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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日,萧若萤就张开了些,肤色白皙了不少,脸颊柔嫩,白里透红,晶莹剔透,叫人恨不得咬上一口,与先前皱巴巴的猴子眼判若两人,睁了眼是琉璃般璀璨的眸子,好似藏了星辰大海,叫萧钰又喜又忧。
“唉,圆儿这般好模样,以后还不知道多少坏小子追着跑!”话落,瞧见萧若萤眼里藏了笑意,“圆儿,我是你爹,来,给爹笑一个。”
拢好衣裳的谢长安哭笑不得,无奈道:“圆儿这会才多大,你就想到这么远去了,莫不是杞人忧天?”一顿,不知又想到什么好笑的,唇角一勾,“你可莫要担心了,圆儿挑着呢,吃过我的奶水就不愿碰着奶娘的,真真是个磨人的小家伙。”
谢长安说话时,萧若萤睁眼好奇地四下打量着,好似在找谢长安,晶莹的眸子好奇又迷茫,一时又咯咯笑起来,小手小脚挥舞着,好似遇了什么欢喜事儿。
瞧见萧若萤天真无邪的模样,萧钰一笑,丰神俊朗的面上英姿焕发,理所当然道:“这是自然,我萧钰的女儿,当然是挑剔的,可不是什么都入得这双眼。”
瞧见萧钰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模样,再想起正苦哈哈地练着功的萧若辰,谢长安默默地心疼了一下萧若辰,都是娘生的爹样的,怎的境遇就差了这么多?
“对了萧钰,祖父那画你可是画好了?”
萧钰颔首,抱着萧若萤坐在谢长安身旁,“圆儿你瞧,这是你娘,这世上最美丽善良的女子,以后可要孝顺你娘啊!”
谢长安含笑摇头,“圆儿这才多大点,能记住我就不错了,说什么孝顺,圆儿哪里听得懂。”嘴上这么说,可心下却是熨帖。
萧钰不以为意,兀自无厘头地教导着萧若萤,却是转头朝谢长安傲娇道:“孝顺要从娃娃抓起,再说了,谁说我们圆儿不懂,我们圆儿聪明着呢!是不是啊圆儿,你说爹说的对不对?”
萧若萤兀自咯咯笑着,眉眼弯弯,好看得紧。
谢长安爱怜地用指腹轻戳了萧若萤的小脸颊,又拿了帕子拭去无时不在口水泡泡,头也不抬道:“明日辰儿休息,你先带了辰儿和那画去看看祖母吧,好些日子没去了,我这心里总不踏实……”
“好,明日我就带了辰儿去,你莫要担心。”腾出一手轻揽了谢长安,温声抚慰道:“祖母身子骨还算硬朗,现下你平安无事,祖母心里不犯愁,自然无碍的。”
谢长安“嗯”了一声,随即倚在萧钰怀里,低垂着脑袋,叫萧钰看不清神色。
萧钰冷不丁一笑,“谁曾想我也有左拥右抱的一日,来来来,我的大美人和小美人,都笑一个,莫要胡思乱想了!”
谢长安抬首,一个眼刀飞了过来,佯怒道:“好你个萧钰,莫不是成日盼着左拥右抱?何必只是盼着?那巴木青正眼巴巴地等着你呢!”
见谢长安恢复了神采,萧钰一笑,忙告饶道:“夫人请息怒,为夫从来没有旁的心思,这左拥右抱也是有讲究的,非夫人与圆儿不可!”温柔一笑,蜻蜓点水地在谢长安的面颊上印上一吻。
谢长安瞥了眼咯咯直笑的萧若萤,俏脸绯红,温柔中带了少女的娇俏,羞恼地捶了下萧钰的胸膛,埋怨道:“你个不正经的,怎的当着圆儿……”
“长安……”萧钰忙抓住谢长安的手,目光灼灼,眼底藏了难耐的隐忍,嗓音不觉沙哑,却不敢造次,只无奈道:“你怎的这般动人?真真是折磨!”话落,长出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底的燥热。
虽有了萧若辰与萧若萤,但谢长安在房事上仍是羞涩的,萧钰这一通的不害臊的话,叫谢长安面上一烧,连耳根子都红了个彻底,忙撇开脑袋不看萧钰,只声若蚊蝇地哼哼两声,“越老越不正经!”
萧钰一笑,伸手揽过谢长安,却是不再闹腾,一本正经道:“年纪轻轻的说什么老,我还想陪你,陪辰儿和圆儿长命百岁呢!”话落却是一叹,不自觉又想远了。
“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鳖。”
“嗯?长安你说什么?”
已然恢复常态的谢长安嫣然一笑,摇头道:“没什么的,想是你听错了。”一顿,想起了正经事,“何时开始动作?”
萧钰神色一敛,望向虚无处的眸子透露了冷意,待转头看向谢长安时,已是温柔的疼惜,轻声道:“待你出了月子不迟,再急也急不过你的身子。”
闻言,谢长安心底一软,好似粼粼春水,温软如春,心生暖意,身子不自觉倚在萧钰胸膛,耳朵正好贴上萧钰的心头,简洁有力的心跳声给她安定,看了眼安然入睡的萧若辰,抿唇一笑,柔声道:“萧钰,谢谢你。”
“你我为夫妻,何谢之有。”
“好了,你莫要多想了,只紧着你的身子就是,旁的事情有我。”
第二百一十四章 家长里短()
春暖花乱,远处有纸鸢冉冉。
瞧见萧若辰趴在榻子上,好奇地掀了帘子,探头探脑地往街上望去,黑白分明的大眼里藏了欢喜,萧钰心下一松,暗自叹了口气。
这段时日以来,确切地说是自那日谢长安有惊无险以来,萧若辰就不同往日了,是说不出的年幼老成,只在谢长安跟前如同往常般活泼玩闹,想是不愿叫谢长安担忧。萧钰心知萧若辰的一夕长成,是吓着了,可却无计可施。
说来也矛盾,萧钰希望萧若辰懂事体贴,可却不想萧若辰过于早熟,毕竟是稚子,本该有稚子的心性,也不枉虚度了幼时天真烂漫的光阴。
“辰儿,待娘身子大好了,我就与你娘带了你上街来。”萧钰动了身子往萧若辰那儿去,仔细地护住萧若辰因马车颠簸而晃动的身子,余光扫过商铺,瞧见不少商铺挂了红灯笼,眼前一喜,“原是要元宵了,莫怪街上热闹。”
萧若辰不舍地收回脑袋,一本正经地坐好,点头道:“好,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为定!”
萧钰难得不与萧若辰逗趣,伸手揉了揉萧若辰的脑袋,温和却认真道:“辰儿,现在有你爹,你不要着急,做好该做的,该玩的也不要落下,等你长大了再来接替你爹,知道吗?”
萧若辰似懂非懂,可澄澈的眼里分明有不信任,神色复杂地直盯着萧钰,好似在质问萧钰你真的可信吗?那先前那一遭又是怎么回事?
“你啊!”伸手瞧了下萧若辰的脑袋,萧钰好笑道:“你就放心吧,有你爹在,你娘不会有事的,还有你妹妹,我们一家子齐齐整整的,谁也不能破坏了去。”
萧若辰勉强相信了萧钰的说话,捏了小拳头伸到萧钰跟前,拿出了小小男子汉的气概,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萧钰。
萧钰一笑,握了拳与萧若辰的小拳头一碰,随即又张开手将萧若辰的手包裹在手心,是父子间久未的亲昵,“等你的拳头像爹这么大时,爹就可以放手了。”
“王爷,小少爷,荣安侯府到了。”
闻言,萧钰松了手,轻拍两下萧若辰的小肩膀,笑道:“好了,下马车吧,你外太祖母年纪大了,一会莫要闹着她。”
因着未提前告诉,荣安候不在府内,林氏与平夫人往青山寺去上香了,只萧元在却有事务缠身,一时去不得上房。
日头暖和,谢老太太的精神头也足,裹了袄子兀自在院内晒太阳,神色舒缓,双眼似闭未闭,全然不见往昔的凌厉,只一寻常人家颐养天年的老太太。
萧钰含笑行礼道:“祖母,我带辰儿来看你了。”转身招呼迈着小短腿奋进萧若辰,“来,快见过你外太祖母。”
萧若辰微喘着站定,欢喜一笑,大眼里天真无邪,规矩地行了礼,清亮又杂糅了软糯唤道:“外太祖母好,辰儿给外太祖母请安了!”
“好,好孩子,到祖母这来。”谢老太太笑得没了眼睛,眉眼间皆是慈爱,伸手揽过萧若辰,凑近跟前仔细瞧了瞧,又伸手在萧若辰身上一通拿捏,方才笑道:“好,模样俊,身子骨也不错,不愧是我的乖孙!”
萧钰一笑,看了眼乖巧的萧若辰,故意拆台道:“祖母您可莫要夸他,回头该欢喜地找不着北了。”随即取出作好的画递到谢老太太跟前,“祖母,祖父的画像作好了,您且看看,若有什么不妥当,我再重新作过。”
萧若辰忙往外退了几步,不碍着谢老太太看画,又因着好奇,绕到一旁探头探脑地瞧那画,只见画上是一男子骑着骏马飞驰,男子的样貌是极好的,却是十分……幼小的萧若辰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描绘,只是叫他心生畏惧,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谢老太太察觉了,转头看了眼小脸凝重的,不自觉握了拳头的萧若辰,浑浊的眼底有缅怀,沧桑的声音安抚道:“辰儿莫怕,这是你外太祖父,来,辰儿来见过你外太祖父。”
萧若辰一怔,眼底有他自己亦是不懂的肃然起敬,大眼又郑重地看向那画像,方才恭敬地朝那画跪地叩首,“辰儿见过外太祖父。”起身后,目光仍是落在那画上,好似自言自语,“外太祖父看着就好厉害,辰儿也要还厉害。”
见此,萧钰心知谢老太太是认可了这画,心下一松,亦是欢喜,接了萧若辰的话头道:“你外太祖父可不止看着厉害。”
萧若辰颔首,猝不及防地来了句,“左右看着就比爹厉害。”
不知萧若辰是否故意叫自己吃瘪,萧钰却是不恼,含笑道:“那是自然,再有十个爹也比不上你外祖父。”
谢老太太又兀自仔细端详了会画,风烛残年的谢老太太,刚强如此的谢老太太,眼底有柔情浮动,历经沧桑的皱纹里藏了娇俏的笑意,好似郎情妾意犹在昨日,瘪了的嘴一开一合,言语间温柔无限,“老头子你且再等等,我很快就去找你了。”
萧钰眸子一沉,心绪杂糅,担心谢老太太萌了去意,想着劝慰,却不知从何劝起,可万一……谢长安又如何能接受啊。萧钰心焦,余光不经意地瞧见懵懂的萧若辰,忙揽了萧若辰道:“祖母,昨日辰儿还说要看着祖母您偿命百岁呢!”
萧若辰也是个聪慧的,即使没有瞧见萧钰的眼色,忙不迭地挽了谢老太太的手,撒娇道:“外太祖母一定要长命百岁,等着辰儿长大,辰儿要让外太祖母看到辰儿向外太祖父那般厉害!”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外太祖父多么厉害。
知道萧钰与萧若辰是一片赤诚,谢老太太乐呵呵地承了二人的好意,命李妈妈将画拿去裱了与自己的画作放在一起,随后拉了萧若辰的手,看了眼萧钰,故意背着说道:“辰儿你与外太祖母说,你娘这几日身子如何了?”
隐约听见的萧钰哭笑不得,自顾自地品茶,静待萧若辰的下文。
萧若辰得意地瞥了眼萧钰,似是在炫耀,随后笑眯眯地看向谢老太太,保证道:“外太祖母您放心,我娘身子无碍,只是大夫说还得在休息一段时日。”
放了茶盏的萧钰加了句,“长安总念着要来看您,眼下坐着月子,着实不妥当,又实在念着,就先遣了我与辰儿来,待出了月子,长安会带了圆儿来看您。”
谢老太太颔首,“这丫头,成日操心,也不怕半大年纪成了老太皮,你回去与她说,我这把老骨头无碍的,叫她好生养着身子,我且等着她带了圆儿来。”生怕萧钰唬她,又问萧若辰道:“你妹妹可欢腾?”
长到这把年纪,不消的说,谢老太太也是半个人精,谢长安生萧若萤的时日分明提前了,想是遇着什么事情的,若是如此,母女的身子怕是都要较之往常孱弱,可得好生养着才是。
本着报喜不报忧的原则,萧若辰眼也不眨道:“妹妹平日都笑咯咯的,小手小脚也有劲儿。”萧若辰兀自点头,“这几日也好看了许多,不过却不怎么像着娘。”言语间颇为遗憾,好似在嫌弃萧钰长得不够入眼。
萧钰无奈一笑,只作不闻,自顾自地品茗,唇齿留香,心里总算舒坦了几分。
谢老太太抬手宠溺地轻戳萧若辰的脑袋,“你啊,小小年纪跟你爹一个模样,净不说实话,可是见我这把老骨头好哄骗?”
萧若辰一脸无辜,正待解释自己并未胡说,却听得一道意气风发的声音,“祖母,安郡王,辰儿,是我来迟了!”
萧钰忙起身,二人见过礼,萧钰含笑打量了眼满目春风的谢斌,笑道:“想是好事将近,如此萧钰就提前恭喜大哥了!”
谢斌也不忸怩,爽快道:“待定了日子,我着人上府上通知,届时可莫要放了我的鸽子!”瞧见小模小样的萧若辰,朗声一笑,俯身一把抱起,戳了戳小脸蛋,“还有你,还有那还未见过面的小外甥女,都来替舅舅我热闹热闹。”
谢老太太笑骂,“真真是个不害臊的!”
瞧见谢老太太面上欢喜,谢斌一笑,正儿八经道:“祖母,孙儿这不是想给您添了孙媳妇老孝敬您,也好叫您早日抱上曾孙!”话落,瞧见萧钰不着痕迹地给自己使了个眼色,随即会意,“辰儿,舅舅屋内有好玩意,我带了你去看看。”
二人走后,萧若辰往谢老太太身旁去,“祖母,我有几句话与您说。”话落俯身附耳,用只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了好半晌。
谢老太太浑浊的眼底晦暗不明,良久才道:“只要你不负长安,该如何你就如何。”
萧钰颔首,“祖母您放心,此生我萧钰只长安一人,此间事了,我与长安就往南去,不再掺杂是是非非……因着怕您着急,今日才与祖母您先说道。”
第二百一十五章 判若两人()
流光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巴木青被软禁在安郡王府已然一月有余,皇帝只作不闻,别有心思的巴木扎亦是按兵不动,只巴木青兀自着急,闹腾的是愈发厉害,好在只是嘴皮子恶毒。
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多日试探,总算叫巴木扎找见了一口风不言又贪慕钱财的仆从,两人私下里往来,也不知达成了什么默契,左右瞧不出什么异样。
谢长安的月子足足坐了一个半月,可身子到底不如从前。就是谢长安出了月子的这日,萧钰忙活了起来。
夜深时候,萧钰在书房等着将药前来造访之人,烛光明灭,萧钰藏了一半在黑暗中,眼底有光芒划过,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扣在书案上,在寂静的夜里莫名诡异。
不多时,屋顶传来细微的声响,指节立时停止扣动,一时万籁俱静,萧钰勾唇一笑,莫名邪魅,正了正身子,静待来人。
不知打哪冒出来的被一人眨眼间站在萧钰跟前,拱手行礼,“王爷。”
萧钰颔首,犀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黑衣人,半晌起身走至黑衣人跟前,略一比划道:“八九不离十。”随后转身往书案去,打开边上不起眼的小盒子,小心地取出一薄如蝉翼的面具,递与那黑衣人,“你且试试。”
黑衣人解下面巾,仔细地覆上那面具,萧钰上前看了看,又调整了几下,方才点头道:“毫无瑕疵。好了,想必皇上已经与你说过你的任务,我就不必多说了,一会我再与你说些注意事项,晚些时候就开始行动。”
“听凭王爷吩咐。”
烛火摇曳,垂泪过半。
满腔怨毒心思烦躁的巴木青辗转反侧,确切地说,应该只有脑袋在辗转反侧,毕竟身子无能为力,总归是夜不能寐,一心想要想了法子逃离樊笼。
绞尽脑汁到底是没想着法子,巴木青愤恨一咬牙,“萧钰,带我出去了,一定要叫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