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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户抱在塌前,“王妃,小公子倒是乖巧。”
“哼,拿来的乖巧!”萧钰忽地使起了性子,“快抱走,长安要休息了!”
谢长安目光紧落在襁褓之中的小家伙身上,嗔怪地瞪了眼萧钰,为小家伙正名,“分明是好看的,怎的便丑了?我瞧着这模样倒是像着我。”
好似在回应谢长安,小家伙婴宁一声,却并未醒来。便是这一声,叫谢长安的心都化了,萧钰也心有所感,不再那般阴阳怪气,“给了桂嬷嬷吧,她看着利索些。”青霜应声而去。
萧钰回身看谢长安,温柔地拂去汗湿的青丝,轻轻地在谢长安的额上落下一吻,心疼道:“长安,你怎么样?”
瞧见萧钰的真心实意,谢长安心底柔软一片,“我无碍的,只是有些累,睡一觉便好了。”眉眼间尽皆是初为人母的温柔,却是嗔怪,“你怎的进了这屋子,也不知避讳。”都道女子生产,便是血光之灾,于男子是不详。
萧钰却不信那些个忌讳,反倒是分外内疚,“若我不在你身旁,谁来陪着你。”萧钰一叹,“父母姐妹皆不在身旁,又是如此凶险,长安,你受苦了……”
谢长安虚弱一笑,“算不得苦,有你在身旁便足矣,且现在还有小家伙……你可想好了,叫个什么名?”谢长安自知胸无点墨,只能将此事托付于萧钰,却见萧钰神色有异,心下担忧了起来。
待萧钰自屋内出来,已是华灯初上,一出屋便忙不迭地往正厅去,嘴里还高喊着,“娘,大哥……”言语是难以抑制的意气风发,叫天青愈发的不明白。
难得今日忠亲王亦是在府内,三人正等着萧钰用膳,一见着欢腾的萧钰,萧元笑问,“钰儿今日可是有何喜事?怎的这般欢喜?”自打与谢长安恼了别扭,便再未见萧钰如此欢快过。
萧钰偏生卖起了关子,傲娇地一别脑袋,“钰儿不与大哥说,钰儿给娘说!”话落朝忠亲王妃依偎了过去,笑眯眯地看了忠亲王妃一眼,神秘地抬起忠亲王妃的手,不知在其手心写了什么,复又笑眯眯地看着忠亲王妃。
忠亲王妃一怔,先是疑惑,而后恍然大悟,眉开眼笑之后忍不住追问,“钰儿可莫要哄骗娘!”已然等不住萧钰回话,忠亲王妃屏退一干丫鬟,萧元心底一思索,便知了大概,忙叫张汉守在厅外。
“王爷,喜事!”忠亲王妃忙不迭地附耳。言罢,忠亲王亦是露出欣慰的笑意,伸手轻抚胡须,连道:“好好好!”却在下一瞬皱起了眉头,抬眼看向正低声说话的萧钰并萧元,“日后可是要带他回府?”
萧钰理所当然地颔首,“自然是要的,爹你莫要担心,我与长安已经商量好了,爹娘你们便等着含孙弄怡吧!倒是大哥……”眼底戏谑,“可要加把劲啊!”
不想今日没引起忠亲王妃的唠叨,反而追问道:“长安如何?身子可还好?可有人照看?这月子里最是要紧,可要好生养着,不叫日后落下病根来。”
萧钰暗自松了口气,萧钰却也欢喜,“娘您放心,那儿有人照看。”正想在说什么,便听见下人来报,说是安郡王府有丫鬟过来。
四人皆敛了神色,随后传唤了那丫鬟,便是春柳。
“王爷王妃,世子爷,王爷安好,奴婢奉小姐之命前来问王爷今夜是否回府。”
兀自作弄着桌上食物的萧钰好似没听见一般,只得忠亲王妃开口道:“王爷今日便不回了,无须等着。”
春柳却是不甘心,“可……小姐今日备了酒想与王爷暖暖身子。”
闻言,向来温厚的忠亲王妃却是冷了脸,“放肆,本王妃说话,岂容得你置喙?”瞥了一眼心有不甘的春柳,“小姐?进了安郡王府便是安郡王妃的侧妃,哪来的小姐?来呀,带下去好生教导一番!”
春柳被带下去之后,萧钰抬眼露出一丝嘲讽,“看来是按捺不住了,只不知是什么手段?鸳鸯壶?还是直接下了药?真叫我好猜啊。”
忠亲王妃毫不掩饰的嫌恶,摇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主子是个没脸没皮的,丫鬟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门小户出来的到底上不得台面!”
“莫要为这些个小事恼了,今儿是好日子,爹,娘,我和钰儿以茶代酒敬你们。”
一饮而尽,萧钰笑道:“喝了倒是清晰,如此倒不会误了今夜的要事。”
忠亲王妃一笑,“旁的事娘和你大哥替你办了,你便好生陪着长安便是。放心,娘不是个糊涂的,定然给你办得妥当。”
第一百六十三章 别有居心()
这一年的寒冬仿佛还未来,便已听着虫叫鸟鸣,声声婉转入耳,唤醒沉睡的早春。入目便是百花争妍,各色鲜艳,交相辉映,好一派勃勃生机。连带着渐次耀眼的春阳也温暖了起来,而其间最温暖的怕是婴孩的啼哭声,嬉笑声,叫人心底柔软一片。
“宝儿乖,过几日我们便能回家了,娘带你见你太祖母,太祖母要是见着你,指不定多欢喜。”谢长安温言暖语,慈爱的目光落在虎头虎脑的小家伙脸上,温柔一笑,“切莫闹着你爹,记住了吗?我们宝儿最乖了。”
小家伙滴溜乱转的眸子直盯着谢长安,小手挥舞,想要抓谢长安的垂下来的衣袖,奈何怎么也抓不住,却是不恼,忽地朝谢长安咯咯笑了起来,懵懂天真的眼神恰似初见的萧钰,惹得谢长安忍不住开口,“你呀,倒是像着你爹,可不许那般傻。”
“长安,可莫要背着我胡乱编排!”
萧钰信步而入,虽言语里颇为警告的意味,脸上却是笑吟吟,清俊的脸上愈发的丰神俊朗,想是初为人父的欢喜。却再见着小家伙时轻皱着眉,埋怨道:“便是你这小家伙,害得爹成日这般辛苦才能见着你娘,哼!”
小家伙却是不想理会萧钰,傲娇地瞥了一眼,就往谢长安的怀里拱,紧拽着谢长安的衣裳,只留下一个背影给萧钰。冷不丁的,小家伙又抬头看了眼萧钰,嘿嘿一笑,转瞬便哭了起来,直往谢长安的怀里蹭。
谢长安立时会意,顾不得理会萧钰,轻声安抚着小家伙,随后娴熟地解开衣襟,以满足小家伙的口腹之欲。
萧钰在旁看得一愣一愣的,这般大的孩子,就知道和他抢人了,如此“聪明”,他是该高兴还是该着急?瞧见谢长安轻言慢哄,嘴角含笑的模样,萧钰心里有了危机感。
“真是个狡猾的小东西!”
这厢萧钰连着几日都宿在忠亲王府,惹得司马妍依然按捺不住,这不,抬头瞧了眼天色,略一思忖,便带着春柳往忠亲王府来,美其名曰请安,可谁请安不在晨钟时分,却在这暮鼓时候?其心可明。
司马妍一入府,竟未去向忠亲王妃请安,径直朝萧钰的屋里去。门房是个有眼力见的,立时去向忠亲王妃禀报。得了消息的忠亲王妃面色一凛,忙不迭地起身往萧钰的房内去。
“侧妃安好,王爷有命,若没有王爷的许可,任何人不得入屋。”天青不单是不喜司马妍,且她隐约觉着这屋内有秘密,且是不可告人的。
司马妍并未恼怒,只是示意春柳将带来的食盒与天青看,声音清冷,“想着王爷平日里爱吃些甜口的,今日我做了些,便想送与王爷藏藏,不知可否……”
天青依旧不卑不亢,“侧妃见谅,奴婢做不得住。”依然尽忠职守地守着屋门,不叫主仆二人靠近半分,心底却暗自着急,司马妍明摆着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屋内忽地熄了烛火,司马妍抬头看了眼,还未发作,春柳倒是硬气了起来,“知道自己是奴婢就好,侧妃要进,岂由得你挡着?可莫要忘了自己奴婢的身份!”话落,欺身向前,使着蛮力要将天青推搡开来。
“放肆!”
一声怒喝自远处传来,随即满面怒容的忠亲王妃款款而来,“这是我忠亲王府,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想来上回的教训还不够?”
瞧见忠亲王妃,春柳方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回司马妍身后垂手侍立,眼底却浮动着恼怒。青霜则依照规矩行礼问安,末了不忘添一句,“天青失职,请王妃责罚。”
忠亲王妃只唤了一声“母亲”便不发一言的司马妍跟前,眸光深深地看了一眼,便转头问青霜,“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
青霜据实已报,忠亲王妃复又看向司马妍,不冷不热道:“司马侧妃倒是有心了,只不知这有心,是为着钰儿好,还是别有用心?”
司马妍面色一僵,勉强一笑,“母亲说笑了,妍儿自然是为着王爷好……”抬头瞥了眼看不出个所以然的屋内,不无委屈,“妍儿是见王爷几日未回府,便想着来看看王爷,恰好妍儿今日做了些点心……”
“哦?如此倒真是有心了。只不知司马侧妃莫不是觉着我忠亲王府会断钰儿一块糕点吃?且钰儿分明不欲人打扰,为何你还这般……如此,当真是为着钰儿好?”话落,神色却立时化为犀利,“知画,将这丫鬟交与王嬷嬷好生管教一番!”
春柳身子冷不防地一抖,上回的教训还历历在目,身上仿佛还针扎般疼,立时慌了,抬眼看司马妍,哀求道:“小姐救命啊,春柳不想去!小姐……”
闻言忠亲王妃是愈发怒了,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司马妍,开口道:“上回的礼仪显然只学了皮毛,知画,给王嬷嬷提一句,莫要骄纵过分了。”知画领命,两仆从拖着春柳就往外去了。
司马妍目露不忍,嗫嚅道:“母亲……”
忠亲王妃瞥了眼司马妍,毫不留情地开口道:“司马侧妃,现下钰儿已歇下,你若是要回安郡王府便回,若是不欲回去便回了屋里去。”这屋里,自然指的是先前为司马妍收拾出来的院落。
司马妍无法,转头看了眼没有半点动静的屋内,转身离去,却是走得极慢,隐约听见忠亲王妃在问天青萧钰今日何时歇下,可有在吩咐什么,再多的便听不得真切了。闻言,司马妍心下的疑惑倒是取了些,却仍是心有挂碍。
翌日一早,仍不死心的司马妍仍提着食盒往萧钰房内来,却不是带的春柳,而是画竹,管家安排给司马妍的丫鬟。
正这时,萧钰推门而出,天青忙附耳说了几句,之后便乖巧地伺立一旁。萧钰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加快脚步而来,且开口喊了句“王爷”的司马妍,却不停下步伐,大踏步往前去,不忘伸个懒腰,“钰儿睡得真舒服,饿了,找娘用膳去!”
司马妍走至屋门前,恰好屋门未管的严实,看似不着痕迹地一打量,方才紧跟着萧钰而去。而这一幕,正好落在画竹的眼里,却是不动声色。
忠亲王妃见着司马妍神色如常,并未提及昨日,一家子人言笑晏晏地用着早膳。
忽地萧钰抬眼欢喜道:“娘,钰儿知道怎么让长安高兴了!”面上虽欢喜,眼底总归有几分落寞,“钰儿好久没见着长安了,钰儿想长安了……想让长安回家,和钰儿说话,用膳……”
一时,席间皆沉默,而司马妍眼底涌动。
忠亲王妃当先打破沉默,亲自给萧钰布菜,“那钰儿你都是说说,想到什么法子了?”忠亲王妃只当萧钰说的玩笑话,到底是不在意。
“给长安找个娃娃!”
众人皆是一怔,唯有萧钰天真一笑,“娘,长安没了娃娃不高兴,给长安一个娃娃长安肯定就高兴了,一高兴就跟钰儿好!娘,你说钰儿说的对不对?”猝不及防的,萧钰转头看向司马妍,眸子晶亮,“妍儿说钰儿说得对不对?”
萧钰的一声“妍儿”把司马妍叫楞了,不由自主的点头。
“娘,你看,钰儿说得就是对的!”萧钰赖皮地抓住忠亲王妃的手,开始哀求,“娘,您也想着长安吧?您就答应钰儿吧,好不好?钰儿想长安……”言语间委屈不已,好似失了心爱之物的稚子。
莫名的,司马妍竟心酸起来。
忠亲王妃抬眼看忠亲王和萧元,二人亦是为难之色,尤其是忠亲王,冷哼一声,“成日想这些没谱的事儿,传出去不叫人笑话?”
“王爷!”忠亲王妃怒瞪忠亲王一眼,忽地看着萧钰开口道:“钰儿,娘答应你,便是你爹不帮你,还有娘和大哥,只是这娃娃找回来,长安会喜欢吗?”虽是一时气极,到底要考虑周全。
萧钰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娘放心,钰儿可以的,有娃娃钰儿就可以让长安回家!”
忠亲王妃将信将疑地瞧了眼萧钰,却没再多说,思忖了一番,半晌道:“钰儿,若是长安不应下你,你便说与娘,娘去与长安说。”
用过膳之后,许是欢喜,萧钰破天荒地和司马妍回了安郡王府,临了说了句,“娘,钰儿晚膳再过来,钰儿想吃虾仁儿!”话落,连蹦带跳地往安郡王府去了,司马妍紧随其后。
匍一回府,司马妍并未紧随萧钰,而是回了自己的院落,对春柳说了句,“须得抓紧了。”复又写了封信命春柳送走,略歇了一会,不知在身上藏了什么就往厨房去了。
瞧见司马妍未跟上来,萧钰心底虽疑惑,却不敢掉以轻心,轻抿一口茶,不自主地温柔浅笑,“长安,小家伙,我晚些时候再去陪你们。”再抬眼时眸光闪烁,不知在算计着什么……
第一百六十四章 出其不意()
安郡王府。
谢长安将熟睡的小家伙交与桂嬷嬷,目光却落在那道暗门上,兀自思索,半晌呢喃,“怎的今日萧钰还未来,莫不是出了何事……”心下隐有不安。
眼见到了晚膳时分,却还不见萧钰前来用膳,忠亲王妃心里略一思忖,不待说话,萧元便起身道:“娘,您和爹且先用着,我去看看钰儿吧。”话落,带着张汉往安郡王府去了。
门房行礼问好,萧元随口问道:“安郡王可在府内?”门房答道并未见萧钰出门,萧元立时脚步不停地往主院去。隐约听得门房说了句,“方才听见王爷喊叫了一声,不知是否出了何事……”闻言,萧元脚下的步子愈发快了。
“钰儿,钰儿,大哥来找你了。”萧元心急,忙不迭地先唤了几声,却不见动静,两旁的下人眼观鼻鼻观心,连带着天青也不见了踪影,萧钰心下愈发焦灼,正待扣门,却见萧钰冷不丁地打开屋门,一脸的紧张无措,“大哥,你快来!”
掩上门后,萧钰慌里慌张地拉着萧元往里屋走去,越过屏风,分明见着美人榻上躺着一女子,不安地躁动着,来回扭动,得亏被天青抓住,才不至从榻上滑落。待走进一看,那面色潮红的女子赫然是司马妍。
“大哥,她这个怎么了?怎么这个模样,钰儿不喜欢!”
自觉于理不合,萧元出了里屋,而萧钰则是远远地站在一旁,澄澈的俊脸流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忽地不知想起了什么,慌忙道:“大哥,她是自己这样的,不关钰儿的事!不信你问天青!”忙转头看向天青,“你快告诉大哥,不关钰儿的事!”
天青颔首,忽地听闻司马妍低吟出声,一声“王爷”叫得人柔肠百折,说不出的娇媚动人,但凡冲动一些的,怕是就要上前拥了美人入怀。
正这时,春柳在外边大声喊道:“小姐,您可在里边?”原是方才春柳办完事赶回来之时见着萧元往屋里去,登时心下疑惑,知是出了什么岔子,忙出声相问。
萧元与萧钰耳语了几句,登时冷不丁地打开了门,春柳躲闪不及,一个踉跄跌进屋里。抬眼却不见司马妍,且见萧钰完好无损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