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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意会吧你!
(一七〇三)
彼时,丁兆兰见我突地就不回答了,以为我不明了他的意思,便补充问道:虞兄,你的意思呢?是否真如舍妹所说一般,和她两情相悦?
我我我
我看看他又看看她,眼角余光还瞥到白玉堂奇怪的神情、欧阳大侠边装透明边张耳偷听的小表情,还有展昭有些清冷地立在那儿、眼神却定定地盯着我不放,似是也想从我口中听到答案的面情真是十分地为难。
让我为难的罪魁祸首用一双祸害人时才异常和普通人同波频的大眼,内敛又张扬地与我深情对望,挤眉弄眼极尽恐吓暗示之能事,望得我眉毛直抽,好想找颗榴莲来撞怎么办!虞春你快动脑快学某位小和尚笃笃笃地想出些办法来!
我硬着头皮顶着各种诡异目光,随着这祸害愈靠愈靠近还得承受几道杀气,内心当真是充满晦气。
在下今日一定是下床的方位不对!本来这两官配间的联亲情节到底跟我是有啥毛关系呢?为何最后变成是在下最里外不是人!
丁兆蕙显然有些等不及了,便催促道:虞兄,你快说啊?男子汉大丈夫,中意便中意不中意便不中意,有甚好吱吱磨磨婆婆妈妈的!
方才丁家妹子那番豪气的汉子发言完全发现到师承了有没有!
丁月华直接上来揽起我的手,用一种被天外飞石砸中也不打算移动的坚定,语带威胁地道:莫把有情思无情,反正我该看的也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无论春哥你说什么,月华都会支持你,永不轻言放弃!
啪疵!
(一七〇四)
方才啪疵一声好像什么东西被捏裂了的细鸣声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一七〇五)
咦,展昭桌上的杯子怎么不见了?
(一七〇六)
哇咧,大姐!你没听说过过犹不及这句话吗!
你家两哥哥的眼神都快烧起来了!你那官配也要火了啊连青梅竹马都开始眼神诡异了原来你最终目的该不会是想整死我么?!!
(一七〇七)
我急忙使出吃奶力终于甩开那只在外观上乃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凶臂,往后跟她保持了一步的距离,咬牙想到最后还是觉得自己的小命比秘密重要——重点是这锅涉及有敲朋友墙角的嫌疑,真心不能背起啊!
反正那不能说的秘密一开始也是为图个方便,说破就说破吧,免得到时候除了得罪朋友以外还得莫名多出个亲家,弄不好最后可能还会被某个拥有怪力的女侠挟出去私奔那便万分不好了!
打定主意,我摆出一个自认最慎重诚恳的表情,振袖作揖道:丁兄,令妹率真可爱,清新可人,确实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好女子,在下自知配不上令妹,是故一向仅将丁女侠作朋友看待,相互间绝无有过逾矩之举,并非系如她所说的那般私相授受的关系
我趁机再往后退一步远离可能的魔爪,决定跟她拼演技:丁女侠,在下惭愧,不知自己有何处行止不当,方导致女侠生了误会。在下汗颜,于此与你陪罪了。
我朝她又作一揖,顺便提点她兼替自己辩解,她这玩笑真是开大了,一旦成真后果不好收拾,便道:不过婚姻自古乃人生大事,观乎一人后半生的幸福,实应深思熟虑,再三考虑,如令兄所言,分毫马虎不得。丁女侠当细想,倘若此后令兄及高堂将你今日所言当真,不在乎在下粗鄙无成,有心成全,真要许我二人完婚,彼时丁女侠难道便真无怨无悔了吗?
丁月华那头沉默了,就在我以为她已幡然醒悟的时候,没想到这货沉默后仍坚持要贯彻始终:三千烦恼丝,哪管这般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逼嫁找个人来挡。我现下就喜欢上你了!你从也好不从也罢我就赖你了!大不了带着你亡命天涯就是!
我:
女侠,你话里把自己不纯正的动机给曝光光了你晓得吗?
你这是故意趁机透露讯息给你家人知晓,还是真只是纯粹不小心的
不对,这不应该啊!展昭与此女不明明是官配吗?怎么可能会有雌性生物明明没意中人却还抵挡得住展昭这位大宋黄金单身汉的魅力,竟一把将他往外推?!
这不合道学!
等等,该不会这丁月华是哪个带着y因子的人,穿来的吧?
展昭好可怜,你们看他被打击得面色反而都恢复常态了。
丁家两兄长一旁纷纷抬袖掩面,看那飘摇的身形彷佛就快要哭出来了。
一场闹剧进行至末尾,联亲之事自然也只好不了了之了。
丁家两兄长打击太大,需要缓和一下,否则欲振也乏力,有这种妹子需从思想教育开始改造起。其中最痛心疾首的估计还是那位正经的丁家长兄丁兆兰一顿送别聚餐却戳破了自家妹子是个女汉子思路还很剽悍的事实,估计他内心早已千疮百孔在泪流满面了。
………………
批注:
榴莲:
第152章 一四五章 论招聘媒婆的九十九招()
(一七〇八)
那场诡异的饯别筵席结束后我很忙,一开始便先被白玉堂抓到一边询问是何时跟那ㄚ头搭上线的,她怎会找我来当受害者?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到人家手上了?
我对于他神准的猜测表示钦佩,此人估计是最了解他青梅竹马真面目的人了,不知是否与我一样同历过何种样悲惨的经历。只能报以无奈的眼神,告诉他自己实乃莫名扫到台风尾,顺带抒发了一下自己是否真妨碍到另一名朋友姻缘路的担忧。
他回我一个兄弟我懂你的安慰眼神,拍了拍我的肩后,就欢快地转身跑去调侃那一位难得被女性嫌弃拒婚的展昭了,完全无视在下后半段话里所表现出来的担忧有没有!
于是白玉堂前脚才刚走,丁氏双侠后脚便紧接而来,我就这么遥望着白玉堂勾搭上展昭愈走愈远的背影,自己却被请入了屋内,让丁家俩妹控的兄长再三确认了自己与他家小妹间清白的关系,听他们一脸嗟叹地跟我陪罪,说自家小妹任性惯了,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此回乃系他们思虑不周了。
我委婉表达了自己的疑惑,曰通常说媒一事不先得经历一番暗中作业,私下先串通好意思再明面说开?他们怎会头一发热就选在如此人多的场合提起?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丁兆蕙对此表出了一脸的痛心疾首,曰他们本神奇南侠展昭竟能在头一回与自家小妹见面时,便能一语听得懂他们家妹子窜出的天方语言,因此以为此二人乃心有灵犀一点通,是老天牵来的姻缘!后来又见二人相处融洽,自家小妹不但少见愿与新认识之人谈话,甚至对这能通她电波之人有亲近之相,便以为联亲之事提出应是水到渠成,届时在场众人便可兼做见证哪知竟是水到没渠还冲出了堤防外,方酿成今日闹剧,真是惭愧惭愧!
说完不甘放弃,丁二揪着一张心酸的脸同我抱怨过往失败的招妹婿经历,道他家小妹自幼心性与众不同,能匹配的人家本便不多,可她偏偏眼光又刁钻,迟迟不肯定下心来嫁人!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今日好不容易来了个好脾气好性格武艺跟人品都没话说的展昭,一旦错过,还不知哪时才等得来下一个乘龙快婿!
我还在奇怪他们怎会同自己说起如此家事,便听他委婉表示我既与展昭交好、又同时与月华亲近,是不是能顺便发一发善心,试着帮忙搓合搓合这对适婚男女的缘分,在他们彼此面前多说点对方的好话,看看还有没有后台戏好唱?若能就此成就一段良缘,不也是美事一桩?
这活有点麻烦,老实说,我不太想接。
媒婆这工作哪是人人都能当的?
弄不好他们将来成亲若遇有不顺,或者意识超前,感叹自己实乃踏入一座爱情坟墓时,害我被怪罪成罪魁祸首怎么办?!
而且这位丁女侠说话做事活生生像匹脱了缰的野马,有时人家跟她说甲她偏回乙,人家回她乙话她又讲丙,完全掌控不住!要想和此种人完成一场有目的性的谈话,那得燃烧死多少的脑细胞啊
年纪大了,此谓脑细胞之物本就逐年递减,无事还是莫随便让它们往敢死营里冲锋了吧。此类物跟螃蟹脚蜥蜴尾等可不一样,一旦失了就再长不回来了,可得省着点用呢。…》…y…
至于男方展昭我说人家本来就疑似对你们家妹子有点意思,当下婉拒?多半是基于他那不想连累人的执拗性子来的。鉴于丁家的背景与丁月华的背景,又有官配这份强力的羁绊加持,倘若落花有意,当下来回坚持个几回立场,大有可为的机率还是很大——
哪知难得流水疑似有意你们家那朵突变的落花竟然无情!
还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出官配出墙的戏码!
纵事后明白为假,可此事终究有多伤男人的自尊啊!
喜欢的小娘子宁愿随便抓一个人来凑数也不要他?!伤自尊且伤心哪!
纵使他胸中怀再广阔的山谷,不代表中箭便不会痛的好吗!
而在下此位据说乃这桩出墙戏里的坏男正主,若在此时又傻傻跑去他面前碎嘴,再三强调那搥扁他自尊与心肝的落花儿有多好多好——不是摆明儿在伤口撒盐么?遇上个素质不好的人都直接挥拳往脸上揍了有没有!打死你这惺惺作态故作好心的破情敌!
届时若误将仇恨值引到自己身上(▔▔)
展昭这位君子待人是很虚怀若谷没错可他近来对我是愈来愈不虚怀若谷了啊!时不时可以感到他对我似乎特别容易有情绪,届时若一个不小心,又引发出另一起被冷对待的事件要怎么办呢?
在下纤细的心肝脾们,可无法在短期内再承受一次同样的冲击了我说在下身上是不是有种能激发温和人士内在潜藏暴躁点的潜能吧?
搞了半天,在下原来是跟那位有时真会莫名让人很生暴躁的白玉堂熊孩是同一种类的人物吗?!!
喔,不——
我彼时脑海中的小人凌乱地抱头打滚过一方长桌,外表维持着阴晴不定的表情,丁兆蕙见我一副支支吾吾的推托模样,便明白其实我不甚愿应下他们这个忙。清了清喉咙以后,却是开始说起些旁事,什么丁家祖先其实也是一位收藏家,家中习惯在婚礼时通常会送媒人一份大礼表心意,一般而言,随便出手,都不下是一件绝世珍品什么的
言至此处,他以手捂口微咳,面有微红,言外之意不难听出这是改拿珍宝来试钓我呢。
无管如何,此丁兆蕙好歹也乃一名江湖美谈中的大侠,如今被逼得狗急跳墙,为了自家小妹的终身大事,居然连诱之以利钓媒婆这般掉身价的事情都得做了,可见是多么的走投无路。纵使他平日是怎么一番开朗不羁的模样,此事还是甚为难为他了,也难怪他面上要羞耻红了。
丁家二郎比之大郎情感丰沛外露,性格甚有可爱之处,常有些令人不觉莞尔的俏皮表情。彼时他一番微窘姿态,在旁人的眼中看起来,真是别有一番感叹:亲妹都是债,兄长不好当哪
可惜,绝世珍品在下看多了,更遑论师父宝库里还多着,此一钓饵,着实起不了在下的动力。
我摇了摇头,道感情一事旁人不好说话,自己口齿拙笨,怕愈帮愈忙,还是莫搅和才好。
稳重形象的丁兆兰见我婉拒,暗中撞了一下自己的孪生兄弟,丁兆蕙被撞后啪眨了几下他那亦算纤明的眼睫,随后转了转眼神,最后彷佛像下定了什么决心般深吸了一口气,对我露出了他那招牌露齿的可爱笑容,开口却是:虞兄,其实小妹婚礼那日,我们能请动原揽仙楼中那位已退休的史大厨替宴席掌厨,操办宴席的吃食史大厨虞兄听过吗?他曾荣获天下第一厨的美名,是饮食界里的一则传奇,多年前便已不再替人作菜了,其自创的八宝鸭经独门秘制的酱料腌着下去蒸,汤汁肥浓鸭卤酥烂香气四溢,吃过的人都道滋味鲜美品之如登天堂,愣是赞口不绝!还有他擅长的百花团子,听说每一颗皆溢有不同的花香,咬之却若在品茗,不觉要叫人如身入了花野茶林之中,徜徉在
我:
这种好像翻开小当家漫画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种走投无路死马当活马医,好像被逼急了在投饵乱钓鱼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以为人人都是像你妹那种那么容易钓的吃货吗!!
(一七〇九)
最后在下会勉勉强强在不知觉中就顺水推舟地同意下,道曰若得机会再尝试帮忙搓合看看但不保证其他,完全是因为见他们这对兄长当得太辛苦,有些不忍心他们这一番狗急跳墙焦头烂额的心理,是故方想说给他们一点盼头,莫要一下便将人拒绝得太死——
与那早已久有耳闻、据说早已瓢盆洗手,如今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史大厨的厨艺,尤其是那史大厨出品据说可以一咬就让人飞入天上花园还能见到茶树早已叫我暗中垂涎很久了的究极甜点百花团子绝对一点关系也没有!
在下绝非因心智一时不小心被口水糊住才失口应下的呢,在下绝对没有此种卖友求食的潜能!
因此在下于回去的路上搔头烦抓,对自己方才的一时失口着实是万分苦恼。
反正承诺的内容松散,并无保证什么,稍微悠忽点也没关系吧?若真找到适合的时机再说吧,若是找不到
比起那一桌在想像中招得人眼花的梦幻飨宴,最近眼前一位捉摸不定的展昭要现实多了。清醒后的我决定还是不要轻易再去淌这潭浑水的好。
反正一开始便是应承他们若有适当时机嘛,若是找不到适当时机,那也便只能说天意如此,要让这对男女自力救济了。
(一七一〇)
可在下终究是一名个认真负责又正直的好青年。
回到卢家庄后,在自己客房中辗转反侧了半时辰,还是觉得自己既然都应下了这帮忙搓合的差事,纵使当初乃失口所应、纵使现下暂时有多不想去刺激展昭,可毕竟应都应下了,责任心强烈,似乎也不好完全不做事嘛是不?至少得敷衍提个一下,下回人家问起也才好有个交待。
嗯,什么?
首先,我有这种敷衍提一下的态度,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如何谈强烈的责任心?字里行间根本就前后矛盾?
你这小鬼懂个屁!‵′)┴┴
这社会的人情世故有这么简单的吗蛤?!
不懂就别乱说,不要小看这世界啊!
嗯?说我在混淆是非?社会纲纪就是有我这种人才会败坏?
此根本与人情世故无关,重点在一种面对生活的态度?
最近每次见到你头都好痛,你这个小唠叨可不可以暂时别来家里拜访了?
(一七一一)
莫管旁这个毛只长齐一半的小鬼了,话说回在下当时下了敷衍啊不,是带着履行承诺的决心去找展昭,想在他走前跟他稍微提看看这件事,然后得随时观察他的神色,准备一有不对立刻收嘴。
来到他的房门前,却发现房扉半掩,并未阖实,能见到他弯身在其内收拾物品。屋内的这一道身影,无论何时都难脱去松竹的影子。瞅着这般的他,我脑中忽然便想起他拒却与丁家联姻时的说词他曰自己身不由己的顾忌、他基于一身出众本领与仁心义骨而扛起的任重道远,彷佛能令人看见一翦独立于山岭之巅的清劲背影,刚毅遒健,山风吹起时,发衣鼓张,可不是一幅好生让人钦佩的英杰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