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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环好不容易从见到妹妹的惊喜中缓过神来,见佩玉开口便骂,那个气势,架势,所闹动静之大,所做事情之过,再看看惊呆的倦灵仙子,不觉替她捏了把汗。
佩环扯了扯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她来的动静太大了,仆人皆过来看热闹了,仙子是个要面子的人!
佩玉见莞灵不做声,怒气更甚。见身畔老有人扯她,一个火辣的巴掌挥袖便去。
五个通红的印子出现在佩环左脸。
佩玉见是佩环,愣了一秒,随即胆向怒边生,咆哮道:“下等奴才,还不放手!”
莞灵念在旧日情分,佩玉她是知道的,平时就是个娴静害羞,今日恐是受了刺激。
原本她都想忍着的,说她两句,和平收场就好。
但是!佩环做为自己的贴身丫鬟,她的亲姐姐,她胆敢在自己的地盘撒野打人!
太过放肆!
“放肆。”莞灵娇喝一声。
周围守卫立马围上,将她绑缚跪倒在地上。
“你们出去吧。”莞灵沉声下着命令。
就这样,莞灵坐在椅上,接过佩环递着的水,瞥了眼地上还在挣扎的人,半晌才幽幽开口:“佩玉,今夜如此发疯,吃错药了不成?”
“莞灵,你个冷血残酷的贱人。”佩玉重复着,只是气焰已没了先前的嚣张。
“你可知道,广天神君为了你;他为了你,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曾经也是风华绝代的一代名伶()
“莞灵,你个冷血残酷的贱人。”佩玉重复着,只是气焰已没了先前的嚣张。
“贱人,你到底做了什么,让神君为你日日买醉,夜夜笙歌,整天的醉生梦死,颓靡消沉。”
“佩玉,虽然你是我姐姐,但是你要注意分寸!”莞灵垂下眸,已是不悦。
“你知道一见钟情吗?”跪在地上的佩玉,哀婉的问着莞灵。
“不知。”莞灵摇头,情这东西,离她太遥远。
“第一眼看到那个人,你会心慌心乱。仿佛你的命盘就此为他定格。从此你会想他,日想夜思,想知道他的一切,想守在他身边,更多的时候会为他丧失自我,只为他疯狂,只为他闪耀,只为他陨落。”
好可怕的一见钟情,莞灵在心里皱眉。
“神,怎么会有情?”莞灵拿起那只金羽华胜,蔽在佩玉发前。看着水里的容颜,莞灵随口问道。
水中的华胜,熠熠发光,衬得人份外娇媚不敢直视,尤其是那双眼,散发出来的光华,仿佛在告诉这世间,告诉莞灵,万物皆有情,万物皆有爱。
爱恋中的女子,可都是这般美丽而痴傻?
莞灵秀眉一拧,为了东方琥?这些日子都是她陪着他醉生梦死,夜夜笙歌?
身下的被绑缚着的人,曾经是亲密无间的姐妹,如今她已是仙子,位列上仙,没想到为了东方琥,佩玉姐姐如此廉价奔到他身边端茶送水,夜夜笙歌就算了,居然还敢如此不顾形象,不顾地位的冒犯于她,为东方琥半夜鸣不平,想必爱极了东方琥吧。
“广天神君是那么优秀,对你又是那样好,莞灵,你若是有一点良心,都不忍看见爱你的人如今这样吧。”佩玉嚷道,挣扎着,企图站起来,不过试了几次均失败。
当年佩玉也是灿若星辰,风华绝代的一代名伶。依着漪清町的阑干,拨弄着池水风情万种的唱着,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当初的妩媚闲致,当初的绝代风华,碰上一个无意的东方琥,成了什么样……
“来人,把佩玉押起来,大半夜,竟是梦话。”莞灵打了个哈欠,幽幽站起来,踱到佩玉跟前,停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一眼,尔后关门而去。
情之误人,乃至于此。那她自己呢……
“环姐姐,你放心,我不会把佩玉姐姐怎样的。等她清醒些了,就放她回去。”睡前,莞灵握住佩环的手,拍了拍。
一路走进内寝,佩环虽然没开口求情,但微蹙的细眉,下垂的双眸里满是焦虑,让人看了忍不住的心疼。
佩玉终是聪明。仗着她们多年的感情,又知道她姐姐是她的贴心婢女,即使放肆,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她是不是太好欺负了?
曾经也是漪清春光掷红袖,曾经相伴花前酌酒唱高歌;没料到,竟会今日如此光景。
枝上花开能几日,世上人生多变幻;好花难种不常开,美景易过不重来。相见真不如不见,有情浓是罢无情。
再见东方()
清阳宫。
封了元帅的擎柱按道理现在应是四方皆喜,八面威风,可是现实和理想总是有差距的。
因为事多,并且纠结不清,三人很久都没有再聚了。
一想到昨夜佩玉还大闹红楼,哎,有些事,还得是他来做,才不管他是不是元帅,照旧牵线麻雀一只。
早早的发了请柬,请了东方琥和莞灵过来串串门,擎柱就坐在门后的树下,一身红衣,一脸忧思,嗑着瓜子,絮絮叨叨,自言自语,竟也衬出了几分多愁善感,不知道的还以为擎柱在忧国忧民。
莞灵一身宝蓝,臂缠雾翎,腰挂芙蓉错铃铛,脚踩金兰绣花鞋,手上拎着壶西凤酒,就这样,一个人踹开了驱邪院的大门。
“擎柱,给。”见擎柱坐在树下,居然没有发现她,莞灵快步走过去,把酒往他面前一搁。
“想啥呢?好深沉,都怕你把瓜子往鼻孔放了。”
“本帅深不可测,心思又岂会轻易告诉你。”擎柱接过酒,不经意间打量了她一番,莞灵今天气色不错,心情似乎也不错,看来昨晚睡得挺好。
“说来惭愧,自从我封了仙子,居然就没来过你这了。”莞灵盘腿,也坐了下来,朝擎柱肩膀狠狠一拍,故作哀怨,斜斜的睇了眼:“可是你不能因为这样,就使唤你们家佩玉姑娘来我红楼撒野使泼啊。”
“最近东方琥好歌舞,佩玉就自告奋勇去了虎穴。别赖我。”擎柱抢过莞灵手里的瓜子,意味深长的看了莞灵一眼,有些事得说清了才好。
天气不错,莞灵靠着擎柱,晒着太阳,嗑着瓜子,聊着小天,斗着小嘴,好不惬意,直接秒杀了后来进门人的心情。
很不爽!
东方琥进门就看到莞灵和擎柱在抢瓜子,不觉微微哂笑。
他们俩心情兴致很好嘛,唯一心情不好,兴致不高的,大概就是他了。
“喂,大门口的,你们注意形象啊。”东方琥抬眼看去,莞灵还是那么漂亮,动人心魄。
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慵懒霸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回头就见东方琥靠着门,鄙视的看着他俩。
东方琥依旧是素衣白衫,手执玉箫,可是如果你细看,就会发现,多了几分平时没有的失意寞落,少了几分平时的喧嚣霸气。
“这酒是莞灵带的吧,玉清宫里早没了好酒。”看着那陈酿西凤,东方琥沉沉笑了笑,慢慢踱过来,坐在了莞灵身边。
佳人在畔,何须西凤!
看来佩玉说的不假。莞灵哼了声,斜眼扫过东方琥。
东方琥日日买醉,夜夜笙歌,整天的醉生梦死的下场就是瘦了,颓靡消沉了不少,眉宇间的英挺之气一去不返。
莞灵有些歉疚,都是由她起的,不禁想起昨夜佩玉说的话,貌似还真是那么回事,就只有她有这本事,把生生一个英俊潇洒,阳光帅气的翩翩美男折磨的如今这般神不像神,鬼不像鬼。
平日里,东方琥说话哪会这么和气,早吼过来了。
女人造谣的那个本事呀!!()
东方琥日日买醉,夜夜笙歌,整天的醉生梦死的下场就是瘦了,颓靡消沉了不少,眉宇间的英挺之气一去不返。
莞灵有些歉疚,都是由她起的,不禁想起昨夜佩玉说的话,貌似还真是那么回事,就只有她有这本事,把生生一个英俊潇洒,阳光帅气的翩翩美男折磨的如今这般神不像神,鬼不像鬼。
平日里,东方琥说话哪会这么和气,早吼过来了,看不惯的时候,一巴掌就过来了,才不会和你团团和气的笑。
东方琥见莞灵不搭理他,只继续和擎柱抢瓜子,当他不存,不免心生委屈,几欲快哭了。他踢了踢莞灵,一下又一下,轻轻的,讨好的,祈求的。
莞灵回头,瞪了东方琥一眼。
“干嘛不理我。”东方琥头低低的,看着自己的脚丫,轻轻的,嘶哑的,带着哭腔的说道。
“你不知道?”莞灵听了那脆弱的声音,心里也是酸酸的,但绝不表露在面上,用凶凶的语气回过去。
半晌,只闻鸟叫声。
“那个,佩玉昨儿个去你那闹了,我不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弱弱的,讨好的,祈求的,嘶哑的声音从东方琥那传出来。
“你替她求情,舍不得她,怕我欺侮了她,是不是?”看他说的什么话,几天不见,一见就替别人求情,看来佩玉伺候得他颇为舒心啊!
莞灵突来的怒气,说话声越来越重,越来越阴阳怪气,一眼瞪去,瞪住了正欲辩解,抬头朝这边看来的东方琥。
“刚听擎柱说,佩玉在你那?为你端茶送水,日日笙歌,夜夜暖床……”见西门琥不做声,莞灵继续刻薄道:“她昨晚还大义凛然的跑我那去,替你鸣不平去了。你是不是对人家使了美男计……”
东方琥杀人的眼神望着无辜的擎柱,他不在这会子,擎柱对莞灵造了什么谣?
擎柱更是无辜,头都摇得快掉下来了,手也摆得快吃惊。
天哪,女人添油加醋,无事生非,想象能力,好恐怖啊。
东方琥,不要再拿飞刀眼射他了,他发誓,他只说了句,最近他最近好歌舞,佩玉就自告奋勇去了。仅此而已。
什么端茶送水,日日笙歌,夜夜暖床……
天啊,莞灵到底是什么变的!
“是啊,是啊。”莞灵越说越离谱,东方琥顿时瞳孔微缩,狠狠瞪了莞灵一眼,生气的回嘴。
转瞬觉得还是不解气,别过头,从擎柱手里一把抓过去,擎柱的手火烧般,手里的瓜子也少了一半。
“我觉得你说的这个笑话很讨厌。”东方琥沉下脸,继续嗑他的瓜子。
气死他了,莞灵,你有心没有,有肝没有,有肺没有!
“哼。”莞灵别过脸,也不理他,心里还是开心不少,决定原谅他。
没事干嘛接收佩玉。
没事干嘛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干嘛买醉,干嘛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干嘛一副让她歉疚的样子。
对佩玉又没有感情,干嘛要伤害人家感情。
不能抗拒()
东方琥,要怎样做,你才能放开,回到从前……
她的心,她的情,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的归宿,不是他——东方琥。
莞灵吩咐下人拿过三个碗,盛满酒,端起来:“今天我过来,是祝贺擎柱升登元帅,来,敬你!”
擎柱与东方琥接过碗,一饮而尽。
放下碗,见莞灵碗里的酒没动,东方琥于是问道,语气间尽是压抑:“是你说敬擎柱的,你怎么没喝。”
“是这样的,昨天我去酒窖拿这坛酒的时候,有一只老鼠趴在上面。”莞灵欢快的说道,端起碗,深闻了一口,果然是好酒。“一刻钟后,你们若没事,我再敬擎柱不迟。”
果然,身边的脸立马变得青一块紫一块。
半晌,终于听见东方琥咬牙切齿的咆哮:“倦灵仙子,看我不拆了你。”
莞灵也不傻,放下酒碗,撒腿就跑。
咆哮声,娇笑声,打闹声,恢复如常,一扫先前的阴阳怪气以及压抑。
打闹了半天,三人都累了,于是就地躺下,西凤酒果然名不虚传,他已有了一点点醉意。
借着酒劲,东方琥往莞灵身边靠了靠,莞灵一巴掌,罩住东方琥满脸,东方琥不服,张口就咬,莞灵手马上回缩,相视而笑。
“哎,莞灵,我不知你如此擅长造谣,你刚才添油加醋那番话,我听着怎样像吃醋啊。”擎柱撑着头,调侃的问着一边的莞灵。
“滚。给我们准备吃的去。”莞灵一脚踹去,你才吃醋呢!
但是那些话,真的有醋意啊。为什么呢?
擎柱不再说什么,离去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是不是怕曾经的姐妹终取代你在东方琥中的地位,是不是怕东方琥这颗太阳,不再围着你转。
东方琥的英俊,东方琥的霸气,东方琥的帅气,东方琥的一往情深,世之珍贵,世之纯洁。
东方莞灵啊,如此珍奇的事物,你不珍惜,你不放在心上,自有别人……
上苍是公平的,关上一扇门,推开一扇窗。
兄弟,何必痴迷于关上的那扇门。
“哎,我问你。”东方琥撑起身子,对着打闹累了的莞灵正经严肃的问出了压抑了他这么多天的问题,“那天,我和擎柱被收进万神图里,你对帝君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异常认真的东方琥,莞灵停止了笑闹,与东方琥眸光相对。
眼前的莞灵,肤若桃李,气若西凤,身似佳肴,他实在忍不住,抬头抚上了日思夜想的娇颜。
“你那日说,不喜欢我,是什么意思?”东方琥翻过身子,压着莞灵。
俊雅的容颜近在咫尺,低沉而略带蛊惑的声音,温柔的,妖娆的,阳刚的就这样包裹住了莞灵。
这种场景,是个俗人,皆不能抗拒吧,尤其莞灵又有那么点好色,一个不留神,便深陷。
光阴静止,周围消失,唯留下越来越近的两人,目光就这样痴痴交缠,不知是东方琥蛊惑了莞灵,亦或是莞灵蛊惑了东方琥。
心微悸动,奈何情已远去()
看着异常认真的东方琥,莞灵停止了笑闹,与东方琥眸光相对。
眼前的莞灵,肤若桃李,气若西凤,身似佳肴,他实在忍不住,抬头抚上了日思夜想的娇颜。
“你那日说,不喜欢我,是什么意思?”东方琥翻过身子,压着莞灵。
俊雅的容颜近在咫尺,低沉而略带蛊惑的声音,温柔的,妖娆的,阳刚的就这样包裹住了莞灵。
这种场景,是个俗人,皆不能抗拒吧,尤其莞灵又有那么点好色,一个不留神,便深陷。
光阴静止,周围消失,唯留下越来越近的两人,目光就这样痴痴交缠,不知是东方琥蛊惑了莞灵,亦或是莞灵蛊惑了东方琥。
半晌,东方琥慢慢凑上去,欲吻上那散发着诱人酒味的红唇。
莞灵挣扎了下,别过去,东方琥扑了空,但也不恼,垂下头,挺拔的鼻子放在莞灵颈间,就这样,轻嗅着。
“莞灵……”不复以前的暴躁东方琥软软的,蛊惑的,温柔而低沉的,带着些许情欲缓缓叫唤着。
在莞灵听来,这声音堪比一代妖姬,比一代妖姬更甚。
吐纳之间,阳刚之气,喷在了莞灵颈间。“东方,莞灵。嗯……”
“你先起来。”半晌,莞灵回过神,软软低沉粗哑的抗拒道。
她的声音,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身上之人,依旧没动,还压得更紧了。
挺拔的鼻子,不停的来回在莞灵脸上,颈间轻嗅。
就这样缓缓的柔声蛊惑,那声音越来越软,越来越急,越来越温柔低沉,越来越多的情欲涌上来。
“放开。”他们在干什么!莞灵回过神,使尽全身力气,推开东方琥,大口喘着气,果然是,面若桃李,语气嗔然,心跳加速。
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