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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写计划,审神者更加喜欢和自己的刀剑说话,不管是逗弄他们,还是看着他们害羞的红了脸却乖巧的任由自己上下其手,都可爱的要命。
“主!”压切长谷部立刻前倾身子,哪怕审神者的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认真,他也不希望主有这样的想法:“我压切长谷部绝对没有那个意思,请您、请您”
审神者也前倾了身子,双手捧住了压切长谷部的脸颊:“要我怎么样?我可不会读心术,你必须说出来我才会知道啊。”
最终,跪坐着依旧高大的打刀看着审神者的眼神,红了脸,却不敢移开自己的目光,结结巴巴的说着好似小孩子才会有的撒娇:“请您、不要远离我”
第13章()
他本丸里的刀剑实在是太可爱了!再一次的,审神者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不管是信浓扑倒自己的怀抱里,小夜捧着仅有的柿子却还执意的分了自己一半,骨喰沉默不语的陪在自己身旁,加州举着涂了正红色的指甲油笑嘻嘻的要自己夸奖,捧着梳子的小狐丸,拿到了战场誉的萤丸,认真坚毅却很容易害羞的蜻蛉切,本丸唯一一把强大的薙刀,凶悍的外表下那意外的温柔
审神者送走了压切长谷部,转身朝着屋内隔间走去,这里是他的工作室,里面没有电灯,在他踏入房间的一瞬间,三只水母散发出柔和的光彩。被饲养在透明玻璃球中的水母寿命悠长,会用发光给同伴传递讯息,他们足以照亮屋内的所有角落。
伊诺脚下灵活的避开了随意堆放的厚厚书籍,书籍用黄金和各类宝石装饰,手写上繁杂的字母和花纹,不去理会书本的内容,哪怕是看着奢侈的装饰,都知道这本书的价格一定十分昂贵,此时却因为房间的主人不知道该在这狭小的房间内如何再挤进去一个小书柜,只能可怜的堆在地板上。
伊诺的手指在木头格子柜上划过,无数瓶瓶罐罐被整齐的摆放在里面,其实在审神者刚刚把这些东西丢到隔间的是时候,别说这样的带着玻璃门的格子柜,就连个普通的柜子都没有。这些最大也不过两个手掌一边粗的玻璃罐,全部都堆在了角落中,任其里面的或是柔和或是污浊的液体逐渐干枯。
做成现在这个样子,也只是因为有些玻璃罐中的魔药若是一不小心被打翻,可能会给他带来相当大的麻烦。随口和付丧神们说想要个放东西的木头柜子后,没几天本丸们的刀剑们就把这样一个堪称豪华的玻璃柜子抬了回来。
看似被完好的保管着,实际上这些魔药的主人,早就不在乎这些魔药了,放在这里唯一的目的,就是等着这些魔药自动干枯。
伊诺在这些玻璃罐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一瓶。
审神者勾勾手指,玻璃的小门向两侧打开,藏在最里面的一罐长口瓶晃晃悠悠带着瓶子内橙粉色的澄澈液体飞到他的手中。
还好没有完全干掉。审神者晃动着瓶身想到。要是完全干枯的话,做起来可是麻烦的很,他可真的不想要再碰魔药了。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后,审神者再次穿过地上散落的书籍和零星直接长在木板缝隙间的植物,离开这个小屋子,周围宁静下来后,水母们也渐渐安静,散发的光晕也渐渐暗淡下去。
第二天带着暗堕刀剑离开本丸后,审神者拿出了魔药,打开瓶塞,鼻翼凑到瓶口下,立刻嫌弃的撇过头去——真是糟糕的气味,为什么那残缺不全的家族老宅中,藏在地下,入口还被巫术封锁的地下书库中,没有一本是说明该怎么样改善魔药糟糕味道和口感的书啊?
在刀剑们好奇的注视下,伊诺一口闷掉了剩余不多的魔药。
“呜哇!”
审神者的脸色立刻肉眼可见的糟糕起来。
“真的有那么难喝吗?”鹤丸拿过伊诺攒在手里的玻璃瓶,轻轻摇晃了几下,里面的仅剩的几滴魔药以非常快的速度的干掉了,最后留在鹤丸国永手里的,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
“主人,没事吧?”乱藤四郎上千抱住了审神者的手臂:“不过,主人为什么要突然喝魔药呢?主人不是很讨厌魔药吗?哪怕生病了都不愿意去碰,药研哥一直对主人这个习惯很头疼呢。”
审神者艰难的想要忽略口中的味道,捂着嘴巴含糊不清的说道:“说难喝,也不至于。”
所以,才没有改善魔药味道和口感的书籍吧。审神者一边努力抑制住想要呕吐的欲。望,一边散发着思维,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便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压根还没有这样排斥魔药的时候。
不排斥魔药,也是自己被她背叛之前的事情,之后发生的事情,让魔药对于伊诺来说,就是维持性命不得不直接在熬制魔药里的药锅内插上吸管,强迫自己喝到肚皮爆炸的玩意。
世界之大,却被诅咒到无处可归,连一处落脚之地都无法寻到。只要双脚踩在土地上,身体就会立刻虚弱,而且随着停留时间的越长,就会有更多的病症找到是自己。一开始只是胃部难受,继而变成会让人呕出鲜血的疼痛,随后是四肢,再接着——
伊诺已经不愿意去回想起那段恨不得想要举起刀剑插入心脏,内心却喊着必须要活下去的记忆了。
“只是很讨厌而已,毕竟最糟糕的时候都在喝这个续命,现在自然不想要再碰了。”审神者随手指了一个方向:“今天我们就顺着这个方向去找找看吧。”
伊诺喝下去的魔药,是来增加运气的。
从一条街道走到另外一条街道,好似有一根长长的绳子,牵着审神者一步步的靠近自己想要找到的地方。
当一栋矮小的、古老的、在这高楼大厦格格不入的矮屋出现在他的眼前时,伊诺就知道,他想要找的地方就是这里。
被自称叫做全露和多露的两个女孩子带到屋内,站在了有着浅紫色蝴蝶花纹的日式障子门前,还没有拉开门的时候,屋内突然有女人的声音传来。在被两个小女孩领入这里时,审神者身边的三振刀剑早已把手放在了腰间的本体上,此时更是让寒光闪闪的刀刃出了鞘,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糟糕的东西冒出来,威胁到审神者似的。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不论多么诡异,多么稀奇,一旦无人参与,一旦与人无关,就不过是一些稍纵即逝的现象人类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神秘不可思的东西,你觉得呢?远道而来的客人啊。”
和紧张的刀剑相比,审神者却显得悠然自得许多,甚至还回了屋内陌生女人的话:“是这样吗?我倒是觉得,任何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旦与人类扯上关系,才会变成转瞬即逝的现象。”
“就像是客人的家族,不、是有着和客人您相同‘职业’的所有人吗?”
屋内的女人发出低沉的笑声,伊诺却一下变了脸色:“谁告诉你的,这个世界上应该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过不久您就会知道是谁告诉我的了,让我们来说正事吧。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才来到这里的客人啊,请进来吧,让我来听一听,您的愿望。”
障子门上的蝴蝶仿佛有了生命一样,带着障子门向两侧的打开,露出了在里面说话的女人的真面目。
第一眼看过去,伊诺就立刻想到了d伯爵。
那是一位和d伯爵一样,十分美丽有很有气质的女人。当第二眼看过去的时候,审神者突然问道:“巫师?”
“恩?你要是觉得我是,那就是吧。”
女人慵懒的半躺在长长的沙发上,“这里是能够实现愿望的商店,想要实现愿望,必须要付出对等的代价,不能少也不能多,你能为了自己的愿望支付怎么样的代价呢?”
“我自己的全部。”审神者话音刚落,鹤丸国永,宗三左文字就立刻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乱藤四郎则立刻拽着他朝着门外走,一边还在用短刀指着女人,审神者说的话,仿佛让这些付丧神以为下一刻,眼前的女人会立刻杀了他似的。
“我是壹原侑子,不用那么紧张啊,付丧神。学学你们的主人啊,他看上去可冷静的很呢。”壹原侑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好了,那边付丧神的主人,说出你自己的愿望吧。”
审神者抬手,“停在这里。”
自从成为了审神者之后,对于言语能带来的力量也有了新的认知。他知道刀剑们是为了什么才不想要他说话,甚至在能够解决暗堕的方法就在眼前时,也想要带着他离开这里。
他说出了‘我的全部’,就务必会支付出对方在这个范围内要求的所有代价。
刀剑抖着身体,再也无法抬起一根手指头。
穿过他们的保护层,伊诺站在了壹原侑子的面前,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我想要,解决他们现在的暗堕状态。”
“我知道你的愿望了。”壹原侑子垂下眼帘,吩咐道:“小全,小多,去把前几天被人送过来的那个带过来。”
“是!”
两个小女孩离开房间,然后很快就捧着一个盒子回来了。
“就是这个了。”壹原侑子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的东西让伊诺微微瞪大了眼睛,长嘴口,纤细的瓶身,还有被打磨成多面的样式,这个玻璃瓶明明就是刚刚他还用过的——
“里面的液体,分成三份,让他们喝下去就可以了。”壹原侑子把这个东西交给了审神者:“那么,接下来就是代价的问题了等以后再交给我就可以了。”
不仅是审神者,就连停在一边无法动弹的刀剑付丧神也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乱藤四郎不断晃动这身体,审神者拿到了东西,也不在限制他们,让他们恢复了行动。
“是什么样的代价?!”乱藤四郎立刻冲到了审神者身边,一手抓着主人的手臂,看着壹原侑子问道:“能够解决我们暗堕的东西,肯定是相当厉害的东西,要支付这样的东西同等的代价,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你必须把要支付的代价是什么一清二楚的说出来!”
“是啊,作为臣下,要是让主君受到危险,可是一件绝对不被允许的事情。”宗三左文字也露出了潜藏在瘦弱身躯下的利爪,名刀宗三左文字,稳稳的放在了壹原侑子的脖颈处。
第14章()
从壹原侑子的商店走出来后,这家商店在三振暗堕刀一晃眼的功夫中,入浓雾散去一般失去了踪影。
“真是不可思议啊,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东西,真是长见识了呢。”鹤丸国永收好本体,“不过,主人啊,真的可以相信那种莫名其妙的人说的话吗?万一出了事情,可就是真的笑不出来的惊吓了。”
鹤丸国永没有在说自己,而是审神者在不知道多久的以后要支付的那份代价。
“主人?”
可是,审神者却没有听到。
鹤丸国永看着审神者,他愣住了,不仅是他,乱和宗三也有些诧异。因为审神者还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冷漠,眉眼嘴角低垂,就连太阳也无法照亮审神者那阴暗的脸色。好像是被其他什么东西入侵了领土的野兽,悄悄的露出了利爪潜伏在暗处,只等着扑上去咬住对方的喉咙一样。
不知道审神者为何会有这样的表情,但三振刀剑都不希望是审神者会因为看到什么,然后变成现在的样子。
鹤丸国永抬手,捂住了审神者的双眼。这是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维护大将的面子,也是作为臣子的工作:“要是很生气很难过的话,就不要看了,我们回去吧,今天这么早回去,肯定能吓本丸的其他人一跳呢。”
审神者略微冰凉的双手放在了鹤丸挡住了自己眼睛的手上,“我没事的。”他没有取下遮挡的手掌,只是问问撑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盯着那人,审神者笑了:“只是突然体会到鹤丸你被惊喜包围的感觉了,你说的没错,人生还是需要一些惊吓的,尽是些能够预料到的事,心会先一步死去。”
他把那人的样子死死的记在了脑海中,一字一顿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突然冒出来后,我才发现,原来我也会恨一个人恨到这种地步。”
脚步匆匆的成年男人,活泼开朗和说两三友人并肩而行的少女,拄着拐杖的老人,眉头紧促的妇女,带着滑板的孩子
宗三左文字把路过的人一一映入眼中,他想起来了,来到日本之前,审神者曾经和他们说过,有个审神者想要复仇的家伙转生在了日本。所以,到底哪一个是被审神者嫉恨的存在呢?
他忍不住握住了自己的本体,看向审神者。
请告诉他们,让您这般忧愁嫉恨,让您的过去遭受到几百年后的今天都要死死记住的仇恨,对您做了绝对无法被饶恕的那个家伙,到底是这里面的谁?
“回去吧。”让他不解的是,审神者反而背对了人群,率先一步离开人潮涌动的街道。
乱藤四郎跟在审神者的身侧,特别认真的说道:“主人,暗杀的话,请交给我吧。”
在这样明目张胆的情况下动手,只会给审神者带来麻烦。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对方,最好的决定就是让他来暗杀,现在审神者携带的短刀只有自己,
只要想到自己能够为审神者派上用场,乱藤四郎就忍不住笑得心花怒放。
“只要是为了主人的话,不论什么我都能做的到!”
“谢谢,乱。”审神者这样说着,却没有吩咐乱做任何事情,“但现在更重要的,是你们。”
三振暗堕刀剑难得冒着樱吹雪回到了本丸。
左文字一家,栗田口大家族,小乌丸、烛台切光忠、大俱利伽罗一些平时和鹤丸关系不错的刀剑也挤到房间内。
他们紧张的看着审神者,审神者顿时也有些紧张,他小心翼翼给瓶子称了重量,严格的按照壹原侑子所说分成了平平等等的三分。
比起其他人紧张到仿佛在决定剪的红蓝线,三振刀剑倒是毫不犹豫把不多的液体一口闷了下去。
鹤丸国永吧砸吧砸嘴巴:“与其说是水,不如说好像是一团气体一样的东西?暖暖的,很舒服的样子,我还以为会出现特别惊喜的效果。”
“而且好熟悉!好像一直都有这样的感觉一样!”乱藤四郎说完,脸就立刻红了起来,还小小的打了个嗝,不一会就歪歪扭扭的倒在了地面上。审神者赶忙把短刀抱起来,穿着小裙子的短刀立刻八爪鱼一样的霸占了审神者的怀抱,红着脸蛋笑得傻兮兮。
“啊!乱!大将的怀抱是我的!”
被称为秘藏之子的信浓藤四郎鼓起嘴巴,却没有第一时间把大将的怀抱抢夺回来。
此时宗三和鹤丸也有片刻的迷茫,却还能神志清晰的说明自己现在那晕晕乎乎的状态。听他们的描述,打刀太刀此时的状态有点像晕车的样子,而乱就纯粹一副喝多了酒的模样,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和不动行光这个小酒鬼一模一样。
审神者看向在付丧神中间颇受尊敬的惠比寿,留着长长胡须的猫爷爷——惠比寿此时的打扮叫做五方狮舞,在妖怪中间被叫做皮肤。实际上是安倍晴明留给这些式神最后的东西,就好像是只有他们本人才能穿上去的一件衣服。
衣服收集控审神者颇有些蠢蠢欲动,但由于不知道方法而只能遗憾作罢。
惠比寿的手放在了三振刀剑上,片刻后就笑眯眯的宣布了一个好消息:“能够感受到神力在他们的身体内流淌,现在的状态只是身体在适应这些神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