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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唐山水指着正南方那边说,“看看那边的烟雾,现在的人,放鞭炮都没有度,安全意识不行,一定是失火了!”叮嘱她们一定注意安全。
宋雅琴根本不知道浓烟背后焚烧的是谁,一颗心全扑在唐馨和白子太的婚礼上。
夜里边,她居然兴奋的失眠了。
低低的对唐山水说,“你知道吗?我今天刚刚听说,白家在英国一直炒房地产,积累了不少人脉,白父最近不是没露面吗?听说在忙公司上市呢!”
唐山水哼哼了两声,宋雅琴还是睡着,不一会发出窸窸窣窣的夹杂着床板的响声。
这是唐山水大病初愈后的第一次。
发挥并不是怎么会,为了让宋雅琴满意又来了一次。
亢奋的时候,他好像听到‘梦达’两个字:一定是宋雅琴太思念弟弟了,不然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叫牙梦达的名字,两人是亲姐弟。
第二天,正是年初二。
村子里一些商铺和小吃店开始开张,噼里啪啦的,再加上唐馨的婚事,唐山水喜笑颜开,不管见到谁都是笑呵呵的。
突然有人叫他,“唐山水!”
他转过身,顺声音看过去,一邻居带着两名警察朝这边走来,唐山水诧异,“怎么了,出什么事?”
随着走近,两名民警拿手上的档案看了看。
其中的一位民警问,“唐馨是你女儿吗?”
唐山水点头。
“她在哪里,带我们过去找她!”这位民警严肃的说道。
唐山水追问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女儿犯事了!”民警用通俗易懂的话,解说道,“你女儿唐馨,是锦绣公司的签约艺人,从年三十一直到今天年初二,已经36小时联系不上,导致她所签约的广告和商演没办法进行,现在接拍的广告公司要求她赔偿所有的损失,你明白吗?”
唐山水心里发毛,“多,多少钱?”
民警随后说出来的金额,吓得唐山水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一时间,街坊四邻只能帮着民警把晕过去的唐山水送回家,并掐人中把他弄醒,还没再说什么,门外是沾沾自喜的宋雅琴回来。
听完来龙去脉,宋雅琴也白了脸,“怎么可能,才三天而已,还让不让人过年了?”
民警道,“就算普通的上班族都会加班,更不用说服务行业,签约哪天哪一刻出演的活动,你可以有事不能参加,可你不能连个电话都没有,这三天锦绣公司的老总根本联系不上唐馨,面对天价赔偿只能走司法程序了,按合约来说,既然签约了就得履行,不履行那就得赔偿损失,这是规定!”
唐山水到现在,都没数清赔偿金额后面到底有多少个零。
有围观的邻居数了数,“个十百千万”邻居错愕在当场,对唐山水说,“好在你女儿出息,嫁了个有钱人,不然就是砸锅卖铁都赔不起!”
“赔不起就得坐牢!”民警补充道。
“什么?”唐山水又晕了过去。
宋雅琴已经彻底懵了,这几天为了防止唐馨联系外界,家里的座机切断,网线也拔了,连有线电视都关了,对外界几乎一无所知。
半晌,她像是记起什么一样,慌忙跑出去。
没多一会把白子太拉过来。
半小时后,有线电视在白子太的忙碌下,连接成功。
打开电视一看,果然如民警所说的那样,之前唐馨接拍的一些地方台的广告全没了,法制台还有专门播放违约要承担的后果。
宋雅琴跌坐在椅子上。
唐山水再醒来,悔恨不已,“要坐牢啊”
嘈杂的声音传来隔壁房间的唐馨耳朵里,手上捧着的水杯中‘砰’的掉地,脸色跟着瞬变,恍惚间门板被人敞开,是唐山水站在门口。
“爸爸对不起你啊!”他老脸上尽是自责。
“不怪您!”唐馨沉默了下,再开口的话还是像年三十傍晚说的那样,“我不怪您,您是一家之主,我们家的事全由您做主!”
这句像强心针一样,扎得唐山水五脏六腑都疼。
堂屋里,宋雅琴仓惶的拉着白子太的胳膊,“子太,你和馨馨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可不能不管啊!”
白子太也震撼在巨额的违约金中,要知道在此之前,还没有任何一点消息,所有的赔偿就像一股凌厉的劲风,一夜之间刮起来,截止时间还是今晚零点!
就是强人所难。
白子太试图跟民警沟通,“现在距离零点只剩下十几个小时,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就算要赔偿,时间上是不是再通融一些?就算有存款,银行都没正式上班!”
民警回道,“那不在我们考虑的范围之内,我们接到的指示就是,如果截止到零点,拿不到赔偿金的话,我们只能逮捕唐馨,还有你们这些亲人!”
“什么?”一开始唐馨还算淡定,毕竟出事的也仅是她,这会却无法冷静了,“违约的只是我,关我的亲人们什么事?”
还不止是双亲,“你们领导是谁?!”
“大领导好像姓谭!”两位民警互相看了一眼,“你肯定不认识!”
“姓谭?”唐馨眉宇一拧,有模糊的身影在脑海闪过,“谭尉明?”如果是他的话,该不会在为了那次舞会而故意为难她吧!
“对啊对啊,你认识他?”民警惊讶道,“既然认识就好办了,只要你找他通融通融,说不定就不会这样,不过他好像不在本市!”
“能不能把他的电话给我一个?”唐馨问道。
“我们只是小片警,怎么有他的电话?就算有那也只是应付公事的,过年期间你就别想联系!”随着民警说完,邻居们开始议论起来。
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宋雅琴哭了,拉着白子太要他帮忙想想办法。
“宋姨”白子太刚开口,宋雅琴又道,“还什么宋姨,多生分啊,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要叫妈妈的,就是早几天而已!”
“对对!”唐山水也反应过来,好像白子太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宋雅琴暗地里掐着唐馨,要她开口说点什么。
“白先生”唐馨还没再说什么,周围热情的亲人们又道,“还什么白先生,叫子太或者老公,马上就结婚了,还这么见外,生份了!”
“你们不要为难馨馨!”白子太护着唐馨。
唐馨躲开,又望着他一笑,“子太!”她第一次这样唤他,却在这样的情况下,白子太心里隐隐的悲伤还没开始蔓延,又听到她说,“我们取消婚礼吧!”
“你说什么?”白子太一怔。
“婚礼取消,我不会嫁给你,赔偿金的事也和你无关!”唐馨重复道。
“你这个死丫头,你怎么能这样对子太,他对你可是一心一意,取消婚礼我不同意!”处于愤怒抓狂中的宋雅琴,差点没跳起来。
“我同意!”门口那里,是不知何时过来的白妈沉声回道,“作为补偿,我可以帮你联系谭尉明!”
——
作为领导,谭尉明在春节期间更加忙碌。
初二下午将要慰问的是坚守一线的最底层的服务行业,从各大酒店的服务生,到负责春运和安保的所有不能回家过年的人员,都有红包。
信息时代,发红包当然也通过互联网的方式派发,是他的秘书一手操办的,他的任务只是出出镜。
天色暗下来,临别之际,还有联欢晚会。
原本谭尉明不想参加的,主办单位极力邀请他,他最后也是没办法妥协,才改变接下来的行程,耽误了半小时留下。
就是这短短的半个小时,被很多有心人看在眼里。
白妈就在其中。
以目前白子太和唐馨的婚事来看,唐馨在面临天价赔偿的时候,是有自知之明的提出取消婚礼,但白家如果不管也会遭人说闲话。
为了儿子能更快摆脱唐馨,白妈极力牵线。
好在唐馨有舞蹈功底,是以舞者的身份出现在谭尉明眼前。
白父作为从英国回宁市发展的企业家,就算现在公司还没正式上市,在这样的场合上,谭尉明还是刻意停留,以表欢迎。
白妈就是趁这个机会,介绍唐馨的。
虽然唐馨前一段时间拍过不少广告,可联欢晚会还是第一次参加,谨慎期间她只能拿出最拿手的肚皮舞展现给大家。
这样青春活力又饱满激情的一段舞蹈,突然出现在满是相声小品和大合唱里,特加显眼。
谭尉明想不注意都难。
时隔几个月,再认出唐馨,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女人比之前更白,更晶莹剔透,身段也更玲珑柔软到不可思议,让人想入非非。
台上的晚会还在进行,私底的晚宴已经开始。
独立包间里,白妈把唐馨请来。
进门前,白妈叮嘱道,“馨馨,伯父伯母刚从英国回来,现在能力有限,能帮你的也只能到这里,至于结果如何,只能看你自己了。”
“我知道了,谢谢伯母!”唐馨笑了笑。
对面墙上的时钟,差一刻钟八点。
可能是巧合,这些成功人士的晚宴就定在名门闺秀。
直到现在,她还清楚的记得上次在名门闺秀,所有发生的一幕幕。如今景在,酒在,包间也在,唯独人已经不在了。
见唐馨有些紧张,白妈又道,“不过你也不用太紧张,你伯父在里头,他会帮你的!”
“好的!”唐馨吸了口气,从白妈手上接过来的托盘上,有一瓶刚刚开启的葡萄酒,嫣红欲滴的很好看,一进门,白父就道:
“馨馨,过来这边,给谭先生添上酒!”然后,白父跟谭尉明介绍着,他从英国带回来的这瓶葡萄酒有着怎样的故事。
唐馨走过去,倒完酒,正想着该怎么开口。
没想到谭尉明主动说道:“唐小姐,好久不见啊!”
拉长的尾音里,带着特别的隐音。
今天谭尉明穿的儒雅,蓝色西装里头是白色衬衣,唐馨也换下舞衣,穿着白色的西装裙,猛眼一看好像情侣装一样,被周围的人起哄。
唐馨装作没听见,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谭先生,新年好!”正打算就上次舞会的事道歉,这时会所门板突然敞开。
听到有人惊呼道,“是季总,竟然是季总来了!”
难道是他?
唐馨握着酒杯的手一紧。
下一刻,刚刚还好端坐着的精英们已经起身迎上去,七嘴八舌的向来人说着新年祝福。
从他们的对话中,唐馨听出这位‘季总’是谁!
压下心底的澎湃,她意外:竟然没有人祝他婚礼怎样。
也在这时,唐馨身旁的灯光一亮,是谭尉明站了起来,有人为他和季南风做着介绍,他笑了笑,“好久不见,季总,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季南风嘴角微扬。
白父跟着笑道,“看来季总和谭先生认识啊!”随即腾出空位来。
隐意就是,邀请季南风坐在他这边。
季南风不动声色的撇了一眼,“谭先生,新年好!”
简短的问候,好像是谁刚刚说过。
下一刻,他没坐白父让出来的位置,而是坐在了对面,目光所直视的区域正是唐馨和谭尉明,幽幽地说道,“看起来酒不错啊!”
“馨馨!”白父让唐馨赶紧给季南风倒酒。
唐馨,“”
谭尉明也说,“去吧,唐小姐!”顺手取走她手里的酒杯。
举止透着别样的亲密。
唐馨紧了紧拳头,刚站起身来,听到那道久违的男声,开口说道,“不必,我有酒!”
季南风说完,打了一个响指。
姿态懒慵又帅气,惹得在座的其他成功人员赞口不断。
很快,会所门板再次敞开。
随即着清脆的高跟鞋声,有人走了进来。
唐馨下意识抬头,在看清来人的刹那,所有努力的镇定瞬间崩溃:竟是她!
第69章 7307,他的车牌,她的人生。()
从唐馨的角度望过去,走廊的射灯远没有包间里的明亮,暖色的射灯打在来人高挑的后背上,前头又是刺眼的白光,显得对方就像个耀眼的发光体。
又是季南风特意叫进来的人,更惹人瞩目,引起一阵阵低语。
只是唐馨没想过。
她和容笙年后的相聚,竟然是这样。
如果说送唐山水回苏城,让她对亲情冷却,那么在两难之际又遇上季南风是悲笑的话,在认出对方是容笙的那一刻,她心底所有的苦涩开始蔓延。
想要一个取暖拥抱的念头,特别强烈。
她知道,容笙一直是美丽的。
这一刻,容笙依旧穿的性感,衣着一如她这个人——魅惑。在寒冷的冬日,一条艳红色的吊带裙,渔网袜,粉颈之上的姣好容颜,略施薄妆。
从包间门口走向季南风的时候,那微抿的唇在灯光的照射,犹如一朵红梅,开得潋滟。
她有看到唐馨。
准备的来说,从季南风找上她,就已经猜到消失了几天的唐馨定会在这里。
所以在包间门板敞开的刹那,看见一身白色西装裙的女人,尽管没抬头,她也认出她来——年三十到年初二,一直不联系她,没良心的!
容笙幽怨的睇了一眼,转而把手上的托盘放在季南风跟前,“酒!”
一个砰梆梆的单音,楞叫包间里的其他人听出了暧昧:试想,若不是两人的关系够密切,在这种场合之下,又有哪个女人敢用这种口气?
所以白父接话,“季总,这位是”
容笙站到季南风身后,没说话。
季南风拧着酒瓶盖,淡漠的主产,“不重要的人,不介绍也罢。”
——没必须认识的人,不用介绍!
唐馨脑中立刻弹出影视峰会那一次,白慕杨要介绍她时,他曾说过的话。
闪神下,她没听清一旁的谭尉明说了什么,直到白父暗中碰了碰她的胳膊,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拿酒杯和谭尉明碰酒。
耳畔传来‘砰’的一声响,好像砸在她心上。
有人看过去。
原本在季南风手里的酒瓶,不知怎的碎在容笙脚边。
“酒瓶碎了,原来季总带来的好酒是黑米酒啊!”看过去的人说道。
老班人老伴酿的黑米酒吗?
唐馨本能的起身,“笙笙,有没有事?”没注意季南风的脸变,她跑到容笙身旁查看。
容笙是真的没事。
“不要管我,管好你自己!”容笙快速瞧了季南风一眼说道。
在唐馨眼角的余光里,尽是一抹想要靠近却无法再靠近的剪影,明明近在咫尺,却像远在天涯。
一个结婚证,离间了她所有的勇气。
“没事就好!”她笑。
因为包间里气氛尴尬,便拿起酒瓶来倒酒。
下一刻,又是一声,“滚!”
属于季南风的声音,那么被呵斥的应该是容笙。
唐馨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刚想转身,这时手背被谭尉明的大手按住。
不同于她的紧张,他的掌心是干燥淡定的。
“倒酒!”谭尉明说。
唐馨倒酒时,有人跑出去。
“谭先生,方便私下聊两句吗?”她不能再等。
谭尉明还没开口,却被身旁的男人听到。
是一张国字脸的男人,暧昧道,“才天黑呢,距离天亮还有一晚上的时间,唐小姐着什么急!”
唐馨头皮一麻,“您这玩笑开得过分了,谭先生是那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