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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先生他最引以为傲的那三撇山羊胡跑到哪里去了?!!
难怪他的脸这般臭!!!
我看坐他旁边的包大人的脸色,应该有一半是被这位同车的好搭档吓出白的来的吧?!!
究竟是哪位勇者竟然敢在这只千年狐狸的脸上拔胡须啊!!!
定得去找人为其塑像,号召群众来膜拜一下啊!!!
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哪里来的无知人?待此趟查案回来以后,就等着准备被大神神隐掉在皇宫大内里头吧!
殊不知眼前这位公孙高人倘若想认真犯起案来,连号称开封神探的包大人估计都会捉不出破绽的么!
在下当时是貌若痴呆地瞅着眼前一对黑白颠倒的新番白黑无常的震撼造型,惊吓得久久无法言语。
这俩搭档变身后带给人的震撼程度,完全和车外那对马里奥兄弟不在一个层次上,压根没法子比绝,太绝了!
这大内中的易容高手委实是太绝了!!
恶搞学院里头毕业的学生对吧?
一九三四
鉴于公孙先生身上因而层层笼罩着的惊悚低压风暴影响,王朝马汉及青师兄等人,无一不各寻借口待在马车外找事做,自扫门前雪,死活都不肯轮流进到车厢里来休息,美其名是他们经常在外奔波,早习惯餐风露宿不介意,事实上则趁机霸占了所有空闲的马匹与车夫的位置,让剩下的在下只能无选择地同包大人他们二人挤在车厢中,接受来自对座的低压攻击。
包大人大概是亲眼目睹了整起的经过,一路上都很识趣,自己揣了几本卷宗在车上打发时间,完全不主动去碰触他臭面搭档的怒头,遇到什么需主动发话寻求自己智囊意见的情况,都十分缺德地用卷宗顶在下上前去当开话的急先锋,简称叫炮灰
马的,这粒无良黑馅的油条老包子!以后哪个眼瞎的说他个性刚正不阿到不知变通的老子就跟他急!
看这舵头不是滑溜地跟条泥鳅一样么!还晓得先拱在下这个虾兵蟹将上去挡枪!
在下是空有一肚子不敢探究的好奇心:我说他们在宫中变身的过程里面,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啊?好想知道哪!谁快来透露下根底吧
被顶出来开话头的我,暗地咬牙切齿狠揉着手中的干粮包子权当泄愤,被公孙先生随后瞥来的一记的冷漠白眼瞧得通体疙瘩,对于该怎么开头全无主意,当下只想尖叫一声然后跳车逃跑!
夹在这俩资深黑馅的中间求生,是多么一场痛不欲生的修练,无怪乎古人总说人在世上练、刀在石上磨,生命是一条障碍多端的长远路!
好在公孙先生还有些职业修养,明白在谈起公事时多少将自己的情绪收敛一些回去,虽然面无表情地听我坑坑巴巴地发话,却也不至于无时无刻持续拿他那双雷射眼来扫射我。
包大人见气氛顺了,才开口顺着将话题引到他想要讨论的方向,与公孙先生严肃地在车内开始讨论起了案情来。
随后就被冷落在一旁的我:
有种被用完就丢了的既视感是咋回事?
好叫人不爽啊,现下在下究竟该如何办才好?
也不能如何办。
乖乖在一旁当壁花吧。
这角色王马张赵他们不也常当吗?听说坊间还有人因此替他们取了个绰号,叫做什么的,他们貌似后来也都辛酸地接受了
就当自己是在吸收新知锻链新经验吧!
眼前包大人他们正在谈论的这个的话题好像颇有趣,快张大耳朵来听听。
………………
批注:
马里奥兄弟:
一对在神话时代里曾闻名国际的兄弟,哥哥姓马名里奥,弟弟姓路单名易。兄弟不同姓的原因在于兄从父姓而弟从母姓。只因母亲家族无子,因此跟自己夫君约好了头胎生男从夫姓,而次子当从母姓。
这对兄弟祖上职业修筑水渠道,筋骨发达,擅长追赶跑跳碰活动,最喜吃香菇,挑食到不吃香菇就没办法长大的地步。而且他们这对兄弟对衣着还各有种极端的坚持:
哥哥马里奥对火有异常的憧憬,总想作梦让自己能修仙修炼到像哪咤三太子一样踩着颗火球四处蹦跳便将此心心念念的梦想反应去了自己的衣着上,造成他以为自己就是火的传人,非红衣不穿,非红帽不带,最喜欢的衣色搭配是红蓝配。
弟弟路易也有个修仙梦,只是相较起自己的兄长,这位路易郎君的修仙梦乃属植物系路线。他热爱自然,酷爱植物色系,对绿色的东西总是狂热地不能自己,总梦想自己能找到棵叫截客的通天神树爬到天上开开眼界做做客——这些念想反应在他的衣着上,便是非绿衣不穿、非绿帽不带,最喜欢的衣色搭配是蓝绿配。
因此他哥俩这般衣装齐整地并排站在一起,还曾造就出一句叫红配绿,狗臭屁谚语的由来
雷射:
乃一种神光,修炼起来后可使其藏于眼底,大成后对双眼附加上的威力,可说并不下于天庭中那二郎神君额上的第三只神眼。
第201章 一九二章 神经太纤细也不是好事()
一九三五
武功郡王赵德昭,当年咱们开朝祖宋太丨祖的皇长子,本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不过前头也曾提说过,曰因得咱们这位开朝皇帝崇高的品性与务实的个性,在这一方面却是偏偏不走寻常路,在遗诏上竟是将皇位兄终弟及地传给自己的爱弟而非长子,也便是后来大宋朝的太宗皇帝,一度在当朝惹起了一番议论。
其实这位太宗皇帝当年在开国的过程中也出力颇多,陈桥之变更是跑不了他的参与及功劳,他兄长下两侄儿的作为反而未有他的显名,因此若以功绩论皇位,使他得之也能说不甚亏心。
只不过终究是出于对自家兄长之长子的尊重,待他继位后的首要之事,便是将自己这位侄子下诏册封为武功郡王,并予以特权,使其在朝会时地位更列于宰相之上,向众人表明了自己对这位侄子的重视与重用,其中也不乏显示有优待之意。
武功郡王赵德昭,彼时正值青壮之年,二十有六的大好时光,据说在当年,也是名英秀俊逸的人物。为人宽厚正直不说,又懂得怜悯体谅下属,一般不常摆出高架子样态,因此在朝中及军中的人缘都堪称不错。
当初他叔父继自己父亲之位时,因太丨祖留下的金匮诏书少有人见证,是故朝野多少出了点声音,多亏当时身为皇长子而有影响朝野一方动向之能的他,并未对此有何种积极反对的表示或行动,以致朝堂之上,虽有嘈杂微乱了一小阵子,最终却也渐渐安稳了下来,未给四邻带来何种可趁之机会。
受封为武功郡王,又得在宰相上的特权,看来似乎也是风发。不过这位赵德昭当时听说行事风格反而变得益发低调严谨,才使得后来朝野对他评出一句喜愠不形于色的评语,想来是面瘫路线没少走。只是此位郡王话虽说得少,职责内的事情却从未少做过,最难能可见的,便是他过往体恤下属不摆高架的性情,并未因身分改变而有变。
只是说来却是因此性情间接促成了他的死因。
太平兴国四年,宋军率兵平定北汉首都太原,当时太宗皇帝命大军乘胜攻打过往被辽人占去的燕云十六州,自己亦领军亲征幽州,并命郡王赵德昭随军北征。
但当年这场战事的结果却不如人意,宋军最后吃了个脱裤的败仗,输了面子又丢了里子,致使朝野气氛一阵低迷,班师回朝后那亲征失败的太宗皇帝心里的郁卒可想而知人家烦闷到连先前太原的一场大捷,都不想提要论功行赏了!
便是由于朝廷久久不行太原之赏,当时一同领军出征的郡王赵德昭一方面因怜悯军士,一方面也因认军队为立国之本,逢此时刻更应妥善安抚,便上殿欲替将士请功讨赏,陈述功过是非——哪知就是这一讨讨出了火头。
话说当年七月七日清晨宋军大败之时,太宗皇帝曾于混乱中单骑走脱不知所踪,由于前线军情紧张,大军不可一日无主,是故在遍寻不着领导的情况之下,底下许多将士纷纷举推当时在军中地位最高的王亲赵德昭做宋军的临时统领,一些人甚至还说出了什么君主已崩,要请郡王在军中即位之类的话。
这种话在国君真崩的场合里说说也便罢了,可偏偏彼时咱们大宋的当任君主还未真崩,只是不小心走散失了踪——虽说赵德昭当下便对说出这种话的人予以斥责并未理会,可此事之后还是理所当然尔地传到了两日后自行脱困找归回来的太宗皇帝的耳里。
正所谓卧榻之侧难容他人安睡,除非是像某位刘阿斗这类似乎根本便不觉做皇帝好玩的皇帝,否则饶是再大度的君主听到此种传闻,恐怕心情也都很难好得起来。
——朕在那九死一生的乱箭中逃命,你们后院竟然开起轰趴在想着要换掉老板是怎样?!!
什么?
因为不知朕的行踪才会有如此之言?是下面少数人在乱讲而已,当事人根本没这意思?
——谁管你!
主君遇难,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地去寻朕回来也就罢了,还在后面碎嘴!不管当事人实际上有没有这意思朕听到后还是会颇不爽的啊啊啊!
朕正在各种不爽消化情绪的时候,你们还要拿此回北征军相关的事来烦朕,当朕小绵羊没脾气的呀!!
赏赏赏!赏什么赏!赏这些随便就想着要换掉老板的军将么!
老子就是不愿意啊!!
郡王赵德昭便是这样撞在了一头已憋闷许久的枪口上,当时的太宗皇帝一时情绪控管没做好,当场就忍不住脱口对自己这位身分特殊的侄子撂出一句狠话:——待汝自为之,赏未晚也!
俚白点的意思就是:想赏人是吧?等你哪天自己做了皇帝以后,再来去赏他们也不晚啊!
说得彼时赵德昭的心绪当堂大震,瞬间心中就因君王的这句话代入进若干种最糟糕的公式,然后得出了一个最让人心凉的答案——主君猜忌。
只是向来沉默少言的这位郡王在殿上,却是说不出太多巧言辩解令君主情绪转怒为安的话,也或许就是此种性格容易让人一路走黑,在困境中走向极端——总之当日赵德昭退殿后未隔多久,即被报死于自家的茶酒阁内,以一把果刀向朝廷明志,竟是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享年仅二十九岁,离太丨祖的崩逝甚至还不满三年。
据说太宗当时闻讯后大恸,跑去人家家里哭丧时还不忘骂这侄子是个傻子,何必将自己的气头话当真?端是懊悔不已。其后大肆追赠这位郡王为中书令、再追封魏王,赐谥号为懿。后来改追封为吴王、又改追封为越王,厚待其子嗣。
扣除当初这位武功郡王的长子赵惟正早夭以外,他的二子赵惟吉于太平兴国八年出居东宫,便授左监门卫将军、封平阳郡侯位,再加拜左骁卫大将军,进封安定郡公,淳化四年调为左羽林军大将军,至道二年授阆中观察使,以好学、善属文、性至孝,在宗室中享有贤孝之美名。
而赵德昭的三子赵元扆于太平兴国八年改名为赵惟固,官拜左千牛卫将军。可惜天不假年,人在当年冬日即病殁,离他父之死不过四年有余。
赵德昭四子赵惟忠,于太平兴国八年赐名,授右千牛卫将军,四迁右龙武军。在武功郡王这一脉中,子嗣堪为丰厚。
至于赵德昭最后一位么儿赵惟和,则于太宗端拱元年间授右武卫将军,历右骁卫、神武龙武军、右卫将军。据说其人敏雅好学,颇有诗画之才,一向以礼法自居,颇受宗室推重。可惜却是早逝,死时年仅三十六岁,正值壮年。
由于当年这位太丨祖之子死得太过突然,当时在朝堂上是曾有过些议论的。再加上其后太丨祖仅存的另一名子嗣,也便是自尽身亡的郡王赵德昭的二弟赵德芳,在短期内亦因急病暴逝、甚至于太宗继位依据的金匮之盟诏书中,另一次位的皇权继承人,魏王赵廷美,之后竟也因贬谪而死凡此种种巧合累积起来,当时私下难免便有了些不好的传闻流传了开来。不过事到如今,因年事久远,此类说法,大抵却已在时间的长河中沉寂无波了。
弯弯绕绕的宫廷当年事,包大人与公孙先生二人说得是委婉又含蓄,可还是让彼时的在下听出了几许难以言说的端倪。
看来那块本属于武功郡王府,却横空出现在民间的皇家赤玉佩,多少让包大人他们勘出了一些麻烦的隐忧。
一九三六
我在马车上一路听两位查案巨头,从五影阁持有那块自武功郡王府中流出来的和田赤玉佩的可能动机,讨论到皇室秘辛,最后又说到抵达襄州后行动的安排上面。言至末尾,包大人习惯性地抬起手来抚捊了一下自己的胡髯以帮助思考都说视觉效果会传染,瞧见他这一动作的公孙先生,下意识地也抬起了手,同样想来抚捊一下自己的美髯——
不同的只是一人胡须仍然茂密,而另一人另一人颔上却已全然无胡好摸。
公孙先生的手习惯性地一抬抓了个空,没摸到自己颔下半根宝贝的毛胡子,原本已因专注于案情而安定下来的神情瞬间就裂了。
包大人一瞅一个惊,意识到自己做了何等招祸的动作,连忙松手改摸书试图想掩饰弥补,可惜已是于事无补。更有甚者,此种试图弥补的作为,不过只是个流于强调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动作罢了。
因此在被刺激过后,又被人赤幌幌地在行动上同情了一把的失胡先生公孙,脸上又阴沉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恰好公事正讨论到了个段落,他干脆就闭上嘴缩回角落的座位上,继续沉溺进先前那股周身都是走不出的丧胡之痛的负面情绪风暴里头去了。
郊道车厢内,暴风吹无形。
抵达襄州城的时候,在下觉得自己的心境已苍老了十岁
被这车内一路无形的风雨给摧残的。
在瞅见那襄州城高耸壮观的石砌城门的时候,眼里一股终于能解放的泪水,都快要流淌出来了啊有没有!
一九三七
碰见白玉堂的时候,是在我们入襄州城后的第三日。
襄州城的城守对出入的人民盘问得异常严谨。
马里奥˙王和路易˙马两兄弟脱下自己一身离开时尚东都以后就显得招眼的红绿配造型,换上朴实低调的短打装扮,乔装成受雇于人的护卫,欲护送发达的员外与员外娘回城省亲。
没错,各位不用揉眼,也不用质疑是不是在下笔误,诸位的眼睛并没有看错,他们护送的对象,确实是一员外与员外他娘无错。
喔,对了,还外加了一名管事,与一名负责赶马的车夫。
此名员外的角色,想当然尔是由在我们一群人中,身分最高、实际上也是居于发号司令地位的包大人担任。而看起来最精明的公孙先生,则当仁不让地稳坐了管事的角色,没有人敢跟他争。
他们俩本来维持着出京城时那另类黑白配的猎奇造型,可惜在路上因为公孙先生的肤况,可能因蕴养多年的美胡被一朝被刮去,导致的憋闷情绪,间接影响了贺尔蒙分泌的缘故,脸上逐渐不太吃妆,黑面琵鹭的原造型常会随着太阳西移而有渐淡的效果——
为了怕如此变色的现象反招人耳目,兼之没胡子后的公孙先生,其实也压根没法再让人联想去那位远在开封府小有名气的公孙主簿,是故干脆就让公孙先生他洗白了顶着轻透裸肤,难得与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