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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汐辰,曾经一次的伤害还不够吗?!难道你还想要再一次被凤倾歌所伤?!”
“师兄我”
萧流月猛然紧紧抱住雪汐辰,下巴靠在她赤果的肩膀上,轻喃低语,“汐辰答应我不要爱上凤倾歌答应我”他的唇在她的肩膀上轻吻着,用他的唇爱抚着她的肌肤。她的双手依然在他的手中,他用那只手将她按在他的胸前,让她感受着他透过衣衫而出的热度。
“汐辰不要爱上凤倾歌他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他只会带给你无尽的伤害和痛苦再次将你带入地狱之中”
地狱
那个男人
夜魅
凤倾歌
身体的热度渐渐退却,萧流月的吻让雪汐辰渐渐恢复了冷静。她深吸一口气,幽幽答道:“师兄我知道你说的对凤倾歌给不了我想要的幸福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只有雪魅瞳”
萧流月怔住了,他的唇停落在雪汐辰的肩膀上,不再游移,“汐辰,你在开玩笑吗?雪魅瞳和雪汐辰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第二十九章 爱,不如不爱()
“是却也不是”
雪汐辰推开萧流月,收拢了衣领,看了一眼地上安睡的凤倾歌,淡淡答道:“凤倾歌爱的女人是雪魅瞳,不是雪汐辰。他宁可去爱一个死去的女人,也不愿意去爱一个活着的女人!因为,凤倾歌身边女人无数,换女人如换衣服,唯有死去的女人方能够在他心里留有一席之地!更何况,他觉得自己亏欠了那个女人!”
萧流月怔忡呆立在月光下,缕缕清风抚起了他散乱的长发。他怔怔地看着她,不解道:“你何意?”
雪汐辰系好衣带,淡淡看向萧流月,答道:“凤倾歌心中的女人是雪魅瞳——那个过去的我。他宁可追忆在过往痛苦的记忆中,也不愿意睁开眼睛看清楚这个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我——雪汐辰!我虽然爱凤倾歌,却不愿意做回他心中的那个雪魅瞳!”
“汐辰”
“师兄,你放心!雪汐辰就是雪汐辰,她不会变成雪魅瞳!既然决定了忘却过去重新开始,我就绝对不会再走上过去的老路!如果凤倾歌爱的人只是雪魅瞳我跟他终究只会成为陌路”
“你想好了?”
“师兄,你扶凤倾歌回去!”
她静静呆立风雪之中,目送萧流月扶凤倾歌离开这片用来祭奠她的曼陀罗花田,这片凤倾歌注满哀伤的禁地。
“瞳瞳瞳瞳别走别离开我瞳瞳”
躺在床上,雪汐辰呆呆地仰望天花板默默地发着呆,耳边不断徘徊着幽静庭院里凤倾歌离开前最后的喃呢呓语,心脏阵阵绞痛。她翻了个身,面朝墙壁而躺。今晚连番刺激令她心绪混乱,一时之间无法安眠。
魅影
萧流月
凤倾歌
三个男人,三份不同的爱。一个是她的知己酒友,一个是她敬爱的师兄,一个是她生命中最爱的男人,他们三个人都在她生命中占据着相当重要的份量,她不愿意失去他们任何一个人!
魅影,为何你要如此逼我?
师兄,难道你就不能够单纯地只做我敬爱的师兄吗?
倾歌为何你只爱雪魅瞳
辗转反复,始终难入梦乡。雪汐辰翻身坐起,既然睡不着,那就不要睡了。留在王府,一再勾起她伤心的记忆,她是否应该另觅他处?否则,她几乎已经快要失去了再在王府中住下去的勇气。
不睡了!起来走走!
穿衣下地,打开房门。大雪漫天纷纷扬扬,寒气扑面而来,她忍不住打个哆嗦。夜深了,天更冷了。她紧了紧身上的大袱,迈步踏入雪地之中,留下一连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离开王府,漫无目的地走着,大雪纷纷扬扬飘洒,沾在雪汐辰的眉角发梢,远远望去,竟如同三千华发,满布忧伤寂寞,清冷苦寒。
手脚冰冷,却敌不过心中的苦寒。她只是一个人,却因为她而伤害了这么多人。她怨恨自己,就如同她曾经唾弃自己的身份。如果雪汐辰不曾存在,那么是否魅影就不会为她黯然伤情,萧流月仍然闲云野鹤不必卷入这朝堂争斗,凤倾歌仍然做回他潇洒的风流lang子,不会为情所痛。
如果她离开,一切是否能够恢复原状,魅影仍然是个忠心耿耿的暗卫,萧流月仍然逍遥江湖,凤倾歌仍然做个潇洒风流的不羁王爷?
如果她的离开真的能够解决一切问题,那么,她是否应该回去?去一个没有任何人能够寻找到她的地方,重新开始。
如果她离开
一把温暖的油纸伞挡在她的头顶,为她遮挡漫天冰寒的雪花。雪汐辰茫然回首,冷君毅刚毅硬朗的面容近在咫尺。他温柔地睇凝着她,难掩眸底担忧之色,“汐辰,你身体不好,为何雪夜一人在外独行?”
“冷大哥”
雪汐辰惊讶,“夜色已深,你为何在此?”
冷君毅说:“我刚从清非家里出来,看见前方一个熟悉人影,似乎是你,便追上来看看,果然是你!汐辰,明明身体不好,受不得风寒,为何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睡不着,想出来走走”
“我陪你!”
冷君毅将油纸伞挡过雪汐辰头顶,与她并肩而行。
“冷大哥”
行出几步,雪汐辰闷闷的声音从大袱里传来,“你喜欢过一个人吗?”
冷君毅瞬间僵硬了脊背,握伞柄的手慢慢收紧。他沉默良久,久到雪汐辰以为他不会回答,他才从胸口吐出一口气,淡声答道:“喜欢过”
“能让冷大哥看中的女人一定相当出色。”
凝视身边清丽人儿,见她不断地搓着手,对着手心呵气,显然冷极了,却固执地不愿意回去。冷君毅轻叹,淡声道:“她很好很出色”
“能被冷大哥喜欢的女人一定很幸福”
“或许”
听见冷君毅不咸不淡的回答,雪汐辰歪着脑袋看冷君毅,疑惑道:“为何?难道那个女子不喜欢冷大哥?”
冷君毅轻笑,淡淡答道:“她不知道”
“咦?为什么不告诉她?”
“因为她已经有了心上人”
“啊!”雪汐辰惊讶掩唇,不禁为冷君毅感到遗憾,“冷大哥,对不起,我不知道”
冷君毅摇头,“不知者不罪,汐辰,你何错之有?”
雪汐辰眨眨眼睛,关心地问:“那么,冷大哥准备告诉她吗?”
“不”冷君毅摇头,真心实意地说,“只要能够远远地看着她,默默地守候着她,看着她幸福,看着她快乐,我就会觉得很幸福,很快乐,”
雪汐辰由衷感叹,“能够被冷大哥爱上的女人真的很幸福!”
冷君毅闻言眸底掠过一抹亮光,忍不住追问:“真的吗?汐辰,你真的这样认为吗?”
“嗯!”雪汐辰点头,认真回答,“冷大哥,你放心!像你这么好的男人一定能够遇上更加好的女人!”
“汐辰”
冷君毅轻叹,苦涩垂眸,淡淡答道,“汐辰,夜渐深寒,你身体虚,受不得风寒,我还是送你回王府!”
“唔”
雪汐辰用力搓搓双手,早已冻得两手发僵,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手指在哪里了。她点点头,同意了冷君毅的话。
见雪汐辰冷得厉害,冷君毅牵上雪汐辰的手腕,缓缓地渡着真气,温暖她几乎快要冻僵的身体。觉察到雪汐辰的诧异目光,他温柔笑道:“汐辰,你若冻病了,我如何向流月交待?”
雪汐辰朝冷君毅感激一笑,“谢谢你,冷大哥!”
冷君毅虽然面带微笑,心底却苦涩难当。
汐辰,究竟何时你才会觉察我的心意,我并不想要只做你的大哥啊!
第三十章 除夕夜,齐守岁()
爆竹声中岁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又是一年除夕夜,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小孩换上了新棉袱,老人忙碌地包着饺子,大人拎回了烧刀子,欢欢喜喜过新年。
今日的王府倒显得意外的冷清。凤倾歌准允家仆们回家过个团圆年,若大的王府空荡荡的就剩下凤倾歌、萧流月和雪汐辰,以及应邀而来的慕清非。
“出去!出去!出去!别打扰我做饭!”
雪汐辰毫不给面子地把萧流月赶出厨房,瞪眼相向,“不会做饭就不要进来给我添乱!回客厅里喝你的茶去!饭好了我自然会叫你们!”
“师妹,你可真无情呀”
萧流月被雪汐辰推出厨房,脸上笑意灿烂。他并未离去,而是站在厨房门口静静看着雪汐辰摘菜的动作,眸光温柔,如沁水光。
天,渐渐暗沉,街上的鞭炮声越加密集,雪汐辰侧耳静听,心中哀伤滑过,她已经有多久不曾这样轻松自在地过新年。
“汐辰,我来!”
一双手按住她的动作,嗓音温润,透着浓浓的关心,“天寒水凉,你的身子受不得。”
雪汐辰抽回手,态度冷淡,似乎不想与凤倾歌有太多身体上的接触。她淡淡地说:“这种小事,怎敢劳烦王爷大驾,还是让小女子来!”
凤倾歌疑惑的目光落在雪汐辰身上,他觉察到了雪汐辰这段时间对他的刻意疏离,他不解问询:“汐辰,为何?是我哪里做错了?为何这几**一直躲着我?”
“哪里!王爷多想了!”
雪汐辰淡然回绝,抱起菜篓往后院的水井走去。凤倾歌僵怔原地,愣愣失神。萧流月双手环胸,冷眼淡看,如同在看一出人生闹剧。
雪汐辰从水井中吊着水,倒入菜盆中,清洗着菜叶,衣袖不小心滑落,沾了些水迹。
忽然有一双手伸出,替她挽了起来。
雪汐辰惊然回首,看向身旁人儿,意外的竟然是魅影。
魅影!
雪汐辰张了张嘴巴,想呼唤,然而,魅影却在雪汐辰望向他的那一刻不由自主地移开了目光。
雪汐辰垂眸不语,继续洗着手中的菜。魅影也在那一刻远离,黑色的身影隐入阴暗之中,似乎在刻意隐去自己的身形。
慕清非从灯火通明的内堂缓步走来,他扬起声线,神情愉悦地说:“倾歌,哪里有柴火?柴火不够,怕是守不了岁呀!”
凤倾歌从厨房里出来,深看了一眼井边埋首洗菜的雪汐辰,淡声道:“后院有柴火,我们去拿。”
“好!”
做好菜,温好酒,一桌美味,一室馨香。除却慕清非,每个人都各怀心思,默默地吃着菜,完全没有守岁的愉悦。
慕清非今天心情很好,与萧流月频频互相劝酒,一饮而尽,轻松畅快,丝毫不见平日里的沉深算计。
反观凤倾歌和魅影,竟有些安静得不似寻常。魅影本就寡言少语,食而不言也在情理之中。可凤倾歌平素最为健谈,今日竟然罕见地话不多句,实在让人意外。
篝火簇簇,温暖人心。
一室和睦,看似平静的气氛却鼓动着一股压抑心头的沉重。每个人边吃菜,边谈论着闲事,无人提及朝堂,无人讨论政事,大家都平静地享受着守岁的安宁。只是在这份平静的背后,却隐藏着一股让人凝重压抑的不安。
“今夜皇宫中应该有晚宴?”
萧流月举着酒杯,看似无意地问道。
凤倾歌不语,慕清非却笑道:“正因为不喜欢那种气氛,这才来倾歌府中讨一份安宁。宫里的晚宴再热闹,又怎及与三五知己把酒畅谈来得写意自在。”
萧流月轻笑,饮下杯中酒,“慕丞相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皇上难道没有召丞相入宫赴宴吗?”
“每年都被召入宫中赶宴,实在有些乏了。难得今年可以请了病假,我也能享受回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安宁日子。”
雪汐辰静静饮着酒,听慕清非和萧流月你言我语,闲聊畅谈。她歪着脑袋好奇问:“宫里有守岁吗?”
“没有!”慕清非笑道,“今日倒是生平头一遭,终于可以守一回岁了。”
雪汐辰笑眼眯眯,毫不客气地摊开手掌,“慕丞相,岁可以守。但是,这红包你还是要给的!”
慕清非哈哈大笑,“往年从来不曾有人问我讨过红包,身边也不曾备下。雪嬷嬷,你突然问我讨,我一时之间可拿不出来呀!”
“呀,怎么能这样!”雪汐辰瞪大眼睛,义正言辞地指也,“您可是天朝第一相呀!怎么能够这么小气连个过年红包都不给!红包压岁!这是过年习俗!咱这不是在守岁嘛!这个红包你必须给!”
慕清非摸摸身上,犯了难。“雪嬷嬷,清非今日确实没有准备,不如明日”
“汐辰,你就别为难慕相了!”
萧流月从怀里掏出一封红包塞入雪汐辰掌心,“知道你今晚会问我讨,今早就已经备下。喏!给你的压岁钱!”
“哇!谢谢师兄!”
雪汐辰喜笑颜开,欢欢喜喜收入怀中。
她拿了个苹果,递到萧流月手中,高兴地说:“师兄,苹果给你,讨个吉利,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哟!”
萧流月接过,大口大口地咬着。
慕清非瞧了瞧那锅满满的米饭,道:“雪嬷嬷,你这锅饭煮得太多了!咱们几个人吃得完吗?”
“这你就有所不知啦!”雪汐辰笑道,“这锅叫做‘隔年饭’。”
“隔年饭?”
“隔年饭,就是年年有剩饭,一年到头吃不完,今年还吃昔年粮的意思。这隔年饭呀,一般用大米和小米混合起来煮,为的就是有黄有白,也叫做‘有金有银,金银满盆’的‘金银饭’。”
“金银饭?有意思!”
慕清非自小孤苦无依,一直一个人过,不曾守过岁,也不知道原来守岁还有这么多讲究。他觉得新鲜极了。
“慕相,世人皆言你学富五车,天上飞的,地下爬的,只要能够说出名字的,就没有你不知道的。那么,我现在就考考你!”
“不敢!雪嬷嬷请说。”
雪汐辰笑眯眯地问:“请问慕相,年三十守岁的习俗是怎么来的?”
第三十一章 共度除夕齐守岁()
“雪嬷嬷,你这是在考我吗?”
慕清非微笑,道:“在民间流传着一个传说:相传,在远古的洪荒时代,有一种凶恶的怪兽,人们叫它年。每到大年三十晚上,年兽就要从海里爬出来伤害人畜,毁坏田园,降灾于辛苦了一年的人们。人们为了躲避年兽,腊月三十晚上,天不黑就早早地关紧了大门,不敢睡觉,坐等天亮,为了消磨时光,全家人团圆守岁。
“为了壮胆,人们就喝酒。等年初一早晨年兽不再出来,人们才敢出门。人们见面时互相拱手作揖,祝贺道喜,庆幸没有被年兽吃掉。
“就这样过了好多年,一直没有出什么事情,人们对年兽放松了警惕。
“有一年三十晚上,年兽突然窜到江南的一个村子里,一村子人几乎都被年兽吃光了,只有一家挂红布帘、穿红衣的新婚小两口平安无事。还有几个童稚,在院里点了一堆竹子在玩耍,火光通红,竹子燃烧后啪啪地爆响,年兽转到此处,看见火光吓得掉头逃窜。此后,人们知道年兽怕红、怕光、怕响声,每至年末岁首,家家户户就贴红纸、穿红袍、挂红灯、敲锣打鼓、燃放爆竹,这样年兽就不敢再来了。”
雪汐辰笑道,“不愧天朝第一相,果然难不倒你!”
“故事还没说完呢!”慕清非接着道,“在有些地方,村民不知年兽怕红,常常被年兽吃掉。这事后来传到天上的紫微星君那里,他为了拯救人们,决心消灭年兽。有一年,他待年兽出来时,就用火球将它击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