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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厉行风,先不说我信不信任他,他是鬼,修为再高,也不能携带印信。
“厉行风,你说该咋办?”我愁道,这印信分明是烫手山芋。
话又说回来,当初外公不把印信交给我的话,印信可能会落到那些人手里,也许外公就
我打了个激灵,握紧印信,不敢再往下想了。
“拆开来看看!”厉行风眸色微动,紧紧盯着印信。
“把印信拆了?”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拆了等于毁掉。
外公为了这印信,被人追杀了大半辈子,哪能说毁就毁?
厉行风面露讥色地反问,“我且问你,留着这印信何用?难不成你想当阴阳道的宗主?”
我皱眉辩解,“别开玩笑了,我咋可能想当阴阳道的宗主,只是——”
厉行风打断我的话,“只是如何?莫非你以为印信对你外公有用?”
我顿时不知该咋说,印信不仅对外公没用,只会带来灾难。
外公之所以苦守着印信,是因为他师父的托付,还有他对被冤枉一事耿耿于怀。
说到底,这印信是外公的执念,对他来说有重要的意义。
不过,外公这次遭祸,八成也是因为这印信,更可能是里面的东西。
外公因此生死不明,我要是连印信里有啥东西都不知道,岂不是冤死?
我看向厉行风,“你也很想知道印信里有头啥东西?”
厉行风似乎对印信也有很大的兴趣,否则,他也不会提出拆看印信。
“任谁都会好奇。”厉行风轻笑一声,坦然承认了。
他这么说,我倒不好意思说啥,想了想,决定把印信拆开。
这东西害了外公这么多年,拆了也好,说不定里面的东西,能帮我救出外公。
我和厉行风在道观找了个房间,由他布下一个隔离结界。
布结界是免得拆印信的时候,泄出过多的正气之光,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你呢?”我问道,记得厉行风也忌惮正气之光。
“拆吧,我没事。”厉行风语气淡淡道。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没啥好顾虑的。
印信是铜制的,形状如同积木一样,四四方方的,周身还有一道道像叠起来的痕迹。
我问过外公,他说印信确实是折叠起来的。
印信完整拆开后,是一条腰带的形状,充当腰带使用,还能起到护体作用。
当然,历代宗主除非遇到重大战事,平时不会轻易用腰带护体,都是保持印信的原始形状。
要拆印信,得用特殊手法,乱拆只会毁坏印信。
外公没教我咋拆印信,估计他自己也不会。
我琢磨了很久,决定用粗鲁的方法,拿东西撬开。
本来我也怕正气之光,但外公在印信上施过法,我现在倒是不怕了。
“你说,该咋整?”我把印信放在桌子,又锤又撬,都弄不开。
厉行风不答,他远远地看着,也帮不上忙。
我折腾了很久,用尽各种方法,甚至死命地掰着,始终都没能把印信弄开。
弄了两个多小时,我终于失去耐心了,“可恶!”
厉行风可能怕我气得把印信砸了,语气略带安抚,“别急!”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更加急躁,头脑一热,干脆把印信往地上砸去。
“住手!”厉行风脸色微变,疾飘过来。
在印信落地那一刻,我后悔了,咋能这么糟蹋外公拼命保护的东西?要是被外公知道,他非气死不可。
我急忙伸手去接住印信,用力过猛,印信尖锐的边角,划破了我的手指。
刺痛的瞬间,我手指流出的血,滴落在印信上。
“这——”我刚开口,印信就爆出一阵夺目的血光。
血光渐渐暗下来后,方形的印信竟自动散开了。
印信散开时,从我手上往下滚落出去,逐渐形成一条像短钢鞭一样的铜制腰带。
我极为震惊,想不到我的血居然能解开印信。
当印信快形成一条完整的腰带时,从尾部滚出一个外表像竹筒的东西。
那是啥?我刚要去拿,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脸色大变,低声惊呼,“不好,有人来了!”
第62章 亲笔信函()
“厉行风,你看谁来了?”我说完,急忙脱下外套,把腰带包裹在里面。
脚步声在门口就停住了,厉行风没撤掉结界,来人听不到屋里的动静。
厉行风飘到门口,他正要推开门,外面的人就大喊,“沐菱丫头,你在里面吗?”
我怔了一下,才认出是刘疯子的声音。
不怪我没有马上听出来,刘疯子装疯卖傻惯了,我是头一次听到他用正常的语气说话。
他咋知道我在这里,找我干嘛?我心下疑惑。
和厉行风对视一眼后,我疑惑问,“他应该没问题吧?”
刘疯子之前帮过我和外公,按理说,我应该相信他,但现在情况特殊。
我也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何况,他又来得蹊跷。
“不做接触,怎知?”厉行风反问后,撤消了结界。
我也敛去面上的疑色,小心地把门推开一道缝隙,往外看去。
见刘疯子正要推门,我急忙把门全打开,“刘叔!”
刘疯子看到我,松了口气,“沐菱丫头,你果然在这里。”
“刘叔,你咋知道我在这里?”我问道,并暗暗打量刘疯子。
“你外公出事后,我一直留意你的情况。”
刘疯子也在寻找外公的下落,我是外公最亲近的人,他自然也担心我。
他有事找我,可没机会接近我,就动用阳差的能力,让飘荡在镇上的游魂,注意我的去向。
刚好有个游魂看到我来清风观,刘疯子就过来了。
“刘叔,你找我啥事?”我看不出他有可疑之色,姑且相信他的说词。
“其实——”刘疯子顿住了,迟疑了一会,拿出一封信给我。
“信是外公写?”一眼就认出是外公惯用的信封,我整个人僵住了。
外公习惯在信封的左下角,画一道简单的符文,他的画符手法是别人模仿不了的。
可外公都不见了,刘疯子咋会有外公的亲笔信函?
难道刘疯子知道外公的下落?一时间,我心里涌出了各种猜测。
“没错,是你外公让我转交给你的。”刘疯子点头。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我就急接过信函,问道:“刘叔,我外公在哪,他咋样了?快带我去找他。”
我过于担心外公,一连串问了许多问题。
刘疯子面上划过一丝不忍,“这是你外公出事的前两天给我的。”
我拆信的动作顿住了,猛地抬头看他,“出事前?”
“当时你外公举止正常,谁知,不过两天就——”
刘疯子重叹了口气,说不下去了,表情极为伤感。
我因此想到外公之前的反常,很后悔明知阴阳道的人想对外公不利,也没有坚持劝他躲藏起来。
怀着自责、沉重的心情,我颤手拆开了信封。
把信逐字看完后,我眼泪一下子狂涌出来了。
外公比谁都了解我,知道我不可能对他放任不管,多劝无用。
所以,他给我留了不少术法秘籍,全是他毕生所学,就埋在他房间的炕下面。
外公让我学成之后,再去找他,只要阴阳录一日不现世,他就一日不会死,让我安心修炼,也不能急于求成。
其实外公何尝不是以另一种方式劝我?就算我天赋再好,要学会所有秘籍上的术法,也得花上很长的时间。
刘疯子诚恳说,“沐菱丫头,我会帮忙找你外公,你有啥需要我帮忙的,也尽管说。”
外公会在出事前找刘疯子,说明很信任他。
我也打心底感谢他,衷心感谢说,“谢谢你,刘叔。”
刘疯子问我以后有啥打算,我不想连累他,就没有多说。
他不再多问,关心了几句,就先我离开清风观了。
刘疯子一走,我马上拿出从印信里掉出来的竹筒。
这个竹筒很小巧,表面涂裹了一层蜡,应该是起到保护作用的。
我拔开竹筒,小心翼翼地拿出里面的东西,居然是一张小纸条,
纸条打开,我才发现是羊皮的质地,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羊皮纸。
上面绘得像地图,上面用类似小篆的文字做了标注。
为啥说是类似小篆?因为这种文字,有点像秦国的小篆,但又有些区别。
我不是学历史的,一时也看不出那些字的意思,就问厉行风。
他匆匆一瞥,就说不认识,可能是答得太快,我总觉得他没说实话。
不用多想,我也知道这地图和阴阳录有关,可阴阳录又是啥东西?
外公让我学成后,再去找他,但想到他还在受苦,我根本等不了那么久。
我回了店里一趟,外公把秘籍都封在炕里了,要拿出来,得把炕砸开才行。
外公咋想的?竟把东西藏在炕下面,一般人都不会想到里头藏有东西。
我把炕砸开后,从里面拿出一只用蓝布包裹着的小木箱。
这小木箱就是外公之前装法器的那个,难怪没看到小木箱,原来被外公用来装秘籍了。
外公还留了不少法器给我,小木箱不好携带,我就找了个袋子,来装法器和秘籍。
我把小木箱放回炕里,重新把炕封得看不出一点异样。
做完这一切,我告别了这个生活了多年的小镇,和盛载了许多关于我和外公美好回忆的丧事店。
******
回到了学校所在的城市,我没有停歇,直接去邱有财的养殖场。
邱有财刚好在,他看到我有些惊讶,“沐小师傅,你来了?”
他知道我外公出事了,以为我可能得在镇上待很长时间。
我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邱先生,我要知道武家的事。”
“沐小师傅,你想知道的是上次帮武家对付我的人吧?”邱有财道。
他知道阴阳道的人想对付外公,稍一想,就知道我的目标是阴阳道的人,而非武家。
我点头承认,“请你帮我这个忙。”
“你跟我来。”邱有财说着,把我带到他书房。
他拿出一只文件袋给我,“你先看看,之前我们都低估了武家。”
我拿出里面的文件,快速看完后,震惊不已,“难怪阴阳道的人会帮武家。”
早就猜到武家和阴阳道的人关系匪浅,没想到比我想象中复杂。
“是啊,可恨我动了不了武家!”邱有财愤然不甘道。
我思索了下,问道:“邱先生,你有没有办法让我见下武家的家长?”
第63章 鉴宝大会()
邱有财面露难色,我心下微沉,“邱先生,有难处吗?”
“武家的家长是老太爷武毅山,他已经多年不管事了,真正掌事的是他大儿子武大琅,这人心狠手辣,很不好相与。”邱有财说道。
他主要怕我和武大琅见了面,不是武大琅的对手。
我蹙眉不语,邱有财刚才给我看的文件,是调查武家和阴阳道的关系资料,倒没提到武家人的情况。
阴阳道表面上非常神秘,实际上,暗地里和社会上那些商豪富贾有来往,甚至投资入股。
毕竟,阴阳道的人不像玄门其他门派一样,可以靠驱魔除鬼维持门派的生计,但他们也要生活啊,只能在暗地里弄点营生。
而武家的生意,早在多年前,就被阴阳道控制了。
武大琅更是沦为阴阳道的傀儡,在阴阳道的支持下,架空了他父亲的权力。
邱有财也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查出这些内幕的。
即便他再不甘心,也不愿和武家对上了,鬼雾草的事,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
我想了下,问邱有财,“你能帮我查到他最近的行踪吗?”
“这个应该没问题。”邱有财没有多作犹豫。
“那麻烦邱先生了。”我感激道。
虽说邱有财一开始因我的年龄,而质疑我的能力,但那是人之常情。
之后证明,邱有财这人还算仗义,我甚至当时庆幸答应帮养殖场的忙。
“不麻烦,要不是沐小师傅,我这养殖场早就开不下去了,还得摊上不少人命官司呢。”邱有财摆手道。
说了很多次,邱有财还总是一口一个小师傅地叫,让我挺不好意思的。
我忍不住又说,“邱先生,你还是叫我沐菱吧。”
邱有财迟疑片刻,到底点头,“那好,沐菱。”
他见天色不早了,安排人调查近日的武大琅行踪后,就留我在养殖场住下。
我没有推辞,这里有不少空房间,原来是员工宿舍。
邱有财自己平时都住在家里,邱小玉现在还在学校。
经过鬼雾草事件,大部分员工都搬出去了,我暂住在这里,倒是静悄悄的。
洗漱后,我躺在床上,厉行风也跟着躺下。
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我满脑子都是外公的身影,每一刻都备受煎熬。
厉行风一言不发地把我搂进怀里,他冰冷的怀抱,让我逐渐平静了下来。
“你说外公咋样了?”我眼泪夺眶而出,默默地流着。
我没指望厉行风能安慰我,自顾自说,“我只想要外公活着,要我做啥都行。”
“放心,他暂时死不了。”厉行风语气生硬道。
这算是安慰吗?咋听着很奇怪,我心里挺不舒服的。
“我不想和你说话了。”白了他一眼,我闭眼不理他。
偏偏厉行风泼了我一盆冷水,“不过,以你现在的实力,要对抗整个阴阳道,无疑天方夜谭。”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郁卒道,心里更加难受了。
要是有办法能瞬间提高自己的道行就好,这想法刚出,我立即想到潜藏在体内的东西。
思索了下,我问厉行风,“你说,有没有捷径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
厉行风可能猜到我要说啥,冷声打断我的话,“修炼向来只有努力一途,别妄想攀走捷径!”
“我够努力的,可还要多久,才有能力救出外公?”我沮丧得不行。
厉行风沉默了一会,突然问我,“你就这么肯定他被阴阳道的人捉了?”
我怔住了,涌入镇上捉外公的,明显不止一帮人。
除了猜到阴阳道的人,我也怀疑慕逍林,但他不过是孤身一人。
难道还有第三方?那外公到底被哪一方捉了?我有些迷茫了。
纠结了很久,我还是依照原来的想法,先从阴阳道下手。
在不知道还有谁要害外公的情况下,我觉得阴阳道的人可能性更大。
******
邱有财的办事效率很快,没两天就查出武大琅的行踪。
武大琅这人明明很粗俗,却喜欢做些风庸附雅的事,特别爱收集古玩。
他有时也会参加、或自己开个古玩拍卖会、鉴宝大会等。
后天武大琅会参加一个鉴宝大会,据说这个拍卖会的主办人和他交情很深。
这次他特地提供了一件古玩,谁能说出古玩的价值来历,他不仅把古玩送给对方,还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邱有财说这是能见到武大琅的机会,不然,这家伙平时身边都跟了不少保镖,戴满各种平安符、辟邪物件,连鬼物都难以近身。
总之,武大琅缺德事做多了,怕死得很,根本不让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