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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找到外公,他却再也醒不过来了,失去他的痛苦如千万把刀在凌迟着我,令我无法承受。
我更不敢想象,没有外公,该如何活下去。
“你不在了,让我怎么办?外公别睡了”
我喉咙都哭哑了,声音渐渐低弱,眼泪无声地滴在外公身上,混着他的血,显得触目惊心。
杨淮盛缓了过来,骤然大笑,“慕逍遥肯定想不到,他死了,魂飞魄散了,我还活着,哈哈!”
其实要是在外公正常的状态下使出毁天伏魔咒,威力会大到令人难以想象,也许在场所有人都得跟着魂魄不存。
“你闭嘴,我外公没死,他只是睡了,你别吵到他了!”
我精神恍惚地冲杨淮盛大吼,好像外公真的睡着了,轻轻拍抚着他。
“真是可悲,慕逍遥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他的外孙女也疯了!”
杨淮盛可能忘了印信这回事,他认为我疯傻了,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都说了,我外公只是睡着了,他没死!”
我被激怒了,疯了一样,随手抄起附近的东西,用力往杨淮盛身上砸。
虽然已经停止爆炸了,但杨淮盛到现在都不能动弹。
他被我拿东西砸着,根本躲不开,气急败坏地怒吼,“臭丫头,快给我住手,不准再砸了!”
碍于身份,杨淮盛不能像我一样毫无形象地拿东西乱砸一通。
“杨淮盛,我砸死你、砸死你”我又抓起一样东西,砸到杨淮盛身上。
这时,原本虚弱无力的慕逍林动了,他不知拿出一颗啥药丸塞进嘴里。
吃了药丸后,慕逍林竟瞬时恢复体力。
慕逍林猛地站了起来,向我和外公走来,他边走边自语,“慕逍遥死了?不可能、不可能”
起初他的身形微晃,渐渐地,步伐稳健了起来。
慕逍林的表情有些癫狂,眼睛瞪得很大,死死地盯着外公的尸体,“慕逍遥,你不是最不可一世吗?怎么可能会死、怎么可能会死?”
明明一心想置外公于死地,可外公真的死了,慕逍林反倒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他赤红的眼眸中有着难以置信、与一丝复杂的情绪,指着外公的尸体吼叫,“你别装死了,快给我起来!”
我挡在外公身前,警惕地瞪着慕逍林,“不准过来!”
慕逍林视我为空气般,突然失控地又哭又笑。
“慕逍遥,你不可能会死,是在骗我的,对不对?从小到大,你最狡猾了,还样样比我强,明明是孪生兄弟,大家只看到你,全都无视我的努力,凭什么啊!我哪里不如你了”
说着说着,慕逍林抱住脑袋,仰头狂吼,“慕逍遥,啊——”
我受不了地喝止,“住口!你这种人根本比不上他,不配提起他!”
慕逍林竟没有理会我,他怪笑了一声,呵斥道:“滚开!”
他用力把我扫到一边,一把将外公的尸体扛到肩上,“你不可能会死的,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快放下我外公!”我狂怒至极,扑过去抱住慕逍林的腿。
“松手!”慕逍林抬起没被我抱住的另一只腿,用力猛踹我。
可怜我连站都站不了,任他踩得直吐血,都不愿松手。
我咬牙倔强道:“想带走我外公,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慕逍林怨毒道。
他单手扶住外公的尸体,高举起另一只手,冲我的天灵盖击去。
天灵盖可以说是人的死穴,真被击中的话,我肯定得死。
反正外公都死了,我活着有啥意思?抱着这样消极的想法,闭上眼等死。
预期的痛苦没有到来,倒是慕逍林发出一声惨叫。
紧接着,我手上一松,没再抱住慕逍林的腿,取而代之的是重物落地的闷响。
我睁开眼一看,慕逍林连同外公的尸体都摔倒在不远处。
“外公!”我心疼得要死,正想爬过去,一阵阴风从我背后袭来。
我落入一具冰冷的怀抱,熟悉的鬼气充斥在我周身,惹得我的眼泪再一次决堤。
“厉行风,快把我外公抢回来、快点——”
我吃力地转过身,看到厉行风魂体暗淡、伤痕累累的样子,剩余的话全卡在喉间。
厉行风肯定是趁着爆炸的时候,冲破铁笼的阵法和九阳困魂阵的。
他对抗阵法和杨淮盛时,就几乎耗尽所有鬼力,现在更有魂魄消散的危险。
“我来晚了!”厉行风看着我废掉的双腿,面上难得现出心疼之色。
这样的他让我很陌生,又有说不出的感动。
明知他伤得非常重,见慕逍林又扛起外公,准备逃跑,我着急地哀求,“能不能帮我抢回外公?”
原以为厉行风会不肯,没想到他轻易答应了,“好!”
厉行风动作轻柔地把我放在地上,这时,从外面疾跑进一个人。
这人正是傅时寒,他看到我双腿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竟心疼得声音发颤,“沐菱!”
他的表情从不敢相信、到暴怒,“杨淮盛,你居然出尔反尔!”
杨淮盛神情漠然,不以为意说,“那又如何?不过是个臭丫头,你想要多少,我赔你就是!”
“可恶!回头再和你算账。”傅时寒说着,疾步向我跑来。
厉行风本要去追慕逍林,傅时寒的出现,令他止住脚步。
他挡在我身前,双目喷火地瞪着傅时寒,“她会这样,全是你造成的!”
傅时寒没理他,面露愧疚地对我说,“沐菱,我没想到会这样,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报仇,也会治好你。”
“滚!”这个字几乎是从我牙缝中挤出来的。
我认为如果不是傅时寒,说不定我和厉行风能顺利救出外公,我的腿不会废,外公也不会死。
所以,我对傅时寒的仇恨不比杨淮盛少,他说的这些话,更令我厌恶。
加上因为他的阻碍,让慕逍林带着外公的尸体趁机逃跑了。
我恨不得撕下傅时寒虚伪的面具,将他大卸八块。
“沐菱,你别这样!”傅时寒无奈道,伸手想拉过我。
“休想碰她!”厉行风怒然出手,和傅时寒打了起来。
之前我看过他们打斗,傅时寒不是厉行风的对手,现在他状态极好,厉行风却伤得不轻。
几十个回合下来,厉行风渐渐处于下风,他的魂体几近透明。
我焦急如焚,“傅时寒,你给我住手!”
“沐菱,等我除掉这恶鬼就带你走!”傅时寒非但没有停手,招式反而更加狠辣。
“沐菱,你本事可不小,能让玄宗派最出色的弟子和千年鬼物为你拼命。”杨淮盛不可思议道。
我无暇理会他,紧盯着厉行风和傅时寒,他们移动的速度快得惊人。
眼看傅时寒握出一记法拳轰向厉行风,我急吼道:“傅时寒,住手!”
“好!我听你的。”傅时寒嘴上说好,却快速从地上捡起一张黑符。
这张黑符就是杨淮盛掉落在地上的,他自己可能都忘了。
不想,傅时寒的眼睛这么尖,黑符又刚好在他脚边。
他举起黑符,猛力拍向厉行风,“去死吧!”
第77章 逃跑()
“不要!”我眦目欲裂,却无法阻止傅时寒。
厉行风脸色大变,他正要闪躲,不想,杨淮盛掏出一把五帝钱。
不同于血光刃带有煞气,五帝钱是灵气,也是法物,具有帝王之威,能辟邪驱煞。
五帝钱有大五帝钱与小五帝钱之分,大五帝钱的威力比小五帝钱大多了,汇聚了华夏大地之灵气,用来灭除鬼物最好不过了。
杨淮盛撒就是大五帝钱,撒出的瞬间自动形成一条横钱,挡住厉行风的退路。
厉行风躲过了五帝钱,却只能硬生生地接下黑符。
傅时寒是匆匆打出黑符的,没有特地念出任何咒语,威力削减了不少,但仍不可小窥。
黑符快砸中厉行风的时候,他使出鬼术中的凝冻术,黑符凝滞在他眼前。
“厉行风,你逃不了的!”傅时寒说完,大喝一声‘破’。
随着‘破’字落下,黑符爆出夺目的黑色光芒,接着漫天黑雾铺散开来
“厉行风!”我听不到他的声音,也看不到他的存在。
爆炸声响彻不断,阴阳道所有的房屋都被炸毁了,包括我们所在这间原本被毁天伏魔咒炸得几乎成废墟的屋子,更没能幸免。
在一块大石头即将砸中我的时候,一只有力的臂膀把我捞进怀里,“沐菱,别怕!”
救我的人是傅时寒,他是害死外公的凶手之一,如今厉行风也不知生死,我却被他救了,还抱在怀里。
我嫌恶得要命,忍不住拼命挣扎,“傅时寒,我不用你管,放开我、放开我”
“乖,别闹!”傅时寒声音异常轻柔,令我恶心得不行。
我声嘶力竭地大吼,“傅时寒,要杀要剐随便你,用不着假惺惺!”
“沐菱,我就是杀谁,不可能杀你!”傅时寒道。
他带着我在四处飞溅的碎石中狂奔,直往山下而去。
途中,为免我再挣扎,傅时寒把我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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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雕花拔步床上,房间也布置得古香古色。
要不是墙上挂着一个现代才有的罗盘,我会以为自己又陷入与沈滢有关的幻象中。
这里是哪?我脑袋疼得发涨,怔了好久,昏迷前的记忆才回笼。
外公死了、厉行风生死不明的事实冲击着我,再度把我推到绝望的边缘。
在我悲声大哭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了,手里端着一托盘清粥小菜的傅时寒进来了。
他看到我在哭,急忙放下手里的托盘,“沐菱,别哭了!”
“滚!”我猛力拍开傅时寒对我伸出的手。
“你别这样!”傅时寒无奈地叹气,还想抱住我。
“你滚开,不准碰我!”我悲愤大吼,随手抓起枕头往他身上砸。
他没有闪躲,目光柔和地看着我,“沐菱,我知道你恨我,可我真的没想过要害你外公,更舍不得伤你半分。”
“呸!别当了婊子还立牌坊,我不可能会相信你的鬼话!”
我从来没这么厌恨过一个人,哪怕当初面对舅舅的迫害。
“不管你信不信,总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把身体养好了。”傅时寒耐心道。
“养好身体?呵!你不杀了我,日后可别后悔!”我咬牙切齿道。
“放心,我不会后悔!”傅时寒温和道。
他端起粥碗,往里面夹了些菜,准备喂我。
“你喂的,我嫌脏!”我别过头,不愿配合他喂食。
傅时寒没有生气,依旧坚持要喂我,面对我的不配合,他表现出极大的耐心。
不管他怎么哄劝,我都不肯吃他喂的粥。
最后,傅时寒把碗塞到我手里,语气极具深意说,“沐菱,你外公死了,厉行风也魂飞魄散了,日后我是你唯一的依靠。”
明知道他可能在使用激将法,触及到这话题,我仍受不了,“就算他们不在了,我也不可能依靠你!”
我抓起粥碗,就往傅时寒脸上泼,温热的粥水湿了他一脸,显得很狼狈。
他随手往脸上一抹,面不改色地看着我,“沐菱,我说过,你我有命定的情缘,除了我,你和任何人都没结果!”
“呵呵!随便你咋说,反正我现在看到你就觉得恶心!”我冷笑道,咬牙加重‘恶心’两个字。
看到傅时寒的脸色泛青,我莫名地感到快意。
他终于被我激怒了,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沐菱,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和我在一起!”
抛下这句话,傅时寒就要离开房间,我脱口问,“厉行风叫你项扬,那你认识沈滢吗?”
傅时寒身体一颤,猛地转过身,看我的眼神有些震惊,
我以为他会辩解,或说些啥的时候,他神色复杂地甩门离开。
傅时寒跨过门槛的时候,居然传出两声轻响。
我立即想到鬼上身,以前万老三被鬼上身时,就说过人被鬼上了身,脚尖朝下,后脚跨过门槛,由于抬得不够高,会在门槛上多磕了一下,因此,才会有两道声响。
傅时寒身上明明没有一点鬼气和阴气,我和他近距离接触时,也感觉到活人的气息。
他在这里待了很久,更没有被鬼上身,难道他体内一直住有一只鬼?
这只鬼擅于伪装,刚才他动怒了,一时忘了掩藏自己?
不对啊!傅时寒是玄门正派的弟子,哪只鬼能附在他身上?不但可以施展玄门术法,还瞒过玄宗派众多高人的眼?
看着傅时寒头也不回的身影,我更加看不透他。
傅时寒到底是人是鬼,这个问题,我咋都想不通。
打这天后,除了送来三餐,其余时间,傅时寒都没出现过。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把房门锁了,后来可能觉得我双腿都废了,肯定跑不了,就没再管我。
我尝试过很多次,从床上滚下来,爬到门口,发现这屋子是建在一座山崖上的,四周是漫无边际的白雾。
就算我的双腿完好,也无法离开这里,难怪傅时寒不怕我逃了。
度日如年地困在这屋里,我感觉自己快疯了,真的很想到外面找外公和厉行风。
至今我都不相信厉行风魂飞魄散了,更不愿外公的尸体落在慕逍林手上。
慕逍林就是彻头彻尾的变态,我很怕他利用外公的尸体。
要不是想找到他们的信念支撑着,我恐怕也不想活下去了。
我不知道自己被困了多久,即便双腿不能行走了,我也要变强。
无法逃脱的情况下,我只能努力回想外公的秘籍上的术法。
因为当时要去阴阳道救外公,除了带上法器符箓,行李和秘籍寄存青田旅馆了。
现在我只怪自己没有厉行风过目不忘的本事。
这天,我依旧凭着记忆修炼,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有人来了,傅时寒经常来,我早就认得他的脚步声了。
而现在来的人明显鬼鬼祟祟,肯定不是傅时寒。
之前我试探过傅时寒,知道这座山崖位于玄宗派地界。
傅时寒以前经常在这里修炼,这间屋子是专供他休息的,一般不会有人来。
想到来人可能意图不轨,我急忙撑着身体,小心地挪下床。
我的腿伤还没好,一挪动就疼得要命,一番下来,已经满头大汗了。
趁着人还没进来,我趴在门边,说不紧张是假的。
以我如今的状态,谁想杀我是易如反掌的事。
吱!门被推开了,率先跨进一只修长、穿着牛仔裤的脚。
这脚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我瞅准时机,抓向对方的脚。
刚好这时,对方自语道:“咦!人呢?不是说师兄藏了个美人在这里吗?”
我认出是云畅的声音,但已经握住他的脚腕,下意识用力一扯。
这一连串动作做得很迅速,连云畅都意想不到,他惊叫了一声,整个人狼狈地往前扑去。
门外有人吓到了,急冲了进来,“云畅师兄!”
云畅摔了个狗啃泥,恼得直嚷嚷,“哎哟!哪个王八犊子竟敢偷袭小爷?”
一个穿着青色宽袍、十五六岁的少年急忙去扶云畅,“师兄,你怎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