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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望着他们,那侧脸消溶于橘黄的柔光里,看似又复染回几分萧索。
我忍不住唤他一声,他回头看我,那眼神似在询问因何呼唤。
纠结了一会,身为朋友的道义感告诉我至少该开口稍为安慰一下人家想让一个悲催的人有所宽解,再没有比让他明白有人比他更加悲催更好的方法了。
不得不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阿q精神有时的确是很好用的。
于是在下决定要自我牺牲:展兄你也别太丧气了。
我重重拍了几下他的肩膀,直把他拍得莫名其妙了,才语重心长地说道:说起来,展兄你是因为太受欢迎而出不了门,比起在下是沦落为全民公敌而不敢出门,着实要好上太多了。看开点莫再为此事烦心了放心,我告诉你,群众狂热多半是一时性的,他们这阵子会如此疯狂,八成也是给狄将军的支持者给刺激的,过段时间便会冷静下来了应该吧?总之展兄你莫总想着自己是被禁足了,不妨当自己是在放假,浮生偷得几日闲?能有机会终日无所事事睡到饱吃吃到饱睡天天赏云观天发呆恍神的不也十分惬意的吗?再告诉你
展昭被我一连串没停断的话给弄笑了,话还没说完呢,便伸手将我的魔掌从从自己的肩上挪开,边笑边道:好了,够了,展某明白了。
那时他右脚屈膝而立,左腿打直,看来是随兴往屋檐上一坐,右手轻靠在膝上,就这么侧着头看我,天边的橘红沁上他的发,沁上他的肤,将他的面容映得有若丹霞一般,明艳而温暖,让人忍不住想亲近。而那双如同黑曜般晶亮的眼眸正微微弯起,灿灿透光,笑意融入他的眉梢、沁入他的唇角,化作一阵轻柔的微风,温和地朝我拂来。
请原谅在下当时便这般呆住了,大脑停机约十秒钟。
他浑然未觉道:其实这确实也不算得什么大事,就是展某自己过于纠结了。抱歉,让小春你担心了。
小春?
小春?
小春!
唔喔!呃?蛤?!什、什么事?!我猛然惊醒。
(五〇三)
乃爹的刚刚那扑面打来的无形之物是什么东西?!
催狂魔是不是!!!
他什么时候开发出这种精神攻击的?!
马的老子的魂魄都要被吓掉了啊!
我往旁挪了几尺又挪了几尺。
这个展昭,有时候真是挺可怕的
(五〇四)
刚刚那画面假若不小心给埋伏在侧的昭迷们瞧见,恐怕展昭这辈子大概永远等不到他们的躁动平静下来的一日了!
开封府将来会不会得在大门外多加上一个警告标志?
写着内有妖孽,闲人勿近之类的
(五〇五)
展昭不知道人工呆还是天然呆,对自己的杀伤力依旧浑然未觉。
只见他皱眉瞅我,一脸不解:小春,你怎么了?是有何处不适吗?说罢便向这边靠来。
护神兽召唤不出来,我暂时不想离他太近,下意识朝后又退了一退。
以前就纳闷过怎么开封府里从没人同他捅破过这层他会迷花人的窗花纸呢,彼时终于找到了答案。
因为捅破的同时就顺带表示自己动摇过了,这太丢脸了,所以这活没人想干
小春?展昭疑惑地更靠近。
我退。
小春,等等,你莫再往后小心!!
(五〇六)
悲催的我就这么从屋顶上以脚朝天的姿势跌了下来,幸好展昭眼捷手快,及时出手相救,在半空中捞住了我的脚,才避免了在下以头抢地,让脑浆出来兜风见客的命运
(五〇七)
屋檐下,展昭无奈看我。
我耷拉着脑袋,被盯得发虚。
展昭是真不解:小春,你怎地没事老爱发愣呢?老是这般不注意情况,实在危险。
我诚恳认错:是我错了错在没做好心理防护就靠你太近
展某不是在怪你,只是要你平日多留心,好好照顾自己,别总是大咧咧的,不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上。
这回换我不解了:我没不把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啊,我吃好穿好用好,从没委屈过自己耶!
莫非你觉得我生活得还太节俭了不成?那你不就要直奔山顶洞人了?
展某不是这个意思展昭面色有些无奈,唉,罢了。总之你有时需多考虑自己的情况,量力而为,千万莫作勉强之事,明白吗?
喔。我不明白。
默契不足,我当时只是满脑子雾水,觉得他话说得有点莫名其妙中心思想在哪里?
(五〇八)
话说回来,你怎会忽然就恍起神来?都唤了你几声了,还回不了神?近来似乎亦常见到你在发愣
我回给他一个好久没用的近视眼专利茫然牌眼神装傻:恍神的理由?傻子才承认呢!
展昭皱起眉,盯着我观察了一阵,润黑的瞳眸忽然微瞠:莫非小春!你快随我来!说着急急抓住我的手臂,拖着我往公孙先生的房里走去。
(五〇九)
结果真相揭晓当时的展昭还以为我那阵子被鼻血事件搞得压力过大,心力交瘁,进而影响思绪,才会有失神呆滞的状况产生,他十分担心我的疯症会二度复发,这才急急带我去寻求公孙先生这个专业医生的协助。
人生有时难免干些疯傻之事,干了疯傻事的不代表他就是个疯子傻子。
这医术不精的公孙策不懂这道理,曾一度随便判人斩监候,好在此位不称职的精神科医师当时不在府内,不然照他那蒙古标准推导,此次强制就医大概得将在下过去那个错误诊断的疯子标签挖出来二度就业了。
(五一〇)
在下内心真是甚感无奈,痛心疾首,就连自我吐槽之气力也无了。
(五一一)
这残酷的展昭!
原来他一直使用着这种有色的目光在观察别人,念念不忘人家曾疯过的丑事,着实是好生过分!
咦,是不是哪里怪怪的?
啊不对在下一直很正常从来没疯过啊!!
可恶!差点就要被群体意识给潜移默化了!
要我说几遍你们才肯相信赶快把标签从我头顶上彻底撕掉啊啊啊!!
(五一二)
你说我,明明是好心想让他心情舒坦些才找他攀谈的,怎么反而被他恩将仇报打击了纤细的心灵呢!
在下暂时不想谈他了,我要再写回爆点十足的粉丝!
(五一三)
其实爆点好像已经被写得差不多了,毕竟事隔那么多年,这些已是在下回忆的极限了。
喔对了,如果我说展昭刚被关禁闭的那前七天每天都有人爬墙头告白,这算是爆点吗?
还有,如果我透露第七天来告白的是一位长相俊美的男子,他光明磊落,直陈爱意,一点也不别扭,坦然地令人无法鄙视他,还连续来了三天,这算是爆点吗?
最后,如果我说我后来跟那名长相俊美的男子成为了手帕交,还偷拿过一条展昭的腰带送给他当生辰礼物,这算是爆点吗?
(五一四)
完了,写得太顺溜不小心就把这个秘密也写出来了,现在划掉还来不来得及?
这件事得对展昭保密,他还不知道!
拜托看到的人千万别向外传播出去!!
没办法,当初那名俊美男子追求真爱的大无畏精神实在太令人动容了,勾起了在下的敬佩与好奇心,下工后忍不住到府外陪他聊了三天,没想到除性向以外的方面竟意外地聊得来,不知不觉就成为了可以一起拉扯手帕的朋友,故而为朋友两肋插刀,铤而走了一次险
(五一五)
话说回来,其实开封府百姓对偶像的崇拜并非完全是壁垒分明的,大部分的人还是颇具乡民特质,有团就跟,有星就追!忠诚是什么?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偶像不需要也不在乎。
反正每个都这么杰出,那就每个都爱吧!
没办法,一般小老百姓的生活是很贫枯的,需要一些美好的事物来滋润他们的心灵,多多益善。
青迷与昭迷们彼日的一番阵仗虽然看似壮观,但跟若干年以后,狄青正式升任为枢密院使之时的空前盛况相比,其实还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彼时,才叫真正的万人空巷,举国为狄青狄枢密使而疯狂。
他所到之处,全城震动,百姓无不倒履而出,道路拥塞三里,久久不能畅通。
只是那时人们对他的疯迷,已不仅仅是因为折服于他的风采、或佩服于他的功绩了,而是狄青这个名字,代表了一介布衣平民,他在这文人至上的年代,从最低贱的赤籍士兵,一路向上爬升,最终进入两府,成为了全国最高军事执宰大臣
(五一六)
可是,受到如此深的爱戴、得到如此高的荣誉,在这个以文治为首的时代里边,究竟是福是祸,又该如何下定论呢?
………………
批注:
阿q精神:阿q是一名奇男子,他发明了所谓的精神胜利法:即是在任何情况下,他都能自己安慰自己,把自己想成是实际上“胜利者”,充分诠释了天下无难事,只缺有心人这句话。比如他挨了人家的打,便安慰自己这是中奖了,因为此为十年难得一见儿子打老子的稀奇事。
简单来说,精神胜利法能让人即使身处于最困顿绝望的时刻,亦仍能不自卑、不自馁。若你将此道融会贯通,从此将再没人可击倒你那颗强大的心灵。
第三四章 展护卫也有春天()
(五一七)
展昭那阵子怪怪的。
(五一八)
我很认真,他真是怪怪的,但在下当时又无法明白指出他到底哪里奇怪。
那就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就好像他周身磁场起了微妙的变化
(五一九)
我说的怪可不是因为粉丝骚动引起的奇怪,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为此,我问了王马张赵,但他们都没感觉,还嫌我神经质;直至问到公孙先生,他略微回想一番,才答道:经你这么一提,展护卫最近给人的感觉的确是神清气爽,大概有好事发生吧!
这段说词为我的说法提供了强而有力的左证。
不愧是公孙先生,观察入微,心细如发,那双火眼金睛的名号的确其来有自!
(五二〇)
至于要说他几时开始怪的
我想大概就是在白玉堂回去陷空岛以后不久开始的吧?
(五二一)
讲到白玉堂,有件事就不得不提一下。
说到他离京的那一日,在下相送至城外,临别前,他劈头炸了颗手榴弹给我,问我是否为五十年前名震江湖踏雪无痕李香的徒弟,轰得在下头昏眼花冷汗直流。
他说,他拿走菊玉佩后,于路上琢磨过一会儿后,便发现了。
真是惦惦吃三碗公,看他平日总一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样,原来他正经起来是真精明。
只是那块玉佩的辨别度未免也太高了一点吧看来真得小心一点才行,免得哪天被师父他老人家的债主发现我就真惨了。
(五二二)
唉,虽然有点懒得提笔,但在下还是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简单说明一下好了。
来龙去脉就是这白玉堂他早便从自己师父那儿耳闻过这一套梅兰竹菊的玉佩,并知道这套玉佩先前在李香手里,李香后来又把它们拿去送徒弟了。彼时,他琢磨过我那块菊玉佩,再与回忆中的描述一对,当下便认出来了,所以在卢家庄时他才会追问我是如何得到这枚玉佩。
奇怪,这白玉堂的师父难不成同师我父认识吗?不然怎么知道我师父把玉佩送给了他的徒弟们了咧?
阿贺,不会是师父他老人家自己大嘴巴到处去宣传的吧?
——难怪他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好好藏好!
(五二三)
白玉堂这人平时机车归机车(因为我吵不过他==),特定时候小心眼归小心眼(针对展昭有关),但总地来说还是够义气的,我想他不至于害我,便无多做隐瞒,承认自己是师父晚年才收的弟子,只不过还来不及从他那学到什么,师徒缘分就走到了尽头。
原来如此小虞儿你怎地看怎地不像是这种传说人物的徒弟,害五爷我着实纳闷了好一阵子呢!
说完,他大笑几声,一付解放完后通体舒畅的表情,转身策马扬尘而去,背影好不潇洒。
(五二四)
为什么这家伙在最后都要让我心底涌起一股微妙的不爽感呢?
真的好讨厌啊!
(五二五)
别管那只小白鼠了,我们说回正题好了
(五二六)
有关展昭怪怪的谜底,几日后终于让我在大街上找到了解答。
那一日,春光明媚,南风和煦。御街两侧桃李梨杏,杂花相间,望之如绣。
空气中时时浮散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我揣着冰糖丸子正要过州桥到投西大街去办事,远远便看到一抹大红身影挺立于桥头,在重重人影之中显得格外显眼。
能将一身红衣穿得如气宇非凡的,寻遍整座汴梁城,估计也就只有展昭一人独占鳌头而已了。
正准备出声唤他,却乍然发现他身侧立了名白衣女子,两人相聚桥头,有说有笑,周围充满了粉红色的泡泡。
约会?
展昭?
哇靠,这条八卦太劲爆了!
(五二七)
我摀住因为太激动险些脱臼的下巴,连忙寻了个视野良好的地方,躲在一旁悄悄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可惜这里没摄影机呀把这冲击性的一刻纪录下来存证!
不远处,展昭和白衣女子正在眉目传情
好吧,我承认这么说是多了些灌水成分,但瞧瞧桥头那名穿着白衣的女子——俏目巧悉,举手投足间带着五分娇羞、又杂着五分欣喜,分明就是遇到心仪男子的反应;再回过头来看展昭,他反应虽不如那女子般明显,但神情多么明亮,一双星眸灿灿发光,其中还杂揉了几丝淡淡柔情
重点是他平常没事是不会停留下来和女子抬杠的,瞧他们聊得那副欢快样,八成不是在谈公事,一看就知道有戏!
没想到继马汉过后,连展昭的春天也要来了吗?
开封府最近桃花朵朵开,春意浓浓,好生令人羡慕。
这公孙策果真神机妙算,展昭身上的确是发生了天大的好事
(五二八)
当时我眯眼瞧向女主角,发现她长身如玉、柔软窈窕,整个人有如远山芙蓉,清丽而脱俗,但眉眼间又不全然是小女儿的娇弱,反而有股英气傲然而存,她那张红扑扑的苹果脸,艳若桃李,水嫩滴人。
是个美人啊,跟展昭立在一起蛮登对的,真有如画一般
我吸了吸口水。
咦,是在下的错觉吗?总觉得展昭似乎往这儿瞟了几眼?
凑巧吧?桥上人人都在偷瞄他们,相较之下在下藏头又藏尾,还秉住呼吸,明明躲得很完美!
(五二九)
我意犹未尽地在旁偷看着他们一路欢谈到曲终人散,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深入挖掘消息的时候,冷不防让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人是会进化的,胆子当然也包括在内。
在下如今已然可以冷静应对此种突发状况,这次连吭都没吭一声。
啊?
问我手上的丸子?
怎么掉了?还飞得那么远?
喔,刚刚突然一阵大风刮过,瞬间便把它给吹跑了。
(五三〇)
小春,你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
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