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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白五爷在找玉匠订做无限黑卡,喔不是,在订做陷空岛信物玉牌前的心理活动:
白玉堂提着笔在房中奋行设计事业:甚好、甚好,这小虞儿的玉牌样式已经决定下了。那给猫儿的玉牌上该雕些什么好呢?破落猫斗败伏身锦鼠身下求饶?破落猫有感锦鼠伟大跪于阶前膜拜?破落猫被锦鼠耍弄得倒吊去树梢喵喵惨叫?破落猫被破落猫遭破落猫让
由于灵感源源不绝,想雕上玉牌子上的故事实在太多,客栈天字一号的白五爷房中,是彻夜灯火通明。结果通宵了一个晚上,咱们的白五爷还是没有将要给猫爷的玉牌样式,给决定出来
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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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二章:岁末闲话事(二)
二一六六)
于是在庆历八年的年末,白玉堂便在一个晨雾蒙蒙的清晨里;披着一件白袄斗篷;带着一简轻便行囊,拒了所有人相送;只身一人跨上马,潇潇洒洒地离开了东都城。
而他走后;方晴了没几日的京城,又开始飘起了绵绵的霏雨。
这场冬雨断续从仲冬下来季冬几未见止;听闻时雨潦害庄稼;又坏了堤防,尤以两河间最甚。
该年先有宫变后有河灾;河灾方过又出动乱;动乱方平再见天灾——上头终于是受不了这衰事连连的一年;觉得这大宋朝现时实在亟需要来寻个方式改改风水换下国运;祈求皇天护佑。便就近以霖雨为灾为由,颁德音;改隔年元号为皇佑,大释天下。
只是在这衔以庆历年号最末一日的团圆夜饭,在下人却在自家小院里,开了大门迎了名披蓑沽酒戴笠而来的客人;并未如同前两年一般,领着暗香居的一众孩童在开封府里头跨年。
不是展昭他们该年未曾邀约——傍晚前,我也是一如往年般将孩子们领至开封府做客,就是唯独自己并未留下;仅在厅上与众人闲聊小坐了会,将孩童托付以后,才又匆匆掐在饭点前赶了回家来。
原因无他,实非因在下想搞孤僻不合群,只因此年难得云师兄也留在京中,早早便约了青师兄除夜小聚。师门间难得一场团圆饭,却是不该缺席的。
二一六七
厅上饭菜已准备妥当,正冒着热腾的香气。几道是白樊楼里特约的名菜,几道是附近饭馆里口碑不坏的家常小菜——饭桌底下早被小炉的炭火烤得暖热。
该段时日皆住在此处的云师兄与韦神医,早早便已入了座。四人家宴,只待青师兄到齐来开饭而已。
而前述自家门前这名披蓑戴笠却不忘沽酒而来的客人,自然是青师兄无疑。
他进屋后一边致歉一边脱下身上蓑衣,道宫中有事耽搁,方迟晚了些过来。在一旁的面盆里清洗净面手,整顿妥仪容之后,方到桌前入座。
青师兄看上去劲瘦了不少,气色却较先前饱满。一双眼黑白分明,依旧奕然有神。想来应是恢复得不错,没因事忙便忽略了身体。
因此云师兄也未有多言,见他入桌,象征性地抬起一盏年节必饮的屠苏酒,道了几句应景话作开场以后,待各人皆饮敬过酒,这场自家师门第四代成员首回的团圆夜饭,也便就此开吃了。
一席饭毕,上时令果物,精致小点。酒茶漱口之后,桌上不免一场围炉夜话。
外街夜声欢闹,内屋苍术香绕。
师兄他们在厅中回忆起不少少时趣事,也与我分享了一些过往旧事——比如云师兄与韦神医当年是如何结识,又是如何成为至交。当初那令他胸口留下严重后遗的险地布置,是如何能算是深妙险峻,其实曾差点让他栽了跟头,让后来的追兵截住、尔后又是因何由头令他萌生出退隐的念头的。
青师兄则讲了他当年投军的经过,如何辗转从地方被选进京师的禁军拱圣营,如何磨练入得精锐班直下的近卫部队散员号,尔后对西夏战事爆发,又是如何从选拔中脱颖而出至西线出职。往后边境七百里烽火不绝,他于这场宋夏间延连数年的战役之中,又曾有过何特别经历,认识了哪些值得人尊敬的友人,而他与范仲淹公传说中的知遇交情又是怎么一回事。
而我也终于敢和他们坦承,自己的足迹其实曾远达西南吐蕃,与他们说了一番异地的风土民情,游走时曾碰过什么样难缠的买卖与稀珍物件,还有自己这几年间遇过怎样的糗事,碰过何等怪人要成打,简直是催人泪下
讲得愈多,听得愈多,心中愈有不舍。
只因今夜这场团圆夜话一过,下一回再想这般人员齐全地聚首来围桌话聊,怕是遥遥无期——三年五载之内,都不见得能再有上机会了。
我想云师兄心中约莫也明白这个理,是故于年夜的最末,少见以掌门身份,特意与我们交代了事。
青儿,春儿。你们各自有志,各有前路停留,我不干涉。惟你们二人却莫可忘记,我等既同为无痕雪一脉之门人,同乃师父门下之徒,则无论各自走开去多远的路,师兄此一掌门之所在处,却永远是尔等可归之所。此一点,无论是春儿,或是青儿你,皆须得牢牢记住了。
说出口的仍是如往常一般清淡的语气,不起波澜的神色,可那一双沉静的眼目中却是坚定,一抹绿光浮跃。
云师兄淡静地先看向了我,问:明白么?
彼时韦神医便坐在师兄的旁侧,虽仅是安静地看着,目光却也一如在瞅着两名亲近的后辈。
我心有动容,郑重地点了一点头,由衷认真地应道:是。
云师兄便将目光转去了青师兄身上。
青师兄面上神色,却比我要来得复杂上许多。他与云师兄对视了片刻,尔后方闭上了眼,双手置膝,垂首倾身,万分郑重地道:是。青不会忘。青不敢忘!
云师兄这才颔首:那便好。如此,我也算是不负了师父当年所托了。
青师兄抬起了头,眼中有颤动的波光闪动,唇畔拉起了笑意:是。
他嘴角的这抹弧度,便仿似是曾经深压十数年的心事,来到今朝,终于是步步走到了能完全纾解开的这一步——那种动容难耐、诸感多陈般的,却终归是能放下了的笑意。
我知青师兄因自己少时便毅然断出师门而去、从此多年未有音讯,直至师父死前皆未曾再奉侍过左右一事,一直对师父及云师兄抱持有一份愧疚,与基于歉意而来的顾虑。因而从不在云师兄面前提及自己将来归属,认自己无那资格。
或许,这一份顾虑与心伤,一直直至该日,因听了云师兄的这一番话后,才终于算是被彻底化解消弭开来了罢。
二一六八)
云师兄与韦神医是在过完年后走的。
欧阳大侠与智化兄,约莫也在差不多时候整了行囊前来开封府告辞。
智化兄好像因之前卧底太久,一朝终于解放,只想给自己来段自由自在万事不管的长假先,准备四处游走一阵再作其后打算。不过欧阳大侠却仅有半月的空闲当他的玩伴,是故两人须得抓紧时间,便未打算再待在京城里久留。
认识的人一个个皆离开了东都,这在开封城内的日常生活,也算是彻底回归了往常。
二一六九)
换新年号——也便是皇佑元年这年的正月,因先时的河北水患而罢灯,元宵不复往年热闹,府中一时也事少。
某日清早,我与王马张赵四名校尉,还有一位被拉出宅窝的公孙先生,聚立在开封府内的空旷处,围拢着一盆火在燃放晚年迟来的爆竹。
依张龙的说法:爆竹这种东西有除旧迎新之意,晚放总比不放要来的好。前阵子大伙伤的伤衰的衰,整座府里伤兵残将的,实在不算是一个好年。无形之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趁着还算年节的时分,来放回爆竹彻底去断这份晦气也好!
结果一拿就抽出了对五百响的炮仗,看就知晓绝对是他与某位虎弟特意去找来的品味,瞧得我与王朝脸色一变,还来不及制止,那头炮上的火信已然被他点燃
结果霹雳雷震爆竹声,方圆十里狗吠天。
接下来的一通阵仗,差点没将肃静的开封府炸翻了瓦。
公孙先生早已掩耳逃到了遥远的角落避难,包大人刚下朝出轿跨入府门内,便被这般声势浩大的阵仗欢迎,一脚差点没踩了个趔趄,趔趄完连环炮还没有响完,终于响完时身旁的展昭,也早替他打听出是怎么回事——原来不是有人来闹事!
一脸麦黑的包大人知晓真相后无奈半晌,最后却是摇着头笑了:如此也好。
抚了一抚胡髯,包大人面有安慰道:总归如今也尚算过年,闹一闹也罢。能再瞧见你们此般精神地齐聚一处,当真为一件好事!
方才跑去避难的公孙先生彼时已走将回来,正巧赶上附和他上司的话尾,一手后背一手也同样是抚上胡髯,不无感慨地道:大人所言极是啊。
包大人与公孙先生两人皆未计较这场胡闹,与展昭立在一旁浅笑。张龙赵虎脸上方才一番兴奋的红潮还未退却,这下更是咧得开心。我与王朝也松了口气笑了出来,连马汉都尝试勾动了一侧麻痹的嘴角。
晴光潋艳,天气大好。枝头的冰霜渐解,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接续正文…………
和暖的春意在悄然中又造访了这座梦华都城,间落十里,有见新芽。
作者的话:
时雨潦害庄稼,及换年号大赦之事,参考自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百六十五,其中庆历八年的片段。而元宵罢灯之事,则参考自至同书中的卷一百六十六。
以下为原文:
庆历八年十一月时雨潦害稼,坏堤防,两河间尤甚。
庆历八年十二月乙丑朔,德音改明年元,降天下囚罪一等,徒以下释之。出内藏钱帛赐三司贸粟以赈河北,流民所过,官为舍止之,所齎物毋收算。
皇佑元年戊申,以河北水灾罢上元张灯、车驾朝谒,停作乐。
~今日跑马灯~
感谢水和的地雷!一路投喂感动呜,么么哒~*〒3〒/
…………读心术剧场…………
公孙先生的心声:张龙赵虎这俩兔崽子!老做这般不知瞻前顾后的事!要是不小心震懵了我的诸葛脑袋,赔得起么?!看我待会怎么来教训他们!!咦,包大人回来了?大人竟不跟他们计较?罢了罢了,大过年的还是先迎合领导先,有什么帐等私下再说罢。
正在傻乐的张龙赵虎二人突然齐齐打了个冷颤,有种野兽的直觉告诉他们好像有啥不好的事正在酝酿发生?
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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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三章:山道闲话事(一)
二一六九)
一通热闹过后,说起当日朝事;却是听说有了前时襄洛之乱的叛逆首谋赵从恪的下落消息。
听闻有人亲眼见他与余众往东北逃入了高丽;在当地白川一带落了脚。
隔着两重国境,对这群人等该如何处置皆是麻烦。因此这条消息并未公开;而是包大人由御书房中得知,官家仅找来几位重臣商议。
对其究应继续追捕;或派人抹杀,或乾脆就此放任之决定;虽尚未定下;但可确定者,乃无论如何;皆不可能再让此等叛逆之人;有再踏回宋土的可能了。
而当初于镇南军中背叛了朝廷;助襄州叛军蒙天过海之计行的、那名青师兄身边的近卫;听说乃因家人遭擒始弃忠为此等不义之事,于将事交代清妥之后;转回京中移监。昨日允家人探视,该晚,留下墙上几句愧歉血言,人便劈掌自尽于牢中。
二一七〇)
几日后;我备了些薄酒菜肴,到开封近郊的山上,去奠祭了一座许久未去的坟头。
都说天网恢恢。当初虽不明其人,惟那下令黄磊来杀害你的幕后凶手;却是朝中尚书省的奸细,右丞何礼道。他在先前的白花一案中,已经应报自缢死了。
而那算是间接害了你的叛党组织五影阁,如今也已是败散。虽那阁主赵从恪带着些人逃出了关外,但被展昭刺穿一剑,大抵一路上状况皆不会好。不管岁寿如何,他们于有生之年,皆已无法再踏回至宋土──这一辈子,都算落叶归根无望,只能埋骨他乡了。五影阁今日已是彻底翻灭,你能安心瞑目地去了。
或者,其实你早便将诸事皆放,踏过了那道奈何桥去。留有心结的实则仅剩我自己而已?
我将手上一杯清酒浇奠于坟头,继续与之自语道:想想初来时你曾问过我,对这座大宋都城的感想如何?我当时只是不置可否。可此时却已是很喜欢生活在这里、更喜欢这座都城里的人们。便是仅离开他们数月,竟都会觉得想念。
说到此处,连自己都要忍不住笑上自己一笑。才又开口:与我交好的那些开封府里的人,都是好人。如果可以,便是一直如现今这般,留在里头,替他们无偿打杂,也是挺好的。
喔,对了,还有展昭他知道我是女扮男装了,却还答应替我瞒着。你说他的人怎么会这么好?也许哪日,要将我真正来历说与他知晓,也不是件可怕的事了。
先前开封府里的人便问过我的来历出处,我都不曾与他们说。也许下回他们若再次提说起时,我便可好好与他们讲道出来,再不会敷衍他们了。
想到那时情形,自己已然先笑了开:届时你可要保佑我,莫让他们吓得不知该如何与我说话了才好。
这般自言自语地在坟前聊完一阵,靠着坟碑望天,欣赏了小半会顶上悠然的流云之后,我才起身拍了拍衣裳,收拾妥祭品拎起食篮子,慢哉哉地按着原路下山。却意外在山腰道旁一处稀落宽盘的大树底下,瞅见到一名熟悉的人影。
青蓝的衣衫,修长的身形,如劲竹一般直挺的背脊,手中握有一柄质朴古剑。此人不是展昭还能有何人?
他本是背对山道,微微仰头凝望着老树上几枝新发的春芽,随即察觉了我的出现,猛地将身一转——目光落定后眉眼尽是舒展,唇畔立即勾现出一弯温和柔软的笑意,足令老树再蕴生出秀华。
我当下便被他这样的笑笑得瞬间心律有些不齐整,走来他身边时还有点忐忑,语气中却多少带了惊喜:展昭!你人怎么会在这里?
展昭莞尔一笑:听王朝说你来了山上奠祭,恰好有件事需来山脚附近见办办完了,便来找你了。
我愈发惊讶:你是刻意在这里等我的?!
展昭只道:反正午后无事,也未曾想到其他的计划。
说着替我拿过手上的食篮,便与我一道慢步往山下道走。
我却忍不住在心里想:这个展昭,自从襄州历劫归来以后,好像真是对着自己愈发地关照入微了啊?这若不加倍努力报答到开封府的公务上头,受得着实是有些惭愧啊!
二一七一)
侧侧轻寒剪剪风,枝头黄柳芽,夹道郁李发。
我与展昭在山道上且行且聊:年关刚过,话题自不免感慨白驹过隙,不知觉中又度了一年。
回忆种种旧事,细数之下方蓦然惊觉,原来两人认识上竟也有四年多的时间了。
彼此一阵感叹,展昭便问起我将来的打算。
我晃了晃脑袋,道:不能便一直这般在开封府里待着吗?我觉得现下这种生活挺不错的啊。
展昭的目光暖含着笑意:你想待自然是便待下。只是我的意思是指有无其他方面的盘算?
我想了一想,便与他道:那就待我趁着能走能跑之时,将这大江南北好吃好玩的物事,都见识过了以后,哪日年纪大了,或许会学我师父当年一般,找处清净的山野或乡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