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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此人的重点是在最末的两句话吗喂!
我除了报以一堆删节号给他以外再给不出其他任何的响应。
蒋平此人于在下被垂吊竿头的那一晚,只在口头劝说了几句诸如五弟,这样不好罢?、五弟,如此不厚道罢?之类抓边搔痒的台词,不被采纳之后,其余便仅作壁上观,事后在白玉堂的警告下,竟也没帮忙在第一甚或第二第三时间出面解救客人,实在是好没良心!
他还给自己当时的作为找借口,曰若不让五弟适时将胸中郁闷之气全数抒发出来,怕以后会倒更大的楣的人还是我,长痛不如便短痛了吧!如此下场还算是五弟大发慈悲了,换个普通人早给他打断手了,不过是cos黑八爷飘一会,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
虽然此人话中没什么恶意,可这表达的方法为什么就让人如此感到暴躁呢?
问题出在他那很让人想吐血的比喻上么?
徐庆在旁为他这位四弟的发言做出更进一步的批注——
他在了解事情经过后直接瞪大眼给了我一记大拇指,看似是感叹不已:难为虞兄你现下还能这般四肢健全地活着!
说完捶胸跺足扼腕不已:这种好玩的事儿怎么便没叫我徐三爷当场瞧见呢!虞兄你下回做完此类事后千万记得喊上我,我也想瞧瞧这五弟花起脸来的模样啊!
我:
马你逼的这俩货果然是义兄弟!
(一七三三)
后来徐庆心中百痒难耐,跑去访遍了那日傍晚庄中的大小活人,结果大家均表示没人见过五员外的花脸,可见那日白玉堂该是踩着轻功一路由屋顶飞过去的。只当问到白福时见他憋着一张脸,眼神游移地说他也没看到,立刻被徐庆拿出三爷的威风严刑逼供。
白福最后懦懦地说:那日天院中落下了个五爷身形的人,用五爷贯有略带不爽的口吻,表示要先换下身上那套沾了尘土的衣衫再出门,一转过身来就让他看惊呆了嘴他家的五爷变得好狂霸啊!
双目周围多了两圈浓重粗肥的熊猫眼不说,两颊还有一对多毛花胡须,印堂正中被人用毛笔歪七扭八但很嚣张地写了一个王字,额头边还被人标注了一声吼吱,左颊边上还有个眨眼吐舌装可爱但让人看上去就很想揍的小脸图配上他家五爷本身的花容月貌高贵气质,莫名有一种滑稽又冲突的可爱兼可笑感是怎么一回事?!
——哪里来的一只长坏了的平阳虎啊!!
我家那风流翩翩倜傥不群的白五爷呢?!
他当时被这张脸震惊得半晌不能自己,以至于错失了第一时间提醒他家五爷面上有异的机会,直到他家五爷进屋后瞥见自己铜镜上的倒影,震惊地啪叽一掌就震裂了桌面,随后便听见一声仰天怒吼
——小——虞——儿!!!
怒吼中一股咬牙切齿的劲啊,吓得白福当下浑身就起满鸡皮疙瘩了,这才从极度的震惊中清醒了过来。
白福道他家五爷洗完脸后就一声不吭满脸黑风暴地蹬墙出院了,连本来是要回来换衣服这主事都给气忘了,难得穿着沾有着墨渍与灰尘的脏衣出门,院墙上一块被他借使力的瓦片都给踩裂成了碎片。
白福在严刑逼供下蹭蹭发抖:五爷回来后威胁小的将看到的东西皆给忘了,假若真忘不掉,他就要帮小的忘所以小的什么也没看到!刚刚那些话可都不是小的说的啊!
我正在一旁开始认真反思自己是不是真做了等级攀上老虎嘴边拔毛的危险事在下还是快打包滚回去安全的开封府里待着吧!
多留多是非!哪日他又想起这件旧怨,想再度帮在下强迫登高观览这座卢家庄的辽阔景致的的话要怎么办呢?在下岌岌可危的自尊已经经不起再一次被人弄成黑八爷展示了啊!
包大人、公孙先生!在下这位模范义工就要回来找你们应卯了!
(一七三四)
可叹在下当下拟定的这项给彼此多一点空间和时间的冷静策略并没有成功,因为当我提起叨扰多时不便再久留想打道回府的时候,白玉堂凉凉地说了一句话:五爷我应承过猫儿了,要安全护送你回开封府去,可不能叫我失约。
我:
他瞅见我脸上的表情,侧着头邪邪地笑了:路上多指教啊,小虞儿。
我:
一旁跑来玩的丁月华也自告奋勇:独乐乐不若众乐乐,本女侠正闲着没事想找乐这便跟着你们去京城里玩玩吧!
我:
(一七三五)
我对这套组合有心理阴影。
老天爷,请问在下这一趟旅程还可以平安地回到东都汴梁城里吗?qaq
(一七三六)
回忆起这趟回京的旅程是一件令人伤悲的不堪过往。
虽说路上白玉堂此人除了再给我一些小捉小弄以外——比如喝水打翻水囊、吃馒头吃飞馒头、上马踩空马蹬、掏钱袋钱袋不翼而飞等等,无再认真与我计较那日他晕睡后的水墨世界,但以上这些琐碎小事累积多了,也是会很令人憋屈的。
而丁女侠彼时若当场见到这些白玉堂对我的捉弄,通常会义正言词地为我出头,然后两人因之前那瓶卤梅水的矛盾逐渐翻到陈年旧事,最后多以大打出手作结,一路鸡飞狗跳,时不时将我搅入他们的纠纷,闹的我里外不是人,常被炮灰到,都快要精神崩溃了有没有!qaq
在下这个武力值不够的人还没办法直接远离闹源,或一边给一拳让这世间太平安静——这时候特怀念欧阳大侠或展昭这类缓和情势的角色有没有!qaq
第156章番外 之四 展昭笔记:暧昧篇 (上)()
十七
自河中辗转沉浮漂流后醒转,展某能感到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寻常。
非是源于身上诸多伤处带来之不适,亦非源于睁眼后仍旧一片黑暗的景象,而是能感到一双彷佛由过往旧梦里延展出来的温度,抵熨在我的掌心上,捂得我手心生热,连带心口皆似被此份温度煨得随之生暖,竟能令方从伤重中苏醒的自己,心境持把得意外平静。
此般平静心态来得着实有些不合时宜,足令我于苏醒后愣怔了小半晌,方回神忆起自己失去意识前的处境。
没入冰冷河水中的记忆依旧鲜明,钻沁入骨的寒意,彷若有千万针扎,饶是当时早已心有准备,仍令展某于河中耗尽了气力。
可此刻身下躺的是温软的床铺,身上有熟稔伤药的气味,尚能察觉有一人趴身于咫尺边的床侧,压在自己的袖口边处,呼吸,沉缓,静平。
此一不知来人的手,不晓如何却紧握展某之手不放,纵其似酣睡正熟,却仍然一点也无打算松脱的迹象。
原来,我这是让人救起了么。
此回情形确实凶险,险些丢了性命,可为何在昏迷之中,却反而觉得自己似乎从一场绵长良久的遗憾里,做了回好梦?
我不觉有些迷茫。
纵明白自己双目已不见事物,仍然惯性将头偏去床侧,欲看身旁此名彷若是因累极方沉沉于展某手边睡去的,究竟乃何样的人物。
便是此人将展某救起的么?
见他如今这番疲态莫非之前竟是彻夜顾守于展某的床前?
稍微动了动被握住的指节,却因被含得太牢而不好挣开。我不禁想起于先前昏去的半迷半梦之间,在后半似乎一直有一份令人流连难舍的温度,难道便是由此人的手心中传递过来?
此人是谁?究竟何故会这般攥着展某的手,紧紧不放?且为何我竟不觉有冒犯,反而莫名生出一股熟悉的暖意此床旁之人,莫非乃展某认识之人?
心中诸多疑问,隐约听见不远处有鸡鸣之声,旭日将升,张目却仍犹夜。
我知此非单仅因目上覆了事物的缘故,而乃误中萧新之毒的作用,恐怕暂时是皆视不了物了。
心下一叹。
略为缓了缓僵硬许久的肢体,我不欲吵醒身旁此一疑似已为展某操劳或许有夜的恩人休息,小心避免牵扯到被他所攥含住的右手,忍痛以左手撑坐起身虽已极尽将动作放轻,可床旁之人仍似被这番举动惊扰了到,好在因睡得深沉,仅是略为紧了紧手,低唔一声,换了另一侧头酣睡,并未被展某吵醒。
我不觉一愣。只因此人方才口中所发出的低唔之声,听来竟是有几分耳熟!
低头细辨,手上这一握几与自己的指掌无隙贴合,此人掌心不大,需得覆上双手方能将自己的指掌合盖,掌上略有粗糙,却仍算得上是细瘦,加之方才的低唔之音,已令我想起了一人可此人此时,又怎会于此处出现呢?
忍痛朝他压低了身子,尚未十分相近于他,便从漫屋药味中嗅出一缕香气,清雅幽兰,先前自他师兄处换过新香方后,以兰香为基底,又多添了一丝淡菊清香为后劲,果然是虞春平日惯用的熏香气味。
天下间竟有这般巧事?
展某竟是让他救了起么?
怔了半晌,低头能感受到手上的温暖,我忍不住便开口唤了他的名字:小春?
嗯
床旁人咂巴下嘴应了一声后,便再无反应,明显是尚未清醒,脸却不安分地在他手下磨蹭了几下,细腻的感触传来,猛地叫人心生一颤,随之竟有股陌生的异感,细绵麻密地从手背上蔓延上身,刹那间,竟叫展某的心口有些紧迫
身旁人枕在自己的手上,蹭过了后便呢呢喃喃,似在说着梦话:莫莫担心守你身旁不离开
梦呓虽是破碎,我却莫名听懂了他的意思,大抵是对己的维护,心中难免动容,蓦然想起方在中秋之时,便有一人殷殷叮嘱过自己,嘱自己要小心保重,咐自己需得更重视自己,万莫要招人叨念。
彼时他一双眼神攒攒,满腔心意诚诚,当下只令我莞尔,感念他的关切,不觉便诺了他的要求。
谁知此番离京,遭奸人设计,引来奇冤加身,又受与过往熟人相似之人陷害,于心浮意动之下,一时不察,竟未能实时发觉门外乔装之人的突袭,让自己陷至此九死一生之境地想来,竟是违了当初对他的一番承诺。
可萧紫一案,如何不令展某心寒?
那名酷似水家如梦的萦萦娘子,究竟是否乃展某记忆中的故人?
倘若是,她何苦要此般当堂诬陷于我?
少时与她之间,虽因年岁尚轻,尚不十分明了何谓缠绵情意,可待她亦是情真意挚,也曾满心期待欲娶她过门,更曾为她的离逝而殇怀展某不懂自己究是何处行事不妥,使她今日要欺瞒于我不说,更参与如此欲置人于死地的阴谋害我?
便是展某自己认错了人,此女与水家并无关系,可展某当时一心助她脱离困境,岂料换来的却是如此之对待
浅叹出气,便觉榻边人突地收紧了手,口中几声低唔,迷迷糊糊之间,竟是在道:莫难过有我陪你我不不离开的
这是在睡梦中感到了自己的叹息,便在安慰我了么?
我愣了一愣,胸间忽起一阵酸涨,说不出是安慰抑或动容多些,不觉间已紧握回他的手,方才尚盘旋心间的寒凉之意,早已悄然不存。
他的手,怎可如此温暖?
我不觉莞尔。一瞬间甚至发了一股奇想,任由自己与他这般青山不老地长握下去说出来岂不是要让人感到笑话?
***
虞春方从床榻边醒转之际,虽我当下不能亲见,却可想象约是一脸懵愣模样,恐怕还需得花费片刻茫然相望于我,才能完全醒得神来。
几回见到他方睡醒之样,大抵皆是如此,实是讨喜得招人莞尔。
不过此回他很快便醒全了神,尔后劈头对我一阵念叨,果然拿出中秋时曾应与他的承诺来向我讨理,能听出他话语忿忿中带着担怕,说得我着实有些讪讪,只好愧疚与他道歉。
他顾及我双目不便,照顾无微不至,湛汗喂药,上药换药,甚至解带宽衣,清理擦身可展某何曾让人这般仔细地服侍过?纵是曾有,也是那不记事的年岁了,一时怎不叫人感短绌。
虽说同为男子,便是彼此坦诚相见,理应亦非是何种好介怀之事。可目不能视,他处感官便比平日更为敏锐,猛然感受到一股迎面贴近的气息,乍然闻到一阵惟有与他近身时方能闻上的、若有似无的香气,莫名便令我回想起他方才于睡梦中将脸蹭上自己手背上时、那番肌理滑腻的触感,竟令我蓦然为之一窘,无端竟生出了一种几近此举似于礼不合的惶恐。
尤其当他替我更换眼上之药,不知觉间便整人横上身来,绕颈缠带,方寸相依,近乎整个人贴于自己的鼻尖之前,他衣拢里的雅香,混杂着浅淡汗水之气、奔波后残存的尘雪气息,和着一袭薄身的热度,咫尺环绕,好似一丝一缕皆要沁至自己的身上来竟是,竟是让我的呼吐,逐渐有些不稳起来。
一般替人上药,应当不至于摆放成此般姿态罢
加之虞春他身量又轻,这般被他压于身上好似有种被小娘子压倒的感觉,乃从何而来?
我莫名局促了起来。
嘿嘿嘿这位俊俏的小郎君啊作啥这般坚贞呢?坚贞能当饭吃吗?爷看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莫要再试图反抗了吧?反正你的身子早在昨日便被爷我给瞧光光了,都算是半个爷的人了,如今还挣扎什么呢?没劲!挣扎也无甚意思,不如就乖乖从了爷吧!莫担心,爷不是个会喜新厌旧的人,爷铁定会一直对你好的!来,还不快给爷来笑一个?嗯哼?
哪知虞春其后竟是变本加厉,假街痞样与我玩笑,见我困窘,趁机说了一堆浑话不说,玩戏至末尾,甚至以指挑起我的下颔——此般轻佻的语句、此般戏谑的语调!
竟是学得与那些惯于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一模一样!
竟将展某当成了,当成了街边的小娘子一般耍弄?
思及此处,面上止不住一热,尴尬中抑不住一阵意乱,反应过来后随即又一冷,竟有再不能忍受之感,扯臂便将他挥出了床帐之外。
哪家的小娘子,能这般随手擒来地扒开男子衣衫,并说出此类无正经之话,甚还敢做出如此轻佻之举动,完全不知羞臊?!
方才于一刹那间,将他想作似小娘子一般的奇念,果真乃展某自己一时想岔了而已!
稍慢,此虞春能将调戏人之举动及话语,做得如此行云流水般顺畅,不会真在外边常对着何等娘子家家,做出过相类的事情罢?
不行!
怎能任他行如此举止偏差之事?
找机会得好好同他教训个清楚才是!
十八
当虞春知悉白花一案的来龙去脉以后,与包大人他们一般,毫无犹豫信了展某的清白。只是却对展某误中蒙汗药的因由有误解,任我如何辨明皆是不信。
嗯?如梦啊他噙着戏谑的声调,一副体谅模样,拍上展某的肩,语调仍旧是怎地听怎地有些不对劲:没关系啦,此事无甚好羞耻的,你莫需觉得难以启齿。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男人嘛!总是有些心猿意马的时候,我能理解的!
你是理解了何事?
他究竟是联想到哪里去了?!
虽说饮下酒水当时,展某确实因想起一些过往而分开了神,以致未察觉酒水中的异样可哪里是如他话中暗示的那般无正经的原因!
虽说非是何种天高的误会,我却不愿他如此看我,只好再澄清道:不,事情并非如你所想
可他却似早已笃定,竟是不打算听,还自顾自地打岔,自以为识趣地引开了话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