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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兴奋,白素贞自然依她。“好是好。”
“可是觉得不惯?”
“嗯。”
第七十九回 重回苏州()
,为您提供精彩阅读上山时;走一段飞一段,下山时,白素贞携着许西元御空飞行,西元把脑袋埋在白素贞胸前,生怕风大刮到面瘫。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在山上要啥没啥多有不便;真下山了倒生出几分不舍。就像是杨过与小龙女;离开活死人墓另觅一处生活,凡间俗事接踵而来,想要抛却红尘俗世;也得看这滚滚红尘是否愿意将人放过。
两人在苏州城外的南山寺落地。小二黑曾说;若要找他;只需要在南山寺内留下信息。南山寺大殿里的观音像还在,被有心人擦拭得干干净净;连带大殿也是;破损的门窗被修理好了;看起来倒也有几分气派。殿外的大水缸里盛满了干净的清水。
许西元与白素贞互望一眼;难道有行脚僧在此落脚;或是有心人要借此地弘扬佛法?
随着一声激动的大吼:“西元!”,一道劲风扑面而来,白素贞忙拉着许西元闪到一边,劲风裹着的庞然大物顿时扑了个空。待落地时变成了人的模样,英姿勃勃的俊脸满是喜悦;不是小二黑还会有谁。
“西元。”妖与人一样;似乎拥抱是他们与生俱来表达高兴的一种方式;乍见人身的许西元,小二黑兴奋地就想抱住她。天晓得他有多担心再也见不到她,天晓得他每天都在观音像前祈求,菩萨保佑,能让许西元健健康康活蹦乱跳地回来。
“停!”闻到小二黑身上几日没有洗澡的味道,许西元忙喝住了他,“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
小二黑委屈地垂下头,白素贞轻笑出声。
到底是跟随许西元一段时日,小二黑马上醒悟过来,自己回南山寺之后,每天都在整理修缮,尚未来得及清洗,许西元一定是受不了自己身上的汗味。
“西元你等着不要走。”说着,小二黑径自跳入水缸里。
许西元与白素贞面面相觑,不曾想小二黑识趣、性烈如此。一会儿功夫小二黑从水缸里窜起来,也不管身上湿嗒嗒的都是水,就抱住西元大叫起来:“西元,西元,西元。”
饶是许西元再嫌弃,也不好推开这个高大壮汉,要说这世上全心全意惦记她的,怕是只有小二黑了,像孩童一般真挚直白。她一手抱住他,一手拍拍他的背脊,“是呀是呀,我回来啦,我很好。你居然能认出我真是不容易。”
“气味,你身上有西元的味道。”
谁会想到山魈尚有个嗅灵魂的鼻子。
好一会儿,小二黑松开许西元,发现把她的衣服弄得湿湿皱皱的,一脸不好意思,这时他才注意到边上还有个看着他们十分好笑的白素贞。
“白娘子”小二黑黑脸一红。西元是他唯一的朋友,唯一的东主,他只是太过激动。
白素贞没有要怪罪的意思,笑道:“她没事,她很好。你呢?”
小二黑说他不习惯。说来可笑,山中百年抵不上人间几月,许是在保安堂里的日子太过舒心。“西元,你还回保安堂吗?”
“会回去几次。”
“那我”
“这次回去,不过是她了却旧事,之后或许我们也会浪迹天涯,云游四海。你啊,就留在此间,广袤天地,任你遨游,还不好么?”
小二黑嗫喏道:“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大家。”
拍拍小二黑的肩膀,许西元道:“怎么像嗷嗷待哺的孩子。若是我们再开店需要伙计,就叫你来帮忙好不好?只怕到时候,大爷你忙着修成山精,顾不得这些。”
“不会。”小二黑肃容道:“我一定会去。”
许西元伸出小指头,“那么,我们来拉钩。”
小二黑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与她拉钩,之后从观音像的肚子里取出几封银子交给许西元。对于小二黑这种藏钱行为,西元一把冷汗。
白素贞与许西元同小二黑再次道别后,入苏州城,先找了家成衣铺子换一身干净衣服,又去城里找了家小饭馆吃饭。天天干粮和野味,真是要吃出鸟味来。
待许西元过了嘴瘾,白素贞方问她,那钱是怎么回事。
原先的生子秘方赚了不少,基于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的定律,许西元把一些钱交给小二黑作为私房钱,万一今后有个难言之隐,也好解燃眉之急。保安堂的日常经营所得属于许仙,她唯一敢动的就是基于自己毫无节操的生子秘方所赚的钱。这事情她同白素贞提过一提,当时白素贞忙着奶孩子,大概是把这事整个忘记。如今许西元一讲,白素贞才隐隐记得,似乎是有这么回事。
从饭馆里出来,往保安堂的方向走,忽然听到有个迟疑的声音在叫“许夫人?”。
许西元耳朵尖,一看迎面走来个稍显臃肿的女子,是隔壁卖甜水的珍娘。白素贞对她一笑,“珍娘。”
珍娘刚出月子几天,奶水充足,小青找上她做许仕林的奶娘。今天上街给孩子卖些东西,不曾想会遇到失踪多日的许夫人。谣传许夫人同人私奔,看这样子又不大像。她怀疑的眼神瞥过许西元,眉清目秀的姑娘家,站在许夫人身边气度大方,不像是她的侍女,冲她笑一笑,对白素贞道:“许久不见许夫人,可是遇到了难事?近日许大夫跟变了个人似的,我家汉子说他成天在外头喝酒。仕林也总是哭哭啼啼的。”
听说许仙与仕林这般情景,白素贞本来微笑的脸一下子紧绷起来,向她道谢之后,心急如焚,一路疾走。
保安堂中,不见许仙,张甲与陶掌柜见到白素贞,欣喜若狂,似是完全不记得白素贞离开那日发生了何事。一见东家娘子,苦水泊泊泊地往外冒:东家天天买醉,诸事不理,医馆不顾,孩子不管,问起东家娘子,就说和别人跑了两人偷眼看看跟着白素贞进门、像进了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和他们打招呼的许西元——东家娘子总不会跟个女人跑了呀,难不成是东家要纳妾,东家娘子气得回娘家,又替东家寻一房妾室。
白素贞点头表示知道了,问起许仙,说是去外头买酒,便命张甲去把许仙找回来。
回到楼上,小青正抱着许仕林咿咿呀呀的哄,很有几分做娘的架势,凌厉的面容不光柔和也憔悴几分。
许西元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们终于回来了。”小青上上下下打量换过皮囊的许西元,没挑出一点毛病来,才收回目光,把许家宝塞进白娘子怀里。“姐姐,你儿子成天哭哭哭的,他老子又不管,把我都哭烦了。一个人到底要造多少孽,才会想要做母亲呀。”
听闻此言,许西元又差点笑出声,她捂着嘴看向一到母亲怀里就咯咯笑的原家宝现仕林。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一点不错,他这笑直把母亲那颗七上八下的心几乎要笑碎了去。
小青揉揉手臂,又看过几眼许西元现在的样子,同白素贞细说她们离开后的事情。
那天白素贞走后,许仙暴跳如雷。愤怒减轻他的恐惧,无措又加深他的愤怒。他试图将这气出在小青身上,但小青怎会任他撒气,先施法术除去张甲与陶掌柜的记忆,又寻到隔壁珍娘处,珍娘奶水充足,答应做许仕林的奶娘,每日喂之以乳汁。许仙终日借酒消愁,弃仕林于不顾。孩子认母,母亲不在,时常哭闹,小青无法,只好做几天仕林的母亲。
按下心头悲伤,白素贞抱着仕林亲了又亲,听小青一遍遍控诉许仙的无能与过分。许西元几次想插嘴,但一看白素贞的表情,便什么都没讲。不一会儿,许仕林哇哇哭泣,摸摸尿布没有湿。
小青道:“他是饿了。”
白素贞才要解衣喂奶,想想还是问小青,平素喂奶是带仕林过去,还是请珍娘过来。小青道,都是她带仕林过去。今次,白素贞让小青带人过来,估摸着这会儿功夫,珍娘也该回到家。
小青去请人,许西元站在她的房里几次欲言又止。直到白素贞把仕林递给她,她才高兴地接过孩子抱了抱,又被白素贞接了回去。
珍娘过来一边给仕林喂奶,一边道,她还以为许夫人回来之后会自己喂。
白素贞只说自己奶水不足。
许西元瘪瘪嘴,之前白素贞奶水充沛,但隔了几日没有喂奶,奶水自然会少。她听说停止哺乳期间,乳腺容易结块堵塞,在山上几日,每日都会帮白素贞挤出些许乳汁,又是按摩,又是以冷泉水冰敷。亏得昏迷那几天白素贞变成蛇身,否则真要是奶结,疼痛难忍,指不定还会发烧生病。若今次喂了,一则恐怕白素贞再难下决心离开,二则又要把这些再经历一遍。
说起来大概只有在成人电影里头才会有所谓的奶水play。以前的同学曾提起过,哺乳期间一不小心奶结,痛得她要死要死的,女儿吸奶不够,叫丈夫也帮忙吸奶。丈夫一边吸一边说母乳难喝。她一边被丈夫吸,一边忍痛,心里还不停得骂她丈夫,要不是他,她何至于受这种苦。就这样两人不性冷淡的就不错了,哪里还有心情play。
小仕林吃饱后满足地笑,珍娘将她交还给白素贞。
白素贞送上银钱,珍娘待要推辞,白素贞道:往后都需要珍娘帮忙,若是不受,她心里难安,再说她也需要多多进补才能喂饱两个孩子,这些钱不过是一些小小补贴。
珍娘这下不好意思地把钱收下,直说自己奶水足喂两个孩子没有问题。
第八十一回 依依作别()
,为您提供精彩阅读许仙不愿和离也不愿写休书对白素贞和许西元而言除了有些膈应之外影响不大;至少她俩没有成亲重婚的风险,对许仙自己倒是成了不可再婚的障碍。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眼下他一时激愤不愿意等过些时日可能就想开了。对此白素贞和许西元并不担心。
白素贞交待完始末,许仙表达不愿和离的心,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白素贞道;她之后会在苏州留几日;过几天再来探仕林和许仙,如果许仙愿意的话。
许仙心乱如麻,不知自己和仕林要如何生活下去。他不禁对白娘子哀求道;他可以不在乎白娘子是人是妖;也可以不在乎白娘子和许西元的私情;他只求她不要离开他们父子。
白素贞稍稍收拾几件衣服,就听许仙在一旁声泪俱下的痛诉;她心中百感交集;有伤感也有一丝明悟。在原先她在乎自己是人是妖的的时候;许仙已做出过选择;眼下她不在乎;她也不在乎许仙是否会原谅她和西元的感情,有过错的是她,不是她和西元的感情。可叹许仙终究不是她的良人。
“汉文,旁的我也不知要如何说,只盼你能早日振作起来。你既已把家宝改名叫作仕林;想必对他抱有期望;他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珍娘已答应做仕林的奶娘;保安堂也已是苏州城里赫赫有名的医馆,你以前说要济世活人,正可将保安堂继续经营下去。”
走出房门,小青背个小包袱、许西元抱着摇篮等在外头。
许仙一把抢过摇篮,厉声道:“娘子!你就这样狠心离开我们父子,你要我往后如何同仕林说起你。”
小家伙本睡得正香,被许仙一晃醒了过来,咿咿呀呀地哭。白素贞下意识伸手要去抱,许仙将孩子护在身后,他怕白娘子一时心狠,把孩子也抢走。
许西元看了白素贞一眼,没有说话。反而是小青道:“随便你怎么说,说姐姐死了、跑了都无所谓,你再找个老婆让仕林认她做亲娘也没有关系,反正债还了,大家两清。”
“小青!”白素贞瞪她,这种时候怎可再说些话来刺激许仙。
小青不以为然地说道:“哎,许官人,你就当姐姐现在报恩结束,要回去修炼不就好了。人妖殊途,仙凡有别,你们总是会分开的。”
呵呵呵,许仙忽然看着许西元笑了起来,“那么她呢,不也是人。呵呵呵,好一个人妖殊途,仙凡有别。你们走吧,反正总有一日你们会重蹈我今日覆辙,劳燕分飞,生死离别。”
此话戳到白素贞心惊,昔日所发的誓言犹在:若她报恩后不回山修行,会死于雷霆之下,葬于山峰之中,而她眷恋的人不得善终。她一个踉跄,手足冰冷,几乎站立不稳,这时西元的温度经由手掌传递过来。
许西元道:“许官人,骂人一时爽,之后想想也是会后悔的。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和白娘子总是有着前世的缘分,何苦如此。再说生死离别是人之常情,谁也不能免俗。当然我说啥你都听不入耳,那就说句不好听的吧,以后我们怎样与你无关。”
到三人离开保安堂,白素贞也没再抱到过许仕林。许仙始终紧紧抱孩子抱在怀里,姐姐姐夫远在钱塘,现在只有孩子是他唯一的亲人。
小青提议去原先巷口的吴宅落脚,东璜、吴九娘离开之后,那宅子就一直空着,无人居住。考虑到白素贞与小青辨识度太高,人人都知她们是保安堂许家的人,贸贸然住进空置的吴宅,难保周围的街坊邻居会说些什么闲话,加上吴宅有过闹鬼的传闻,总是不好。
最后一番商议,三人决定飞去西湖畔的孤山,小青原是在断桥下修炼,这会儿正好顺路回去。本欲直接在孤山落脚,但是许西元道,天色将晚,万一去了青檀处没有吃食该如何是好,她们一个两个的餐风饮露,她可不能光喝西北风。于是三人在临安城内寻一家客栈住下,到夜市吃饱肚子,待明天再去拜访程青檀与九尾狐。
吩咐客栈小儿备下热水,许西元准备在房中沐浴,小青把白素贞叫了出去,“我借姐姐一用,等下还你。”
许西元道好,暗赞小青拎得清,已经开始明确归属,知道她姐姐是她的了。
白素贞随小青回房,小青犹犹豫豫。白素贞道:“小青,你有事但说无妨。我离开几日辛苦你了。如今西元有了人身,待见过青檀与九尾狐了解道门动向,一切也算是尘埃落定。往后何从何去我们一同合计。”
“姐姐,你已经不再需要我了。”
冷不防小青说出这样的话,白素贞怔忡,小青却像是松了口气似的,笑了出来。
“姐姐,我以为这句话很难讲,每每想到都觉得伤感,到真说了出来,却觉得也不过如此。”小青微笑道,“你先听我说。道门无情无义,佛门奸险狡诈,你有了西元,成仙已不再是你的目标,你们有广阔大地,有相爱的彼此。我再跟着你们,岂不是像西元说的电灯泡。”
“以前她说笑而已,那时你和她”
“我晓得西元是说笑,我也是说笑。那时我讨厌她,现在嘛我觉得她还挺讨人欢喜的。”
“呃?”
“哎呀,姐姐,我说的是不讨厌那种欢喜。今儿我问她,往后有何打算,她说要与你云游四海做个江湖骗子。”
白素贞笑问:“江湖骗子,她真这么说?”
“嗯,她说是江湖术士,那不就是江湖骗子嘛,还说呀要写些山水志。”
“西元她”
“西元她真是可爱是不是?”小青调侃道:“姐姐呀,可是看你家西元从头到脚哪里都好?”
“那倒也不尽然。”白素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小青,你照样可以与我们一起做江湖骗子。西元她定是欢喜与你一起的。”
“我知道。姐姐,这段日子看着你的变化,我就在想,你从前对着许仙百般依从,而我对你也是。今后,我也该走我自己的路,你不要觉得难过,因为回去修炼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