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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朕错了。”秦朗舔着莞灵耳郭,实打实的认错,细细蛊惑道。
“错哪了?”莞灵扬起头,板起脸,好是霸气的问道。
“朕刚才堵了秦国十年的财政收入。你若不回去,朕十年的财政收入就打水漂了。”秦朗答得很是正经憋屈。
“那又怎样?”莞灵刁蛮的偏过头。
“现在秦国的皇帝向皇后道歉。好啦,朕错了。”秦朗箍紧了莞灵晃了两晃,小奶羊十足的对母老虎俏声祈求。
天下多是祸事()
莞灵扳过红红的脸来,斜睇了眼妖孽桃花,看了良久,尔后掰起他的手,放到嘴里,却是没有咬下去。
一个迟疑,脸被妖孽捧起,印下了深深的歉疚和浓浓的情绵。
当莞灵再次踏上咸福宫,已是四个月后了。
这天,一切如旧。
“媳妇给母后请安。”莞灵规矩的盈盈拜道。
太后本想伺机刁难一番的,可是终究没敢。
此时的莞灵,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安静在副位上,就那样垂睑板脸坐着,端庄随意的靠那,却透露出一股当仁不让的威仪。
这股冷冷凛凛的气势,让周围的空气蓦地陡然一冷。咸福宫的人,没人敢乱走一步,没人敢乱说一句话,没人敢心乱跳一下。
许久后,见咸福宫很是规矩,莞灵遂没趣的悠悠跪道:“母后好些休息,媳妇改天再来。”说完,莞灵抬起了眼。
好是沉穆的一双眸子,抹去了往日的却懦,往日的灵动,却多了十分的肃杀,十分的阴狠。
窦太后颤了一颤,此时才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煞星。
“皇后,你打算如何处置玉美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窦太后问得忐忑。
有这样一双眸子的人,绝不会任人算计了去的。
莞灵左脚正跨过门槛,听着了这话,也就停了下来。
“玉美人么,”莞灵沉吟了下,随即不咸不淡道:“好好养着吧……”
模棱两可,说了也听不出来什么意思。
其实莞灵还真就是这个字面的意思,佩玉好歹曾经给过她光明和温暖,她的好,她没有忘记。
可佩玉知道后却不这么想,目光阴狠的搅紧了身下的茹帕道:“她怎么会让我好好养着……”
思索片刻,佩玉附耳对贴身道:“你去馆驿告诉魏国和穆国的使节,就说皇后能够通天。她曾为秦国求了雨下来,也是能为他们求福的。快去!”
此时天下多是祸事,或是天灾,或是人祸,若是这个消息传了出去,莞灵怕是从此将没有安生日子了。
佩玉望着溜烟跑出去的贴身,优雅的抖了抖手上的茹帕,擦干了嘴角的茶渍。
夜半。
莞灵端了碗参茶来到至夏宫。
“皇上为何事烦忧?”莞灵进门即见秦朗手拿奏折嗟叹连连,遂体贴问道。
“哎!南阴两郡多旱,已经两月未降一滴水了。在这样下去,怕是会生乱呐。”说完,秦朗又是一声叹。
“如此为民忧政,可还得要紧了身子。”莞灵笑笑温婉道,端上参茶,抽来奏折看了看。
“哎。”喝到一半,秦朗突然想起一件事,一双桃花眼泛起圈圈漪涟:“我真是糊涂,你会求雨的,是不?”
放下茶杯,秦朗蜷手,笑得好生妩媚多情,一双桃花眼似看救星般望着那翻看奏折的佳人。
“唔。”莞灵含糊应了声,合上奏折叹了口气。“哎!怎好似这时候天下都缺雨一番。”
“怎么说?”
“哥哥送来十万万两黄金要我降雨,魏国也送了十箱珠宝过来求我。”
本就是神仙()
“哥哥送来十万万两黄金要我降雨,魏国也送了十箱珠宝过来求我。”莞灵掐指一算,望向秦朗,“这个时节,雨虽不多,但也不致干涸。定是你们不通教化,不敬神祗。”
“我不是在建了六千庙宇么?”秦朗蹙眉。
“唔。”莞灵再掐指细算了算,“秦国这次可降。”
莞灵颔首微笑,将奏折递回给了秦朗。
“我明儿去祈天坛,给你祈场大雨,你现在叫太常先准备一番。”
秦朗喜出望外,一把抱过莞灵,俯下身轻嗅了嗅那特有的芬芳。“你怎么这好本事,就似那天神下来的一番。”
“我本就是神仙。九天的上仙!”莞灵昂起头,无限刁蛮。
“你?”桃花自黑发里抬起头,讥讽道:“神仙不都是温婉贤静,高贵端庄,要不也是宝言威相,你哪点像了?”
“我不温婉贤静,高贵端庄?”莞灵居然撑死脸皮低下头反问了一句。
面前的人长得漂亮不错,可是嚣张跋扈,色胆历张,好吃懒做,她给他的映象除了咆哮,就是拿剪刀阉人。
想到这,秦朗翻了个白眼,努力想着她的温婉贤静,高贵端庄,可那都是蛊惑世人的假象。
真真的真相在他这里。
“唔哼。”莞灵看秦朗翻了无数个白眼,以及极度嫌弃的表情,不免哼了两声,拽着他头发,眼里现出氤氲的凶光,意思是你要敢说我不好,我就拆了你。
秦朗自然是识相的,遂好是敷衍的配合:“你一直都是温婉贤静,高贵端庄。”
“什么时候?”莞灵追问。
“睡觉的时候。”桃花竟还一本正经的想了一会才严肃的回了句。
“去死吧。”莞灵端起参茶便朝桃花浇去。
第二天,祭天坛下熙熙攘攘,且多境外之人,秦朗蹙起锋眉,一股不详的预感萦绕出来。
当太阳冒出尖尖角的时候,莞灵的凤塌翩翩而至。
一瞬,天坛周围供奉的莲花竟皆绽放,吐露出圣洁的芬芳。
莞灵一袭白裳,缓缓踏上坛阶。
白裳下,坛阶上,似有奶奶浮云,蠕蠕涌动,莲花瓣瓣,聚拢吐蕊,竞相绽开在莞灵脚下。待莞灵离去,便又似微风拂过,飘散开来。
一时,众人瞋目,皆不觉跪下。
霓裳起,沉云来,电闪雷鸣,风云变幻,润雨淅沥,福赐大地。
而立于坛上蹁涟之人,其舞华华,其貌灼灼,其气清清,其势沉沉,衣袖未湿,妆未花,独立于乾坤间,洞察天下,在这些跪着的人眼里,不就是神祗么?
我本就是神仙。九天的上仙!莞灵的话,此时此刻,遇此情此景,终一遍一遍,萦绕在了秦朗耳边。
她便是神祗了。秦朗扬起头,任雨淅沥的打在了脸上,闭上了眼,不让乾坤瞧中了他心中的洞机。
晌午,秦朗踏进了沉灵筑便见着了魏国的太子正和莞灵在临桌品茗,相聊正愉!
秦朗不自觉的垂下睑撇下嘴角板起了桃花脸。
“轩翊太子,好是兴致。”
你是我的女人()
“轩翊太子,好是兴致。”秦朗踱到莞灵身边坐下,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冷下俊脸,悠悠沉吟道。“找我皇后何事?”
其实私底下的意思是说,没事就快滚吧。
识相一点的人看秦朗一脸的醋味,都会离去的,可轩翊太子不是。
“大事。”轩翊太子当时是这么不识相的回答的。
“大事当由男人们商议。太子还是与我与去至夏宫吧。”秦朗抬起眼睑不咸不淡的下了逐客令。
“虽说是大事,但是顷刻之间也已然解决了。”轩翊太子和睦一笑望向莞灵,说得甚是轻松。
轩翊太子的这一笑,看在秦朗眼里,那就是满含情欲赤裸裸的勾引。
秦朗颇不是滋味垂下睑瞟了眼怀中之人,见莞灵也回以一笑,于是前一秒还故作言笑晏晏的桃花眼,下一秒便成了锐利的冰刀。
“太子且回去。答应你的事,我定是作数的。”莞灵见秦朗脸色越来越难看,遂识相道。
“你答应了他什么事?”秦朗待轩翊太子前脚走,他后脚便是阴沉的质问。
“魏国缺水。帮他降雨而已。”
“答应了?”秦朗眼神黯了一黯,拢起了锋眉。
莞灵选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蜷在了秦朗怀里,怏怏的蹭了两蹭,算是点头。
“不准!”秦朗扳直莞灵的身子,一记飞到眼射过去。
“原因?”
“你是我的女人,大秦的皇后!”秦朗说得甚是霸道理直气壮。
“那你想不想我成为天下的皇后?”
秦朗收起了飞到眼,没有做声。有些事,他想,但时机未到。
“不准去!”半晌,秦朗捏紧了莞灵,只再次宣示他的霸权。
“大秦的皇后焉能言而无信。”
秦朗无语,换了做战方针,硬的不成来软的。
“你不喜欢我?”秦朗说得一分疑问,两分委屈,三分肯定,四分娇嗔,十分悲痛。
“你是皇帝,怎可这般撒娇耍赖!”秦朗前一秒还霸道的耀武扬威,下一秒便是酥酥的娇嗔,转换得太快,莞灵不淡定了。
“你不想生我的娃,要和别个生娃!”秦朗拽着她的袖子,直勾勾的望着她,眼里居然还硬逼出了一圈水氤。
莞灵撤手捂着嘴偏过脸去,很是受不了秦朗这副奶绵羊的妖孽模样。
奶绵羊拽起她袖子摇了两摇,凑近身来,朝她花容月貌很是委屈销魂的舔了两舔。
“你就不会好好说人话是吧!先前咱俩吵架那会,一品红收了他十万黄金,难道退了不成!”母老虎终受不了挑逗,一把推倒奶绵羊,撑在了他身上一声喝道。
秦朗正打算摸一把老虎屁股,来段欲擒故纵的桥码,奈何关键时刻总有个搞破坏的。
这时门开了,凌志坤傻傻咧咧的推开了大门,腼腆道:“翦南飞新煮……”下一秒凌志坤回过神来,赶紧的哐当一声丢了碗,关上了门。“祝你们良宵千金。”
莞灵一个迟疑,被绵羊钻了空子,反压在了身下。
啾啾啾!游龙戏凤喽!
“即使天涯海角,海枯石烂,也不准忘记你是我的女人。”电石火花之际,秦朗印下无数属于他的烙印。
“我的郎,我的情郎。我的……啊啊啊啊。”巅峰之际莞灵喊道。
把秦后夺过来()
“我的郎,我的情郎。我的……啊啊啊啊。”巅峰之际,莞灵紧抱了浮木,无意识的喊道。
半个月后,莞灵面纱遮面,来到了魏国。
一路尸横遍野,民不聊生,鬼魅横行,惨不忍睹,没想到魏国的宫殿却修得甚是豪华大气而浮华奢靡。
莞灵摇摇头,叹了口气。
若造宫殿的钱分出那么一星点给他的子民,或是盖些庙宇供奉上神,他的民众都不至于落如此下场。
“还是先去太子修的天坛为魏民赐些福,再来享用魏皇的恩赐吧。”莞灵蹙眉放下了金箸。
天坛上,莞灵迎风祈愿。只见飞沙走石,乌云来了又散,散了又来。
“倦灵仙子,魏国造孽甚深,不配拥雨露。”一道闪电劈下,烧掉了祭天旗。
坛下跪立众人无不悚然惶惶。强力逆天,天老爷发怒了,却是见莞灵在电闪雷鸣的咆哮中,依旧从容的踩着星步,脚盛虚莲,衣袂飘飘,其势之独立,游撺于天昏地暗间,好不从容高贵,一时轩翊太子看得痴了。
“我今奉神谕:魏王暴敛,本欲不降天恩。奈天帝好德,若汝心之念,念念之变,予尔之恩。”
金光过,莞灵似有神明附了身,身于半空教化,金光逝,莞灵跌于地。
片刻之后,果然降下倾盆大雨,抹尽了魏土之污秽,魏国臣民从未见如此雨露,一时竟皆跪下,疯了般呼喊道:“天帝万岁!”
半夜,御书房。
“没想秦国那蹄子竟如此鬼才,定不能放走!”魏皇眼神阴狠的望向心腹。
“可是我答应了秦皇,他对皇后那看得可紧了。”轩翊太子甚是为难道:“若是逮着他皇后不放,他到时兴兵问罪可如何是好?”
“我曾听闻,秦皇为了这个皇后可以连性命皇位都不要,我看皇上此决断该慎重。”大臣甲赞成太子的。
“而且,秦后绝非等闲之辈,当年就是她亲手杀了赵皇和赵大皇子,将独孤珀亮送上了宝座。我们打她的主意?怕是她不打我们魏国的主意就好!”大臣乙摇摇脖子,蜷起身子附和。
“是啊。我们的芒砀山,六郡,怎么失掉的?都是这个女人捣的鬼!我看直接杀了比较好。”大臣丙直接来了个一劳永逸。
“不可!”拒绝的话轩翊太子脱口而出,众人惊诧的皆望向他,那声驳斥来得太快,太急,太大,泄露了很多情愫。
“你们都退下。我和太子有话说。”魏皇朝心腹们摆了摆手。
“把秦后夺过来,做我魏国的太子妃!保我大魏基业稳固千秋万代!”魏皇引诱般的伸出了手,奸邪的对太子吩咐道。
“可是……”轩翊太子甚是犹豫,他想要得到莞灵的想法他不想否认,可是障碍太多,“那些大臣们,说得……”
“轩翊我儿,告诉我,你是谁?”
第二天清早,莞灵正打算跟魏皇辞行,就见轩翊太子满面春风的过来,说是魏国想习秦风,敬畏天神,但不知其法,莞灵大喜,遂答应多留几日,教他们一教。
浣玉扯了扯莞灵,低声劝阻:“我们来,皇上以半月为限,若是过了期限,你还未归,到时皇上若前来魏国捉了你回去,岂不失体面?”
浣玉此话,甚有理,正踌躇之际,太子献了一计:“这有何为难。皇后休书一封便是,难不成怕了魏国不好好招待他妻子么?”
朕亲自接皇后回来()
莞灵觉得甚好,喜滋滋的提笔来了回先斩后奏。
三天后,莞灵的心头便时不时的开始阵阵跳疼,绞痛,闷疼。
浣玉察觉问起,莞灵只尴尬笑笑,道是无事,这是秦朗发火呢。
只是他的火气怎么这么频繁变化多端呢。
莞灵这边想法做法倒是高尚无私,教化民众,端风正气,广修庙宇。
随着莞灵教化的深入,魏国的国气慢慢的发生了变化,各地的灾况竟神奇的都在不同程度的减轻。
一时,魏国的民众对这个秦国的皇后充满了崇高的敬意,而魏国的君臣看到这番变化之后,则更是不想放莞灵回秦国了。
而这边秦国的大臣们知道了莞灵在魏国的所作所为之后,无一不表示愤慨。
她到底是哪国的皇后?怎么就能帮着魏国兴起魏来了?
皇后是不是墙头草,怎的到哪里就吹哪边呢?
皇后定是风流胚子,见着独孤珀亮魂就被他勾了,有了咱们皇上也就安分了那几天,如今竟中了那轩翊太子的美男计,真是不配为国母。
她不配当皇后,不扶持君王治国也就算了,居然还长期不在后宫!
大臣们的话,如火上浇油,风箱拉鼓,句句扎向秦朗本就甚烦躁的心肝,奈何却是发作不得。
“为国母者,必是德冠群芳,贤德淑慧。我后为了秦国,上逆天求雨,下奋死夺地,中贤德辅佐于朕。统御后宫,无不用心。试问众卿,当今芸芸女子中,有哪一位能与吾后比肩?”秦朗的话,不咸不淡,威严沉穆。听起来像是不偏不倚,甚是有理,众臣一时竟答话不上。
只有斯厢知道,此乃官方之语,皇上私下,可不是这么说的。
前一个时辰。
秦朗狠狠的将信笺摔在桌上一通骂道:“什么叫魏人可怜,当解救万民于水火为第一要任!我呢,我才可怜!天下女子都是朕的,但朕晚上孤单烦闷了,还是只能抱着被子孤零零的睡冷冰冰的床。天下难道有比朕更可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