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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贝拉和罗杰（）
“校长，你是不是应该要让我进去了？”季云歌回眸向身后冷冷一扫，说道。
“这是应该的，季云歌同学，欢迎你回来！”索拉米笑着说完话后，亲自让出一条路来，在别人的眼里看来，这位校长不是一般的宠溺这名特别的学生。
季云歌看了她一眼后，迈步要走进去时，在安迪的耳边留下一句话：“一会儿我们在老地方见。”
安迪微微一愣，直到看着季云歌和索拉米他们进去后，他不知觉的扬了扬唇角，便也走了进去，其实她还是相信自己的，这点……就足够了。
“说吧，是我来逼供，还是你从实招来？”索拉米此时坐在椅子上，脸上敛起刚有的说笑，那双红眸突然深了起来。比利则是站在一旁一语不发的注视着面前这个完全是改头换面的雪发少女。
季云歌看了她一眼后，淡淡一道：“想必有些事你们已经有所耳闻，所以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显然不想多说。
“噢”索拉米自然不信的眯起双眼，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打量起季云歌全身来，“可是事情似乎并没有我们所想的那样简单，你消失的三个月来，与其说你的魔法等级又提升了不少，还不如说现在的你和那些歪门邪教没有什么两样……”
不过与其说季云歌变了，更准确的说是她整个人都变了，不仅仅身上散发出一种古怪却强大而危险的黑暗气息，连她脸上那块奇怪纹路也从未见过，就像是一种古老的魔法咒纹，看起来神秘而诡异着。
“我回来不是和你解释这些的。”季云歌微微一皱眉，直接说出她重新回来的目的，“我想要知道去东大陆的最快捷径。”
“你要去东大陆？”索拉米和比利顿时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位少女。
“季云歌同学，这可并不是一个好笑的玩笑……”索拉米马上表现出一副无奈的模样。
“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吗？”季云歌眸光一沉，一副完全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见此态度，索拉米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角，随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凝重的神色：“你知道东大陆是什么样的地方吗？那里充满了未知的危险，甚至那里的人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简单，别说一个夏佐，那里会有像他那样厉害魔法师存在的数十倍，那里真正是一个残酷如同地狱的地方，如果你没有足够的把握能让自己活下去，那么你去那里就是送死……”
就是如此，季云歌才更要去那里，因为在那里或许可以找到她真正想要的答案。
“这样……你还要去么？”索拉米认真的问她。
“我的决定，从不改变！”季云歌回答的掷地有声，一副已经决定谁都无法改变的态度。
索拉米静静看了她许久后，轻叹了口气，揉额头疼道：“你再让我好好想一想，你刚回来，先回去休息吧。”
见她不想在多说的模样，季云歌知道自己如果在追问下去也是无济于事，便选择先行离开，反正她不差这一点时间，而且在这里，她还有一些事必须要彻底了段……
就在她打开眼前这扇门要离开时，却迎面撞见正要进来的两人。
只是那两人见到季云歌的那一眼，眼里纷纷露出不同深浅的震惊目光，然季云歌却只是冷冷扫了他们一眼后，重新戴上身后的风帽，一语不发的从他们身边直接走过离去。
好了许久，塞姆才从刚才那双冷漠的紫眸中清醒过来，他难以置信的回头望着在走廊上渐渐远去的背影，不敢相信：“季云歌？那个人是季云歌？”
天啊，如果不是她长着一张让人不会忘记的漂亮脸蛋，刚刚她那种冷漠的态度，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西罗却只是一语不发的，回头目光复杂的送着那少女已经走远的背影……
他们是亡国的遗孤，四岁在战争中失去父母，在外颠肺流离一年后才被一位经过当地的神父接回教堂抚养，这让原本是不相关的两人就此成为彼此的依靠。
他们是朋友，是青梅竹马，也可以是不是亲人的亲人。
他们受过当地孩子的歧视、欺负，甚至是大人间难听的谩骂，但是这却并没有让他们彼此间感到一丝的绝望，因为他们幸运的是遇到了如父亲一样的神父陪伴他们度过一个完整的童年。
后来在他们不懈的努力下，成为了一名合格剑士和一名魔法师，只是在他们来不及和他们最敬爱的人分享这份喜悦，神父去世了，他们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离开了……
那时两人跪在神父的墓碑前不吃不喝连哭的三天三夜，如果不是那些修女拉住他们，恐怕两人不是被饿死，也是活活哭死。
但他们始终是乐观的孩子，这也是神父最为喜欢他们的地方。后来在修女的提议下，他们就决定前往这西大陆最出名的世纪魔法学院，一起完成他们三人之间的约定。
成为一名强大可以保护弱者的剑士，和一位充满智慧与美丽的魔法师。
在踏上前往魔法学院的途中，他们时常会因为身上的钱币不够饿肚子好几天，有时候还会被人骗的落得露宿街头的下场，甚至偶尔彼此间性格的不合争吵过，但又很快和好起来。磕磕绊绊的旅程让两人似乎成大了不少，也有不少的乐趣让他们渐渐走出神父去世的阴霾。
贝拉是一个性格乐观，温和，聪明又贴心人的漂亮女孩，而罗杰却和她恰恰相反，是一个粗心大意，大大咧咧，心直口快，但是心肠却不坏的少年。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在性格上的互补，才让他们相处的很融洽愉快。
可他们却没有想到偶尔一次打算打点魔兽弄点晶核卖钱时，却吵醒了正在森林里安歇的红翼蛟龙，也误打误撞的遇到了那，改变他们生活的女孩……季云歌她是一个非常美丽漂亮的女孩，就像圣经里所说的神的女儿。她很强大，却也很冷漠，看起来不太喜欢说话，但她却是一个很懂得礼貌的好孩子。
在考场上经历一场风波后，他们三人是有惊无险的都成功的进入世纪魔法学院，虽然季云歌是误打误撞着。
然而他们所想的平静校园生活似乎并不容易，这里的贵族看起来是更加的讨厌，身为平民的他们生活在这样的世界，确实很辛苦。不过很幸运的是，他们遇到了一个不错的朋友，就是那个冰冷的女孩。其实她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漠，甚至还因为他们，把欺负他们的前辈狠狠教训一顿而被校长惩罚。
他们知道她曾经装出对他们的刻意冷漠，又说出那样伤人的话，只是怕他们再次因为她而受伤，可是他们不在乎，因为贝拉和罗杰很喜欢这个叫季云歌的女孩，即便这个嘴硬的罗杰嘴上一直不承认。
第81章 错了就是错了（）
但后来她离开了，不声不响的从他们视线中，生活中消失了，贝拉伤心过，罗杰发火过。即便安迪前辈告诉他们季云歌此行的目的，但是也无法阻止他们牵挂那女孩的心，在听说有关于她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后，他们的心整天都是提着的，就算他们彼此间谁都不愿承认，直到她消失三个月后重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你这个混蛋！吃我一拳……”火冒三丈的罗杰一上来就是给季云歌狠狠一拳。
季云歌快速的偏开身，落了一个空的那少年在那里气得牙痒痒直跺脚起来。
“云歌，真的是你吗？”和罗杰愤怒表情不同的贝拉此时站在季云歌的面前，双眼湿润的看着她，嘴唇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忍不住的哭腔：“你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吗？”
“我……”没等季云歌开口说话，贝拉就一步跑了上来，一把紧紧抱住她，这一举让季云歌身体微微一僵。
“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像是重重松了口气，又像是得到了慰藉和一阵安心。
不知何时起，在一旁嘴里还在谩骂季云歌的罗杰也安静了下来，安静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被贝拉紧紧抱在怀里，季云歌感受着那股熟悉却又陌生的温暖，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曾被人这样温柔对待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云歌才伸出那只洁白的手，动作生疏而生硬的轻轻摸了摸贝拉那异常柔软，也是她第一次触摸到的金发，良久才憋出极轻极轻的一个音节：“嗯。”我回来了……
“安迪……”
当季云歌来到铸造房时，看见那位穿着金色制服的蓝发少年此时靠在一张摇椅上沉沉睡着。
她记得，这是她离开前帮他做的一张椅子，曾经住在森林的那几年里，艾克一犯颈椎病就会坐在那张她特意给他做的摇椅上就会舒服好半天，而安迪也是一样。
季云歌这时迈步轻轻走上去，发现安迪身下的那张椅子却是一尘不染，宛如就像当日送给他一样成新，而他此时毫无戒备，呼吸浅轻绵长的安静睡颜，看起来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孩。
很多的事让她不禁回想起来，这个看起来不擅言语，不喜欢和人有交集的冰冷少年，却是她来这个魔法学院的第一位愿意和她站在一块阵线上的贵族，即便有时候他的脾气让人琢磨不透，说话也是那么的不尽人意，可是她不会忘记这个叫安迪的少年给予她太多自己所不能及的帮助……
“你来了。”这时在面前响起的声音，将季云歌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来。她抬起头，对上一双沉静的灰色双眸。
安迪慢慢起身坐了起来，他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似乎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睡好觉了，眼睛下那淡淡的黑眼圈已经足够证明这一切。
“我们还是改天再聊吧。”季云歌认为到。
安迪却摇头拒绝，遂后站了起来。
见此，季云歌也不再多说，转身从空间戒指里拿出那套破损严重的魔法铠甲放到眼下的桌上。
“怎么回事？”安迪走上前一看，显然是一惊，这可是最坚硬的火流石打造而成的，怎么会破损成这副残缺的模样，除非……
“你已经使用它了？”这时他的声音骤冷而下。
“嗯。”季云歌没有否认。
“看来那些传闻没有虚假，你竟然强制使用魔法铠甲！季云歌你知道这后果会有多么严重，魔法铠甲的负荷能量不是你现在魔法等级所能承受的！”说着，安迪将拿在手中的护甲重重仍回到桌上，他眼底闪现出的一丝不可理喻的怒气，看起来似乎真的很生气，对季云歌这样贸然的行为。
季云歌没有说话，只是低头专注着桌上那件残破的铠甲，良久才开口道：“那段时间发生了很多的事……”
无法意料的事，让人伤心的事，让人愤怒的事。
安迪微微一愣。
“如果当时没有它，恐怕现在我也不会平安无事的活着回来！”话毕，季云歌表情又突然一敛，快速的收回放在铠甲上的那只手，因为她又回想起了那天自己是输的如何的惨败……
“卫斯理离开前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望着那张附着诡异黑色火花纹的侧脸，安迪收起刚刚的气势，眼神微微黯然伤神：“你是在恨他吗？”
“恨？”季云歌蓦的回过头冷冷看了他一眼，“那个男人配吗！”阴冷而绝狠，看起来对那个人真的是厌恶至极。
“是吗？”就像是当场识破她恶劣的谎言，安迪拿出那封显然是已经看过的信轻放到她的面前，“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这样，那么这信中字字句句透露肺腑，要我照顾夏佐，帮助他安全回到城堡的真心话，你又怎么解释！”
季云歌微微一愣，久久看着那封信出神。
她记得那是自己和卫斯理临别前，让他交给安迪的信。在参加圣战的前一晚，她想过很多很多自己似乎是一生都不会考虑的问题……
比如她要是真的死在赛场上，那个傻瓜该怎么办……
比如那个傻傻呆呆的男人突然醒来，发现她不在他的身边又该怎么办……
又比如他要是发现这一次自己又失约的丢下他，那个傻瓜会不会哭得很伤心……
为了照顾那个不能自理的傻瓜，为了那一个奇怪的承诺，她付出的真心和折磨自己的情感，却换来了这样一个伤得自己遍体鳞伤的结果。
如果说自己不恨他，一定是自欺自人……
保尔说过，如果一个人看不清自己，那么这个人永远会跌倒在原地无法重新站起来，继续向前前进。
但是，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是一辈子的傻子，又如果他能继续装傻的欺瞒她下去，那么是不是不会有这样的结果，可……这时季云歌下意识抬手抓了抓那只虽然已经痊愈，但却仍然在隐隐作痛的手臂……
那双紫眸也同在这一刻俨然失去所有的光彩，变得很冷很冷，冷得仿佛能将四周的空气冻结。
“这种东西，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季云歌一手拿起那封信，在安迪惊讶的目光中，用手中的黑暗冥火“啪”的将信点燃，烧成的烟灰碎末随着她洁白的手飘落到地上，这种东西对现在的她来说，就如地上那些不起眼的碎末一样，已经……变得一文不值！
对望着她的安迪，眸底微微一黯，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揪心牵动。他不知道季云歌这三个月里究竟在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但至少他能从那双已经是死灰般寂然的紫眸里看出，夏佐所带给她的伤害不仅仅是在身体上，包括她的心……
记得卫斯理曾经说过，当他再一次见到季云歌的时候，发现那少女有了微妙的变化，而让她改变的人，正正是夏佐。
他不知道这他们两人在反目成仇之前发生了什么，而且……他也并不愿知道。
可是人类的一双眼睛却偏偏是那么的诚实又是那么的伤人，他唯一清楚知道的便是……
第82章 不复存在（）
季云歌曾经对夏佐，无论参合着怎样的感情，都是发自她内心，真心诚意的……
可是却因为两人各自所站的立场不同，才导致成这样无法挽回的局面。
“我想，我们还是改天再谈吧。”说完，季云歌将那套魔法铠甲留下后，就转身离开了。因为这种令人不开心的话题她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目送那雪发背影渐渐离去，安迪眼底微微一闪，随之又缓缓闭上双眼，轻叹了口气。
走了也好，这样她才不会看到刚刚他眼里控制不住流露出的多余情感……
这一回，季云歌不会知道还有一人在这场情感较量中，输掉了什么最为重要的东西。
季云歌慢慢走出树林，忽然，她的脚步一顿，仿佛有预知感应般迅速回头，看向围墙的上面，在那里坐着一个英俊秀气的男子，他那身苍白的肌肤在月光的撑托下仿佛要透明起来。
季云歌微微一愣，随即眼底迅速漾起了杀气：“居然是你！”
科尔看着似乎想要杀自己的少女，只是平静的微微一笑，随即站起身轻巧的从上方跳了下来，安稳落地。
“季云歌小姐，很高兴我们能再次见面。”他说着，走到了季云歌面前一步之外停下，先做出了没有任何敌意的举动，摊开双手：“你放心吧，不是所有人都会对你产生敌意，对你有杀念，比起神那些人，我更希望你能活下去。”
季云歌冷哼一声，收回手中的魔法长杖，“你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这里，恐怕这里已经有你们黑暗教会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