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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淮盛疾念出一段晦涩的咒语,血符瞬间爆出夺目的血光,融入铁笼上的符文链里,疾射向厉行风。
厉行风被束缚住,根本闪躲不了,被击个正着。
噗!他脸色大变,喷出一大口鬼血,魂体的颜色淡了几分。
我气自己救不了他,急声得要死,“厉行风!”
傅时寒肆声大笑,“厉行风,滋味不错吧?”
“沐菱,把印信交出来,这鬼和你外公自然无事!”杨淮盛得意道。
他冲底下几个弟子使了个眼色,这些人朝我涌了过来,想擒住我。
在他们即将碰触到我的时候,傅时寒闪身过来。
见他挡在我身前,杨淮盛狠皱了下眉,“傅兄弟,你这是何意?”
“杨宗主,你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傅时寒语气泛冷道。
“当然没忘!”杨淮盛说话间,目光喻意不明地扫向厉行风和我。
我能猜到他们的协议内容,应该是傅时寒想要置厉行风于死地,可杨淮盛为啥用同样眼神看我?
“没忘就好!”傅时寒说着,转头看向我。
他柔声对我说,“沐菱,把印信给他吧,否则——”
傅时寒的表情明明很温和,我却不由打了个寒颤,“否则咋样?”
第75章 祖孙重逢,饱受迫害()
傅时寒的表情依旧温和无害,语气却透出几分狠厉,“否则,厉行风必将魂飞魄散,你外公也得死!”
“你别想害他们!”我怒吼,这个傅时寒实在可恨。
“沐菱,只要你肯交出印信,我定保住你外公的性命!”傅时寒道。
他只说我外公,说明他不可能会放了厉行风。
杨淮盛面显不耐道:“好了!傅兄弟,先把沐菱交给我吧。”
傅时寒握住我的手,我挣脱不了,怒得破口大骂。
他没理会我,定定地看着杨淮盛,“杨宗主,你保证不能对她动刑?”
“这个你放心,我说话算数!”杨淮盛爽快地答应了。
“要尽快!”傅时寒说着,把我的手拉到唇边轻吻了下。
我还在猜测他说的‘尽快’是啥意思,就冷不防被他吻了手,恶心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等我发作,厉行风就勃然大怒,“项扬,你竟敢碰她,找死!”
傅时寒还有一个名字叫项扬?我想起那次鉴宝大会,厉行风见了傅时寒后,一副打受刺激的样子,还喊出‘项扬’这个名字。
不对啊!厉行风被封印了至少千年,傅时寒不单是现代人,还是玄门中人,这一人一鬼,咋可能有交集?
偏偏他们表现出有深仇大恨的样子,实在令人费解。
上次听厉行风的语气,项扬应该是他那个年代的人,并且和他妻子沈滢有关系。
“厉行风,碰她又如何?她早晚是我的!”傅时寒势在必得道。
对上我疑惑的眼神,他笑着解释,“厉行风把我错认成他人了,我要除掉他,是不想让他危害世人。”
傅时寒这话分明是想掩饰啥,反正我是不可能相信他。
厉行风耳力绝佳,听到傅时寒的话,怒道:“项扬,你休想蒙骗她!”
“我骗谁,也不可能骗沐菱!”傅时寒看我的目光又柔和了几分。
“呸!谁信你的鬼话!”我忍不住啐了他一口。
傅时寒毫不介意我的态度,“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项扬!”厉行风咬牙切齿,奈何他破不开阵法。
他抬手抹去唇上的血,冷如寒刃的目光,似要把傅时寒千刀万剐。
一人一鬼对视了一会,厉行风说,“你敢不敢放我出来,与我单打独斗?”
傅时寒嗤笑,“厉行风,你诡计多端,别以为我看不出这是你的伎俩。”
“傅兄弟,不必和他废话,看我把他收了!”
杨淮盛拿出一只黑色玉瓶,走到擂台下面。
“你要干嘛?”我心下一沉,涌起不好的预感。
杨淮盛冷哼一声,他将瓶口对着厉行风,疾声大念,“操天道,驱邪缚魅、收鬼束魂、魄无丧倾”
一听这咒语就是想把厉行风收了,我大机,想要扑过去阻止,“住手!”
傅时寒拦腰抱住我,他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我耳际,“沐菱,厉行风有什么好的?倒不如跟着我!”
“你做梦!”我挣不开他的钳制,低下头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臂。
我几乎用尽了全力去咬,口中溢满了血腥味。
傅时寒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含笑地看着我,眼里竟有纵容之色。
“你这个无耻小人,我不可能会跟你在一起,你也别想利用我!”
我咬得嘴巴酸疼,他都没咋样,就不再做无用之功。
至始至终,我都不相信傅时寒真的喜欢我,认定他对我只存在利用的心态。
“我怎会利用你?”傅时寒眉头一皱,不赞同地摇头,
我不愿理他,再看向擂台那边,厉行风同时抵抗铁笼的阵法、和杨淮盛的收鬼咒。
杨淮盛当了阴阳道几十年代宗主,道行可不容小窥,厉行风又处于劣势。
眼看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魂体的颜色也渐渐变淡,我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想,我的反应激怒了傅时寒,他语气泛酸道:“不准为他担心!”
我看都没看他,怔怔地看着厉行风,心里不禁涌起难言的疼意、与说不清的情愫。
已经被我咬破的唇,狠颤了一下,我脱口大喊,“厉行风,你要坚持住!”
厉行风看了我一眼,向来冰冷的眼眸竟多了些陌生的暖意。
仿佛受到鼓舞般,厉行风双臂大振,配合着我听不懂的鬼咒,直接把杨淮盛震退了数步。
但厉行风还是没能冲破擂台的阵法,他也更加虚弱了。
杨淮盛稳住身体后,猛地喷出一大口血。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厉行风,“不亏是千年鬼物,听傅兄弟说你被封印了千年,若不然——”
我知道杨淮盛的意思,要不是厉行风被封印了千年,道行会更加高深,恐怕几个他加起来都不是厉行风的对手。
不过,傅时寒咋知道厉行风被封印了那么久?厉行风刚离开石棺时,他还没出现。
“杨宗主,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傅时寒见杨淮盛收不了厉行风,忍不住想出手了。
我大惊,想都不想就死死抱住傅时寒,“不准害他!”
“你越是这样,我越想弄死他!”傅时寒阴毒道。
虽这么说,他却没有推开我,杨淮盛冷笑道:“傅兄弟,你的目的就是除掉他,何必说要帮我?”
傅时寒没有否认,杨淮盛继续说,“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这么强悍的鬼,收为己用,岂不是更好?”
没想到杨淮盛的心这么大,居然想收了厉行风。
我以为傅时寒一心想置厉行风于死地,肯定不会同意。
可他只是一笑置之,没有多说其他,杨淮盛对此很满意。
“厉行风向来心高气傲,要是被炼为鬼宠,呵呵!”
听到傅时寒这番话,我终于知道他为啥同意杨淮盛收了厉行风了,他果然狠毒。
“布九阳困魂阵!”杨淮盛大喝道。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走出了九个男子,年纪都在二十岁左右。
虽然我对阵法所知不多,但刚好知道这个九阳困魂阵。
所谓九阳困魂阵,是阴阳家借由道家的擒鬼九阳阵改动的。
需要九个男子合力站阵,男子为纯阳之体,可以震撼鬼魂。
其中八人分别站八卦中的坎、离、兑、震、巽、乾、坤、艮八个方位,另外一个人在阵外指挥全局。
这九个人必须时不时交换位置,围困住厉行风,也能加固铁笼上的阵法。
除非厉行风能先破解铁笼上的阵法,不然,他只能困死在里面。
杨淮盛这么做,就是想耗得厉行风鬼智大失,趁他虚弱的时候,收了他。
我帮不上忙,眼睁睁地看着厉行风吃力地抵抗,心里难受至极。
“就算我没出手,他也逃不了!”傅时寒凛笑道。
“傅时寒,如果我外公和厉行风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咬牙道。
“好,我们就耗着!”他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对视。
我无心多想傅时寒这句话有啥深意,刚才带领众多阴阳道弟子下山的那个少年回来了。
慕逍林等人都被捉来了,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全伤得不轻。
看到我和厉行风,慕逍林很震惊,“沐菱,你们怎会在这里?”
“不关你的事!”我冷瞪了慕逍林一眼,懒得搭理他。
慕逍林大笑了起来,“死丫头,同样被捉,你再嚣张有何用?”
可能是慕逍林的声音和几十年前不同,他又穿斗篷、戴着口罩,杨淮盛没认出他来。
我也发现慕逍林不敢直视杨淮盛,目光明显有些闪躲。
“把他们关起来!”杨淮盛对慕逍林等人兴趣不大,下令把他们关到牢里。
我早就对外公给慕逍林背黑锅一事耿耿于怀,有意揭穿他的身份,大声道:“等等!”
除了厉行风和守阵的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解地移向我。
慕逍林可能猜到我的用意,仅露在外的眼睛闪过一丝慌张,他极力保持镇定,忍住没有喝止我。
“怎么?沐菱,你肯交出印信了?”杨淮盛问道。
“慕逍林,你和杨代宗主应该是师兄弟吧?都这么多年没见了,咋连个招呼都不打?”
我目光冷冽地盯着慕逍林,故意加重一个‘代’字,令杨淮盛恼火至极。
至于慕逍林,他急急否认,“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名叫林啸,根本不认识什么慕逍林!”
“呵!这么急着否认,难道不是心虚?”我讽笑。
外公之所以会沦落到这么惨的境地,全都是因为慕逍林。
我一直无法理解外公对慕逍林的忍让,痛恨他对外公的所作所为。
外公不好过,我也不会让慕逍林好过,要是我们都能活着离开阴阳道,总有一天,要让他偿还加诸在外公身上的一切。
杨淮盛听到‘慕逍林’这个名字,有些错愕。
他回过神后,走到慕逍林面前,打量道:“你是当年被逐出师门的慕逍林,慕逍遥的弟弟?”
慕逍林和外公果然是兄弟,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他仍不肯承认,“这臭丫头和我有仇,瞎说的。”
我以为慕逍林这身遮头遮脸的打扮是为了掩藏身份,就说,“是不是瞎说,把口罩拿下来就知道了。”
慕逍林这次没露出一丝慌色,反而说,“摘就摘!”
“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杨淮盛半信半疑。
他猛地扯掉慕逍林的斗篷和口罩,露出的脸和我想象中不同,居然腐烂得不成样的脸。
我倒吸了口凉气,难道慕逍林遮住脸面,是因为毁容见不得人?
这样一来,根本就看不出他的真面目,只要他不承认,就难以证实他的身份。
慕逍林略显得意的瞥向我,“我的脸毁成这样,不遮起来,怕会吓到人了。”
杨淮盛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才说,“你是不是慕逍林,还有待定论,先关起来再说!”
于是,慕逍林等人都被带进擂台后面的铁门里,牢房应该在里面。
“杨宗主速速解决,我还要带她走!”傅时寒说话时,目光一直停驻在我身上。
他要带我走?杨淮盛颔首,“你放心,我会尽快把事办好。”
傅时寒正要开口,就有一个人从外面进来。
这人神色恭敬地凑到他耳边,不知说了啥。
他表情微变,皱眉思索了一会,对杨淮盛说,“杨宗主,我派有人到附近找我,我得先离开一会。”
杨淮盛点头说好,傅时寒显然不放心,又道:“你千万不能为难沐菱,要是她不肯交出印信,等我来再处理。”
“放心吧,我不会为难她的!”杨淮盛满口保证。
傅时寒又对我说了句等他回来,才放心离开。
可他刚走,杨淮盛看我的眼神就大变,“沐菱,想不想看看你外公?”
听到外公,我心里狠狠一抽,“你快放了我外公!”
“我这人向来仁慈,只要拿到印信,就不会为难你们祖孙!”
杨淮盛说完,让先前那个少年把我也押进铁门里。
那道铁门是特制的,能阻隔外面的鬼气,而里面果然是牢房。
潮湿的通道两旁是一间间由铁条围成的牢房,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想到外公就被关在这种如炼狱般地方?我就心疼得无以加复。
杨淮盛也跟着进来了,他如闲话家常般说,“你外公脾气倔,嘴也硬,你可得好好劝劝他!”
我死死咬着唇,强忍住往他脸上吐口水的冲动。
杨淮盛似没看到我的态度,自顾自说,“沐菱,别以为我会相信你肯乖乖交出印信,不过不要紧。”
他故意不把话说完,我隐隐猜出他的意思,没问下去。
通道的尽头还有一道铁门,杨淮盛命人打开铁门上的锁。
铁门还没打开,里面就传出慕逍林的讥笑声,“慕逍遥,想不到你会落到这种下场,真是——”
在开门声响起那一刻,慕逍林的声音戛然而止。
“可恶!”我既气愤他对外公的讥讽,又因即将见到外公而激动、心疼。
门终于完全打开了,先是看到里面还隔有两间牢房,慕逍林等人被关在其中另一间。
另外一间牢房的光线较弱,但我一眼就认出躺在角落、背脊伛偻的人是外公。
“外公!”我崩溃大吼,眼泪如水龙头一样狂涌。
听到我的声音,外公虚弱的身体微动了一下。
我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把擒制住我的少年推开,扑到了牢门前,“外公,是我啊,我是阿菱!”
“阿菱?”外公声音嘶哑地问,他艰难地转过身。
看清他削瘦得更加苍老的脸,和空荡荡的右肩,我哇地一下,嚎啕大哭了起来,“外公、外公”
我哭得快断气了,除了刚看到外公的断臂那会,从未如现在这般心痛。
到了现在,外公都还在心疼我,他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安慰我,“阿菱别哭,外公没事。”
“外公,我一定要救你出去!”我哽声道。
杨淮盛凉凉道:“我说过了,想救你外公很简单,只要交出印信!”
“我也说过,印信不在阿菱手上,早就被我毁了!”外公抬起头,冷视着杨淮盛。
“外公?”我有些错愕,以为外公只是不肯交出印信,没想他会说毁了。
“慕逍遥,你的好外孙女可不是这样说的,她已经承认印信在她手上!”杨淮盛压根就不相信外公的话。
“阿菱不过急着救我,不管有没有,她都会承认!”外公冷声道。
杨淮盛似乎觉得外公的话有道理,表情有些古怪。
外公用仅剩的手,撑着地面,吃力地挪到我面前。
他用仅有我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阿菱,绝对不能把信印交给他!”
“外公,我只要你活着!”我摇头,在我看来印信远不如外公的性命重要。
而且,我也无法理解外公为啥要拼死保住印信,是因为里面的东西?
外公看穿我的想法,苦笑说,“傻孩子,印信不能落在杨淮盛这种人手上,重要的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