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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一家路边小店吃了两碗面,便加入了观赏灯会的人潮之中。
道路两旁到处都是五彩斑斓、形状各异的灯笼,就连树上也挂满了星星点点的小灯,竟将一个小县城照得亮如白昼。
虽然在布庄被那登徒子闹得心中不快,但二人很快便将这不快抛之脑后。
只是,宁青竹与冯朔平赏灯的兴致正浓时,五六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却不知从哪里猛地蹦将出来,将二人围在中间。
然后,一个五短身材的男子摇头晃脑踱着方步走上前。
此人不是别人,又是那古田恶少文进举。
只见文进举一双绿豆小眼眯成一条缝,色迷迷看向宁青竹说道,“小美人,你何苦要在仙山上受那苦心修练的劳累?只要你跟了本少爷,本少爷保你锦衣玉食、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原来,方才在那布庄,文进举以砸店为要挟,向店家打听出他们二人是仙山派的弟子。因垂涎宁青竹惊人的美貌,这文进举心有不甘,遂带着一帮奴才在城内四处寻他二人。
”你!。。。。。“宁青竹到底才一个刚过及笄之年的少女,气得小脸青白却不知如何应答。
冯朔平胸中腾起一阵无名怒火,也不言语,只是挥手一掌出去。那文进举好歹还练过几招,早有防备地一个挪跃闪向一旁。
只听得一声骇人的惨叫,那帮奴才中一人已口喷鲜血,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杀人啦!乡亲们都来看,仙山派的人杀人啦!“一见此状,其他几个奴才登时大叫起来。
周围本就人流如织,迅即便有数人已围拢前来看热闹。
那文进举更是挥舞着手臂高声叫嚣,”各位乡亲都来评评理,仙山派的人仗着功力高强,将我府上家丁竟要活活打死!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家丁似要印证他的话一般,躺在地上阵阵惨叫呻吟。
虽然平日里古田县的百姓都憎恶这文府恶少的行径,但此番眼睁睁看着那家丁伏在地上鲜血遍地、痛苦万分的惨状,亦都对着冯朔平与宁青竹二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冯朔平虽性子憨厚,却嫉恶如仇。若依了他的性子,此番定会一掌取了文进举的性命。
但下山时师父再三嘱咐的话犹在耳旁,凡事谨慎,三思而后行。况且此刻当着全古田县百姓的面,他自然不能让仙山派落人话柄。
故而,冯朔平气得牙关紧咬,双拳握得泛白,亦强忍着没有发作。
见他二人都不作声,那文进举越发地张狂起来,”来人,将他们拖到衙门去,咱们去告官!“
还不等那一众奴才有所反应,旁边响起一个声音,“三弟,这是哪里来的一头蠢驴发了癫狂,搅了咱兄弟赏灯的好兴致!”
话音刚落,两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便从人群中闪出来。
只见这二人皆是衣饰华丽,相貌俊美气度非凡,一看便知对方府上定是达官显贵。
这二人谈笑间却紧盯着文进举,看似淡然的眼神中带着毫不遮掩的嘲讽。
勿庸质疑,他们适才是在暗骂文进举为”蠢驴“。
虽一眼看出对方身份不俗,但文进举受了这般屈辱哪里肯善罢甘休,当即气歪了鼻子指使着一帮奴才,”你们!都给我上!先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我绑了!“
那一帮奴才也都练过些拳脚功夫,适才围攻冯朔平与宁青竹时,因惧惮他们是仙山派弟子故而都有些畏畏缩缩。
但眼前这突然冒出的两个男子,看上去貌似斯文书生,那些奴才便毫无忌惮张牙舞爪扑上去。
只是,未等他们近身,便一个个猛地腾空向后重重跌落在地。
仿若只是一瞬间,冯朔平与宁青竹都还来不及看清,只听得一阵骨头生生折断的脆响,紧接着便是遍地鬼哭狼嚎。
再看那两个长身玉立的男子,立在原地动也没动,一脸云淡风轻,仿若没事人一般。
立在一旁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文进举登时傻了眼,半晌才指着那两个男子色厉内茬道,”好!好!你们等着瞧!“
说完便灰溜溜转身钻进人群遁走。
虽然未看清那帮奴才究竟是如何腾空跌落的,但冯朔平心中清楚,眼前这两个衣饰华丽、相貌俊美的男子功力高深莫测。
倘若不是对方及时施了援手,他与宁青竹方才骑虎难下的局势实难回转。
遂冯朔平大步上前,抱拳施礼,”在下仙山派冯朔平,这位是我的师妹宁青竹,方才受那恶少刁难,谢谢两位仗义相助,请问两位如何称呼?“
“本。。。。。”对方面容稍显稚嫩些的男子正刚刚开口,另外一位身形稍长些的男子抢过话头去说道,”鄙人姓唐,这位是愚弟,本想今日好好赏灯,却被人坏了兴致,既如此,不如咱们四人一同游赏吧!“
说话间的功夫,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往宁青竹这边闪了一闪。
“这。。。。。。“冯朔平犹疑地看了宁青竹一眼。
他知道宁青竹一向性子清冷,不喜欢与陌生人结交。
果然,宁青竹淡淡地说道,”师兄,我有些乏了,想先回客栈歇息。要不,你陪着两位唐公子。。。。。“
未等她说完,冯朔平便急急道,”你要回我便陪你回吧,若是半路上又碰到那个恶少可如何是好!“
二人再次谢过两位唐公子,遂转身往”仙人来“客栈的方向而去。
看着他们二人渐渐远离的背影,唐姓兄弟中的兄长这才回头说道,”三弟,我再三嘱咐过你,你随我出了京都,一定要切记不可以王爷自称,如此会免生许多事端。。。。。“
第17章 出游()
原来,这兄弟二人正是信王唐钰与安王唐赟。
前几日在皇宫内为皇后娘娘祝寿之后,兄弟二人便一齐出了华容城。
唐钰经常离了京城出外修习禅道,倒是这唐赟因挂念母亲惠妃的身体鲜少出京都。此番是见母亲身体大有好转,才随二哥一同出京四处云游。
虽已过弱冠之年,唐赟的性子还似个孩子一般,一时兴起竟忘了唐钰的叮嘱,适才”本王“二字差点脱口而出。
此刻见二哥似有责备之意,唐赟迅即笑道,”二哥,原本我将你的话记得牢牢的,哪知竟一时忘记了。。。。。。“
“不过二哥,”他话峰一转,“方才那女娃儿生得实在标致,恐怕就连咱们皇宫之中亦寻不出第二人呢!”
唐赟兀自说话,一转头却看见唐钰面色微沉似有所思。
不待他发问,唐钰已命他自己赏灯他去去便回。
。。。。。。。。
次日,宁青竹起了个大早。
原本昨日与师兄冯朔平商定的是,今日在古田县城四处逛逛再回仙山。
但因了昨晚的风波,她担心会再生什么事端,遂催促师兄一早就返程,冯朔平自然亦是依了她。
在客栈用过早餐,二人便结账出了门。
山城的百姓勤快,市集亦开得早。出城的沿途,做买卖的、趁早赶集的人已是不少。
路过一个卖女红饰品的摊点时,宁青竹忍不住回头看了两眼。
卖东西的是一位老者,看上去已是耄耋之年,须发花白,容貌苍老,一双粗糙的手伸出来如枯柴一般。
见她回首,冯朔平以为她是相中了什么东西,遂三两步走回到那老者的摊点前。
“青竹,你看这根红色的发带好看不?”他挑选出一根玫红色丝带编织的发带,笑着问宁青竹。
本来没打算买什么,但见到老者充满希翼的眼神,她亦折回去选了一根粉蓝色带蝴蝶结的发带,“师兄,这个不是更好看吗?”
虽是用丝带编织而成,但那巧夺天工的蝴蝶竟翩然欲飞,十分的漂亮。
“呵呵青竹,果然还是你选的这根更好看些。。。。。”冯朔平看着她憨笑。
二人说笑间,只见旁边一个白色的人影一闪,宁青竹手中的发带便被人夺了去。
宁青竹与冯朔平二人俱是一惊,待到他们看清来人时,方才稍稍舒了口气。
原来,站在他们面前的正是昨晚在灯会上拔刀相助的唐氏兄弟二人。
只见唐钰将那发带举在手中,细细端详一番,好似自言自语道,“好巧的手工,如此美的发带恐怕也只有宁姑娘这般的美人才配得上了。。。。。”
语罢,他的眼神蓦地看向宁青竹,“宁姑娘,你若是喜欢,我便买与你如何?”
昨晚四人打过照面,但毕竟灯光摇曳看不太真切,此刻宁青竹猛地与唐钰四目相对,心下竟止不住一阵慌乱。
眼前这人一身深枣红缎袍长身玉立,面若冠玉、唇红齿白,尤其是那一双幽深似碧潭的眼眸,此刻正似笑非笑地望住她。
一旁的冯朔平心中升起一丝不快———原本昨晚这兄弟二人仗义相助他心中存了感激,但这人适才言语中分明过于唐突,教人听着心中膈应。
不待他作出反应,唐钰早已向那老者递过去一锭白晃晃的银子。
这手工编织的发带虽说做工精巧,卖价却不过几文钱,老者将那锭足足有十两的银子拿在手中,有些为难。
此时已定下心神的宁青竹却淡淡地说了一句,“唐公子既然出手如此阔绰,何不大方到底?你也不必为难这位老爷爷,叫他不用找回头给你罢!”
唐钰勾唇一笑,转头便对老者说道,“老人家,我用这锭银子买你这根发带,如何?”
老者看衣着便知家境贫寒,若是得了这么大锭银子,恐怕以后一家子都生活无虞。老人唯恐自己听岔了音,侧着耳朵又问了一遍,方才既惊且喜几乎是感激涕零地向着他们连连作揖打躬。
唐钰扫了一眼冯朔平手中的行装,“二位这是打算离开古田县城?”
“正是,“冯朔平应道,“该办的事情也都办妥了,我与师妹打算早些回仙山去。”
“二位好不容易下山一趟,何不好好游玩一番再回去?”唐钰扬眉说道。
“我与二哥正想去城外观赏瀑布飞流的景致,两位要不与我们一同前往?”一旁的唐赟亦上前来热心邀约他们。
对眼前这两个俊美飘逸的男子,冯朔平心底已有戒备之意。
他虽说性子敦厚,但却不傻。
从昨儿晚上就开始,这二人似乎对他们就尤为关切。准确地讲,是对师妹宁青竹尤为关切。
故而冯朔平有些犹疑地看看宁青竹,“这个。。。。。。不太妥当吧?”
“自然不妥,”宁青竹接过话头浅浅一笑,“这古田县内好事之徒太多,师兄,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向师父复命才是正经。”
说话间,她的眼神貌似轻飘飘扫向唐钰。
”既如此,“冯朔平向唐钰与唐赟抱拳,”我们就不叨扰两位唐公子游玩的好兴致了,告辞!“
看着二人远离的背影,唐赟笑道,”二哥,咱们在这女娃儿眼中竟成了好事之徒!呵呵,当真是有趣至极!“
要知道,他随着二哥唐钰出了京都这一路走来,碰见无数女子,无不对他二人含情脉脉暗送秋波,只恨不能投怀送抱。却唯有这宁青竹对他俩无动于衷,竟还嘲讽他们是好事之徒。
尤其让他大感意外的是,这两日面对这个叫宁青竹的女娃儿时,二哥一反常态的态度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在京都不少宦官府中未出阁的小姐都对二哥倾慕已久,其中不乏贤惠貌美的大家闺秀,都从不见他对何人多看一眼。
就为此事,皇上不知道训斥他多少回,他都置若罔闻。
呵呵,有句话叫做”一物降一物“,这个叫宁青竹的女娃儿,倒还着实不一般呢。。。。。。
第18章 引火()
冯朔平与宁青竹回到仙山的次日,山上便起了一场风波。
起因是当日一早,便有几个官府的差人上了山,声称要捉拿命案要犯。
待到冯朔平与宁青竹闻讯赶到议事厅时,赵琛已向那几个差人问明了事情原由。
原来,山下古田县内的恶少文进举自从那日晚上在灯会上离开后便下落不明。是夜文府以为他又宿在青楼,亦未在意。
昨日正好是他老父文金斗的大寿之日,府上家丁寻遍城内青楼红院,皆不见其踪影。
最后府内家丁悉数出动,终于在一偏僻的断崖处找到文进举的尸体,据说其死状奇惨。
得了消息,文金斗当即便口吐鲜血,差点气绝身亡。逐一问过那几个当晚跟随文进举的奴才,文金斗随即便教人报了官府,状告仙山派弟子欺凌百姓、残杀文家少爷。
听说那恶少竟一命呜呼,冯朔平与宁青竹皆是心中大惊。
虽说那文进举着实可恶,可到底还是一条人命!
自从他那晚从灯会上溜走后,他们就再也未曾见过此人,又怎能知道他是如何惨死?
原本刚才听那官府差人字字确凿,且有捕案公文在身,赵琛心中十分不安。
他的弟子众多,却唯有这冯朔平与宁青竹最得他心。此番他二人下山若当真惹出这么大的乱子,他可如何向正在闭关修练的师兄交待?
此时见二人面上神色,赵琛当即吃下定心丸,此案绝对与他二人无干。
只是,那几个差人却十分恣意傲慢,一口咬定今日务必捉了冯朔平与宁青竹二人回官府,倘是其中有冤自有县府老爷拍案定夺。
此时,一旁的杜玉若冷不丁说道,“师叔,朔平师兄与青竹师妹倘若是真的受人诬枉,也不差走这一遭,也好早早让官府定夺洗刷清白!”
闻听此言,冯朔平当即变了脸,“玉若师妹,你这是说的甚么话!我与青竹师妹不曾害人性命,为何要受这等屈辱,被人押去官府地牢!”
若是此事只事关冯朔平自己,他自然不会如此激动。只是一想到青竹在山下县城不仅受那恶少刁难之辱,如今竟还要被蒙冤押进牢狱、受手脚镣铐之苦,他岂能甘心!
“谁教你们一下山便捅出如此大的娄子!你们光是想着自己不该受苦,却不想想整个仙山派亦会因此蒙受羞辱!”那边杜玉若越说越激动,说话间恼恨的眼色瞟向宁青竹,“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四处惹事生非!”
“你们一个个都给我闭嘴!”一向笑嘻嘻、从来没变过脸子的赵琛猛地一声怒喝,厅内登时安静下来。
此时,只见宁青竹轻步走上前说道,”师父,我可对天指誓,那文家少爷的死与我二人无关,你也不必为难,我与师兄愿意随几位差人回官府以证明我等清白。“
看着她脸上出奇的沉静,赵琛有些心疼,”竹丫头,委屈你了。。。。。“
那几个差人见状,立即便拿了镣铐上得前来。。。。。。
正在此时,只听得外面一个冷冷的声音飘进来,”我倒要看看,究竟何人敢动我仙山弟子?“
话音未落,一身白袍、银色面具遮面的秦展原便大步流星进了议事厅。
杜玉若面色一喜,迅即迎上前,”师兄,你怎地今日才回?“
秦展原一现身,那几个差人登时面色一惊,不自觉往后倒退几步。
”冷面秦公子“的名号在江湖上如雷贯耳,即便之前他们不曾见识其真面目,却清楚这银色面具是其独有的标志。
而且,这几个差人早就风闻此人的手段狠辣无情,故而虽有官府公文在身,他们到底还是心中忌惮得紧。
秦展原一言不发扫了他们一眼,方才走到赵琛跟前说道,”师叔,此番下山因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