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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一双锋利的剑眉,一双雌雄莫辨的桃花眼,一张冷冽抿紧的唇。
很是美好的一个玉面郎君,唯一不美好的是,风吹过,现了身上的淤痕吻痕无数。
俏丽的身影一双本来还很开心的翦眼看到了那一簇簇青紫不一的吻痕之后,不到一秒时间,柔情似水的眼里便立马燃起了汹汹火光,原本很是热闹浪荡的花园一瞬安静了下来。
一时大家都看着墙上前一秒还很笨拙的人,下一秒便如玉兔般的敏捷跑了过来,从怀里抽出了一个光亮物,携电带雨的直冲她掉的花扇方向而来。
秦朗趴在凌志坤的怀里,甩了甩头,看着眼前晃荡的身影,睁大了眼睛,也只看到一个不停重复的白影和闪闪发亮的影子。
“你怎么找了一个好像莞灵的小倌来了?”秦朗翻了半个身,双手搂在了凌志坤怀里,氤氲着迷离的眼神,打着酒嗝。
“呃,呃……”凌志坤抬起头,秦朗挂在他身上,一个重心不稳,凌志坤从梨花塌上跌了下来,身上的秦朗也很自然的跌到了凌志坤怀里。
秦朗一肘撞在了凌志坤身上,重重的,所以,凌志坤本就喝多了,想说的话,也就跌到了肚子里。拿疾驰而来,手拿花剪的,就是嫂子呀。
“秦朗,几天不见,你玩女人也就算了,如今竟还玩起了男人!”莞灵揣着剪刀,抓起秦朗的袖口,怒气汹汹正待刺下去的时候,秦朗却是撑起了蒙蒙的桃花眼,咧开了一抹纯纯的笑,莞灵只觉一瞬,园子里的芙蓉全开了。
笑完,秦朗就栽到了莞灵怀里,睡死了过去。
莞灵一把推开他,将他丢到了凌志坤身上,秦朗挪了挪身,在凌志坤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死死睡了过去,那睡颜,很是妩媚。
一直不放心,跟在莞灵身后的黄伯喻看着莞灵很是刁蛮的挥退了小倌,尔后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男子,莞灵不知对那男子说了什么,男子不久后,拿了把铲子给莞灵,此后,两人便热火朝天、挥汗如雨的挖起了坑,最后将秦朗和凌志坤绑了埋在了土里。
看着满头大汗,却满脸红光,脸上熠熠生辉的莞灵,黄伯喻一瞬了悟,不是莞灵周围的人不好,而是,只有在这个人身边,莞灵的笑容才是最灿烂,脾气才是最刁钻的。
黄伯喻看着一脸满足的莞灵,一瞬明白了过来,这个女子,回了安乐窝,是不会再回赵国了。
第二天,凌志坤却是比秦朗先醒。凌志坤动了动身子,发现手脚皆被绑着,他的脖子以下,被埋在了土里。
莞灵,你这样,不厚道!()
第二天,凌志坤却是比秦朗先醒。凌志坤动了动身子,发现手脚皆被绑着,他的脖子以下,被埋在了土里。
旁边还有一张很是妩媚的睡颜,是秦朗。
最后,凌志坤觉得退缩不是君子所为,他在沉思两秒后,将脸挪正,对上了那很是纯真灿烂温润无害的笑颜,谄媚道:“莞灵,早安!”
莞灵点点头,很是满意凌志坤的乖顺,拍了拍他的头后,莞灵拽起了凌志坤的耳朵,恶狠狠道:“你倒是将我们骗得惨啊!咸王?”
凌志坤笑笑,谄媚依旧。“名利乃是身外之物,我仍旧是你们的凌志坤。”
“哎,莞灵从怀里抽出花剪,在凌志坤面前比划了一番,故作惆怅道:“本来想将翦南飞过了年就许了你的,看来是配不上你了……”
“别,别。”凌志坤要是能动,估计现在就抱着莞灵的小腿了,颤音陪着笑脸道:“我为了她,以王爷之身,在一品红那里任你们身心摧残过去,摧残过来,没有过一句怨言,莞灵,你这样,不厚道!”
莞灵听到厚道那两个字的时候,顿变了脸色,吼道:“那你倒是出息,带着秦朗玩小倌,说,以前做过几次!”
莞灵将剪刀比到凌志坤鼻尖,气势汹汹道。
莞灵这一吼,却是把秦朗吵醒了。
秦朗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听到了莞灵的声音,立马睁开了双眼,果然是梦里的人,虽然心里有气无数,但是也呐呐的解释道:“你说什么呀,昨儿,第一次,不是被你整的憋屈得慌么?就上了咸王这解闷来了……”
莞灵听着秦朗不耐烦的声音,面色虽还是通红通红,但是心里却是舒坦了几分。
“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斗法输给了妻子,不丢人。”莞灵笑得很是灿烂的给一旁的东方琥使了个眼色,就见东方琥如提葱一般,将很是水嫩的凌志坤从水里提了起来,丢到了房里。
“莞灵,你就是脑子进水了,”秦朗见周围没了障碍物,遂将心里不满一一倒了出来。“你到底是秦后,如今竟让我大秦输得这般灰头土脸,让独孤珀亮扬眉吐气,你很开心是吧……”
莞灵却是眯起了眼,看着一脸铁青的秦朗,道:“我说了,你不要杀戮苍生,你偏要,和你好说歹说,你都是不听,我如今这番,不过是让你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当收敛、知足!”
秦朗蓦地抬起头,瞪着理直气壮的莞灵。
莞灵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就在两人快瞪出火花的时候,东方琥不怀好意的喊了忝凤过来,就见一簇簇的水柱打向了两人,莞灵一把跳开。
不一会,园子里,已满是幽冥水了,而秦朗身缚在一把竹竿上,远看去,很似大海里的一片绿叶。
秦朗被绑,莞灵在旁边看着,待到大家都知道了内情,竟没有一个人敢去求情。
秦后善妒,这是秦国举国皆知的事,如今莞灵不过将他泡在水里洗洗,这还算轻的,谁敢劝!
他们的皇后,了不得!()
可是秦朗是皇上,皇上被绑,谁来理政?
皇后啊!
他们的皇后,了不得!
原本秦国眨眼间就可以荡平了独孤珀亮最后三万亲兵,可就在这最后的当口,他们伟大的皇后,脑袋进水的插了一脚进去,愣是让死灰燎原。
燎原就燎原,燎到最后,竟还将秦国前廷血洗了一番。
如今的秦国前廷,三公位高权重的两人,都是莞灵的人。
这样就完了么?没完!
如今的秦皇,不过是被他们伟大的皇后打压得份外憋屈了,于是就偷偷找了找了小倌,还没成事呢,就被逮着了现场。
如今呐,他们伟大而憋屈的皇上,正泡水里,好好的洗涮呢。。。
莞灵的骄人事迹,一时被广大的三姑六婆广为传颂。
可是当莞灵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便觉得,流言谣传得偏颇了。
莞灵之身,仿佛一朵凌空幽兰。
莞灵之声,仿佛似泉水淌过林间晨风。
那涂了殷红脂蔻的指尖自金色的绫布中露出,白丝软鞋踩着琴音,好似一枝幽兰临崖而生。
漆黑的眸子里映出昏天黑地的周遭,未挽的发飘散在血腥里,白纱下露出一双雪白的赤足,纤细的脚踝处拴了晃眼的银铃,曼妙而悠远的舞姿在莞灵纤长的身段间摇曳生姿。
这样的可人,会是那个嚣张跋扈的女强?
这样的可人,生生招人疼爱、敬爱、宠爱啊。
每天,他们伟大的皇后,上完早朝之后,便会赶往祭天坛祈福,尔后去给皇上汇报每日工作,再后来就是办政务了,如此的辛劳。
皇后真乃是贤妻良母啊!皇后真乃是端庄娴静啊!皇后真乃是气质高雅啊!皇上能娶到皇后,真是几辈子娶来的福分啊!
秦朗被栽在水里,咸王府里对莞灵的评价,他都是倒背如流了,看着靠近的人,秦朗嘴角溢出一抹浅笑,她自是善于伪装,让周围的人,都觉得她是世上最纯良的贤妻良母!
其实,莞灵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他是知道的。
身子越来越是冰火两重天,这几天,他不在有精神说话,于是他闭上了眼,不再看着花花世界。
“东方琥,秦朗为什么会这样!”秦朗耳畔,传来莞灵焦急的低吼。
“东方琥,幽冥丈人这是给的什么药,我要打他去!”秦朗耳畔,传来莞灵颤抖的呢喃。
过了几日,却是再没见听见了莞灵的声音。
得妻如此,不知福祸。
蜿纠宫里,莞灵跪在螣蛇面前,絮絮忏悔。
螣蛇一阵唏嘘,看了眼邬姬的脸色,终是软下了心。
“倦灵仙子,若是让你毁尽了道行,来洗尽秦朗的幽冥之息,你可愿?”螣蛇看着跪在殿下的女子。
“神君,您也是历了情爱的,您定也是知道心爱之人,如炙云端,自身心只绞,只要您能救得了秦朗,我愿灰飞烟灭!”莞灵抬起头,看着殿上的一对伉俪,毫不犹豫道。
螣蛇听完,却是轻叹了口气,看着身下已入情障深矣的女子。
螣蛇的药果是不欺人()
倦灵仙子,你若灰飞烟灭,那你的使命,谁去完成,你有没有想过呢?
“拿去吧。”螣蛇拂袖,甩出了一个翠绿的瓶子,“幽冥那厮,说的法儿,那是几万年前的土法儿了。”
莞灵接了瓶子,便化为了旋风离去,甚至连答谢都没有,她心里是有多担心高烧的秦朗呢。。。
众人正踌躇之际,只见他们伟大的皇后凭空出现,然后凌空踏水赶到了他们伟大的皇上身旁,取出了一个翠绿的瓶子,很是小心将里面的丹药给烧黑了脸的秦朗服下。
螣蛇的药果是不欺人。前一秒还犹自黑锅似的脸,下一秒,便出落得犹自芙蓉。
秦朗面色黑色褪去的一瞬,眉心的黑云印记毕现,一缕黑雾慢慢的袅绕在屋子里,竟慢慢的幻成了一只黑皮九尾狐,那双滴溜溜的眸子里,满是嗜血的汹光。
尖尖牙齿离秦朗脖颈咫尺,就在咬下去的一瞬,莞灵回过神,挥袖一记闪电从袖下打向了黑狐,哪知,黑狐竟享受的呜咽喊了一声,尔后,转过头,一步步朝莞灵走来。
莞灵轻蔑的看着这个小畜生一步步向她走来,莞灵心里闪过丝赞赏,没想这个小畜生倒是胆子天大,一个拂袖,莞灵祭出雾翎,化为一记光刀,立朝狐狸打去,哪知,狐狸竟没有丝毫的受伤。
莞灵大惊,抽回雾翎,连劈了十来下,狐狸却是依旧在一步步的慢慢走进。
那个沉稳的步伐,那双嗜血的圆眸,那张黝黑的皮毛,仿佛一蜷噩梦,又仿佛一溢轻盈的阴灵,揉进了莞灵的心里,一阵阵的心慌心乱。
一米之距,就见黑狐狸突地猛的弹跳起,快如闪电抓向莞灵。
莞灵荡开雾翎,就在黑狐狸就要抓上莞灵的一瞬,雾翎果断缠上了黑狐狸,将这小小畜生带到了地上。
莞灵祭出了生平的所有的术法,风火雷电,一一试过,可是,最后还是东方琥看着莞灵的房里出了新鲜,才赶了进来,一掌便结束了那畜生的性命。
甚是虚弱躺在龙床的秦朗神色复杂的看着那滩血,没有做声。
进门一掌便劈死了黑狐狸的额东方琥,眼色灰暗的看着那滩血,也没有做声。
当初,初见澈玉的那时,莞灵的法力也是,对有些神兽有用,对有些神兽却是没有用。
东方琥去问过地狱里的神兽啼听,倦灵的法力为什么会如此异常?
啼听答,不是倦灵仙子的法力异常,而是这些妖兽身上带着的灵力和莞灵是同出一脉,所以,倦灵仙子的法力才伤不了他们。
同出那一脉,东方琥再问。
啼听答,新的魔王。
新的魔王,不就是二王子,澈玉么?
那个对莞灵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个人……
“喂,谢谢你。”莞灵惨白着脸色,拂袖挥干净了眼前,心有余悸看着破门而入的东方琥道。
东方琥没做声,和床里的秦朗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便推开门走了。
许久,直到内室。。。
郎君似玉,缱绻情深()
许久,直到内室传来秦朗不舒服的咳嗽,莞灵才知道转身,体贴的给虚弱的秦朗把脉。
“没什么事了。”许久之后,莞灵吐出一口气,轻松道。
看来螣蛇就是不同些,她怎么就被幽冥那厮耍了,害得秦朗多受了一圈的苦。
“莞灵,这些日子,你可恨我?”秦朗抱紧了想要离去的莞灵,将头埋进了莞灵的怀里,幽幽问道。
莞灵摇摇头,并不做声,良久,一滴泪,自莞灵脸上滑落。
秦朗接住,细细抬起身,细细吻去。
一时,微风扬起,满室旖旎温情,花香满室。
最幸福不过是眷侣成双,花前月下,弹一曲情愫。
最幸福不过是美人如花,郎君似玉,缱绻情深,共剪西窗。
最幸福不过是金戈铁马,水月镜花,点一缕传世的青烟,舞一曲相思。
而莞灵就活在秦朗为她编织的这些梦幻里。
这天,秦朗和莞灵在御花园里晒太阳,就听得远处奴仆一声尖叫,莞灵蹙眉,想去看看怎么回事,却是被秦朗拦了下来。“你有夫君!”
秦朗去后,直到黄昏也不见回来。
莞灵拉住了王竹香问了番,才知秦朗突然来了急物,来不及告诉她,就去御书房处理去了。
莞灵苦笑一下,挥退了众人,拈指招来了祥云。
当她的眼睛是瞎的么,当她的鼻子是坏的么,当她的耳朵是聋的么。。。
秦宫之内,结界之内,都出现了阴灵,都涌出了血腥,都能听到妖兽的咆哮。
澈玉之乱,到底是躲不过去的。
所以,秦朗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东方琥也不要再骗她了。
澈玉的爱,太过执拗,他要的,不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么?
她给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莞灵蹙起了眉头,独立云端,看着脚下的凡界。
凡界的天,昏暗。
凡界的水,腥红。
凡界的土,浑邪。
凡界的空气,浑浊。
不是战乱,而是澈玉筑体之乱。
“澈玉!”莞灵这一声唤,很是柔情,宛若当年。
当年她是翎玉之身,座下青虎,手执雾翎,终是为了苍天,负了一个澈玉。
如今,是报应了。
听到莞灵柔情似水的召唤,昏暗的天,一寸寸的变得黑沉。
一双血眼,如今更是清澈有神了。
一双血手,如今更是晶莹剔透了。
黑沉沉的压抑里,一个氤氲的身影,慢慢悠荡,似乎当年的英俊挺拔。
“莞灵,你的事情,理清了?”很是悦耳的一声珠玉之声,很是清脆悦耳,是莞灵喜欢的音色。
“是!”莞灵看着那游移在九天的旖旎身影,心下很是诧异,这该是吸食了多少浑邪而炼出来的。
“澈玉,今番我来,就是告诉你,”莞灵看着眼里的薄雾一寸一寸靠近,越来越清晰,停顿了一下,稳住身影,继续道:“我们回方丈山,好不好,那是我们相互偎依,不是也很好么?”
薄雾里传出一阵浅笑,像是一颗晶莹剔透的小石子落进了莞灵波澜不起的心湖,
我们回去方丈山,好不好?()
薄雾里传出一阵浅笑,像是一颗晶莹剔透的小石子落进了莞灵波澜不起的心湖,泛起一阵阵的酥痒漪涟。
薄雾越来越近,不一会就已包围了莞灵,莞灵感觉到一阵温润的气息在靠近,很是温暖,很是甘甜,很是舒服,让人不禁沉醉。
是澈玉的气息。
澈玉之息,是甘甜。
“我更喜欢看着你,过一阵子,”薄雾里的珠玉之身很是娇羞的停顿了下,呢喃道:“我就能抱着你。。。”
莞灵慢慢的闭上了眼,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