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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山本一向是个自来熟的家伙,和什么同学都能相处愉快——而姬子似乎也是这样类型的人,从她第一天到班上就如鱼得水的情况来看——没有理由会讨厌针山兄妹呀?
他其实没做什么,只是在姬子邀请她时突然插了嘴,打搅了她的计划,然而理由是完全正当的,非要说什么的话,似乎是时机有些奇怪?
就像是想要阻止她和他们接触得更近。为什么呢?是运动达人出色的直觉作祟吗?
针山兄妹如果接近自己是别有用心,那么今天遇到车祸事故的时候,那种反应不像是伪装的。要不是姬子出手救了她一把,她自己能不能来得及逃开就很难说了。
纲吉心不在焉地想着事,直到姬子出声才回过神来。
“那我们就走这边了,”她指了指岔路口的另一个方向,“学校见?”
纲吉点点头,姬子的表情缓和了许多:“今天过得很愉快,一些小事别往心里去哦。”
“泽田,”纹太本来已经转身要走了,突然想到什么,又停下来,“这段时间,你还是少出门吧。”
“呃好的?”
虽然不太可能做到,但毕竟是来自同班同学的关心,纲吉还是应下了。
“那我们走啰!”姬子一手搂着装生鱼片的盒子,一手朝她挥动,“回家路上小心哟。”
回到公寓楼下的时候,姬子的心情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口中轻哼着不知名的曲调,脚步轻快。
纹太始终还是先前那副模样,无动于衷。
“我说,”姬子在楼梯前停下,突然扯起嘴角笑了起来,有些狡黠地往兄长身上斜去,“你就不考虑送人家回家么?”
“没这个必要吧。”纹太平淡地回答,率先走上了楼。
“是吗?”姬子拖长了声音,跟上他的脚步,说个没停,“不过也对,贸然过去的话,要是撞上什么人就不好了,对吧?”
纹太没再理会,整个楼梯间都在回荡着放纵的嘻嘻笑声。
*
纲吉没有想到直人会等在她家门口,她转过弯看清他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夕阳中,一切事物都被笼罩了一层暖红色,所有冰冷都不复存在。直人望过来的视线也显得愈发温柔:“你回来了。”
“稍微有些不放心,所以在这里等你,”等她走进,直人很自然地接过了她的包,挽在手臂上,然后推开了院门,“正好今天伯母邀请了我哎呀,你什么表情,不是吓了一跳吧?”
纲吉确实很惊讶,一时也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惊喜反应,直人倒没放在心上,微笑着继续说:“今天过来,顺便有件事要和你说。”
“出了什么事吗?”纲吉从鞋柜里找出便鞋递给他,一边问。
这句话最近重复频率实在太高,她自己都觉得腻死了。但也没办法。看对方这样子,似乎是有正事要说,心里不禁有些小紧张。
纲吉定下神来,想了想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坏事才对——难道要提分手?这个时机显然不对嘛。
“现在就告诉你应该也没关系,”直人平静地说,“我最近可能会离开一阵子。”
“咦?”这是纲吉完全没想到的,让她不禁错愕,“怎么这么突然?”
“我在外地的一些朋友好像出了点麻烦,”他歉意地解释,“没办法,我得过去看看。”
“不是什么很严重的问题吧?”她关心道。
“不用担心。”直人的语气听起来蛮有把握,“我想也就一周左右,不会影响考试的。”
“嗯那就好。”
“然后就是”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变轻了。
他看着纲吉从厨房里倒了茶,端出来准备拿到客厅里去,在走廊里停下望向自己。
“嗯?”
“没什么。”直人说。
但很明显,纲吉能够感受到,他在最后的时候改了口。
“我不在的时候,你应该没问题吧?”
“当然啦。”纲吉答道。
第202章 6.不速之客()
信誓旦旦向直人做了保证之后的第二天,纲吉就意识到了错误。
在跨出校门口的那一刻,她停住了,然后飞快地缩了回来,退到校门之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但街对面那几人并没有离去。
他们如同黑夜里的地狱使者,如同恶魔化身的食死徒,如同
纲吉词穷了。
终于,其中一人翘起嘴角冲她勾了勾手。
那气场太强大了,纲吉脑海一片空白,就像被施了夺魂咒一样,情不自禁就走过去了。
“老大,就是她了。”向她勾手的那个金发少年笑嘻嘻地说道。
纲吉缓慢地将视线转向他所说的“老大”,立刻被阴冷的眼神吓住了。
“呃我认识你们吗?”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这是哪来的传…销组织?黑帮?真人秀?
呜——她现在拔腿就跑来得及吗?
“诶呀”另一个高挑的染发墨镜男将她打量一番后,感慨一声,“好像是个很普通的小姑娘呢。”
“没什么挑战性。”左边那个不屑一顾地评价道。
“就是,小贝尔什么眼光?”
金发少年嘻嘻嘻地笑了,过长的刘海完全遮住了他的眼睛,更显诡异。
“老大”横了手下一眼,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嚯呀,超酷。其他人纷纷露出无奈的表情,跟上。
“别在意,”最后动身的那人浑身裹在斗篷里——看起来真的挺像摄魂怪——才迈出一步,又停下,侧身看向纲吉,淡淡地抛下一句,“认错人了。”
黑衣人们大步离去。
神神秘秘,难道是星探?纲吉又一次更新了猜测,随即否决:长这么凶恶,谁敢去他们公司签约啊!
“我回来了。”
家里却十分安静,她今天回来的时间还算早,往常这时候泽田奈奈还没开始做晚餐,坐在客厅里泡茶看电视。
但今天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也许是出门买东西还没回来。
纲吉换好鞋,走了进去,顿时呆住。
这两个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嗨,下午好啊,”白兰的一声招呼及时叫住了扭头就要去报警的纲吉,只见他笑眯眯地举起手挥了挥,“小纲吉好久不见。”
“下午好。”
纲吉艰难地把视线从这头白毛上拔起,转向另一个——黑西装。那明显是个成年男子,看不出具体年龄,半张脸隐藏在漆黑的帽檐下,只隐约看到勾起的嘴角。
“你谁?”
“初次见面,”那人不慌不忙摘下了礼帽,放在胸前颔首,“我是里包恩,世界第一的职业杀手。”
哦。
呃等等?!
杀手、他刚才是说了杀手这个词对吧!而且还是职业杀手??
“没错。”
诶?!
不仅大方承认了自己是杀手,还不要脸地声称自己世界第一!?
“别那么惊讶,我会读心术。”名为里包恩的杀手先生似笑非笑地看过来。
鬼才信咧!!
“被拆穿了哦,里包恩先生。”白兰在旁边笑得愉快,而且还嫌她不够混乱:“不过世界第一的那个头衔似乎是有的呢。”
“咿!?”
“如果你是在找泽田夫人的话,”里包恩没有理会他,而是一边戴上帽子,一边慢条斯理地对纲吉说道,“她去参加购物街的活动了,如无意外,会因为抽到“免费夏威夷一周游”的一等奖兴高采烈地回来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黑、黑幕?”
“不要紧张,”白兰示意她过来坐下,“小纲吉也不希望母亲大人被卷入危险事件中不是吗?”
“当然,话是这么说你们到底想干嘛?!”
白兰拉她没拉动,叹了口气,看向里包恩。
那是个高而挺拔的男人,面容英俊,全身上下都裹在黑色之中,服帖的黑西装,一尘不染的黑礼帽,还有一双微微眯起的黑眸,一旦对上,身体就情不自禁地凝固了。
“今天放学后你有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人?”里包恩问。
纲吉立刻联想起那群神秘的黑衣人,慢慢地点了点头:“我眼前就有两个。”
“看来是有了,”里包恩假装没看到她眼中的敌意,继续往下说,“那么告诉你,那群人是意大利的黑手党,隶属彭格列家族的瓦利亚精英暗杀部队的核心成员。”
在她不知所措的注视下,他慢吞吞地补充:“就是冲着你来的。”
“你可能不知道,”黑西装男人愉快地笑了,“瓦利亚首领是彭格列下一代继承人候选,在过去几年里,已经将其他候选人逐一清理掉了现在,剩下的最后一个,就是你。泽田纲吉。”
纲吉僵硬地把头转向白兰,他也是一脸笑意地点头。
“”
顿时,她两眼一抹黑,觉得整个世界都玄幻了。
这之后顺理成章地被灌输了一通祖辈血缘以及那个据说是第一黑手党家族的种种常识,纲吉终于晕头转向地发现:自己还没吃晚饭!
“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通知我死讯以便我提前准备好遗言吗?”她一拍桌子,怒目而视,“那还真是谢谢了!”
“不客气。”里包恩彬彬有礼地,随即话锋一转,“不过,你以为会这么简单放你去死吗?不要那么天真了。”
“没错,”白兰深有感触地点头,“这个人可鬼畜了。”
“你们在说相声吗”
“开玩笑,我和这位里包恩先生可不是朋友哦。”他叹息着摇头。
“那么说回正题,”里包恩看都没看白兰一眼,稍稍抬高了帽檐,露出那双锐利的黑眸,厉光直直朝纲吉射来,“我来这里,是为了成为你的家庭教师。”
诶?
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纲吉出去开门,原来是奈奈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手里空不出来。
“今天真是大丰收,而且妈妈运气超好哦!”她脸上带着点红晕,语气兴奋,“居然抽中了这个!铛铛——”
纲吉接过那张免费奖券,嘴角抽搐起来:“果然”
“本来想说一个人去也没意思,但认识的惠子夫人正好也有打算去那里度假哦,邀请妈妈和他们一家人一块去,”奈奈有些歉意地摸了摸她的头,“不过他们家的孩子要备考,就留下来了,我和惠子夫人商量了一下,让他住到我们家来,相互有个照应毕竟最近治安有些不太好,我还在犹豫,小纲你觉得可以吗?”
“我哦,我没关系的,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了。”纲吉摇头。
如果那两人说的是真的,让妈妈离开并盛避风头当然是好事。不过,现在她更关心的,是如何跟她解释他们俩的存在
她一个未成年少女,家里突然多了两个男性外籍客人(长得还不错),万一被误会的话??
——“人呢!?”
回到客厅,早已空无一人,只剩下两杯没有动过的热茶,徐徐冒烟。
奈奈一点疑心都没起,很自然地把沏好的茶当做纲吉为她准备的了,坐下来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舒服地长叹:“逛了大半天,正好渴了。小纲等下啊,妈妈马上去做饭!”
纲吉望着她轻快地走向厨房,扭回头望向空荡荡的客厅,落地窗紧闭着,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不会发现没有落锁,外面的院子里也是一片漆黑与寂静,看得她不禁毛骨悚然。
*
第二天一大早,奈奈就精神抖擞地出发了,而数分钟后,那位“惠子夫人的孩子”也按响了泽田家的门铃。
“不好意思,这几天就打扰——”
“诶?!”
纲吉和入江正一大眼瞪小眼。
“总而言之,事情就是这样了。”正一擦着冷汗,将行李袋抱进来,跟在纲吉身后穿过走廊,然后是客厅——
“哈啰,好久不见,小正!”白兰笑眯眯的脸顿时出现在他们面前,“小纲吉,之后几天就打扰咯。”
回应他的,是两声惨叫:“鬼啊!”
“呜哇好过分!”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后,纲吉定了定神,问:“那里包恩先生呢?不会他也要来吧?”
“说什么呢,”白兰依旧言笑晏晏,“我可不是和他一伙的——不过,他已经在楼上等你了。”
“”
纲吉一言不发,转身跑上楼。
“为什么随随便便就进了人家房间啊!”
一打开门,果然看到那人悠闲自得地靠窗坐着,好像专程等她上来一样。
“不用担心,”里包恩勾唇一笑,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说,“我对未成年幼女是没有什么兴趣的。”
“那也要考虑一下避嫌吧?”
纲吉还算镇定,一点都没被打击到。
对这种看上去散发着成熟荷尔蒙气息的男人,一想到不知道有过多长恋爱史、和多少人调情过,而偏偏此刻正坐在自己房间里,就一阵寒颤,只想避而远之。
“算了,”她叹了口气,放弃跟他纠缠,“你到底想做什么?”
“首先,确认一个问题。”说到正事,玩世不恭的男人终于敛起笑意,眼神一下子变得冷静而通透。
“你怕死吗?”
“我当然不想死。”纲吉看不透他的想法,只好硬着头皮回答。
“很好。”里包恩满意地点头,摘下礼帽,放在窗台上,伸手松了松胸前的领带,扯出一个扣子,又不紧不慢地将袖口向上挽起,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
然后,他站了起来,极具压倒性和侵略性的身影朝她走来。
“那么,拼死成为彭格列的十代首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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