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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直行的道路似乎没有必要做什么记号。
蒋雅南借着印象,走到了十字路口西边的村屋。
秦子骞看着完整的墙壁和走廊,紧皱起眉头,“我们是不是进错房间了?”
“不。你瞧。”她指着面前的廊柱下,那里是一条被割断的绳索,“赵峻熙当时就被捆在这儿。”
秦子骞松开她手,伸手抚摸斑驳而带着裂缝的黄色墙壁。可能因为年久,原本是白漆的墙壁,已经变色,到了墙角,更是发乌。
昨天晚上,这个地方应该被他和薛弘济撞烂了才对,怎地还能恢复如初?可见整个村子,都非比寻常,周晴的话不无道理,村庄处在边缘。既不是阳间,也不是地下。
“你过来看,这里有字。”蒋雅南在另一边的墙壁前说道,她紧紧盯着面前的字,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秦子骞凑过去瞧,短短几个字,歪歪斜斜的刻在墙上,笔划里布满了灰尘,不是新刻的:
夜色引诱着我。
水在呼唤着我。
这是对的。
不要摇。
没有落款,没有其他,根本无法分辨,是男人还是女人写下的。
“凭你多年的神经病经验,能看出什么吗?”
“你才神经病,怎么说话呢。”秦子骞挤兑回去。
“你不是自己说过经验丰富吗?”
“咕咚!”一身沉重的响声,从楼上传来,像是什么东西倒了。
“上去瞧瞧。”秦子骞说着,伸手在墙壁刻字的下方按出一个掌印,算是做了第一个记号。
蒋雅南跟随着他,踩着咯吱吱的楼板,上了二楼。
这里是阁楼,木制的地板上布满灰尘,堆放着各种杂物。
这民居一点也不大,也就楼下占了两套房间而已。
“这里还有字。”蒋雅南站在楼梯口,又发现了一串,秦子骞扭头看去,这次的字体十分娟秀,也比那歪斜的字更为工整,应该出自女人之手。
“水声令我惊醒。该前进,还是回去。”
“若是回去,这就是最后的机会。”
“如果要回去,就是现在了。”蒋雅南轻轻读了一遍,打了一个寒颤。文字是最具穿透性的一种表达,两串奇怪的字,让人摸不到任何头绪。
如果连着读,这更像是楼下的字的一种延续。
夜色之中,一个人站在“水”的面前,被什么摇着。另一个女人也站在“水”的面前,恢复了清醒,正在思考到底该怎么做。
“什么意思?”秦子骞觉得莫名其妙。
“这村子附近有水么?或许我们该去其他村屋瞧瞧,说不定还有字。”蒋雅南说道。
“放屁,一阵乱跑,非迷路不可。这房子昨天晚上都快被整塌了,到了现在又恢复,明显就是问题。”秦子骞表示反对。
他的目光留在这字体上。伸手触摸一把,上面并没有留下灰尘。
“赵峻熙是个变态,可能被那个邵志学救走,两人现在就躲在村子的什么地方。薛弘济同样在寻找,这两串字,是别人留下的。说不定是房子的原住户。”他分析道。
依照传说,虚村是要不断进行祭祀的,而道士的法事失败,很有可能,是招致了什么东西,他第一个去死。
或许是个妖魔?每到夜间,就吸引着活人到“水”那里去。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还从未遇见过这种东西。
鬼是会引人入幻觉,但是目的性很强,就是不断的惊吓阳魄,好教人的生火熄灭吞食。像这种循序的勾引,几乎不会做。
“到别的村屋看看。”
蒋雅南低垂凤眸,翻了一下白眼。就知道你也抓瞎。
两人一同出屋,秦子骞特意看了一眼那个十字路口,还在。
刚踏入对面的村屋,一只的壁橱诡异地落了下来,哐当的一声巨响,吓了两人一跳。
一本破旧的笔记,落在了门口。
应该是放在壁橱上的。
破烂的壁橱,挡住了高高的门槛,只能抬起腿高高的跨过,才能进到屋子里去。
“别。”秦子骞把蒋雅南拉了回来,“别进去了。”
这间房是很典型的旧式村屋,正门对着庭,左右两侧都是房间,房间门错开,并未相对。
他弯腰拾起笔记,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此村唯有赴死者入。”鲜红的字,出现在笔记的扉页。秦子骞拧了一下眉毛,继续翻下,第二页写了一条禁忌:禁止睡觉时双脚冲着村西。
翻到第三页,竟是密密麻麻的小字,真的是一本日记。“三月二日,晴。”秦子骞念了一句,厌烦的把日记塞给蒋雅南,“你念。”
蒋雅南哼笑了一声,“不识字吧?文盲。”
“你文盲!”
“你十五岁才不上学,字早就识全了,全还给老师了吧?”
“你放。。。。。。”秦子骞回她话,却感觉到似有人自门口经过,他立即奔了过去,站在门口,人影又不见了。
“追随逝者而去的话,就会同他一样去到那个世界中,永远都无法回头了。”蒋雅南念出了第一句。
第91章 我可能来过这里()
秦子骞悻悻的走到蒋雅南的面前,自己是阎罗天子,是阎王,就算遇见鬼也不用担心,只是好歹要遇见啊!
这村子的古怪之处,就是什么也看不到,偏偏找不出什么线索。
跟以往劈鬼杀鬼的直接完全不同,浑身力气无处施展。
蒋雅南不停的翻着,日记里都是记载着一个村民的日常琐事,事无巨细,今天拿了谁家的蒜,明天到谁家里打麻将,跟前面的警示语完全不同。
“走吧,先拿着日记回家慢慢研究,我们不能呆到天黑。”秦子骞提醒了一句。周晴不断提醒自己,不要留在夜间。这点比其他还要更为重要。
蒋雅南合上日记,点了点头,村子已经来了,找不到那三个人。萧元恺失踪的更久,再着急也找不到,对于虚村的了解,实在太少,必须得回到江州,好好搜罗一下资料才行。
说不定,薛弘济已经收了赵峻熙的魂魄,回到大学去了。
两人照着原路返回,出人意料的无比轻松,竟然看到了村口。这让秦子骞无比轻松,只要不是夜间到来,看来虚村里还是比较安全的。
然而越靠近村口,他脸上却越来越不轻松,左右还是村屋,明明看见村口,不过百步距离,就是走不到。
“停!”他猛地回头,身后还是村头的第一个十字路口,“我们在原地踏步。”
他朝着右边村屋走去,伸出手在墙壁上拍了一掌,掌印却有些浅。似乎神力也在随之消失。
“我们迷路了。”
“村口就在哪儿啊!”蒋雅南指着前面不远的村口叫道,却也察觉不对。这么近的距离,为什么还没走到?
“到了夜里,雾气一起,估计村口就看不到了。”秦子骞咬咬牙,“这次被阎君坑的不浅。”
他望着蒋雅南,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算走不出虚村,周晴也会想办法另找人来搭救的。既来之,则安之。
“不要浪费力气,你还是趁着天亮,好好看日记上都写了什么吧。”
“没有了。”蒋雅南回答。
“洋洋洒洒那么多字,都记了什么!”他一把抢了过来,看了几行,“妈蛋这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这么婆妈。”
“婆妈的男人。”蒋雅南平淡的回答,看着村子四周,破败的村屋一间挨着一间,望不到尽头。
“最后有一段。你听听,”秦子骞说道:“从那个诊所开门,小虎就失踪了。虽然去了好多人帮忙在寻找,却连原本可以通往他家的那条村路,都完全找不到。我爸他,最后带着这本相簿回来。全身湿透的他和平常不一样,眼神看起来好像被什么附身了似的,我莫名地记得这件事。之后,他也跟着失踪了。直到土石流使山路坍塌而找到这本相簿之前,我完全忘了这回事,但是现在的我,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他的想法也是一样的吧。这些照片,好美。。。。。。”
秦子骞念完,忍不住讽刺,“一个种菜的农民,打打麻将就行了,还念叨什么破相片儿?”
蒋雅南没有理他,陷入思索。
“这三段留言,都提到了水,第一个说是正确的,第二个困惑在水面前,第三个,浑身湿漉漉的。这里发生过什么?都跟水有关?”她像是喃喃自语,茫然的看着秦子骞。
“相簿,诊所开张和脚不要冲着村西。”秦子骞正色回应。
他没有想到水,回想的是具体的事物。
“哪里是村西?”
秦子骞听她发问,背对着眼前的村口,指了一下左手边,“这边吧。”
蒋雅南抬头看天,灰蒙蒙的阴沉看不到太阳,“或许我们应该先去那个村屋找相簿。”
“不要。如果这里有鬼,很明显那家人不喜欢我们进去。要不怎么那么巧合,就把日记撇出来扔你面前?”
“要是有,为什么不出来说清楚?”蒋雅南辨道。
“就算说话你听得懂吗?再说了,人家都说相片美,证明是真爱,哪里肯给你?说不定跟岛国有关,估计东京什么热的够呛,不然怎么湿漉漉的?”他嘿嘿笑了数声。
“恶心。我都替你脸红。”她虽然这么说,却也没了去找相簿的心思,“走吧,去村西瞧瞧,看看有什么。”
西侧的路口,矗立着一人多高的石灯笼。看上去年代久远,边角早已磨蚀风化。与它遥遥相对的东边,也有一座。显得十分突兀。
“这是供佛用的吧?那还请什么道士?”秦子骞低垂下了眼睛,瞬间张开了瞳力,眼圈一红,“就是个灯笼,什么东西也没有。”
“看,有诊所!”
蒋雅南指着面前的房子说道,突然有了幻觉。
纷纷扬扬的雪花从空中慢慢飘落,将整个地面都染成了一片银色。数百根蜡烛有规则的插在地上,烛光在黑暗中轻轻舞动着,划出了一道道诡异的光线。
在这静谧的暗夜中,她静静地站在一个空旷的大庭院内,抬头望向伫立在自己面前的那座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巨大屋邸。
“我好像。。。。。。曾经来过这里。”
“你说什么?”她的喃喃细语,秦子骞没有听清。在他眼前,就是一间没有了牌子的破诊所。
这算是这个破村子里唯一有点现代感的建筑了。
“走,进去看看。”秦子骞上前推开了虚掩的诊所木门,耀眼的白光扑面而来。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两人竟然见到一个蜷缩在墙角,抱着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红裙女子。
“不是我的错。我也不想。。。。。。为什么好多人。。。。。。大家都死了。。。。。。我不想。。。。。。不要。。。。。。不要再这样对我了。。。。。。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她嘴里不住的念叨,逐渐呢喃不清。
蒋雅南迎了过去,深怕这唯一的线索跑掉,担心地蹲下劝慰,“没事,我是活人,这里发生了什么,你慢慢说给我听。”
秦子骞站在一旁,注意到在女子身旁的地上丢有一张护照,看上面的照片应该就是这个女人,他弯腰拾起,虽然说护照已经被烧掉了一部分,但他依然能看清上面的那个名字——萧元蓓。
“你初恋情人的姐姐。”他递给了蒋雅南看。
忽然,女子急促的唠叨硬生生地戛然而止。她直勾勾地死盯着秦子骞,就如同看到了鬼魅一般,眼中充满了恐惧的神色。
“啊——!”她的尖叫如同冰凌,刺入蒋雅南的脑海。
啪!头上挨了一下,“我叫你半天,你干什么哪!”
她猛地回过神,自己和他就站在诊所门口,一根铁丝上挂着一件破损的红裙子,正在轻轻摆动。
手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低头一瞧,是本燃烧了一半的护照。照片上的女子大方得体,只是打印姓名的地方,乌黑一片。
“我可能来过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以平静的语气说道。
第92章 压力很大()
“你不是被破裙子吓着了吧?”
“这件裙子是萧元蓓的。”
“一件破裙子,我管谁是光屁股?”他一把将红裙从铁丝上扯下。
披头散发,没有瞳孔的一张满是褶皱的脸猛地抬起,猩红的舌头自下巴上绕了一圈,是只已经干瘪的女鬼!她张开利爪,尖叫着向秦子骞脸上抓来。
“抓住它!”
“出去吧!”蒋雅南和秦子骞几乎同时喊道,他将她双臂一错,咔地拗断,旋转了半个身子,借她猛扑之势潇洒的将它抛出了诊所门外。
它灰白的身体就地一滚,顷刻逃得无影无踪。
“谁叫你放它走的,我要你抓住它,说不定能问些什么!”
“我问不出来,有本事你抓住它试试问吧。”他的语气充满反讽,“都说了,你又听不懂它说话,抓来干嘛?”
秦子骞望着空荡的门外,凝重的吸气。他遇到的鬼,都是纠缠不放,头一次见到鬼会自行逃跑的情形,实际上他都不敢保证,这个逃走的到底是鬼,还是像鬼的人。
太快了。
“我刚才有幻觉,觉得这个诊所所在的地方,是间超大的古屋。进来以后,就见到了萧元蓓。你还拿她的护照给我看。”
“我?”秦子骞哼笑一声,“我是什么身份,给你拿东西?”
蒋雅南没有吱声。
这场幻觉就像一次真实的诡异梦境,真是白日梦。也许是最近太累的缘故。
她定了定神。
诊所里的壁橱上摆放着一只黑色的旧式电话,因为落满灰尘的缘故,看上去像是灰尘都结成了一个坚硬的外壳,将它装裱成了灰色。
各种各样的诊具凌乱的摆放在铝合金展柜的玻璃上。
地上散落着彩色的处方纸,同样的,都像是结了一层灰皮儿。诊所不大,只有两只展柜,另一只已经碎了,像是受到什么重力挤压。一些展出的药品,看上去全是没有见过的包装,估计是古董级别的。
萧元蓓来的比自己还要早,一定是听到了弟弟遇难的消息,赶到这个村子里来的,也同样,她被困在这里,最终成了刚才的那副样子。
究竟这个村里有些什么?
她求助的看了秦子骞,他却一直盯着门口全神戒备。其实他还不错。如果不是带着流氓气息的话。
秦子骞终于回头,看来这个女鬼,是不会回来了。
看着蒋雅南要进诊所内,他走在了前面。
诊所的另一间房,有两张简易的病床,洁白的床单上布满灰尘,很久没有人躺过了。
看她双手发颤,从枕边取出了一块手表,“这。。。。。。是萧元恺!我送他的那只。。。。。。”
“别一惊一乍好不好。一块破表而已,又不值几个钱,不是尸体。”
“你到底有没有心!怎么这么冷血!”蒋雅南怒了。
“我说错了吗?就是一块破表,什么都不算!要是他的尸体在这儿,你哭一场应该,无论你们曾经有过什么,他现在也不会是个活人!都结束了!”
有些事情过去,永远没办法回头。因为珍惜的时光不再。秦子骞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面对的,只剩那个觉醒后肢解鬼体的自己。
没有痛楚,何来领悟!蒋雅南什么都不缺,比自己幸运太多,根本无法理解,他的见识和经历。
“走,离开这儿吧,日记上说,双脚不能对着村西睡觉,这个可能是个暗示,也许到了晚上,这里会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