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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畅!”我心里难受得紧,从阴兵手里接过云畅。
同时,我也庆幸自己没来迟,他的魂魄还在。
可能是听到我的喊声,云畅缓缓抬起头。
看到是我,他很难以置信,“小菱,你怎么来了,我、我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
一个‘又’字让我心酸不已,用力摇头说,“不是幻觉,我来救你了。”
“废话少说,你们赶快滚!”鬼王没好气地大吼,看云畅的眼神阴戾骇人。
“这就走,免得楚公子闯进来找我。”我故意道。
“滚滚滚,别再让本王看到这混蛋!”鬼王不耐烦了。
“云畅,我背你!”我说着,不容拒绝地把云畅背了起来。
因为是魂体的关系,他轻得没有一点重量,我背着毫无负担。
临走前,我把容兮的身份告诉鬼王,包括她和楚公子可能有合作关系。
没想到涉及到妖魂,鬼王硬气道:“就算她是楚公子的鬼,本王也势必要她交出胡媚的妖魂!”
我这算不算借刀杀鬼?管她呢,鬼王能灭了容兮最好。
刚出了城堡大门,我就看到楚公子面色冷凝如霜,负手飘站在半空中,木炭鬼就在他身后。
“楚公子,我们没事,多谢你了!”我大声道。
如果不是楚公子,要让鬼王松口放了云畅没这么容易。
我以为楚公子会问我话,结果他冷冷道:“再不还阳,你就死定了!”
什么意思?不等我多问,楚公子抬手一挥,一股强悍的力量冲我们袭来,直接把我和云畅扇飞了。
我们化作闪电一般,疾速飞往阳间的方向,过程中渐渐失去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喧吵声传入我耳里,还有不少人在说话。
接着,响起李佩蓉的怒吼声,“冯道长,你太卑鄙了!”
第98章 被算计了()
糟了!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红绳捆绑得紧紧的,还贴了不少符纸。
阵法周围多了不少人,看服饰是玄宗派的人,他们都警惕地盯着我,生怕我跑了。
这些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显然是在看守我。
冯雷道长不在,而李佩蓉的声音是从人群外围传来的。
她刚才骂冯雷道长卑鄙,难道是冯雷道长把玄宗派的人引来的?
我正要开口喊李佩蓉,不知哪个人大喊了起来,“掌门、冯雷道长,妖孽还阳了!”
云傲天亲自来了?也是,事关云畅,他肯定坐不住。
虽然救回云畅的魂魄是我该做的,但想到我不顾安危探阴救云畅,一还阳就被视为妖孽捆绑住,我心里就忍不住冒火。
李佩蓉听到我还阳了,就大声问,“沐菱,你没事吧?”
我以为她第一句话会问云畅怎样,没想到她反倒先关心我,说不感动是假的。
“佩蓉,我没事,云畅也回来了。”我答道。
冯雷道长布探阴阵法的时候,同时在木屋里布下一个还魂阵,云畅的尸体就放在阵里。
他的魂魄一回到阳间,就会受还魂阵吸引,主动回到自己的尸体里。
这会,云畅应该还魂了,但不会那么快醒来。
“冯雷道长实在卑鄙,背着我们偷偷联系我师父”
趁云傲天和冯雷道长还没过来,李佩蓉隔着人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
原来云傲天早就对我和李佩蓉下达了玄界通缉令,整个玄界无不知我们‘狼狈为奸’,偷走云畅的尸体。
冯雷道长确实和玉清交好,但玉清没有托他寻找我,是他曾听玉清说过我救过她,为了取得我的信任,故意捏造的。
在飞机上的时候,冯雷道长一边稳住我和李佩蓉,一边背着我们把行踪透露给云傲天。
冯雷道长已经通知云傲天前来,还协助我探阴,如果我成功救回云畅的魂魄,功劳算他的,云傲天欠他一个人情。
要是我运气不好,救不回云畅,还魂丧阴间,冯雷道长则是除了我这妖物,为阳间除了一‘祸害’,也得了个好名声,云傲天依旧得感激他‘找回’云畅的尸体。
不管怎样,得利的都是冯雷道长,他打得一手好算盘。
我怄得要死,忍不住爆粗口,“冯雷,你他妈的给我滚出来!”
冯雷道长他们可能在为云畅固魂,没那么快出来。
骂了一会,看守我的玄宗派弟子才散开,我终于看到了李佩蓉。
她两边的脸都红肿不堪,有清晰的五指印,显然被人连扇了好几下耳光。
“佩蓉!”我心里很难受,想也知道是谁打她的。
刚才怕我担心,李佩蓉说话时,表现得若无其事,眼下不自在地别过头。
这时,云傲天和冯雷道长出来了,两人神色中透出少许轻松,说明云畅有望复活。
不过,看到冯雷道长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我气不打一处来,“冯雷,亏你出自名门正派,竟然这么卑鄙无耻。”
“只要能为阳间除掉你这妖孽,救回云少主,我这点手段不算什么。”冯雷道长不以为然道。
太不要脸了!耍心机算计人,还说得这么堂皇冠冕。
云傲天冷瞪了我一眼,向冯雷道长拱手道谢,“道长,这次多亏你足智多谋,才救回犬子,擒获这妖孽。”
我气笑了,冯雷道长的卑鄙在云傲天看来竟成了足智多谋。
云傲天也认为是冯雷道长使计让我探阴,而不是我自己主动的。
我心知不管我怎么辩解都没用,只有等云畅醒了,才能还我一个清白。
李佩蓉性情耿直,见不得冯雷道长无耻自揽功劳的行为,“师父,是沐菱自己要探阴救师弟的,冯雷——”
“够了,你给我闭嘴,回头再和你算账!”云傲天冷声打断李佩蓉的话。
在他看来不管冯雷道长通过什么当时帮他找回云畅的尸体和魂魄,都不重要。
如今他对李佩蓉已经失望透顶,就算不会把她逐出师门,惩罚是免不了的。
我的处境比她糟多了,就怕云畅还没醒来,他们就把我灭杀了。
冯雷道长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问道:“不知云掌门要如何处置沐菱?”
李佩蓉急了,“师父,师弟不是沐菱杀的,等他醒来,真相自然大白。”
云傲天还没开口,冯雷道长就说,“云掌门,就算沐菱不是凶手,也留她不得,毕竟她是妖,留着只会危害世人。”
我知道冯雷道人是怕我得了自由,会报复他,谁让他算计了我。
“胡说八道!沐菱心底善良,即便入了妖,也不可能会害人。”李佩蓉气疯了。
被她这样维护,我心暖不已,“佩蓉,冯雷道长是心虚,才急着杀我。”
“随便你怎么说,我问心无愧!”冯雷道长冷笑道。
李佩蓉怒道:“好一个问心无愧,既然——”
云傲天再度打断她的话,“佩蓉,再对冯雷道长无礼,我就把你逐出师门!”
李佩蓉仰起头,红着眼睛说,“舅舅,如果您是是非不分的人,您这个师父,不认也罢!”
她面上尽是浓浓的失望,我听云畅说过她不想让人认为她是靠关系,才能成为云傲天的入门弟子。
所以,她从不肯叫云傲天一声舅舅,也从不再人前提起他们这一层关系。
现在她破天荒喊了云傲天舅舅,可见他有多失望。
云傲天的弟子中有人求情说,“师父,二师姐为人耿直正义,从不会说谎,更不可能帮害死云畅师兄的凶手,说不定沐菱真的是冤枉的,看在她救回云畅师兄魂魄的份上,等云畅师兄醒来再处置她吧。”
我认得这人,他就是上次被项扬叫去给我送饭的孟朗。
他的话,就得到大部分师兄弟的赞同,都认为要处置我不急于一时。
冯雷道长急着灭杀我的行为,确实显得心虚了。
但他见云傲天似乎动摇了,管不了那么多了,疾身逼近我,“害人的妖孽不得不除,今就由我来替天行道了!”
第99章 露出真面目()
这人居然是南沟村的前任村长、刘大贵。
当初要不是他和舅舅,我也不会与厉行风结冥婚。
那时正值蟒蛇妖出没,刘大贵把自己的闺女和另一个刘姓女孩掳去给蟒蛇享用。
事情败露后,刘大贵就抛下家里的妻儿逃跑了,再无音讯。
他怎么躲到这里来了?我没开口,冷眼打量着他。
刘大贵被我打量得心底发虚,不确定地问,“你是跛子吗?”
我现在也就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不同,刘大贵认得出我,因我迟迟没回答,令他心里没底。
看来他改名了,成了李佩蓉口中的刘大富了。
我知道他的为人,连自己的亲闺女都能送入蛇口,这种人真的值得信任?
犹豫了下,我冷声问,“你如今叫刘大富?”
刘大贵以为我是来找他算账的,哆嗦道:“是、是,你咋知道?”
“李佩蓉让我来找你的。”我扶住门框,快撑不住了。
“是小李师傅啊,她可是我的恩人。”刘大贵惊讶道。
见到我这熟人,刘大贵不做表示,一听到李佩蓉的名字,就赶紧把我请进屋。
偏屋有人听到动静出来了,是刘大贵的婆娘张婶子,和一个我没见过的年轻妇人。
刘大贵逃离南沟村不久,他的家人也搬走了,村民们以为是没脸待在村里,没想到他们一家团聚了。
“你、你是沐菱?”张婶子愣了很久,才认出是我。
我不觉意外,神色淡淡说,“张婶子,好久不见。”
张婶子知道自家男人做下的错事,心虚地问,“沐菱,你咋会找到这里来?”
我看破她的想法,不由失笑,也没多作解释。
倒是刘大贵按耐不住,询问我的来意,我原本不想多说,为免他们把我的行踪泄露出去,就含糊说遇到点麻烦,先在他家避避,
快两年没见,刘大贵变了很多,似乎比以前好了一些,而张婶子还是老样子。
刘大贵满口答应,“不说小李师傅救过我的命,就凭咱们是一个村的,我都会让你住下。”
张婶子自听到我麻烦缠身,就一个劲地冲刘大贵使眼色,这会见刘大贵答应了下来,脸色瞬时难看了起来。
她阴阳怪气说,“也不知道干了啥坏事,可别连累了我们。”
我暗暗蹙眉,要是玄宗派的人找到这里来,难保张婶子不会泄露出去。
刘大贵瞪眼道:“你胡咧咧啥?赶紧去给沐菱下碗面,再烧些洗澡水。”
张婶子如以前一样有些怕刘大贵,被他一吼,就怂了。
见她不情不愿地去给我下面烧水,我犹豫着要不要到别处躲藏,又怕李佩蓉找不到我。
李佩蓉只知刘大贵如今的名字,肯定对他不了解,以为他会感念她的恩德,善待我。
刘大贵哈欠连连,仍不忘问,“沐菱啊,你和小李师傅是朋友啊?”
“嗯,你说佩蓉是你的恩人?”我故作无意问起。
“是啊,要不是小李师傅,我这条老命早就没了。”
刘大贵倒没隐瞒,他离开南沟村后,到一个大城市打工,因为年纪大,又没一技之长,找不到工作。
他带的钱全花光了,沦为乞丐,四处漂泊,但城里的人大多很冷漠,要讨到饭吃很难。
刘大贵只好流连山野乡村,后来,他辗转来到这个村子,住在村外一个窑洞里。
有天夜里,他不小心招惹了脏东西,疯疯癫癫地跑到这村里大闹,因为是外乡人,遭到了村民的驱赶。
这事闹得很大,刚好李佩蓉下山办事经过撞见了。
她不但出手救了刘大贵,见他无家可归很可怜,就帮他在这村子安家。
刘大贵现在住的这房子是一个村民全家搬到城里后空置下来的,李佩蓉租下来给他住。
他靠着给人打零工生活,攒了点钱后,就捎信让他婆娘卖了在南沟村的田地房产,才有能力买下这房子。
刘大贵一家算是在这村子落户了,如今他大女儿嫁到邻村,儿子也成家了。
那个年轻妇人就是刘大贵的儿媳妇,他儿子到城里打工,家里就他们两公婆和儿媳妇。
刘大贵几次探问我遇到什么麻烦,话题都被我岔开了。
他就没再多问,安排我在他家住下,告诫张婶子和媳妇不得往外说。
住了两天,刘大贵对我倒是照顾,没了缚妖链的束缚,我身体有所好转,体内的妖力也在逐渐恢复。
李佩蓉迟迟没来,也没听到什么动静,我焦急不已,又不能到外面打听。
终于,在第三天夜里,刘大贵家的门被敲响了。
李佩蓉满头大汗地背着云畅出现了,我非常激动,“佩蓉,你真的把云畅偷出来了?”
玄宗派只有两艘船,一艘被李佩蓉毁了,另一艘被我划走,中途弃了,不知李佩蓉怎么离开的。
她气喘吁吁地,还没歇口气,就催促说,“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我也不废话,见李佩蓉累得不行,想接过云畅。
“不用,你的伤还没好。”李佩蓉摇头道。
云畅趴在她背上,身后蒙着一块白布,容貌全被遮挡住了。
“小李师傅,这么晚了,你们还要走?”刘大贵很好奇。
发现他时不时偷瞄,我心下微沉,但愿他没有歪心思。
李佩蓉空出一只手,拿出些钱给刘大贵,“刘大叔,劳烦你帮我弄辆单车来。”
“小李师傅,你太见外了,我家的单车尽管用,哪能收你的钱。”
刘大贵不好意思拿李佩蓉的钱,张婶子假笑了几声,“小李师傅,这多不好意思啊。”
张婶子嘴上说不好意思,却快速从李佩蓉手里接过钱,刘大贵佯怒骂了她几句。
我暗说狗改不了吃屎,更不想在这里多待了。
等刘大贵牵出一辆单车,我和李佩蓉就带着云畅离开了。
单车只有一辆,还很破旧,载不了两个人。
李佩蓉坚持要我踩单车载云畅,她跑在后面扶住云畅。
我怕被玄宗派的人追上,又不敢踩得太快,心里很焦急。
我忍不住问,“佩蓉,我们要去哪?”
虽然李佩蓉不说,想也知道她把云畅的尸体偷出来有多难。
现在玄宗派肯定乱成一团,会到处搜捕我们,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不容易。
李佩蓉喘着气没吭声,离开那村子后,她突然喊停,我不解问,“怎么了?”
李佩蓉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山说,“我知道那山上有个山洞,我们先到那里躲躲。”
我了然,其实她刚才注意到刘大贵夫妻的反应,也不怎么相信他们。
要单车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一般人不会想到我们会途中弃车,躲到附近的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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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畅的魂魄已经遁入阴间了,招魂是没用的,必须到阴间把魂魄找回来才行。
以我现在的状态,根本没办法到阴间找回云畅的魂魄。
李佩蓉也不能离开云畅的身边,因为玄宗派保存尸体的秘法,必须要有人时时守着尸体,每隔两个小时施一次法。
我提出让李佩蓉偷出云畅的尸体,是打算求助上清观的观主玉清。
前头说过十一年前,我幼时救了一个女道人,就是玉清,她如今在道界中很有名望。
外公之前还介绍我在清风观结识的小道姑明萱,到上清观投靠玉清。
照外公的说法,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