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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灵拉下脸朝太尉使了个眼色。
“你,你们,还有没有王法?”牛二被抬起,请到了轿中。
王法?姑奶奶就是你的王法!
皇帝就是皇帝,即使失忆,也还是很淡定。
“我不是皇上。你们找错了人。”牛二很是镇定的辩驳。
三公互相看了眼,那眼里就写了五个字,皇上失忆了!
这边太医在诊脉,那边三公就围着莞灵讨要说法。
莞灵堪堪端起杯茶,好不无辜的来句:“没有说法,我也不知。”
一时三公的脸色难看至极,活像煎熟了的猪肝。
他们的皇后,到底是番什么人物!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国大事,八个字就打发了?
莞灵的脸色也难看至极的瞅着秦朗。
那鳖崽子居然不肯移驾回去!
浣玉朝丞相使了个眼色,丞相立马会意。
“皇上,您要如何才肯回去?”丞相甚恭敬的问道。虽然他失忆了,但礼数不可废。
“将翠花和她哥哥接来。”
莞灵气得狠狠捏了把骨头,发出声声脆响。
秦朗闻声看向这边,竟惊骇的吓得跌下了龙塌。
“皇上别怕,这是您的皇后。”御史大夫温声解释。
“我怎会选如此泼妇?”秦朗狼狈的被扶起,小心的掸了掸身上的灰,正视了眼已气得睚眦俱裂的莞灵,才小声的喃喃自语了句。
三公尴尬笑笑。
要不是有闲人在场,浣玉想,秦朗的一张好是精致的人皮怕是不保了。
秦朗和莞灵同乘一轿。
同乘一轿,佳人在侧,但显然秦朗的心,不在莞灵这。
一里路,秦朗回头依依不舍含情脉脉的望了三十八次!
一个柿饼脸,看什么!在秦朗打算第三十九次的时候,莞灵伸出了如刀利爪,狠狠的拧了秦朗的大腿一把,配上一副吃味的咬牙切齿。
“看什么看!”母老虎瞪大眼睛咬牙切齿道。
秦朗只得委屈的扭回头,过了会,又忍不住了,秦朗转头。
手撕的被印下了五个血红的巴掌。
“你怎的如此恶毒?”秦朗蹙眉啐了句。
莞灵倏的似吞了个蚊子般,一时竟答话不了。
恶毒?她为了他啊。他不知道她所付出的。
以为她想啊。她还想风光霁月的在莲池喝茶品茗呢。
莞灵黯淡的沉下头,没再说一句话。
看嚣张的母老虎瞬间因为他的一句话竟竟心情低落了起来,秦朗心竟有了丝丝隐痛。
黄昏堪堪过去,那些枉死的冤魂果然找到了莞灵。
莞灵没了法力,只得任他们撕扯了去,一时冷汗泠泠,脸色苍白,好不痛苦。
“喂,你怎么了?”秦朗推推莞灵,她看着甚是不对劲。
莞灵虚弱的摆摆手,没待说话,竟昏死了过去。
这本是他摆脱这只母老虎找翠花的最好时机。
晴天霹雳()
莞灵虚弱的摆摆手,没待说话,竟昏死了过去。
这本是他摆脱这只母老虎找翠花的最好时机,但是他却将她揽在了怀里,唤了太医。
好是孤单脆弱的女子,这场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真的是眼前这个弱女子做的?秦朗胆大的抚上的了她的娇颜,温柔的摩挲开,久久竟舍不得放了。
梦里。
“无常见过倦灵仙子。”
“你们竟敢唤我过来,胆子天大!”
“一个男子,福泽甚多,却是不肯升仙,执意要见仙子。我等无法,求仙子恕罪!”
在一帮庸医的捯饬下,莞灵幽幽的醒了过来。
“我睡了多久?”莞灵这话问得甚是虚弱。
“一天!”
“太医刚才也没说出什么子丑寅卯。皇后,您怎么了。突然这样,吓死我了!”浣玉温柔的擦着莞灵的冷汗,甚是担心的说道。
“召三公!”
“即刻广修庙宇?皇后,这等小事,稍后提日程不迟。”三公异口同声。
三公死活不答应,理由还忒冠冕堂皇,战事稍停,百废待举。莞灵只能咬牙切齿干跺脚,却是半分奈何他们不得。
他们可知,不修庙宇,不积福泽,不度化戾气,她将永远受冤魂噬讨。
刚才不过开了个头,若再不及时安抚冤魂,怕是会出乱子。
莞灵捏紧拳头,一时竟没了主意,只干干不停的捶着桌子解恨。
这无疑让她在秦朗心目中形象更坏了。
回到皇宫,莞灵本以为,花些日子,忍耐一下,等秦朗恢复了记忆,自己的阴天也就过去了。
没想到,第二天即来了两道晴天霹雳。
一道是百官拒绝修庙宇。一道是柿饼脸怀孕了。
实实在在,扎扎实实的两道霹雳。
哪一道都要命。
莞灵回过神,唰电闪雷鸣般跑去了至夏宫。
秦朗正在吃早餐。油饼,豆浆,香喷喷,热乎乎。
莞灵一脚踹开门,打破了这香喷热乎的唯美。
自从莞灵拿剪刀大闹之后,秦朗就吩咐至夏宫不得出现凶器。
所以,莞灵看了半天,也没见着个解气的,最后只好盯上了桌上的那盘超级辣椒面。
莞灵扑倒秦朗,端起辣椒面,即涂了秦朗满脸。
顺带边涂便泄愤:“想必几天不受雷劈,皮痒是吧,敢这样对我,敢让那个贱人怀你的种,我今日非辣得你让你亲娘都不认得。”
窦太后闻风赶来,看到的就是她宝贝儿子被压在身下,手舞足蹈的哭天抢地:“救命啊,母老虎杀人了。”
他儿子满脸红泪,好不凄惨。
她媳妇怒气汹汹,泪水涟涟好不凶悍好不哀婉的在他儿子脸上揉搓,放着狠话。
窦太后真被这么红火火红的场面吓到了,于是她眨了眨眼,再定睛看去。
他儿子和媳妇正好不恩爱的抵死缠绵呢。
吻得甚是火辣,只听得甚是凄婉缠绵的声声嗯嗯啊啊。
窦太后没脸细看,退了出去。
离去前瞪了斯厢一眼,“你报的什么信,每次都让我看这等场面,生生坏他们好事!”
废后()
斯厢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等斯厢自己掀开帘子看去,就见两根通红的香肠,死命的喘气,喝水,喝水,喘气。
“禀皇上,翠美人动了胎气。您快去瞧瞧吧。”帘外,柿饼脸的侍女急急道。
“怎么回事?”
“皇后故意放狗咬了美人,美人于是动了胎气!求皇上主持个公道!”说道后面竟至于死命的嘶吼了。
秦朗大震,才跨出门槛的窦太后也是大震。
“废后!”前院的主子和后院的主子异口同声说道。
窦太后好不心疼的抹去了亲亲儿子身上的辣椒面,狠狠的踹了脚跌坐于地的莞灵。
他儿子怎就取了这么个彪悍兼毒辣的女子为后了!
这就是他们先前的缠绵?
废后?
这对莞灵来说,是不是天塌了呢?不知道!
秦国的两大头头同时都要求废后,这可难死了百官。
独孤莞灵皇后可是说能废就能废得了的?
别看皇后柔柔弱弱,冷冷淡淡的,她那是嫩而不愚,傲而不蠢。
能弹指夺了五十一州县的女子,能顷刻间就拿下芒砀重山的女子,能谈笑间就让天下第一霸主易位的女子,是那么容易就被赶出门的?
但皇上和太后就是不让步,百官也只能惴惴去了卜馆,问一问老天秦国的明天路在何方了。
“灵儿,我们这是我们这次赚的一万万两黄金的账目,你看看。”浣玉进门,递给莞灵账册。
莞灵竟浑身颤抖的摆了摆手。
“灵儿,前庭说废后,怎么回事?”
莞灵摇了摇头,痛苦的闭上了眼。
“可是不舒服?”浣玉瞧出了莞灵的异常。
自从宛城归来后,莞灵没至天色晦淡时都是痛苦异常,而且时间越来越久,痛苦得越来越厉害。
莞灵来不及作答,晃了晃身子,竟直挺挺的扑倒在了地晕过去了。
“皇后怎么样?”
“皇后本福泽甚厚,竟是天子之相,本动之不得。好在宛城一役,她折福甚多,似乎可动。”太常看着卦象分析。
“似乎?”丞相哭笑不得。“到底能不能动?若是失败了,那女子若发起混来,搞不好要灭了秦国那也是有可能的。”
“只要她没有福泽就可。”太常补充。
“怪不得她急着修庙宇!”御史大夫总算知道他们的皇后那么着急庙宇的原因了。
三公们于是会心而笑了。
这样的女子,他们老早就想除了,奈何能力不及。如今,倒是千载难逢了!
中午,莞灵才醒来,甚是虚弱。
“可醒了。百官商议废后呐,快想办法!”浣玉舒了口气,急急道。
“那帮忘恩负义的小人!”半晌,莞灵才聚得了一口气骂道。
无奈那些冤魂越来越多,戾气越来浓,这没几天,她的道骨已是不堪负荷。
想做什么都做不了啊。
莞灵支起手,摇摇晃晃要说什么,可折腾了半天,硬是没发出半个音,渐渐的竟又闭上了眼,跌在了浣玉怀里。
浣玉赶紧掏出帕子擦干了忍不住流出的泪。
祭天()
“灵儿,你好好休养。这里一切,交由我处理。我们回芒砀山。生意的事,我就交给王竹香,她尤其会理财。前段时间我购粮草时结交的,还没来得及和你说。”
“宛城!”半晌,身下传来一声蚊呐。
第二天。
“奉天承运,独孤莞灵自为后以来,不守妇道,心胸狭窄,今与之断离。钦此!”小太监念完,却是不见长秋宫接旨,一时好不尴尬。
“皇后未醒,不能接旨!”浣玉跪在地上,不卑不亢。
窦太后和三公瞥了眼床畔里的人,面色死沉,冷汗泠泠,四人对望一眼,这可怎么好。
找太常!
结果是祭天!
于是,莞灵被五花大绑,再次来到了祭天坛,成了砧板上的肉。
有了点点香火的扶持,莞灵果然睁开了眼,幽幽转醒过来。
百官惊诧。
太常亦是面色铁青。
活阎王母老虎醒了。
若是猛兽昏昏沉睡,随便你们打闹翻天都是没事的。但她若是睁眼了,那他们要是小心脏敢乱跳一下,下场有可能比魂飞魄散更甚。
宛城血淋淋的例子就摆那呢……
“你们,好哇!”
闻言,百官皆是一颤。皇后此时的声音,竟似珠玉般清脆,百官面面相觑,她这到底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皇后恕罪!”莞灵竟坐了起来了,如芒的眼神精神抖擞的扫着他们,百官一时皆骇怕得跪了下来。
“起来吧。”莞灵虽浑身绑缚成了砧板上肉,但此情此景,随便哪个人看去,都会觉得真正的鱼肉,是这些个跪着的百官。
“若没事,就回去吧。”莞灵淡淡一句慵懒的吩咐。
百官听了这话,却是进退两难。他们是来看皇后祭天的,如今,还有没这档子事?
百官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半晌,竟没个人敢私自动一下。
直到丞相起身。
今日算是他们输了。
“周丞相,不是说祭天么?怎么就走了?”慵懒的声音不咸不淡的传进莞灵耳朵,一扫祭天坛的阴霾。
莞灵睁眼。
面前站的就是她几乎耗尽福祉救回来的夫君。
“你要祭我?你敢祭我?”莞灵蹙眉诧异反问道,语气间的威胁霸气震得三公瞬间冷汗直滴。
“你是我的妻子呐,翻云覆雨,操万民生杀大权的角儿,我怎敢祭你哟?”秦朗故作害怕的讥讽。
莞灵没做声,沉下脸来,他想做什么?
“对了,丞相,安排天下广选佳丽。皇后,有阵子,怕是你不能服侍我了。”
“秦朗!”莞灵倏的站起身,眯起刀光眼,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道。
秦朗挑眉,一双妩媚轻佻的桃花如今却是成了一对冷剑,毫不示弱的回射向莞灵。
此时秦朗脸上挂着浑然天成的冷酷与奸邪,那是莞灵所不熟悉而又万分熟悉的。
他竟是将她看作了死敌?
“我们是夫妻,你为何如此待我?”
“你让翠花差点小产!你这毒妇,忘了当初的盟誓!”秦朗的话,如利剑,深深刺进了她的心。
盟誓?
当年盟誓()
他们当年盟誓,一生一世一双人。
在他还是澈玉的时候,他为她舍了王权富贵,族人万千,甚至抵自己的生命,救了她。
在他还是拂沉的时候,他为她舍弃了权势仙道,贬入轮回。
无论天道如何轮转,即便是阴差阳错,他们也总是在履行自己的盟誓,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是,如今他却要广招后宫佳丽,废了她!
违背盟誓的,到底是谁?
翠花小产,与她何干,不过是东方琥看不过,替她出气罢。
为了一个如此不堪一提的柿饼脸,他竟是要如此死心绝念的报复她?
“你说,我不能服侍你,是什么意思?”莞灵本想表现得很是优雅毫不在意,谁知出口便是嘶哑的心碎。
“你的好哥哥发来信函,说你的肆虐过的地儿现在民不聊生,要他那善良的妹妹拯救拯救呢。而我,准了!”冷冷的话不阴不阳,就这样,生生将莞灵推向了深渊。
“你知道我喜欢你么,你知道我不能离开你么?你知不知道,这样离开你,我会生不如死?”闻言莞灵浑身一颤,逞强的面具终于戴不下去了,遂不顾一切的朝他嘶吼道。
她才夺了独孤珀亮五十一州县,秦朗如今将她送给了独孤珀亮,难道就不怕他独孤珀亮报复她,她将有去无回么?
“我知道!”秦朗的回答,很是明白,很是冷漠。
莞灵又是一颤,堪堪摔倒。他知道?那么……
他故意报复!
他故意要她万念俱灰!他故意要她生不如死!他故意要她饱受蹂躏!
“你那么喜欢那个翠花?”半晌,莞灵明白过来,握紧了一侧的阑干不让自己摔倒,不置信的看着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秦朗。
此时,他不是她的秦朗,不是她的情郎。
“你有多喜欢你的夫君,我就有多喜欢我的翠花,懂了么?有些底线,你永远不能触碰!”冰雕的桃花,此时变成了肆虐的暴风雨,电闪雷鸣般向莞灵袭来。
“我喜欢的,你都知道?”莞灵的声音,本是珠玉,现如今竟不堪到字字破碎。那原本一颗柔水娇心,如今也已是刀绞得血肉模糊了。
他知道她的心,他还践踏?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的心,不在你这。我珍惜的,永远只有翠花。懂了么?滚!”秦朗一记冰冷锋利的飞刀眼过去,一声厉斥,朝坛下指道:“你好哥哥的车来了!”
莞灵这才知道了什么是心如烹焚,什么是撕心裂肺,什么是万劫不复!
只因那一句话,我珍惜的,永远只有翠花。滚!
莞灵看了眼那坛下的马车,心里一阵打颤。
“皇上,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惹事了。我永远只呆长秋宫,再也不迈出宫门半步了。”莞灵跪下。
如果哀怜祈求有用,可以挽回这个男人的心,她愿意做。
她可以不再是九天高高在上的仙女,为了这个男人,她愿意卑微的放下身段祈求,虽然这个男人如今不爱她了。
如此歹毒,不配为天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