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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知识大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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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煜笾绨荩嗨嬷⒀伞W晕秣冉劣谌斯恚劣谔焐竦氐o,盖宗教演进自然之序。而封建之世,自天子、诸侯、卿大夫、士,至于庶民、奴婢,各有等级,各有职司。于是本诸社会之等差,悬拟神灵之组织,而神亦判其尊卑,分其职守焉。我国宗教之演进,大略如此。

    徒有崇拜之对象,而无理论以统驭之,解释之,不足以言学问也。人者,理智之动物,初虽蒙昧,积久则渐进于开明。故宗教进步,而哲学乃随之而起。哲学家之所论,在今日,可分为两大端:曰宇宙论,曰认识论。认识论必研求稍久,乃能发生。古人之所殚心,则皆今所谓宇宙论也。

    宇果有际乎?宙果有初乎?此非人之所能知也。今之哲学家,于此,已置诸不论不议之列。然此非古人所知也。万物生于宇宙之中,我亦万物之一,明乎宇宙及万物,则我之所以为我者,自无不明;而我之所以处我者,亦自无不当矣。古人之殚心于宇宙论,盖以此也。

    大事不可知也,则本诸小事以为推。此思想自然之途径,亦古人所莫能外也。古之人,见人之生,必由男女之合;而鸟亦有雌雄,兽亦有牝牡也,则以为天地之生万物,亦若是则已矣。故曰:“天神引出万物,地祇提出万物”(说文解字);又曰“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礼记郊特牲)也。

    哲学之职,在能解释一切现象,若或可通,或不可通,则其说无以自立矣。日月之代明,水火之相克,此皆足以坚古人阴阳二元之信念者也。顾时则有四,何以释之?于是有“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易系辞传)之说。日生于东而没于西,气燠于南而寒于北,于是以四时配四方。四方合中央而为五;益之以上方则为六;又益四隅于四正,则为八方;合中央于八方,则成九宫。伏羲所画八卦,初盖以为分主八方之神;其在中央者,则下行九宫之太乙也。(后汉书张衡传注引乾凿度郑注:太乙者,北辰神名也。下行八卦之宫。每四乃还于中央。中央者,地神之所居,故谓之九宫。天数大分,以阳出,以阴入。阳起于子,阴起于午,是以太乙下九宫,从坎宫始,自此而坤,而震,而巽,所行者半矣,还息于中央之宫。既又自此而乾,而兑,而艮,而离,行则周矣,上游息于太一之星,而反紫宫也)至于虞夏之间,乃又有所谓五行之说。(五行见书洪范,乃箕子述夏法)五行者,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此盖民用最切之物(礼记札运:“用水,火,金,木,饮食,必时”,饮食即指土,洪范所谓“土爰稼穑”也),宗教家乃按其性质,而分布之于五方。思想幼稚之世,以为凡事必皆有神焉以司之,而神亦皆有人格,于是有五帝六天之说。(见礼记郊特牲正义)五帝者:东方青帝灵威仰,主春生。南方赤帝赤嫖怒,主夏长。西方白帝白招拒,主秋成。北方黑帝汁光纪,主冬藏。而中央黄帝含枢纽,寄王四季,不名时。以四时化育,皆须土也。昊天上帝耀魄宝,居于北辰,无所事事。盖“卑者亲事”(白虎通义五行篇),封建时代之思想则然;而以四时生育之功,悉归诸天神,则又农牧时代之思想也。四序代谢,则五帝亦各司其功,功成者退。故有五德终始之说。(见第十四章)地上之事,悉由天神统治;为天神之代表者,实惟人君;而古代家族思想甚重,以人拟天,乃有感生之说。(见诗生民疏引五经异义)凡此,皆古代根于宗教之哲学也。

    根据于宗教之哲学,虽亦自有其理,而其理究不甚圆也。思想益进,则合理之说益盛。虽非宗教所能封,而亦未敢显与宗教立异;且宗教之说,囗侗而不确实,本无不可附合也。于是新说与旧说,遂并合为一。思想幼稚之世,其见一物,则以为一物而已。稍进,乃知析物而求其质。于是有五行之说。此其思想,较以一物视一物者为有进矣。然物质何以分此五类,无确实之根据也。又进,乃以一切物悉为一种原质所成,而名此原质曰气。为调和旧说起见,乃谓气之凝集之疏密,为五种物质之成因。说五行之次者,所谓“水最微为一,火渐著为二,木形实为三,金体固为四,土质大为五”(洪范正义)也。既以原质之疏密,解释物之可见不可见,即可以是解释人之形体与精神。故曰:“体魄则降,知气在上”(礼记礼运。知与哲通,哲、晰实亦一字,故知有光明之义);又曰“众生必死,死必归土。骨肉毙于下,阴为野土,其气发扬于上为昭明”(礼记祭义)也。夫如是,则恒人所谓有无,只是物之隐显;而物之隐显,只是其原质之聚散而已。故曰“精气为物,游魂为变”(易系辞传)也。既以是解释万物,亦可以是解释宇宙。故曰:“有大易,有大初,有大始,有大素。大易者,未见气也。大初者,气之始也。大始者,形之始也。大素者,质之始也。气形质具而未相离,谓之浑沌”,及“轻清者上为天,重浊者下为地。冲和气者为人”(周易正义八论引乾凿度。列子天瑞篇略同。列子,魏、晋人所为,盖取诸易纬者也),而天地于是开辟焉。

    然则此所谓气者,何以忽而凝集,忽而离散邪?此则非人所能知。人之所知者,止于其聚而散,散而聚,常动而不息而已。故说宇宙者穷于易,而易与春秋皆托始于元。(参看第七章第二节)易即变动不居之谓,元则人所假定为动力之始者也。易曰:“易不可见,则乾坤或几乎息矣。”(系辞传)又曰:“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乾彖辞)盖谓此也。(老子曰:“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亦指此动力言也)

    人之思想,不能无所凭藉,有新事物至,必本诸旧有之思想,以求解释之道,而谋处置之方,势也。古代之宗教及哲学,为晚周之世人人所同具之思想。对于一切事物之解释及处置,必以是为之基,审矣。此诸子之学,所以虽各引一端,而异中有同,仍有不离其宗者在也。(昔在苏州讲学,尝撰论读子之法一篇,以示诸生。今节录一段于下,以备参考。原文曰:古代哲学,最尊崇自然力。既尊崇自然力,则只有随顺,不能抵抗。故道家最贵无为。无为非无所事事之谓,谓因任自然,不参私意云耳。然则道家所谓无为,即儒家“为高必因丘陵,为下必因川泽”之意;亦即法家绝圣弃知,专任度数之意也。自然之力,无时或息。其在儒家,则因此而得自强不息之义。道家之庄、列一派,则谓万物相刃相靡,其行如驰,“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因此而得委心任运之义焉。自然力之运行,古人以为如环无端,周而复始。其在道家,则因此而得祸福倚伏之义,故贵知白守黑,知雄守雌。其在儒家,则因此而得穷变通久之义,故致谨于治制之因革损益。其在法家,则因此而得“古今异俗,新故异备”之义,而商君等以之主张变法焉。万物虽殊,然既为同一原质所成,则其本自一。若干原质,凝集而成物,必有其所以然,是之谓命;自物言之则曰性。性命者物所受诸自然者也。自然力之运行,古人以为本有秩序,不相冲突。人能常守此定律,则天下可以大治。故言治贵反诸性命之情。故有反本正本之义。儒家言尽性可以尽物,道家言善养生者可以托天下,理实由此。抑春秋之义,正次王,王次春,言王者欲有所为,宜求其端于天:而法家言形名度数,皆原于道,亦由此也。万物既出于一,则形色虽殊,原理不异。故老贵抱一,孔贵中庸。抑宇宙现象,既变动不居,则所谓真理,只有变之一字耳。执一端以为中,将不转瞬而已失其中矣。故贵抱一而戒执一,贵得中而戒执中,抱一守中,又即贵虚贵无之旨也。然则一切现象,正惟相反,然后相成,故无是非善恶之可言,而物伦可齐也。夫道家主因任自然,而法家主整齐划一,似相反矣;然其整齐划一,乃正欲使天下皆遵守自然之律,而绝去私意,则法家之旨,与道家不相背也。儒家贵仁,而法家贱之。然其言曰:“法之为道,前苦而长利:仁之为道,偷乐而后穷。”则其所攻者,乃姑息之爱,非儒家所谓仁也。儒家重文学,而法家列之五蠹。然其言曰:“糟糠不饱者,不务粱肉;短褐不完者,不待文绣。”则亦取救一时之急耳。秦有天下,遂行商君之政而不改。非法家本意也。则法家之与儒家,又不相背也。举此数端,余可类推。要之古代哲学之根本大义,仍贯通乎诸子之中。有时其言似相反者,则以其所论之事不同,史谈所谓“所从言之者异”耳。故汉志譬诸水火,相灭亦相生也)

    第三章先秦学术兴起时之时势

    今之谈哲学者,多好以先秦学术,与欧洲、印度古代之思想相比附。或又谓先秦诸子之学,皆切实际,重应用,与欧洲、印度空谈玄理者不同。二说孰是?曰:皆是也。人类思想发达之序,大致相同。欧洲、印度古代之思想,诚有与先秦诸子极相似者。处事必根诸理,不明先秦诸子之哲学,其处事之法,亦终无由而明;而事以参证而益明。以欧洲、印度古说,与先秦诸子相较,诚不易之法也,然诸子缘起,旧有二说:一谓皆王官之一守,一谓起于救时之弊。(见下章)二说无论孰是,抑可并存,要之皆于实际应用之方,大有关系。今读诸子书,论实际问题之语,诚较空谈玄理者为多,又众所共见也。故不明先秦时代政治及社会之情形,亦断不能明先秦诸子之学也。

第30章 先秦学术概论(2)() 
先秦诸子之思想,有与后世异者。后世政治问题与社会问题分,先秦之世,则政治问题与社会问题合。盖在后世,疆域广大,人民众多,一切问题,皆极复杂。国家设制之机关,既已疏阔;人民愚智之程度,又甚不齐。所谓治天下者,则与天下安而已。欲悬一至善之鹄,而悉力以赴之,必求造乎其极,而后可为无憾,虽极弘毅之政治家,不敢作是想也。先秦诸子则不然。去小国寡民之世未远,即大国地兼数圻,亦不过今一两省,而其菁华之地,犹不及此。秦之取巴蜀,虽有益于富厚,其政治恐尚仅羁縻。(读后汉书板楯蛮传可见)楚之有湖南、江西,则如中国今日之有蒙、新、海、藏耳。而其民风之淳朴,又远非后世之比。夫国小民寡,则情形易于周知,而定改革之方较易。风气淳朴,则民皆听从其上,国是既定,举而措之不难。但患无临朝愿治之主,相助为理之臣。苟其有之,而目的终不得达;且因此转滋他弊,如后世王安石之所遭者,古人不患此也。职是故,先秦诸子之言治者,大抵欲举社会而彻底改造之,使如吾意之所期。“治天下不如安天下,安天下不如与天下安”等思想,乃古人所无有也。

    然则先秦诸子之所欲至者,果何等境界邪?孔慕大同,老称郅治,似近子虚之论,乌托之邦。然诸子百家,抗怀皇古,多同以为黄金世界,岂不谋而同辞诞谩耶?孔子之告子游曰:“大道之行也,与三代之英,丘未之逮也,而有志焉。”郑注曰:“志,谓识,古文。”(“谓识”一读。此以识字诂志字;次乃更明其物,谓孔子所谓志者,乃指古文言之也。古文,犹言古书,东汉人语如此)此即庄子“春秋经世,先王之志”之志。孔子论小康,举禹、汤、文、武、成王、周公为六君子,皆实有其人,其治迹,亦皆布在方策;其论大同之世,安得悉为理想之谈。然则孔慕大同,老称郅治,以及许行论治,欲并仓廪府库而去之,殆皆有所根据,而后悬以为鹄;不徒非诞谩之辞,并非理想之谈也。

    孔、老大同郅治之说,以及许行并耕而食之言,自今日观之,似皆万无可致之理。然在当日,则固不然。此非略知社会之变迁者不能明,请得而略陈之。盖人类之初,制驭天然之力极弱。生活所需,则成群结队,到处寻觅,见可供食用之物,则拾取之而已矣。此为社会学家所称搜集之世。稍进,乃能渔于水,猎于山。制驭天然之力稍强,而其生活犹极贫窘。必也进于农牧,乃无饥饿之忧。农牧之兴,大抵视乎其地,草原之民,多事畜牧;林麓川泽之地,则多事农耕。吾国开化之迹,稍有可征者,盖在巢、燧、羲、农。巢、燧事迹,略见韩非。(见五蠹)其为渔猎时代之酋长,不待言而可明。伏羲,昔多以为游牧之主,盖因伏又作庖,羲又作牺,乃有此望文生义之误解。其实伏羲乃“下伏而化之”之意,明见尚书大传。其事迹,则易系辞传明言其为网罟而事畋渔,其为渔猎时代之大酋,尤显而易见。传又言:“包牺氏没,神农氏作。”吾族盖于此时进于农耕。而黄帝,史记言其“迁徙往来无常处,以师兵为营卫”(五帝本纪),似为游牧之族。凡农耕之族,多好和平;游牧之群,则乐战伐。以此,阪泉、涿鹿之师,炎族遂为黄族所弱。(史记五帝本纪,既言神农氏世衰,诸侯相侵伐,弗能征,又言炎帝欲侵陵诸侯,未免自相矛盾。颇疑史记此节,系采自两书,兼存异说。蚩尤、炎帝,即系一人;涿鹿、阪泉,亦系一事。即谓不然,而蚩尤、炎帝,同系姜姓,其为同族,则无疑矣)农耕之民,性多重滞。老子言“郅治之极,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各甘其食,美其服,安其俗,乐其业,至老死不相往来”(史记货殖列传)。盖在此时。此等社会,大抵自给自足。只有协力以对物,更无因物以相争。故其内部极为安和,对外亦能讲信修睦。孔子所谓大同之世,亦指此时代言之也。黄帝之族,虽以武力击而臣之,于其社会之组织,盖未尝加以改变,且能修而明之。所异者,多一征服之族,踞于其上,役人以自养;而其对外,亦不复能如前此之平和。又前此荡荡平平之伦理,一变而为君臣上下,等级分明之伦理耳。所谓“大人世及以为礼;城郭沟池以为固;礼义以为纪,以正君臣,以笃父子,以睦兄弟,以和夫妇以贤勇知,以功为己;故谋用是作,而兵由此起”者也。然社会之组织,尚未大变,列国之竞争,亦未至甚烈;在上者亦不十分淫虐,则其民固尚可小安。是则所谓小康之世也。其后治人者荒淫日甚;社会之组织,亦因交通之便利,贸易之兴盛,而大起变化。于是前此良善之规制,荡焉无存。变为一无秩序,无公理,无制裁,人人竞图自利之世界,遂自小康降为乱世矣。当此之时,老子、许行等,欲径挽后世之颓波,而还诸皇古。孔子则欲先修小康之治,以期驯致于大同。如墨子者,则又殚心当务之急,欲且去目前之弊,而徐议其他。宗旨虽各不同,而于社会及政治,皆欲大加改革,则无不同也。固非后世弥缝补苴,苟求一时之安者所可同年而语矣。(古今社会组织之异,体段既大,头绪甚繁。略言之则不能明;太详,则本书为篇幅所限,未免喧宾夺主。予别有大同释义一书,论古代社会组织之变迁,可供参考)

    第四章先秦学术之源流及其派别

    先秦诸子之学,太史公自序载其父谈之说,分为阴阳、儒、墨、名、法、道德六家。汉书艺文志益以纵横、杂、农、,是为诸子十家。其中去家,谓之九流。(汉志曰:“诸子十家,其可观者,九家而已。”后汉书张衡传:上疏曰:“刘向父子,领校秘书,阅定九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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