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怎么看得到字条,我怎么看得到”亏她说得出来,留字条,拿外卖。说着说着,白素贞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看不到她有多伤心多绝望嘛。
“我不知道你要多久才好,以为起码到晚上。”
“你是嫌我出来的太快,用的时间太短!”
这还是许西元第一次见到如此恶狠狠,刁蛮不讲理的白素贞,她却忍不住笑了。白素贞这人,向来温温和和,细声细气,她一向都好奇她与人吵架是什么样。上回叶卿那次,已让她见识到些许雄风,不曾想竟是这么可爱。
“你笑什么!”她居然还笑,还敢笑。白素贞恨不得打她,咬她。
下一秒,这人却抱住了她,发狂似吻她。
“你”白素贞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自己快要被她吃下去了。不满足于口舌之欲,她的西元将她扑倒在地上,探手抚摸她的全身,舔舐着她的乳//尖,咬啮她的柔软。
她的西元疯了。白素贞这样想着,她想挣脱,偏又绵软得挣脱不得,西元的手,西元的舌头不停地逗弄、给予。她想说不要,却只能唔唔的呜咽出声,去贴近,去迎合。
西元停不下来,她也停不下来。
一整日的担忧、惶恐、焦灼、绝望、惊慌、伤心,都仿佛在这突如其来的情//欲中得以释放。
短暂的热情之后,白素贞躺在地板上,长裤半褪,衬衣半解,一手捂着半边脸。她一向奉行古礼,从未在太阳没下山的时候行过房事,也没在除床榻以外的地方行过房事。许西元方才所为,完全颠覆她的礼节,偏生这人浑然不觉,替她拉好衣裤,稍事收拾后就歪在她的身旁,意犹未尽地轻啄她的脸孔与肩膀,撩拨她尚未平复的情潮。
白素贞抬手推开她,却被她在手心里亲了几下,只好偏过头去避开她的亲吻。
“怎么?”方才白素贞伤心之后娇蛮的样子实在叫人情动,叫她忍不住想扑倒她,欺负她,再欺负她。
“现在还是白天。”
“白天怎么了?”
白素贞瞪她一眼。她笑笑,又亲她一亲,“晚上能做的事情,白天一样可以做啊。再说天都黑了。”
跟这人永远都扯不清。白素贞只好又瞪她一眼。
这瞪人的模样也可爱,惹得许西元收不住想要吻她的心。一边亲昵温柔地吻她,一边说:“我没想过离开,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们都在一起。我爱你,白素贞。你是我的女朋友,心上人。你在我的心里面,不信你摸摸。”
忍着眼底再次泛起的泪光,白素贞哽声道:“哪怕我是蛇妖?”
“不管你是蛇妖,蛇精,还是蛇大仙,蛇大王。”
几乎破涕而笑,“你又胡说。”
腹中作响打断了许西元的胡说,“啊,饿。”
白素贞擦擦眼泪,“那我去做饭。”
“做什么饭,椒盐大王蛇嘛?我买了披萨。”
好吧,披萨。白素贞对那披萨有些怨言,“都凉了。”
“我去烘一烘。”
“那我去换衣服。”
白素贞才要去洗脸换衣服,就听许西元哎呀一声。“等等等等,我有一桩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语调严肃,表情严峻,白素贞不自觉忐忑。“你问。”
“我不是那个许仙吧?”
“啊?你不是许仙,你是西元。”
许西元这才像活过来似的呼出一口气,拍着胸口,“幸好,幸好。哦哟妈呀,吓死我了,害得我担心半天。”
白素贞不敢相信,“这就是你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对呀。”还有什么事情比自己不是那十三点许仙更重要?许西元不明所以地看看白素贞,见她满脸无语,便冲她挥挥手,“去吧去吧,换衣服。我去烘披萨。呀,饿死我了。”
眼前其他的事情都不如她的披萨重要。
吃过东西之后,两人干脆就在白素贞家里住下,延续黄昏时分那场短暂的情//事。不知是否因为心结已解,白素贞比往日更加热情与投入,真叫许西元体会到什么是蛇精的妖娆。
缠绵而后,白素贞与许西元相拥在一起。这一天发生太多事情,哪怕疲极倦极,亦难以入睡。
许西元有很多很多问题想问。
“萧青就是小青?法海是真的法海?”
“是。”
“法海怎么那么十三点,螃蟹壳里憋坏了?”
白素贞道:“法海是被关在雷峰塔下,不是螃蟹壳里。他原本的性子不是这般,许是在雷峰塔里顿悟了。”
“他怎么会被关在雷峰塔里,不是你嘛?”
“此事说来话长。”
“不急,慢慢说。诶,那叶卿是妖怪?青檀是妖怪?吴九娘也是妖怪?为啥小青在杭州,吴九娘反而在上海?”
白素贞道:“她们都是妖,青檀、九娘与小青都在人间修行,小青修行之地在杭州。”
“诶,小青不是暗恋你嘛?”
“西元?不要胡说。戏说做不得准。”
许西元嘀嘀咕咕:戏说?明明是她亲眼所见。
“青檀是什么妖啊?”
“你总是对青檀格外友善。”876年是如此,876年后也是如此。
总是?“青檀看起来好相处,原来她说的我们之间的大问题指的就是你的身份。那她到底是什么变的?”
“玄狐。”
“啊呀,狐狸精啊居然,这年头狐狸精都像仙女,天呐天呐。那吴九娘呢?该不会是蜘蛛精吧?”
咬咬西元的耳朵,白素贞道:“你再这样,我便不说了。”
“我就感叹感叹,没别的意思。啊,我想到了,吴九娘看青檀的眼神不对,她说不定也是狐狸精。”
看她说起狐狸精眉飞色舞的样子,白素贞不禁笑道:“还说呢,小青总说你是狐狸精。”
“啊?我哪有这种殊荣。”眼珠子转转,许西元也笑,“她该不会是指我把你给迷住了吧。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诶,所以你提到的前夫是许仙?儿子是许仕林?后来你离开了许仙?等等,你和我,你不会也是来还债的吧?还是来要债?”
“西元,你的问题真多。”
许西元嘿嘿笑道,“我有个外号叫十万个为什么。”相当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既如此,待我把事情从头告诉你。许仙确是我的前夫,我与他成亲也是为了报恩,之后有了孩子,你给他取名叫许家宝。”
“我给你们的儿子取名叫许家宝?我?”不是说好了她不是许仙嘛。
“唔,就是你。我记得当初你想了好些名字,什么许广平、许志安、许美静、许茹芸、许纯美”想到这些名字,白素贞觉得好笑,她第一次知道那些名字背后的真人时,当真是哭笑不得。
第一百十五回 问明真相()
,为您提供精彩阅读为许西元开启解惑大门的是法海。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这位把雷峰塔底坐穿的大和尚使用新媒体炉火纯青;在微博上开个账号,美其名曰:弘扬佛法。他是一代高僧,见解独到,生得伟岸正直,很符合人们对智慧高僧的想象。几次原创被转发;引得无数路人来围观;故而微博粉丝众多。
然而法海微博为数不多的关注列表里,有一个许西元。这就为许西元带去不少粉丝,加上她参加的那个旅行论坛在网上有视频;她应对得宜;为人风趣;好些论坛、旅行网站上都有她的攻略,着实吸引了不少关注者。
在她最新那条微博下面;有法海的评论。
法海:白素贞真成凡人了?!
不认得白素贞和法海的;见到这条评论至多一笑;但许西元却不免有疑问。什么叫白素贞成凡人了?
法海认得白素贞;两人有宿怨;尽管上回在金山寺里见到的法海,与其说是法海更像是道济。法海这么说,必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凡人意味以人的身份行走于世?不,白素贞一向如此。
凡人意味着非妖,失去道行;没有法术?
纵然白素贞在她跟前几乎没有显露过法术;但她应当是会法术的。
因为许西元知道白素贞是“白素贞”;所以白素贞成了凡人?
所以“成为凡人”是观音菩萨救许西元的条件?
脑中一旦有了猜测,就想要去证实。问白素贞?若愿说上回就已经直言。问吴九娘?说不定让她自己去问白素贞。
问法海?兴许法海愿意告诉她。会不会骗她,让她与白素贞生嫌隙?
只要不中计就好。
许西元直接在微信上问法海。
法海一看到法海禅师四个字,不禁失笑。这许西元,难得这般客气,问的话却不那么客气。
西元:法海禅师,冤有头,债有主,我来向你索命啦。
这是恢复记忆了?不,原以为许西元发那句女朋友是白素贞的话是因为她恢复了记忆。但从许西元对他的态度,法海当即做出判断,白素贞把过去告诉许西元,但许西元没有恢复记忆。
若有了记忆,语气怕是不会如此。过去的许西元讨厌法海,乃至后来厌恶法海,金山寺再见,这许西元对他这个法海,没有厌恶之心。
真正的身临其境与道听途说终究是两回事。
到底是孟婆汤,哪有那么容易就恢复的前世记忆。
况且,许西元恢复记忆,真是白素贞所求所愿?
以一己之心度人,换作法海自己,宁可杀死对方,或是用法术把对方的记忆掐灭,也不容许身边有这么一个定//时//炸//弹。
对于修行之人,道行比命重要,他不信白素贞不这么认为。当然,或许许西元比白素贞的命重要。
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知道白素贞没有失去道行法力,法海莫名一阵轻松,倒像是与他有关似的。若是白素贞就这样变成凡人,那实在是太过无趣。
时隔876年,法海依旧觉得人妖殊途,他对妖精的恶感,并没有虽时间的流逝而减少半分。
只是这个世道已非法海所处的那个年代。
他虽在塔底,不见日月,但六识仍在,外头的腥风血雨,一无所漏。那些年的杀戮、斗争,鲜血顺着泥土向下,渗透到雷峰塔底,血越来越凉,越来越酸,越来越苦,就像人心。
他一向觉得凡人愚蠢,如今也不例外。
既然凡人如此愚昧该死,那死在谁手里,也与他没有关系。
因此,他对妖精放下金刚怒目,对这尘世拈花微笑。他自去修行,凡尘俗世,关他屁事。
奈何时不我待,如今的尘世,灵气稀缺,修炼艰难,他一个秉承正道的佛门弟子尚且如此,何况那些妖精。存活至今的妖,若无杀孽,仍旧向道,法海倒觉得他们坚贞,另眼相看一些。
故而,对白素贞,他也是有点兔死狐悲的心态。金山寺一见,他并无恶念,无论是对许西元、白素贞,还是与白素贞同行的妖精们。
法海:西元想知道什么,但问无妨。
许西元这人虽每每有惊人之举,但她心思透明,与她有过一番接触的法海不难猜测她的心思。无缘无故,许西元不会用这样的口吻与他交谈。
知道因果,兴师问罪?西元不会。
套近乎,拉关系?西元不屑。
因此唯一的可能性是,她觉得白素贞有所隐瞒,到他这里问问有无疏漏之处。并不是说她不相信白素贞,或许正是她太相信白素贞对她的深情,所以才来问他。
西元:到底是大德,大智慧。请问禅师,那个“凡人”是何意思?
法海:正是西元想的意思。
西元:禅师啊,能不打机锋,干脆点吗?
法海:小僧不是小浣熊。
许西元抓着手机想骂人,这死和尚。这死和尚居然连小浣熊都晓得,入世太深。
法海:西元但有所虑,不若直接向当事人询问更为妥当。此事若由小僧转述,纵是讲述实情,难免有离间之嫌。
贼和尚倒晓得撇清关系。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无论从谁那里得知都不如问白素贞妥当。
但是白素贞
许西元盘腿坐在床上,摸摸下巴。用诈的肯定不行,白素贞待她好,可是绝不笨,有时候三言两语拨千斤,什么话都给她绕过去。好几次许西元要问她的话,都被她三讲四讲说忘了。她看似说了好些,但回头想想似是而非。
白素贞洗澡出来,检查门窗、煤气,关灯后进房,就见到许西元一脸筹谋,看见她时眼睛一亮,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
许西元见她时常眼睛一亮,意义多样,多是想表达那种“哎呀呀,你真好看”的意思。现在却是一副正中她下怀的模样,似是准备已久,等她自投罗网,与平时等她欢好缠绵时的样子也不同。
“法海知道我晓得过去的事情。”
“他以为我是想起来的。”
“与此同时,他也以为你成了凡人。”
“是不是有这样一种可能,我记起前事或是知道前事,与你会否变成凡人有关。想来想去,我想不明白。亲爱的,你怎么看?”
白素贞心里咯噔一下,一句比一句直指要害,才要说法海说笑,可许西元眼里的精光和好整以暇等她回来的样子说明,今遭无法蒙混过关。早前看到法海的微博评论她就觉得要糟,以许西元的敏感与天马行空的联想,被她发现端倪是迟早的事情,可这也太早太快了吧。
“西元,你是在质问我吗?”白素贞坐到她的身边,索性撒娇。
“不敢,我是在请教你。”
“哪有你这样请教的。”白素贞哼哼道。
许西元挠挠她的手心,“要是觉得我请教的法子不妥,你就教我,我把礼数全补上。需不需要斋戒七七四十九日?”
“诶”白素贞倒是想说好,四十九日太短,最好是四十九年。
“是不是嫌四十九日太短,最好我斋戒四十九年,嗯?四十九年对着你不动心,就算动心也只能看着,不亲不抱,你受得了?”
“讨厌。”爱人太聪明有时也麻烦,尤其是聪明还不依不饶,什么事情都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这时候就显出许仙的好来,好糊弄,随便说个借口就能混混过去。可西元不行,除非想个一丝不苟的完美理由,否则总能被她寻到问题。要是真说谎骗她,白素贞也不情愿,许西元讨厌为她好的谎言。
“我知道许多事你不同我说,是觉得为我好。”握住白素贞的手,许西元循循善诱,“可是,你是我的女朋友,与我相伴一生的人,不是我爹妈,不需要完全为我挡风遮雨。哪怕是父母,我现在也是一个成年人,有承担责任的勇气和能力。你知道什么是恋人?恋人就是可以分享开心乐事,也可以分担忧愁意外的人。若是有一天真发生什么事情,你希望我跟个傻子一样一筹莫展,干着急?”
白素贞嘟起嘴道:“自是不愿。”可她也不愿把那些事情告诉她,叫她心烦意乱。
“不愿我像个傻子,还是不愿什么都告诉我?”
心肝宝贝太能说会道也是愁人。
“告诉你,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白素贞横她一眼,用最不经意的语气说:“观音菩萨曾提到,若是你记取前事,与我再续前缘,我会变成一个凡人,经历生死轮回”她忽然觉得手上一紧,便摸摸许西元的脸道,“是人是妖,我本不在意,于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你一切安好。西元,我本想着只要你好好的,我们是否重续前缘根本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