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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我疑惑。里面摸着好像是个瓷瓶
路上再看。他瞄了露角的蓝布包一眼,眉毛彷佛抽动了几下,嗫嚅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不过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声轻叹,弄得我一头雾水。
我转头疑惑看向旁边的展昭,那家伙却只是看着我笑,一句话也没说,笑到四周拂起春风阵阵,吹瞎不少路人的眼,好几个还直接撞上城墙。注:男女皆有。
他怎么可以帅到如此没天理!
这叫他身旁的男性同胞要怎么活!
我简直想自插双目眼不见为净!
啊不对,重点不在这儿
重点是展昭这招人的笑容里好像混了几分怜悯是怎么回事?
六十一
正想开口询问,张龙突然唰地用迅雷不及眼耳的速度搭上我右肩:虞兄,太好了!马汉只为自己人作饼呢!看来他把虞兄当成自己人了
你在用下巴对我挤眉弄眼吗?怎么做到的?!
还有结尾那颗星星是怎么回事?!你西索附身吗!!
不只三哥呢,我们都是你的兄弟哪!下回再到开封来,记得找我们出去吃酒啊!赵虎从另一头搭上来。
你是想喝免费的酒吧
我嫌弃地皱了皱眉,老实说,被两个壮汉夹击的滋味不太好受。
——我说你们手劲可不可以轻一点!快不能呼吸了啊!
空气在哪里我需要你们
咳!时辰差不多了,让虞兄弟趁早上路吧!展昭适时插入,不动声色地把我从他俩的魔掌中解救出来,同时也阻止了开封府下的俩官差真将人送上了另一边的不归路。
虞兄弟,有机会再到开封,记得来找我们,再带你去吃茶!王朝爽俐地拍拍我的肩。
再会。马汉依旧不多说赘字。
咳恶、咳咳咳喔好
若虞兄也将展昭当作朋友,下回途经开封,务必请过府一聚。展昭望着我说,眼角弯弯,笑得晃人。
六十二
展昭的笑容实在太闪了,直至出了外城,我的双眼都还被晃得有点不太舒服
六十三
话说那天中午,我兴高采烈地把马汉作的饼拿出来品尝,迫不急待大咬了一口———
噗———
六十四
这是什么!某种新型态的杀人兵器吗?!
我牙是不是嗑崩了一角?快来人帮我看看!
六十五
马汉的味觉明明很正常,为什么会作出这么可怕的东西!
硬得像块砖就罢了,这又腥又油又甜的味道是怎么来的!
我啥时不小心惹火他了,需要这样报复我!
六十六
想起出城前王朝欲言又止的举动和展昭意味深长的笑容
果然有问题!
他们一定知情
张龙赵虎那俩浑蛋,当时一定是故意插科打浑以移转我的注意力!
我打开王朝给我的锦囊,里面果然是一只小瓷瓶,上面系着标签,写道:
特强效˙胃肠散
好你个王朝!
六十七
后来我才知道,凡是与马汉亲近的兄弟都吃过他特制的大饼。
每当遇有需出远门办案的时候,只要马汉他得空,都会亲自下厨为自己的好兄弟们制做大饼,好让他们路上有免费干粮可吃。
他觉得鱼是最健康营养的食品,又觉得出门在外需要迅速补充热量,油脂类便是很好的选择,所以他都先把面团丢进鱼油里浸泡,最后为了调味才加上大量的砂糖
天知道这逻辑是怎么来的!
正因为他做得很努力心意很纯粹,所以大家都不好意思跟他说这饼着实难吃停停吧还是莫要糟蹋食材了别再做了,只能硬着头皮收下,久而久之,就没人敢事先将出差日期透露给他知道了
六十九
后来你有吃吗?王朝说完故事后发问。
我点点头。
胃肠散有派上用场吗?
我沉重地点点头。
王朝沉默了一下,其实第一次吃它的时候,大伙儿无一不中镖是故后来才请出了公孙先生配出了强力胃肠药
腹泻?我发问。
王朝点点头。
大家都是?
王朝又点点头。
连展昭也扛不住?
王朝停顿了一下,随后将头轻轻点下。
所以我说它是新型态的杀人兵器啊!!
六十九
最后你怎么处理那些剩下的大饼?王朝继续问我。
我吃了。
王朝瞠大眼,全吃了?
我痛苦地点了点头,虽曾几度望天思放弃,但一想到手中握的是马汉的心意,还是不好意思浪费丢弃
春风几度,往事成觞,如今提笔想来连自己也觉得当时的自己好厉害啊!
原来只要在下愿意,偶尔还是可以学他们非人类一下的回想当时的王朝看向我的眼神,可不正是像在膜拜勇士?
依稀记得当时的他膜拜完后还感叹了一句:唉,二弟那日通宵为你做饼,看来也算是值得了。
是嘛
有人能为自己做到这地步,不能说没有感动。
只是若味道能就更好了
七十
不过你们要出差都瞒着他,他不会察觉吗?若让他觉得受了排挤怎么办?我觉得自己当时问得很中肯。
王朝抓抓头:所以要小心,得尽量瞒得自然点啊!
说起来马汉其实也蛮可怜的,明明是好心。却办坏事。
王朝斜我一眼:那下次你又要出城经商时需不需要我帮忙,早几日通知二弟让他有充足时间为你多备上几份?
不用了谢谢。
七十一
听闻开间饼店曾是马汉一生的梦想
还好包大人有先见之明,早一步将人收进开封府,防范灾难于未然!
——大型食物中毒事件什么的,想想真是太恐怖了!!
第六章 那太湖畔的白衣少年()
七十一
那时离开东京,一路南下,途经应天府、豪州、宿州、泗州,最后来到苏州。出发时正值春日,彼时己进入仲夏了。
沿途收购几样精品,连同蜗居汴梁时零星收集的,货源已然充足。到了苏州,和家算诚信的古玩珍宝行订了短期合作合同,将物品挂在店上寄卖。
生意之事处理个段落,观光客的潜质就跑出来了。
古来传唱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将苏杭比作人间天堂,既已至此,焉能不游?
玫色的木槿花在柳提湖畔中缓动摇曳着,阵阵香气随风流泄,湖上芙蓉朵朵,碧叶成毯,我三天两头沉浸在小桥、流水、人家的惬意里,枕水听风,实是自在非常。
那日,泛舟太湖,尽兴时日头早已西落。
在夏日凉月之下,我信步而归,途经一座绿柳围绕的小院,里头灯影摇晃,颇有人声,走进才发现是家食店,外观简朴,却别有一番古意。
做人要时时不忘冒险家的精神!
我立即举步踏将进去。
七十二
寻一桌靠窗的角落坐下,抿了口招待的香片茶,芳香扑鼻,甘醇润泽,饮之顿觉满室生香。
看来这家食馆水平不低!
我欢喜,想起适才游湖时瞅见渔家打上的肥美鲤鱼,立时馋嘴,便点了条活鲤,特别注明得一斤上的,让店家斩杀前先拿来让我过过眼。
跑堂应承后急冲冲地离开了。
等待当会,又斟一盏茶正准备细品,却见一名白衣少年提刀大步跨进门坎,下摆一撩,于隔壁桌落坐,跑堂殷懃端着一壶香片茶前去招待,两人来回几句,却听跑堂为难回道:客倌,真对不住!今日活鲤没有了,最后一条给那位爷买走了。
闻言,我反射性抬头,对桌的白衣少年也正巧举目望来。
——视线霎时于空中交会三秒钟。
我撇开了头,假作无事继续喝茶,内心腹俳此伙计分明是存心替人拉仇恨值!卖完就说卖完了,有必要把谁买了最后一条的事讲出来吗啊?!
方才走进内堂的跑堂恰巧端着一只木盆走出来,里头装得正是我刚说要拿来过眼的、一只活蹦乱跳、足一斤多重的鲤鱼。
爷请看,这尾鲤鱼如何呢?跑堂走来桌旁,笑嘻嘻地问道。
我抽动了两下眉毛,顶着一旁若有似无的视线,镇定地朝盆里一瞥,尔后镇定地说:嗯,你用半盆水装着,让鱼显大,又不得不扑腾,更显活跳鲜美。着实聪明。
嘿,多谢爷称赞。那跑堂低头笑得腼腆,眉眼间却掩不住那份得意的劲儿。
我清了清喉咙:帮我用“尖上尖”料理吧!就是青笋尖头上顶端的部分,将它嫩切成条状,让碎末吃起来带有咯吱咯吱的口感。
好咧,客倌还要点些什么吗?
再来份上等食吧。
好咧!跑堂抬着木盆一溜烟地走了。
七十四
兄台倒是位懂食之人。
白衣少年提刀走将过来,径自在对面落坐,顺手将刀横放于桌上,摆出一副自来熟的面孔,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并桌蹭食了。
我心中郁闷,只好抬头搭理,这一抬眼却不禁看愣了。
原因无他,只因眼前的这名少年脸若鹅蛋,肤若凝脂,唇若红樱,墨发垂垂如绸缎,白缎玉冠,剑眉斜扬,眉下一双诱人的桃花眼闪烁着灵动的流光,与那锦缎白衫上反射的光泽相映成辉,将他整个人衬得有如一只精细琢的白面玉人。那带着三分风流二分邪气上扬的嘴角,配上一身傲骨风发的意气,显得他整个人张扬而明艳,华贵耀人,乍看下竟堪是慑目迫魂!
娘呀,这名少年如今脸上尚带着几份稚气便有如此惊为天人的外貌,不难想见再长几年,多了些历练,累积了些风霜,又将会是如何个风华绝代的模样。
在下脸红了心跳一百
幸好这角落光线比较弱,看不出我变色了
谁?谁在用鄙夷的眼光斜视我!
是这人长得实在是太妖孽了,已经超越性别的界线,是个正常人都会有些不正常的反应,你看旁几桌汉子不就红着脸频频向这头回盼,在白衣人来之前他们可没多往这里瞧过几眼!
此时不正常才是正常的,所以在下的反应很正常!
不准讨论在下是否有什么裂袖子的怪癖!
七十五
伙计啊!你把什么人招到我这儿来了!
存心让我无法好好吃饭是不!
我内心哀嚎不已。
七十六
大伯,给爷上坛陈年女贞陈绍!
白衣少年自顾自点起酒来,自然地好像他是我的多年好友,今日是偶然巧遇顺道要与我吃顿聚餐似的,那模样让我想起多年前一位脸皮厚度超标常让我很想发飙的同窗我不确定自己的脸上是否因回忆起那段鲜动不堪的往事,进而露出了类似嫌弃般的表情。
小子,请问有人答应要和你并桌吗?
莫要以为自己长相出色,就能靠着张脸到处蹭吃蹭喝
白衣少年大概是接收到我的嫌弃之意,决定捅破窗花纸:这位兄台,你我能于此地相逢也算种缘分,不知尊兄今日可愿与小弟并桌而食,也好相互认识与畅谈一番?他振袖拱了一手,气质矜秀,白衣鲜亮,面上笑容沉鱼落雁,背景一众观众跑堂吸气连连竟试图动用美色让人割地弃守?!
方才在下脸上的潮红仅乃乍见下无准备的失态而已,如今在下已然清醒,莫再试图迷惑人——纵使你用白衣反光为自己打光衬得自己更加闪光也是一样!
便在我正想委婉回绝之际,眼角忽然瞥见他摆放在桌上的宝刀——嗯,是把高级货。
脑内公式飞速运转:高级货高手惹不起。
好说、好说。我对他露出了客套的微笑。
七十七
写到这里不禁让我想起里。故乡的一道甜食,甚感怀念。
其名曰:七七乳x巧克力。
七十八
当时白衣少年取得同桌许可后,人便随性了起来。
不瞒尊兄,小弟专程赶赴此地,便是馋这太湖活鲤,不料来得晚了,差点就要错过了。他一脸庆幸。
这太湖畔此时营业的店家也不只一、两家,难不成每家生意都如此火热?我好奇得很诚恳。
潜台词:所以你不会去别家吃啊干嘛硬要跟我抢?!
少年笑了:尊兄有所不知,这太湖一带要说料理活鲤功夫最好的,非这宜安居的厨子莫属。自打这店开张以后,小弟每来此地,必要往此处蹭上一蹭,否则心里总是不踏实,就是嘴馋得紧。
就像天才和疯子一样,我看饕客和贪吃鬼之间大概也只有一线之隔,就不知道这人属哪个了。
我也客套地笑了笑:是吗?那在下还真是误打误撞了。
兄台不是本地人?
嗯,在下来此经商,顺便到处玩玩。恰好经过这家食馆,见它古朴雅致,便决定来此处尝鲜。
那你能找到这儿也真不容易。少年小声嘀咕一句,随后对我露出他的小虎牙,还没领教兄台贵姓?
这小子虽然有点霸道,人看起来还是挺正派的,所以我报了真名:在下姓虞,单名春。敢问兄台尊姓?
那少年桃花眼微眯,缓了缓,唇角一扬,玉树临风般一拱手:小弟姓金,名懋叔,有缘于今日同兄台一聚,还请虞兄多多指教。
金懋叔、金懋叔。
这名字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
七十八
这名金姓少年对苏州似乎很熟,他和我说了不少当地趣闻,还提点了几处鲜为人知的景点,供我作游乐的参考,聊到后来气氛倒是挺热络的。
鱼上桌后,他主动替我布筷,先夹了一块鱼肉给我。
我正想此人家教不错,却见他眼神一变,以迅电之势夹筷出击,筷头倏地奔往鱼脊背一划,接着沾着姜醋便一块鱼一盅酒一块鱼一盅酒飞快地吃了起来,两三下就将半面鱼吃得精洁溜溜,伸筷往鱼腮内一插反手一翻,只剩半面的鲤鱼顿时在空中来了个小回旋,最后利落地换面躺下——忽地一块鱼肉又炮弹般飞进我碗里,待我惊愣完再抬头,另半面肉也已经光了,整条鱼剩下一付干净的骨架,孤伶伶地安息在盘中。
我当时脑中只有一种想法:阿门,这条鱼死得也真他娘的算够值得了,完全可以瞑目了。
可在这条鱼心满意足地游回西天怀抱的这当会,少年竟还不打算消停,居然继续榨取鱼尸骨的残存价值——只见他将糯米蒸的软糕掰成几块丢入碗内,浇上鱼汤泡烂,然后唰唰全吃下肚,最后竟还拿起盘子,把残留的鱼汤舀入碗内,一瓢一瓢喝个精光,再风卷残云般扫完桌上的饭菜,这才拿出块帕子擦擦嘴,满意地放筷子。
我在一旁看得简直是目瞪口呆。
尼爹这小子是饿鬼投胎还是刚参加完饥饿三十回来啊?
这都要吓坏在下的胃口了!
少年擦擦嘴,满足貌:没想到鲤鱼和笋尖如此对味,虞兄果然是懂食之人啊!小弟今日能品尝如此之美味,真是托福了。他笑盈盈地作了一揖,脸上还一付还意犹未尽的表情。
我:
我当时只有一种感想
发育中的青少年,果然是太可怕了
七十九
那顿饭,我吃得食之无味,闻名天下的太湖活鲤究竟滋味如何?
宜安居厨子手艺又是否确实名不虚传?
说实话,我早已经被震撼得完全忘记细品了。
八十
那晚金姓少年大概知晓是自己吃掉了桌上的大半菜色,掏钱本欲付帐,让我婉拒了。
就当是交个朋友吧!我这么跟他说。
毕竟他也让人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