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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四果然没来,他去了赵红兵的旅馆找小北京玩,也去打听张岳的事儿会不会重判
而李武、小纪和费四等人却去准备了铁锨等工具正所谓无知者无畏,人家正经八本的盗墓贼都是打盗洞什么的,这哥儿几个可好,直接想拿着铁锨开挖,挖出什么算什么
“你说我们挖古墓的时候遇上鬼了怎么办?”费四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有点怕鬼“鬼怕恶人”小纪说“咱们也不是恶人啊,鬼还怕什么?”费四问“我听我爸说,鬼还怕枪”李武说“咱们也没枪啊?”费四又想发财又怕鬼“大伟不是有把火药枪嘛,就是那个沙喷子,差是差了点,可是总是把枪啊”小纪说,看来他也有点怕鬼
“那就跟大伟把那把枪借来”费四说当天下午3点多,这三个人就开着那辆破130货车去了东风乡的那个百音布拉村,2个多小时以后,快天黑的时候,他们已经快到了
据说,他们那天在路上就遇见了一件邪事
当时天刚刚擦黑,但还能模糊的看见人,由于已经快到了,他们把车停在离村子大概5公里的路边,准备下车抽根烟,商量一下把车停在哪里费四先下的车,他刚下车,就看见公路的旁边的大沟的对面有两个人在向他们招手,模糊中,依稀可以看出其中是个老头,手里还拿着一个东北特有的烟袋锅子
二狗在南方现在也生活了很多年,但很少见到在东北经常见到的那种约30…100米宽,5米左右深的由山洪冲成的大沟,或许是南方山比较少的原因那天费四等三人停车的公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那条大沟约200米,而公路旁的那条大沟的宽度大概有50…60米,沟对岸的那两个人离沟沿大概100米左右,也就是说那两个人离他们大概在350米左右,而他们之间,有一条深起码有4、5米的大沟,费四他们可以看见,想过这条沟附近根本没有路,有一条比较险陡的路在沟的东边大概400米的地方
费四也向沟对面的老头招了招手当时是八十年代,人都比较淳朴而且很多人都乐于助人费四知道,大沟对面这两个人是天黑了不愿意走夜路,想搭他的顺风车
“老乡,搭车是?”费四这人挺热心,平时收废品的时候看见路上的老人或者抱着小孩的妇女在赶路,他总是主动让人家搭他的顺风车今天在这荒郊野岭的看见有个老头,以费四的性格不可能不帮忙
对面的那个老头没说话,挥了挥手中的烟袋,意思是想搭顺风车“老乡,你往东边走,那里有条路,你从那条路过来,我们在这边等你”费四这人真不是一般的热心对面的老头又挥了挥烟袋锅子
这时,李武和小纪两个人也下了车
“咱们晚上去挖的时候,把车停在哪呢?”小纪边说边点燃了手中的香烟
小纪在把自己的烟点燃了以后拿洋火要点李武的烟的时候
他们三人赫然同时发现,刚才还离他们有300多米并且隔着一条大沟的两个人,仿佛身子一晃就到了他们的这边!!!现在离他们只有30…40米的距离!!!而这两个人里,分明就有刚才一直在挥着烟袋的那个老头!!!就是这么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他们就已经到了这边!
他们是怎么过来的?这么宽这么深的大沟,他们俩是飞过来的?
“我的妈呀!”小纪喊了一嗓子,拉起了已经吓傻在那里的费四就上了车,等李武窜上车以后开车加上油门就跑,三人惊魂未定,车启动以后胆子最大的李武还回头看了一眼:路上连一个人都没有,刚才那两个人也不知道到哪去了
后来,二狗曾无数次听到这三个人在不厌其烦的重复此事、讨论此事但是他们三人始终没能想明白那两个人怎么在半分钟的时间里跨过那条附近根本没有路的5米深几十米宽的大沟的,三个人明明同时看见人过来了,再回头看的时候为什么又消失了
总之,那天这三个人吓的不轻
“今天撞邪了,晚上别去挖了,咱们都回去!”费四最怕鬼“别自己吓唬自己了,或许是咱们眼花了”李武说“难道咱们三个眼睛全花啦?操!”费四吓死了“这地方太邪,咱们回去,绕路回去,说什么也不走那条路了”小纪也被吓坏了“你们俩就这点胆?咱们不是有枪吗?你们人都不怕,怕鬼干什么?”李武胆子真不小“那我可要拿着这把枪”费四说“行了,咱们先别去挖了,现在还早着呢,过了晚上10:00咱们再去,咱们先找个地方喝点酒”李武说这几个人开车到了离百音布拉村约30公里的一个小镇,坐在那里喝酒,一直喝到晚上10:00
十六、中国北方墓葬研究所第三考古队(4)()
三个人都喝了点酒,也就没刚才那么怕了,喝完酒开车开到了离村口约一公里的地方把车停了下来,那时候大概11:00多,80年代的东北农村很多还没通电,即使通了电供电也极不正常,晚上11:00多以后基本人都已经睡着了由于那块地离村子不远怕被村民发现,所以他们选了这个时间来
小纪像模像样的拿着罗盘指着一片玉米地说:“咱们在这里挖,或许能挖出点东西来”
说着,小纪和李武二人拿着铁锨就钻进了玉米地,而费四则拿着那把沙喷子死不撒手,给他们望风阳历六月份玉米长的已经很高了,小纪和李武二人钻进了玉米地以后就不见了踪影,只听见他们在玉米地里穿来穿去衣服划到玉米叶子的声音
据费四回忆,那天无风有月,月亮非常亮他们钻进去以后就留了费四一个人在外边望风费四见他们进了玉米地不见了踪影以后觉得有点糁人,他一害怕就想撒尿,然后他也猫腰进了玉米地,他模糊的看见好象小纪和李武好象是在离他15…20米左右的地方,正在猫着腰拿着铁锨挖,他还能听见挖土的声音
费四手里还攥着那把沙喷子,解开裤子就想撒尿他刚解开裤子,觉得身后好象站着一个人,他的脊背一阵一阵的发凉他回头一看,月亮下,就在他身后5米左右的地方果然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今天黄昏的时候在大沟边看到的那个拿着烟袋锅的老头!
“有鬼!”费四感到头皮一麻,喊了一嗓子扔下沙喷子朝小纪他们的方向冲了过去
费四又高又壮,吓的惊不择路,连冲带撞撞倒了不少棵玉米,几步就跑到了李武和小纪跟前
“咋了?”小纪也被费四这一嗓子吓坏了“别问了!快走!”费四拉起小纪就跑,小纪也扔下了铁锨和费四往玉米地外面跑,李武胆子虽然大,但也禁不住这样吓唬,也跟着冲出了玉米地
他们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130车前,赶紧上了车,开车就跑沙喷子和两把铁锨都扔在了玉米地里
事后费四说:他们冲出玉米地的时候,他又看见了那个老头
而和他一起冲出玉米地的小纪和李武则坚称没看见李武直到死,也一口咬定那天晚上玉米地里绝对没有什么老头,肯定是费四看花眼了
无论如何,费四这次是吓破胆了
“不如听李四的了,这tmd伤天害理的事儿不能干,以后再也不干了,一辈子没见过鬼,今天见到了三次!”回到市里费四这样说
“我也不干了,太吓人了,我差点被费四吓尿了”小纪说“小纪,那里到底有没有古墓?”李武还在惦记着那块玉米地“我tmd哪知道,我刚挖了两铁锨土就被费四拽了出来”
“那你估计那里到底有没有古墓?”李武还真是锲而不舍“看风水的话,在那玉米地附近,是很可能是有的”小纪说“你们不去,我去!”李武说“你疯啦?!还敢去”费四说“我白天去挖总不能白天见到鬼!”李武说“白天去?不被人家看见啊?”小纪问“我有办法!”李武说第二天,李武找到了他一个开货车的小兄弟,跟他讲明了这件事他的这个小兄弟在开货车之前是个职业小偷他听到李武这样介绍,很感兴趣李武就把这辆车当成作案的交通工具
并且在这辆货车上的车厢上端端正正的喷上了几个大字“中国北方墓葬研究所第三考古队”
太有才了!
第三天,他就带着他收的那几个小兄弟去了小纪挑中的那块玉米地据说,他们到了以后,沙喷子和铁锨还都在,看来这块的主人已经准备收玉米了,这两天没去打理这块地李武找到了这块地的主人,并且给了他500块钱,告诉他:“我们是国家的考古队的,现在要在你的这块地进行考古,这500块钱是国家赔偿你们的损失”这块地的主人高高兴兴的收了钱,任由他们去发掘当天晚上李武回来以后就把那把沙喷子还给了孙大伟
从这天开始,李武就带着三个小弟每天在这里“考古”,光明正大的盗墓,而那辆“中国北方墓葬研究所第三考古队”的车就放在国道旁边,很是扎眼这个村子里的妇女小孩也来看热闹
李武他们四个还真是倒霉,挖了二天半,坑挖了很深但是什么都没挖到,除了土就是土,用后来李武出狱以后的话说就是:“不能再挖了,再挖就打出地下水来了”就在他们想放弃的时候,出事了
那天,该县的刑警队正下乡办案,看见该村子的村口聚集着一大批人在看热闹,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两个刑警就下车准备盘问一下走到跟前,他们看见有几个人在挖大坑,觉得不对劲,紧接着他们又看到了那辆“中国北方墓葬研究所第三考古队”的货车
刑警的嗅觉就是强,即使看见了那辆车他们也没放弃盘问
“同志,你们是哪里的?”警察打着招呼“北京的,我们来这里考古”李武说“哦,听口音怎么像东北的?”警察问“我家是长春的,现在在北京工作,咱东北口音都差不多”李武面不改色“车牌怎么是本地的?”警察又问,边问边走上前去“最近我们就在你们市考古,借的本地的车,方便,我们考古队现在的车都在哈尔滨那边,也没车了”李武有点理屈词穷
“呵呵,同志,真是辛苦了,有问题可以找我们”警察边说着边走到李武跟前要和李武握手
“你们警察更辛苦!”李武也微笑着伸出了手两只手握在了一起,手握住的同时,李武的手腕上多了一个亮晃晃的手铐
“真逗,考古队我见的多了,但像你们这样拿着几把铁锨就来考古的我真是第一次见到,真是开了眼”把李武带上警车的警察说,“你们胆子不小,就是太业余了”
几天后,我市的博物馆的人真在离李武挖坑的地方30多米处挖出了一座金代墓葬,虽然不是什么大墓,但是出土的文物不少,现在都放在我市的博物馆里
李武虽然贪财,但是还是条汉子,没有咬出小纪等人,只说这古墓是自己找的
因为是盗墓的主犯,李武被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十七、小北京版的和平饭店(1)()
从那片玉米地回来,费四这个平时胆子最大的流氓吓得高烧了好几天看来,任何人都有弱点李四不认为他们那天真是撞邪了,“费四根本没遇见鬼,他那是心里有鬼!”也不知道李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安慰费四还是挖苦费四
从李武被抓起来以后,再也没人提过盗墓的事儿过了一个礼拜以后,费四和小纪确定李武在局子里面没咬出他们以后,又开着那辆破130下乡收废品了
在这期间,赵红兵的旅馆也多少出了点事儿,前文提到过赵红兵在经营旅馆期间认识了一批小混混这批小混混非常崇拜赵红兵和小北京二人,尤其是小北京那副正宗北京顽主的派头让这群小混混佩服的五体投地
每天下午4、5点以后,小北京就搬出一把太师椅放在旅馆的门口,左手边放一杯绿茶,右手拿一把折扇,旁边放着赵红兵的吉他每天他往这里一坐,总有几个小混混围上来听他论道,每次都是人越围越多,等到人快聚到100人时,小北京一合纸扇,一口京片子“小爷我累了,休息了,明天再聊”然后翩然而去
二狗和小北京认识20几年,极其佩服此人二狗认为此人有四绝第一绝是口才,当然也可以说他是贫嘴,但是小北京绝对超越了贫嘴的境界,他言谈中那刹那间闪耀出的思想的光辉足以令一些哲学家叹服,而且语言组织能力极强第二绝是表现能力,他总是爱边说边比画,表演什么像什么,都说表演有三大体系:梅派、斯派、布派,此人绝对是将这三大表演体系融于一体第三绝是身手过人,简单的说,他架打的无数,凶险场面经历无数,但打架从不吃亏也从未见他受过什么伤第四绝是讲义气,他不但对赵红兵讲义气20几年一直没变,而且对一些刚认识的朋友也愿意拔刀相助
举例二狗亲眼所见,1987年6月的某一天下午临近黄昏时,小北京又抬着太师椅出来了,他左右一端详,嗬!周围没人没人那就吸引点人!他就拿起赵红兵的吉他弹唱一曲当时的流行歌曲血染的风采,赵红兵只教了他弹这一首歌,他也只会唱这一首,而且还弹唱的特别好,特别动情毕竟这是歌颂他们战斗在老山、者阴山的战士的
“申哥,出来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小流氓过来打了招呼“小爷我晒晒太阳”小北京懒洋洋的向后一倚,把吉他扔到一边,太师椅晃悠了起来
“申哥,是你们北京的混子厉害还是我们这里的混子厉害?”
“各有千秋,我们北京那叫顽主顽主,懂吗?”小北京“哗”的一下甩开折扇,眼睛半睁半闭,那叫一个悠闲
“顽主?顽主是什么意思?”
“顽主,可以分为具体的,也可以分为抽象的,这是哲学”小北京喝上一口茶水慢慢悠悠的说
“申哥,我们真不懂,你给我们讲讲”周围的小混子聚起了4、5个
“具体的说,顽主就是一群年轻人,他们对社会的现状不满又无从发泄,只有以顽的形式表现在社会中,以顽来冲击这个现有的**的社会他们通过这样的行为,获得心灵上的充实与满足”小北京讲话太有水平了“那抽象的呢?”小混混们文化水平和小北京没法比,根本听不懂小北京在说什么“抽象的说,顽主是一种精神,是一种行为艺术是以个体来对抗整体,抗争是其核心的力量这类似于朋克,不多说了,说多了你们也不懂”小北京说完轻摇折扇,似笑非笑的看着这群小流氓“呵呵,申哥,你说的我们真是不太懂,我们想知道北京的混子打架厉害还是我们这里的厉害”
“再纠正丫一次,那叫顽主!”小北京晃悠着脑袋说“对,对,顽主”
“北京的顽主呢,厉害的也不少你们这里呢,也不少这个不好比,我的把兄弟张岳不就是很厉害么?不是宰了张浩然嘛”
“张哥的确是厉害!”
“小爷我18岁就当兵了,19岁就上了老山前线,在北京还真没打过几次架不过要说打架呢,我还真没怎么吃过亏”小北京这句倒真是没吹牛,二狗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小北京打架吃过亏
“那申哥就跟我们说说你们在老山前线的事儿”
“85年春,我和你们红兵大哥我们班的几个人去执行任务,山势极其陡峭只见你们红兵大哥”说着,小北京从太师椅上站了向后退了几步起来,指着旅馆的墙说,“那悬崖已经接近90度”然后他把扇子撂到了太师椅上,这是评书结束了,开始形体表演了说着说着只见小北京助跑几步开始朝旅馆的墙的外立面跑,旅馆的外立面贴的是沙石子,摩擦力较大,他居然在绝对90度的旅馆墙的外立面连蹬了3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