皆作同感,指示从死者春桃平日的交际情况着手调查,尔后查出一名叫黄磊的走镖人,与被告同为死者熟客,最终证明使人方为杀害死者春桃的真凶。
大堂上,真凶黄磊自知穷途末路,竟妄想挟持人质以逃脱,情况正危及之际,那名被胁在凶手身上的纤弱少年却突发大笑了起来,笑得张扬而疯狂,连刀锋在他项颈间抹出一道血痕仍犹若未觉,笑声里有着浓重的悲凄与自嘲,看起来在笑,听着却像是啼哭,令闻者凄怆。
黄磊显然也被这阵突来的惨笑惊乱心神,趁着破绽将其制服之后,未料到那名方才还笑得令人心惊的少年,却忽地回身狠踹了地上人一顿,动作敏捷得实叫人惊诧,与堂上受审时的迷茫之象简直判若二人。
事后,公孙先生表示,此人甫经大悲,恐怕心神受创,有失心疯的征兆;若能好好静养便罢,待走出伤痛,不无痊愈可能。可若持续这般自暴自弃,也许将终生疯愣。
世态凉薄,亦有人可情深至此,不顾身分与对方相知相交,并为她的逝去而心痛至狂。可怜鸳鸯丧偶,哀哀啼鸣,徒留人不甚唏嘘。
可此位虞春郎君,此一痴情的富家少郎,还这般年青,难道便要以此半疯半癫之态,渡过余生?
心中不免对这名少年存了几分怜悯,几次街头偶遇,见他独处于来去的人流之中,眼中茫然,身后萧索,似带着无处归去的旁徨落寞,总让人难以对其弃之不顾。
是故一但巧遇得空,展某便会上前照拂,冀望多少能化开他的心境,助他排解心神。
不过举手之劳而已,若能因此助人度过难关,则展某又为何吝于为之呢?
可惜天下终无不散之筵席,待虞春此人的疯症好转之后,便起意欲出京行商,特意来向我等辞行。
就他那瘦弱的身子,初愈的心智,半调子的身手,连个伴当护卫都没有,竟要孤身一人四处行走?
展某不免替他担忧。
正巧张龙找来,提议相送一程,展某也便应下了。
想来张龙他们也是担忧他吧。
毕竟转眼之间,我等与他也有了将近半载的交情。
听说马汉正着手替他烤大饼?
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