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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畅刚要放出飞天,让飞天帮忙寻找,我就看到一对身穿古装的男女映入我眼界。
虽然只是一个侧面,我一眼就认出男子是厉行风,而女子竟是曾在记忆中看到的容兮。
他们咋会在一起?我整个人如遭雷击,死死地瞪着他们。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从前面的街口经过,直到消失在视线中,我都没有喊厉行风一声。
容兮居然还存活着,我该想到的,厉行风能成鬼,她一样也可以。
前世,容兮不惜以堕胎为代价,使计陷害沈滢,说明她心肠歹毒、城府深沉。
不管我和沈滢有没有关系,光凭我这张和沈滢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她都不会放过我的。
再说厉行风,他为了容兮,把沈滢打成残废,应该很爱容兮吧?
我好像被人迎头痛击了一棍,心里也钝钝地发疼,对厉行风渐生的情愫荡然无存。
同时,我也觉得自己很可笑,亏我那么担心厉行风,他却怀抱着前世心爱的小妾。
恐怕他早已忘了我的死活,留在鬼市是为了容兮。
我低头看着自己还很平坦的肚子,有种痛哭的冲动。
不明所以的云畅也很震惊,“厉行风怎么和一个女鬼在一起?”
“那女鬼是厉行风前世的小妾!”我几乎从牙缝挤出这话的,握住轮椅扶手的手泛红如充血。
“小菱,你怎么知道?”云畅说完,发现我的语气不对。
他转过身,看到我泪流满面,顿时着急了,“小菱,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腿又疼了?”
对上云畅充满担忧的脸,再想起厉行风和容兮相携离开的画面,我心里百感交集。
我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没事,不管厉行风了,我们先去淘宝行。”
“是不是因为看到厉行风和别的女鬼在一起?”
云畅不傻,已经看出问题所在,眼里尽是心疼。
我很想否认,可喉咙里像堵塞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突然间,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后来,因为这个决定,差点走上不归路。
云畅体贴地没有多问,伸手为我擦去眼泪,“那我们先去淘宝行。”
我哽咽地点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滚出眼眶。
云畅看得很心疼,脱口说,“小菱,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身后。”
我怔看了他一会,他抢白说,“好啦,我们这就去淘宝行。”
淘宝行位于鬼市的西边,外表弄成古代商铺的样子,往里面看更像古董店。
我和云畅走了进去,店里有不少打扮得像土财主的人和鬼在淘换宝物,因为衣着普通,没有伙计搭理我们。
店里很深,中间隔着一道墙,墙的左边有扇门,挂着没有灵气的佛珠穿成的珠帘,一分为二,看起来别有乾坤。
我们没有到里面,而是像其他人鬼一样,看起了货架上的物品。
这样是为了摸清环境,毕竟我们都不知道七彩飞鸟的羽毛放在哪。
“云畅,我们要怎么把东西拿到手?”我低声问云畅。
“不急,我带了落宝金圈。”云畅同样压低了声音。
落宝金圈是仿制传说中封神演义里的一件法宝,可以用来封锁对方法宝上的灵力的,把法宝套为己用。
来之前云畅说他有落宝金圈,我还当他在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云畅没给我多问的机会,就拿出一块血玉,对店里一个鬼伙计说,“小爷要淘换东西,快把你们掌柜叫出来!”
我看得出云畅手里的血玉很极品,血玉的形成和尸体有关,当人落葬的时候,作为衔玉的玉器,会被强行塞入人口。
要是人刚死,玉就被塞入,一口气咽下,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的喉道之中。
久置千年的话,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会形成华丽的血玉。
这种玉是所有尸体玉塞中最宝贵的一种,云畅这块血玉明显年代更久远。
我暗叹他宝贝真多,在不知他葫芦里在卖啥药的情况下,不敢吭声。
能在淘宝行工作的鬼都是有眼界力的,那鬼伙计看出云畅的血玉不是凡品,变得很客气。
请我们稍等后,鬼伙计就走进中间那道墙左边的门里。
没多久,鬼伙计就出来了,他对我们的态度更加恭敬了,“两位贵客,我们老板有请。”
我们提出要见掌柜,请我们的却是老板,说明对方很重视云畅这块血玉。
云畅冲我眨了下眼,表情有些得意,我暗觉好笑。
我们跟着鬼伙计,来到淘宝行后面一处古色古香的院落,青石板铺路,四周种着各种不知名的花草。
这里的鬼气比外面浓烈多了,我隐隐能察觉出夹杂了些灵气。
云畅脸色瞬凝,他俯身对我说,“小菱,看来淘宝行的老板道行非常高深。”
“七彩飞鸟的羽毛是不是在这里?”我跟着警惕了起来。
那若隐若现的灵气很可能是七彩飞鸟的羽毛发出来的,只不过被鬼气刻意隐盖了。
云畅应该是察觉到七彩飞鸟的羽毛不在外面,料想可能在店里的后院。
一般店里的后院都住着老板、或重要的管事,云畅就借着淘换宝贝的借口,到这里探看。
鬼伙计把我们带到一间不起眼的房间外面,就停住脚步。
云畅神色微变,以仅有我们两人听到的声音说,“小菱,七彩飞鸟的羽毛在里面。”
没等我开口,鬼伙计就跪倒在门口,恭声道:“老板,贵客已带到。”
“进来吧!”房间里传出一道富有磁性的男声。
我有些吃惊,这声音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随着声音落下,木制的房门缓缓开启了。
一个斜靠在贵妃椅上、身穿红色长袍的男子出现在我和云畅眼中。
看到那张妖治美艳、雌雄莫辨的脸,我彻底惊住了,“是你!”
第82章 所谓的生父()
没想到容兮会恶鬼先告状,我愣了一下,辩解道:“你胡说!明明是你要杀我,还抢走我的七彩飞鸟羽毛——”
“行风,我没有,她污蔑我。”容兮急急打断我的话。
褪去鬼态的她长得极美,泫然欲泣望着厉行风的样子,显得楚楚动人。
大多男的都会为她倾倒吧?我无比酸涩地想。
厉行风一直都对我很冷漠,而现在他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容兮。
甚至我说话的时候,他的注意力都只停留在容兮身上。
这样的区别对待,还有啥不明白?我不想承认,可是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一样难受。
我深吸口气,咬牙质问,“七彩飞鸟的羽毛在你手上,还敢说没有?”
原以为容兮拿了七彩飞鸟的羽毛,应该赖不了,谁知我低估她脸皮的厚度。
她竟万分委屈地说,“行风,七彩飞鸟的羽毛确实在我手里,可那是我先拿到的,他们抢不过,就要杀我。”
她说着说着,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掉个不停,厉行风抬手为她擦去泪水,“别哭了!”
看到这一幕,我难过得快窒息了,厉行风显然是相信她的话。
云畅忍无可忍地大吼,“放屁!你这个骚鬼,真会装,居然颠倒是非。”
他一开口,立即把厉行风刚压下的怒火再度挑起。
厉行风冷冷地盯着他,容兮见状,添油加醋说,“行风,我拿七彩飞鸟的羽毛是为了给你治伤,这小子则是为了讨沈滢的欢心。”
她的话让厉行风的脸色又冷了几分,云畅快气疯了,“一派胡言!”
厉行风吐出令我心寒的话,“你伤了容兮,那就拿命来抵!”
我虚弱得要死,双脚也废了,要不是云畅把我抱回轮椅上,倒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云畅也是靠扶着轮椅,才勉强站稳,而这一切,厉行风都视若无睹,他眼里只有容兮。
我受不了了,厉声怒吼,“厉行风,那我呢?你就没看到我伤得更重,云畅也差点被她杀了,而她的修为不比你差,现在不过是装的!”
“你再敢为这小子说话,我立马杀了他!”厉行风冷喝道。
他居然认为我在为云畅说话?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然而,厉行风接下来的话更让我寒心,“容兮在阴间受了不少罪,修为并不高,她为了救我更是流失了很多鬼力,根本不是这小子的对手!”
他竟说容兮不是云畅的对手?这么说,容兮一直在他面前隐藏真正的实力,假装娇弱?
我几乎把唇咬得破碎,颤着声问,“厉行风,你不相信我?”
“我只相信亲眼所见的事实!”厉行风冷声道。
“那是你眼睛瞎了!我不知道你是咋遇到容兮的,可她接近你是另有所图,她是——”
我刚要说出容兮和楚公子是一伙的,容兮神色微变,再度打断,“你不是否认自己是沈滢吗,又怎知我名叫容兮?”
“你想起什么了?”厉行风皱眉质问。
他看我的眼神异常冰冷,仿似把我整颗心凝冻成冰。
我刚才是口快,现在慌了,“我是听到你叫她的名字。”
“恐怕不是吧?”容兮道,眼里划过一丝得意。
“就因为你恢复记忆了,所以才想置容兮于死地,处心积虑地污蔑她?”
厉行风松开容兮,一步步地逼近我,冷厉的眼神异常骇人。
不知怎的,我反而不惧他了,“恢复什么记忆?我根本不明白你的意思,更不知道她为啥说我是沈滢。”
“还敢狡辩?”厉行风根本不相信我。
我本想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地说一遍,可面对厉行风的不信任,喉咙苦涩不堪,怎么都说不出口。
云畅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挡在我面前,愤怒质问,“厉行风,小菱的腿伤得那么重,还无时无刻都在担心你,这次来鬼市主要也是为了找你,而你却和一只女鬼厮混在一起,你考虑过她的感受没有?口口声声指责她,怎么不想想你自己?你宁肯相信这女鬼的馋言,也不愿相信她的话,难道在你心里,她一点份量都没有?我真替她不值!”
“你给我闭嘴!”厉行风的怒火被挑至极点,双目也同样要喷火一般。
他凝出一团鬼力,猛地击向云畅,我骇然惊叫,“云畅小心!”
云畅虽然受了重伤,但躲过鬼力的轰击倒不难。
可他没有闪躲的意思,分明怕他躲开了,鬼力会轰在我身上。
云畅瞬间结出青龙印,在鬼力冲到的刹那,两者碰撞在一起,顿时掀起大风。
厉行风的鬼力和云畅的咒印看似同时粉碎消散,云畅却被轰飞出去。
去找巫医之前,云畅和我说过,他曾爷爷、也就是玄宗派的创始人,是由昆仑派脱离出来的。
因此,除了玄宗派自创的一些术法,内门弟子也会学些昆仑派的绝学,好比昆仑派的灵印。
其中四神兽印记只有傅时寒这样的掌门入室弟子、和云畅有资格学。
四神兽印记的威力强悍惊人,分别是白虎、朱雀、玄武、青龙四印。
云畅主要修炼青龙印,据说青龙印能控制天地万物,只要存在皆可掌握,包括空气。
他只是初踏门槛,在重伤的情况下,连续使用了两次青龙印,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
好在厉行风伤势未愈,不然,云畅更不是他的对手。
看到云畅晕了过去,我焦急无措,“云畅!”
“你就这么怕他死?”厉行风怒视着我。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容兮冲我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厉行风要走近我时,她就捂住心口,痛苦地呻吟。
“你怎样了?”厉行风顿住了脚步,急忙扶住容兮,
他紧张的表情再次刺疼了我,死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行风,我好难受、好难受。”容兮惨白着脸,嘴里溢出了不少鬼血。
厉行风用鬼力为容兮探测伤情时,我忍不住揭穿,“她是在装的——”
“闭嘴!”暴怒的厉行风不给我把话说完的机会。
他眼里闪过失望之色,“容兮鬼脉受创很严重,你竟说她是装的。”
我怔住了,容兮为了演好苦肉计,居然自伤鬼脉。
她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重伤自己,就像前世,为了陷害沈滢,以堕胎为代价。
容兮对自己都这么狠,沈滢会败给她不足为奇,而我也输得很惨。
看着厉行风抱着容兮准备离开,我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云畅刚好醒了,他愤愤不平说,“厉行风,你只顾着女鬼,知不知道小菱她怀——”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着急阻止,“云畅,你别说了!”
厉行风没有因此停下脚步,无情地不愿管顾我,倒是容兮回过头。
她对我挽出一抹无声的讽笑,表情尽显得意。
“可恶,这贱女鬼!”云畅气得直咳血。
我悲愤过度,猛地喷出一大口血,云畅惊得急喊,“小菱!”
然而,厉行风恍若未闻,依旧没有回头。
“厉行风,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再无瓜葛!”
我几乎是用尽力气吼出这相当于决裂的话,没人知道我有多痛苦。
厉行风的魂体似乎颤了一下,到底没有多余的反应。
他们刚走,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原来经过云畅和容兮激烈地打斗之后,院子里的结界已经摇摇欲破了。
外面的鬼隐隐察觉到不对劲,都赶过来看了。
糟了!云畅和我都重伤,特别是我的腿不能走路。
就在我以为我们都逃不了的时候,院子一处的围墙上响起巫医的声音,“云畅、沐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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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云畅被巫医救了,楚公子的替身醒来后,派人封锁鬼市,到处搜找我们的下落。
没办法,我们只能暂时躲在鬼市一间废弃的鬼屋里。
巫医在鬼市摆摊不止给鬼治病,也会给人看诊,带来的药物倒齐全。
云畅的伤虽重,却不难治,只需要休养。
我的情况糟糕多了,不但没拿到七彩飞鸟的羽毛,还被容兮重伤。
鬼胎的生命力很强,加上有妖魂护着,不然,被容兮那样暴打,早就流掉了。
即便再恨厉行风,我也舍不得堕掉鬼胎,毕竟是我的孩子,它是无辜的。
身上的伤再重,都抵不过心伤,我变得沉默寡言。
躲了几天,替身还查得很严,好在没被发现,他也不知道巫医夫妻和我们的关系。
巫医夫妻俩每天轮流到外面打探消息,才没被盯上。
活人在鬼市住久了,身体会因为浸满阴气而异变,特别是伤患。
今天,巫医从外面觅食回来后,说搜查的鬼撤了不少,明天找机会离开鬼市。
我们住的这处鬼屋有好几个房间,我自己住了一间。
夜里我睡得迷迷糊糊时,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下降。
我好像感觉到了熟悉的鬼气,还没辨出对方的身份,鬼气就瞬间消失了。
仿佛刚才是我的错觉,但空气的温度依旧没上升。
似乎有谁在靠近我,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我。
我很想看看是谁来了,可眼皮沉重得一点都睁不开。
对方不知坐了多久,我睁开眼后,他已经离开了。
我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心口闷得慌,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