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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拿来的那碗东坡肉全部补给你吃就是了!
我绝对不是顺便想趁机摆脱肥肉地狱!
(一六六七)
就在我考虑该不该九十度鞠躬赔罪的时候,展昭忽然手一伸把我拉离了窗边,我都还没来得及站稳,便见窗户啪一声被撞开,一名白影利落地跳将入来,站定后瞅见我们,朝我们浅一扬眉,白衣翩翩,眉眼风流,看来端是心情正好。
为什么此人明明是在自家庄里进出,也硬要上演一出跳窗而入的戏码啊?!
你就不能好好正常敲门走正门入来一回吗!!
白玉堂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神清气爽地朝我们笑:呦,猫儿、小虞儿,你们都在呀?身上有着可疑的肉香。
五爷我——
说着蓦然住口,反将身子往旁边一闪,展昭同时也将我又往后拉退了一步。
唰地一声,又一名人影走窗而入,竟是脸上略带怒容、失踪了良久的丁女侠。她方一站定,便朝白玉堂劈头一记玉女飞踢,娇喝声中充满愤怒:你这白耗子,还我肉来!
说完又一记怪力金刚掌过去,因得目标物侧身闪躲了开,只拍碎了旁边一张雕花的梨花木小案。
白玉堂的长眉见状微微一扬,口中道:喂喂,月华,你这反应会不会有些过了啊?不过就便是吃去你半锅肉而已,大不了五爷回头烤几条鱼补还你便是了,至于这般小心眼么?
丁月华给他一记金刚连环掌作回答:满口荒唐言!我那肉是炖给虞春吃补的!还要让展大哥尝尝叫你这吃货乱吃!
说完又拍碎了一张椅子把手,两人一攻一闪在屋内攻守了起来。
(一六六八)
原来厨房里的那锅肉让某人给偷吃掉了么?
真不愧是大胃女的青梅竹马,胃口也这么不一般!
所以丁女侠这一趟才去了这么久?敢情是在厨房里先与人厮杀一场过了?
——干得好,小白!!
我忍不住在心里激动叫好!
多亏白义士消灭了那锅三层肉的梦靥!如此一来在下就不用强逼自己接受另类的酷刑了啊哈哈哈!
不过吃补?
我说一般人谈到补身体,头一个想到的料理该是鸡汤吧?结果这丁女侠为啥头一等结论竟是东坡肉?当真要如此不走寻常路?!
而且她已经习惯迳自呼唤我的全名了吗?!
到底啥时开始对我这麽亲昵的啊!!
一六六九
我猜测我当时的脸色可能是红一阵黑一阵轮番交替,总之不会太好。展昭的目光微微扫过了我,眸里的光彩似乎相对黯淡了许多,也不知是因我们所立之处光线本便偏暗的缘故,还是瞅见他心上人与他一好友打闹的姿态过于亲近,进而生出了些许醋意,而心有难受的缘故。
依前面他那些异常来看,个人猜测后者的可能性或许更高一些。
当时,那被吃货骂作吃货,其实也的确算是个吃货,只是没另个吃货那般吃货的白玉堂率先从两人世界中冲脱出来,开始牵拖别人进入这场烂帐,闪来我们身侧开始以口语反击道:你这小妮子,还以为小虞儿和你一样捡个无底洞当胃口别在身上么?普通人一大清早的,哪里单吃得下这般多肥腻的东西?我看他怕是早吃撑了不好意思说,你还不自知硬要逼着他吃完了?到时便不是在补他而是在害他了!
丁月华回他一记愤怒的铁拳,打碎一尊高贵素雅一看便知价钱不斐的琉璃花瓶,里头的清水随着碎片飑射一地,几沱还喷到我衣摆子上了。
展昭尝试将我拉离他们两人所在的肇事现场,无奈这对肇事源却不时跟着我们四处移动,结果是避到哪去都不安生,最后只好让我在他身后躲好,以己之肉身替我作出了一层屏障。
只见白玉堂腰一扭闪开铁拳,还忙里偷闲拿出常备的扇子展开在手上搧了两下,才收扇比向展昭复道:而且这只猫儿素喜清淡,你耗费时辰做出来的东坡肉进了他的嘴里,于他而言不见得比一盘蒜白肉讨喜呢!最多得他礼貌上赞一声好,端是浪费,那肉最后能让识货的白五爷我吃下肚,该是算它们有福分了!
标准的指黑为白指鹿为马讲法,专门颠倒是非,让理亏的人还能变成立功——这门绝活也就只有这外表徒然华美,骨子里却不乏无赖的白玉堂白五爷能耍弄得如此驾轻就熟堪为典范了。
殊不知这东坡肉怎地就不讨口味清淡之人的喜了?心上人端出的纵使是一碗失败的芥辣汤,那也是天大的讨喜哪!
你这朵奇葩花就算是再怨恨自己的地位被挤掉,也不可以这般剥夺人家与官配情感交流的机会啊!
虽说我个人是不太想要个会端出芥辣汤给我喝的心上人。
也不太想要有能一次吃全猪的机会。
彼时我侧头偷瞥展昭,却见他已将方才外露的神色压下,让吃掉他心上人厨艺成果的白玉堂横扇指着他,眼中却瞅不出有何负面的情绪,还能冷静地出声制止眼前这两人愈打愈火几乎就要拆了整间房的趋势。
他们再这般打下去,在下今日估计就要无处可住了,瞧这遍地的家具残骸。
我眼见展昭立在两人中间左:jq花,右:失格花,开口一句玉堂闭口一句五弟温言劝阻,同时安抚着丁月华的情绪,扣除此三人行颇有微妙感的画面不论,正正是日常那个温润谦和的儒雅南侠暨四品护卫展昭——对比起他不久前才显露过的异样与黯淡,我内心端是生出了一名小人在心底打鼓。
瞧着这展昭不动声色的等级明显是又提升了啊。
不要啊!
他再这样提升下去还得了,以后若是不小心惹到了他,都没法再于初期阶段便警醒来悔改,得一路走黑直到最后被冷冻了还要莫名啊!那种蓦然回首现却发现人已蹲在狗头铡下面等开铡的窘况,将来可要让人如何是好啊!
…………………
批注:
百忧解:某种据说曾记载于道家经典抱朴子中的一种仙丹,有疏浚人心魔清明神智的功效,服一颗便能让人心结顿解,彷似再无烦恼,故称作百忧解。惟因抱朴子中有关该部分的记载已遗逸,是故此仙丹终究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不知当世是否有高人真成功炼丹出来。
第148章 一四一章 谜语这耗脑活真玩不轮转()
(一六七〇)
在下一直在等着展昭台面下对白玉堂的打击报复,纵使是一个眼神或一句冷话或设一个小坑也好,当对付的对象是白玉堂时,我相信他有很大的机率会本色演出——可惜等了两日也没等到热闹。
他对白玉堂态度一如既往,虽不时两人仍会互刺上几句吵嘴,但感情上只见更亲昵的趋势?!
慢着,这让我有点胡涂了
难道说原来奇葩花还没有降级成失格花么?
嗯,这展昭的感情世界好深奥啊!
蒋平事后跟我分析过这两人交情看上去更好的可能原因,曰展昭和白玉堂当初是领头寻我下落的核心人物,莫说前前后后为同一目标奋斗的各种劳心劳力,甚至搭档行动了一段时间,由此培养出些革命情感进而感情益发加温床头吵架床尾和也是无可厚非的。
这蒋平在描述用语上面,是不是掺用了什么好像不太对劲的词汇?
这是在暗示我有些什么秘密的八卦么?!
总之我本来是赞叹想展昭真不愧是展昭,事关jq对象与人亲密,他竟还可表现地如此大度,真乃十足的谦谦君子接近圣人的时候,却发现他对白玉堂的态度虽然很正常,可每回见到我和丁月华一齐出现的时候,那气场却突然会变得有些说不出的不正常要不是在下心思灵敏,又因那阵子于他不理人事件后,对他的反应特别注意极度敏感,搞不好还不会发现他这些小异常,只会以为他是睡不好在精神低落!
我:
我:————!!
 ̄口 ̄
等——等等,他对白玉堂没不正常但却对我有不正常?
我开始颤抖。
所以、所以在他心里面,在下才是那个可能会威胁到他恋情的挡路石么?!
不——!在下凭什么可以越过白玉堂那只华美的青梅竹马入得他的红眼?!这一点也不道学!!
在下是真不知丁家妹子为啥一趟绑架后就突然黏我黏得这么勤了啊!除了愧疚以外真完全想不出其它的缘由哪!
总之在下真没有要和你竞争的意思啊!!
(一六七一)
本想看人好戏,不料却反而得出了个这么惊悚的结论,我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对他主动挑明澄清误会了。可人家分明一个字也没说出口,我这一戳破等会害他恼羞成怒又不理我了要怎么办呢?
我在这边优柔寡断的时候,展昭他们那头已经开始张罗起要依承诺送邱封邱香俩兄妹出海的事了。
纵使觉得这俩兄妹是条通向五影阁的短捷径,可堂堂南侠的誓约摆在那边——重点是又经过那么多重要江湖人物的见证,反悔影响太大,再可惜也只得先放他们走了,何况留着他们,他们也不见得会再多透露更多的消息,更别遑论会愿出堂作证。
为掩人耳目,丁兆蕙他们安排邱氏兄妹先搭丁家的船只出海,半途再拦截大船靠登,以防一开始便有人尾随上船,导致日后汪洋孤岛无处可跑的情况。而一但登上了已出海的船只,其他追兵便是要追也是困难了。
——下一站停靠:南海。中途别指望休息站,谢谢。
多亏丁家庄与卢家庄提供的友情协助,才能将事情的机密度压制到最为周全的程度。
邱氏兄妹要离开的前一日,因我之前皆未有表示,展昭来问我是否打算在最后见上他们一面。
我略为思付一会,表示想与他们单独见面。
展昭本不赞同,还对我的要求表示奇怪,可见我坚持,最后也只好同意。只是于地牢前吩咐我有事大声呼喊,他立即便会入来。
可惜卢家庄内的地牢虽干净通风,居住条件并不恶劣,展昭他们没在环境上面刻薄邱氏兄妹,甚至答应给邱香治伤,但他们却不准备投桃报李,也不懂得补偿我这个两次被他们害到的被害人,最后我除了从邱封观骨下那一道眼熟的深疤获得了一些成就感与心理安慰以外,并没多问出什么确切足作追查依据的情报。
(一六七二)
隔日天阴有风,水相微波。
我跟着展昭他们送邱氏兄妹出海,同行的还有爱凑热闹的白玉堂,以及负责出船的丁氏兄弟。他俩兄弟准备搭乘另一艘家船,领着船队权作一路的掩护。
陷空岛水路与茉花村相通,中间隔了一片广大的芦花荡,芦蒲茫茫而水无边,隐藏了不少内行人才知悉的密道,加之陷空岛本身出岛的方式不下十条,不乏隐蔽供紧急使用的水路——
比如卢家庄地牢再往下走去可见一条伏河,撑船前行便可接到外头的明河,狭洞出口恰好足一艘轻艇出入的宽度,洞口外有水草遮掩,草有人长,甚为隐密,不知情的人从外根本难以查觉。
我们那日便是蒙着邱氏兄妹的眼从这条水路出岛,一路行密径入至茉花村,保密度百分百,这样还能被人发现,就绝对只能期待内鬼这种绝活出现了——观看现场的成员,基本上这种机率应该接近为零。
临转船前,邱香脚步渐缓,最后在船沿前停下,转过身来看我。
海风拂吹,她身后墨发飞扬,因为作了易容的关系,她那张脸与我已无相似之处,我望着她的眼神,心中忽然有感,在众人的惊讶中走到了她的面前,止步。
她示意我附上耳,随后在我耳边轻说了一句话:相望于阳,有生忘亡。三十里槐林树下。
我:
(一六七三)
啊?
excuseme?可以请你改说白话文吗妹子?
(一六七四)
邱香丢下这句话后,衣摆扬了扬,随即利落转身准备登船。
我惊:等等!你刚说什么!再讲一遍!
她连头都没转,只拿眼角余光来斜人,然后然后就跨步上船了,一句话也没再多说。邱封跟在她的身后,学她面无表情地斜我一眼,然后也跨步登船了。
我:
等等——解释一下啊!
我对着船屁股真诚呼唤。
(一六七五)
望着船只渐行渐远,我陷在一种百转揪肠的情绪里回复不过来。
你说有些人说话就说话吧,语言的本意在让人相互沟通,可马逼这说出来的话拆开每字都听得懂、但合在一起反而就让人听不懂了是怎么回事?完全失去交流的目的了啊!
何况既然都要透漏消息给我了,就不能透露的彻底一点,干嘛还要加密上一层谜语啊?!
等等,莫非她根本没要透了甚么讯息给我的意思,只是单纯想耍人玩来者?
(一六七六)
彷佛要验证我的猜测般,白玉堂在一旁负手似笑非笑地瞅我:呦,小虞儿,好大的本事啊!何时寻机同人暗通了款曲?竟让人家往后都要北望相思于你,至死方能忘怀了。你同她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于槐树林中做过什么事了?
我被他讲的话吓坏了:你在讲什么鬼东东?不要乱说话!对着一张同样的脸能做什么事啊?
展昭皱眉望着我,眼神凝重复杂鉴于那半层读不懂的复杂近来几乎已成他眼里的基本配备,大可先略去不管,剩下另一半的凝重是怎么回事?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好事。
我连忙向他补充:我和她真什么都没做过!你相信我!我和她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啊!
展昭貌似有些不以为然:那她如何会同你说那么些话?你昨日,究竟单独和他们谈了什么?
白玉堂挑了挑眉,一脸兴致地等我回话。湖面吹起一阵清风,把他俩吹得青丝衣摆飞扬。天苍苍,水茫茫,芦草蓑蓑,他俩一人一边站在岸边,身姿比往常更为清隽,像是一对化之于一方水界的水神,彼时彼刻却颇有点下界在围堵逃犯的意思,看得我额顶都冒出了两滴汗
娘娘的刚我那附耳倾听的动作有意义么?
在场的每个人根本都把话听得一清二楚!
内力真是一种很变态又很作弊的东西
我哑了一下,略感憋屈道:我也不知道她为何这么说,我昨日也没跟他们说什么啊。只是问他们一些五影阁的事而已,想试试看顶着这张脸,他们会不会多透露一些结果还不是一样。
展昭继续皱眉瞅,眼里各种思绪沉浮。
半边土地,半边苍碧的水色,背景阴沉的天空。湖面又过一阵风。此阵风势略强,吹得湖面的苇草此起彼落,一片悉悉簌簌的响声,由远而近复远。
他便这般立在水天交际之分际,墨发衣袂翻飞,攫去了半幅画面的焦点。我们来时搭的小船停在河岸边上,也被这阵风吹得晃动,船下泛起圈圈涟漪。
我忍不住发了一个抖,拢拢袖子,就听到白玉堂在另一侧又将方才那谜语拿出来重复了一次,重复完还感叹:这话怎地听怎地似情话哪,小虞儿你确定不是你四处留了情么?搞不好你昨日同她一会面,天雷地火相碰
他一瞥展昭:猫儿,你何须这般看我,此事亦绝非不可能。小虞儿客观来看也算挺俊的,和她又长得如此相似,哪里引不起人家的注意?说不准人家一开始仅是对他好奇,而后思着想着久了,便成了绵绵情意了也说不一定呢?
我愤怒地踢他一脚,这口没遮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