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瞧见萧钰面露忧愁,谢斌忙起身道:“可是发生了何事?”
萧钰摇头,左右是没有定论之事,多说无益,不过添一人烦愁,便道:“无事,不过我今日却是来讨人的。”笑看了谢斌一眼。
谢斌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可是会功夫的?”一掌玩笑似的落在萧钰的肩上,“安郡王当真是心急如焚,这才回京第二日,休息都还未休息过来,更遑论旁的事了。”
萧钰从善如流,收了折扇作揖,“是我心急了。”
谢斌也不含糊,豪爽道:“既然安郡王开口,我岂有怠慢之理,这就下了帖子,晚些时候就有消息了。”话落忙去写了拜帖,萧钰再三谢过便往外去了。
屋门恢复寂静,谢斌顿笔抬眸,不是方才的言笑晏晏,眸子沉沉,暗自思忖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萧钰不可能如此急切,方才萧钰虽什么也未说,可眼底的担忧却是消不去的,想着,笔下又快了几分。
见萧钰如此迅速又折回,谢长安颇为诧异,忍不住问道:“与大哥谈完事了?”
萧钰颔首,也不欲瞒着谢长安,便言简意赅道:“大哥上回应我说是找几人与我,不过刚回京还未有进展。”言罢,萧钰又往案旁去,梨白忙上前研磨,不多时一封书信立成,抬眼对梨白道:“你将这书信与了燕世子,当心身后有无尾巴。”
梨白面色一凛,忙应下,将书信仔细地揣在怀里就往外去了。
谢长安将睡了的萧若萤交与王嬷嬷,走至萧钰跟前,低声道:“方才我也吩咐了七叔往外查探那几人的消息,不过若想得了那几人的消息,怕是不易。”
七叔亦是早前谢老太太与了谢长安的人,是京城的“万事达”,但凡京城有什么风吹草动,七叔没有不知的,但若是对方有心隐匿,怕是要多花费时候。
萧钰颔首,温润的眸子闪过凌厉,“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当然,并非凭借一腔孤勇不怕死地往上冲,须得有万全之策。
略一思忖,谢长安问道:“那我们何时回府?若是时日一久,难免叫有心人怀疑。”虽梦境是在安郡王府,可二人若久住荣安侯府,贼人亦不是一成不变的。
“三五日是不得回了……”萧钰思忖着,寻了什么借口合适。
正这时,青霜在外头禀报,“小姐,王爷,忠亲王府来人了,说是报喜。”
二人相视一眼,心下了然,萧钰忙道:“快带了那人来。”转头对长安道:“想是大哥与涟漪好事将近。”唇角一勾,笑却带了冷意,“眼下就无需再找什么由头了。”
来人是张汉,想是要借此瞧一眼青霜,以慰藉小别胜新婚的相思苦。不过张汉素来又分寸,在谢长安与萧钰跟前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之后,笑道:“王爷王妃,方才定下了,世子爷与御瑛郡主的婚事就订在半月后。”
二人皆是诧异,谢长安疑惑道:“怎么这般着急?”
“这日子是太皇太后定下的。”
萧钰轻笑,“想是许久未见喜,皇祖母着急了。好了,你且去与青霜说几句话,回了府就道再两三日我二人就往忠亲王府去。”
一旁的青霜俏脸一红,俯身行礼之后就与张汉同出了屋门。
掩上门之后,二人的神色却不如方才欢喜了,想是都想到一出了,由谢长安开口道:“若是他们在喜宴上动手可如何是好?”人多眼杂鱼龙混杂之处最容易出事。
萧钰略一思忖,“那就叫他们入不得府。”
见萧钰心中有数,谢长安就不再多说了,看了眼逐渐萧瑟的窗外,还不待做什么,就听得萧若萤软糯的奶音,“娘。”想是睡醒了。
萧钰却是快过谢长安,三步并作两步就去了,委屈的声音立时响起,“圆儿,你怎的就知道娘?还有爹,爹在这儿呢!”
睡眼朦胧的萧若萤瞧见眼前放大的俊脸,一时笑开了花,却是吊着萧钰的胃口不说话,只咯咯地笑着,玉节似的小手往萧钰面上抓去,却是轻碰了萧钰的眼睫,酥*痒的,好似羽毛扰在心上,“娘。”
萧若萤除了“祖母”,就是“娘”,旁的就只笑得欢喜。
萧钰深感挫败,可白白嫩嫩的闺女着实放不开手,又恼又爱,清亮的眸子委屈地盯着萧若萤澄澈无邪的笑脸,清明胜过朝露,声响如黄鹂,叫萧钰什么责备埋怨的话都不忍说出口,末了只剩一句叹息。
“莫要再圆儿跟前叹气,小小年纪若学了去,又是十足十的小老太婆模样。”
谢长安近前,给萧若萤喂了水,每喂上一口,萧若萤就甜甜地唤了声“娘”,软糯的小奶音萌化了夫妻二人的心,自然,若是一句“爹”,一句“娘”,萧钰怕是要欢喜地几夜都睡不着了。
萧钰满腔的哀怨,最后只化为一句,“圆儿,你何时才唤爹啊?”
近来相安无事的京城总算又沸腾起来了,萧元与寇涟漪的婚事前脚刚定下,后脚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喜事嘛,总是为人所津津乐道的。
“哎呀,却是阴差阳错啊,当初那御瑛郡主是为着安郡王去的,却是与萧世子结了良缘,看来冥冥中自有定数啊。”
“要说这安郡王妃也是有手段的,那欧阳菲蛮婆子无不身败名裂,只叫她瞧上眼的寇涟漪成了好事,当真是厉害!”
“万事皆有缘法,亦是安郡王妃顺应了时势,否则一个闺中女流哪来这么厉害的手段。”
“小老弟啊,要我说眼下是喜事,咱们也沾沾喜气,何不想那些个没影的,我啊,就等着瞧迎亲之日,是否比安郡王妃的十里红妆还大场面。”
酒楼角落处一不起眼之人,将南来北往的消息都收悉耳内之后,起身往外去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忽传喜讯()
不过几日,炎炎夏日就偃旗息鼓了,金乌退却,蝉鸣几不可闻,秋意立现,风中有几缕萧瑟之意,往来之人也着了薄长衫,虽夏秋的清风翩跹,好似有送别之意。
与时日逐渐的衰颓不同,忠亲王府热火朝天,上至主子,下至洒扫的婆子,各个忙得脚不沾地,就是常年不在府内的忠亲王也着了绛红的滚边袍子,笑吟吟地指挥着仆从重新摆正物件。
萧钰二人一入府,来去的下人只匆匆地道了声好久就忙活去了,二人倒成了阻碍。瞧见热闹至此,二人不免也沾了喜气,心头也开了几分,欢喜溢于言表,相视一笑,就各自找活去了。
忠亲王妃正盘点着聘礼,萧元虽是忠亲王府的世子爷,而萧钰成亲那会已是安郡王,聘礼自然不如的萧钰多,不过每一箱内却是实打实的奇珍异宝,价值自不必说了。
谢长安一来,忠亲王妃忙招呼了谢长安跟着一块儿核对,琳琅满目的物件叫她都要看花了眼,可不得拉了谢长安帮衬。
见忠亲王妃面露疲惫,谢长安不由分说地拿过忠亲王妃手头的清单,不容拒绝道:“娘,这儿由我来,您先去歇歇不迟。”
谢长安的处事能力忠亲王妃是知根知底的,当即笑着应下,“如此我就往屋内去歇息了。”言罢就往旁出去了,可分明不是往屋内去的,谢长安无奈一笑,想是金蝉脱壳又去忙活旁的事了。
果不其然,不多时就听得忠亲王妃中气十足地指挥道:“这灯笼好似歪了,来,重新挂过,都仔细点,过几日都重重有赏!”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听得应和声一片,动静又大了起来。
这厢热火朝天,萧钰却请了萧元与忠亲王往书房去,全府上下,也只书房清静了,不过门上亦是贴了鲜艳的“囍”,与笑不拢嘴的萧元相得益彰。
无人知晓父子三人在书房内说了什么,只是良久才见三人出屋,面色却是不如先前欢喜,俊眉藏了隐忧,满府的张灯结彩好似也不如先前鲜活了。
忠亲王先往前头去了,兄弟二人落在身后。
见萧元不似方才欢喜,萧钰心下愧疚,歉意道:“大哥,扰了你的心思,小弟却是对不住了。”萧钰对萧元的扰,是自幼到如今的,哪里是一句对不住可以笼统的,只不过不说心更不安。
萧元长出一口气,眉眼憨实如初,着力拍了萧钰的肩膀,笑道:“本是同根生,又在乎这许多作甚?”忽而语重心长且藏了愧疚,“身为大哥的,没有照顾好你已是我的失职,你如此说却是折煞大哥我了。”
萧钰心头涌动,却说不出一句话以作回应,只是心下明了,此生能得萧元这一大哥,是他莫大的福分。
“好了钰儿,你莫要多想了,左右都是猜测,多加防范就是。”萧元温和的眸子一沉,声音亦是凛然,“喜事只能是喜事,岂是怕了那几颗老鼠屎。”
*地走动着,书房早已抛在看不见的角落,二人的心思亦是变换了几回。
一仆从满面喜气而来,不带喘息就道:“世子爷,王妃唤您下聘礼去。”
听得此言,萧元算不得英俊的面上也现了神采,虽不似萧钰的丰神俊朗,却是发自肺腑的热烈,亦是神采奕奕,与平日的敦厚判若两人。
“钰儿,大哥就先去了,你也莫要多想,娘这几日怕是累着了,你去帮帮手吧。”言罢萧元就跟着仆从往正门去了。
萧钰兀自在原地站了会,似是缅怀,目光在各处停留,偶尔想起了什么趣事,唇角一勾就是回味无穷。半晌,长出了一口浊气,清亮的眸子有光芒一闪而过,转瞬波澜无惊,面带喜意,径直往人声鼎沸处去了。
一切准备妥当,满面春风的萧元当先出府,高头骏马,王府贵子,以及身后仿佛没有尽头的聘礼又叫闲着的百姓驻足观看,四下皆是议论声,不外乎聘礼直雄厚,或是羡慕寇涟漪的好福气。
聘礼事落,忠亲王妃总算去了一桩心事,方觉口干舌燥腰酸背痛,当即不肯再动,失了力气地倚在梨花扶手,迫切了饮了一盏茶,长出一口气后笑道:“却是岁月不饶人啊,不过忙了几日就这般不济。”
谢长安正好入得厅堂,随即笑道:“哪是什么岁月不饶人,要我说就是我忙活这几日怕还不如娘呢,依我看,娘的身子骨硬朗着,待辰儿娶妻都得娘帮着忙活。”
听得此言,忠亲王妃愈发笑不拢嘴,“长安是愈发会说话了,这嘴甜得好似抹了蜜,今日我若是不多用了饭,倒是对不住长安的一番话了。”
谢长安莞尔一笑,自发地往忠亲王妃身后去,素手搭上忠亲王妃的肩膀,轻柔地拿捏起来,贴心问道:“娘,这个力度可否?”
“恰到好处!”
想是极为舒服的,忠亲王妃慵懒地倚着,半眯着眼,眉宇间的神色惬意,偶尔发出舒服的低吟,不过却逐渐没了声响,谢长安疑惑,试探性地松了手,低头一看,忠亲王妃却是睡着了!
谢长安心疼不已,暗怪自己没早两日来帮衬,思忖之余,正想唤人将忠亲王妃送回屋,就见着萧钰大步流星而来,谢长安忙做噤声状,又指了指里屋,萧钰会意,径直上前,长臂一捞将忠亲王妃抱入屋内。
不多时萧钰便出屋了,叹道:“娘是累着了。”
谢长安颔首,“眼下有你我在,莫要叫娘再累着了。”
忠亲王妃午膳也未用,直至日头西落方才转醒,眉眼虽混沌,却是精神不少,不忘兀自笑道:“是长安的手法好,叫我舒服得睡了过去。”
晚膳时分,忠亲王妃果然依言多用了饭,叫众人瞧着又是欢喜又是心疼的。
因着忠亲王府无甚规矩,谢长安坐在忠亲王妃的一旁,贴心地与其布了菜,随后不容拒绝道:“娘,这几日有何事您就交与我和萧钰,若有什么不妥当的您再说与我二人。”
眼见忠亲王妃好似要推拒,谢长安忙先发制人道:“娘,宴请宾客的名单可是拟好了?将名单交与我就是,余下的我来处理。”
根本不给忠亲王妃拒绝的机会,萧钰紧随其后道:“娘,您就是信不过我,长安办事如何您也是瞧得见的,眼下正好歇歇,您就莫要再推辞了。”
忠亲王妃欣慰一笑,故意打趣道:“你就不心疼你媳妇啊?你不心疼我可心疼得紧!”
笑看了二人,萧钰笑道:“娘此言差异,娘和媳妇都是要心疼的,您交与长安,就等于交与了我,我自然不会叫长安累着,娘您就放心吧。”
言笑晏晏地看着几人的忠亲王亦是乐呵呵地开口,“夫人你就全了他二人的孝心吧,左右都是自家人,谁去忙活都是一样的。”
不知为何,忠亲王妃只觉今晚的汤异常鲜美,忍不住用舀了一勺,唇齿回甘,待尽数入了喉之后,忠亲王妃心满意足地抬眼看向忠亲王,不无揶揄道:“王爷如此欢喜,这回可是又寻了什么有趣的册子?”
“咳咳。”忠亲王欲盖弥彰地拿帕子掩了嘴,勉力压下面上不自然的神色,一本正经道:“元儿娶妻,我岂能不欢喜。”
要说忠亲王亦是个有福气的,安郡王府几经磋磨都恰逢忠亲王往外头去了,直至风平浪静才回京,至多只是心有余悸,却不似忠亲王妃心内饱受折磨,瞧着这几年都不见衰老,仍是红光满面,走路带风。
晚膳和乐融融地过了,在几人的坚持下,忠亲王妃总算放手让谢长安去忙活,平白落了个清闲。
谢长安拿了宴请的名册就往屋内去,萧钰正在灯下看着什么。
“这是府内的花名册。”萧钰抬眼看谢长安,接了那名册随意翻看了几页,兴趣缺缺,“这几日我会叫管家私下逐一排查,但凡有问题的都清出府去。”
谢长安颔首,心思却转往旁的事,似是征询道:“麻烦便是在成婚那日,若是那几人尾随那户人家入了府就难办了。”忽而惆怅,不禁妄想,“若是祖母的梦只是忧思过虑就好了。”
总是劝着谢长安的萧钰这回却是斩钉截铁道:“确实有那么几人,我留在府内的那人瞧见了,就在我们回京的那一日,府上去了两人,仔细的查探过了。”那人还道他跟至半路,不过生怕被发觉,并未能尾随至最后。
谢长安的眸光骤敛,却不见退意,隐有惧意,更多的却是熊熊燃烧的战意,泠然道:“既如此,只能叫他们往九泉之下安息了。”那惧意,是生怕牵连了两个小家伙,可为母则强,唯一的结局只能是你死我活。
“我只能叫他们有来无回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各有计策()
不起眼的院落。
“大哥,眼下那萧元正要娶亲,忠亲王府肯定疏于防范,我们不妨趁乱下手。”一等再等,叫心浮气躁之人都不耐烦了。
安郡王府的格局已然查探清楚了,且又夜探了几回,并未发现什么高手,几人只待瓮中捉鳖,可偏生萧钰与谢长安三过家门而不入,一会往荣安侯府去,一会又往忠亲王府去,无论如何就是不回安郡王府,叫几人分外恼火。
为首之人曾怀疑过萧钰是否有所惊觉,可在外头打探风声的那人却道:“谢长安与谢老太太感情甚笃,往日亦是不时回门住段时日,而那忠亲王府又是意外之喜……”
乍一看好似自然而然,为首之人也就打消了疑虑,继而思忖起方才那着急之人的想法,心下觉着似是可行,正待点头,却瞧见一军师模样之人开口道:“不若再去一探,若是忠亲王府亦是疏于防范,再下手不迟。”
为首之人深觉有理,可方才那人却觉着磨叽,不满地瞪了眼军师模样的人,转头望向为首之人,巴不得为首之人一声令下就抄家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