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康凯的眼睛眨巴的更欢了,谁的情况?
“小小小嫂子啊。”不,不该这么叫吗?你们不是领证了吗?现在那个女人不是你老婆吗?康凯转头看着沈风:“你不是这么喊吗?”
其实,一开始对程落菱怎么称呼,沈风也纠结的很。他很清楚,北哥和这个程落菱的婚姻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再加上北哥还有个交往了多年的女朋友,所以他们的婚姻自然是走不到头的。
即使心知肚明,可有些表面文章也应该做足。毕竟这个程落菱是老爷子强塞给北哥的,老爷子对北哥的态度不言而喻。
不管怎样,两人已经领了证,领了证,对程落菱的称呼就该有所改观。把称呼改了,既能探测程落菱的态度,又能降低程落菱对他们的防范。
北哥对这个程落菱到底是一个什么态度,他一时还拿捏不准,对他改变称呼有什么看法他也不知道。
不过,他现在知道了真是激动不已啊。
“沈风,你发什么愣?你不喊小嫂子吗?”康凯有些急了。北哥一直用他莫测高深的眼睛盯着他呢,他能不急吗?
沈风合唇一笑,摇头说:“我不喊。”
“啊?”康凯的嘴巴都撑圆了。
沈风的笑意未减,紧接着又说:“我喊大嫂。”
康凯一怔。
“切,这不一样吗?”耍人玩很有意思啊?
康凯瞪了沈风一眼,回头对柏亦北说:
“北哥,听见了吧?听见了吧?沈风和我的想法是一致的。不管怎么着,你配偶栏上现在写着‘程落菱’这个名字。你是我们大哥,我们叫声大嫂理论上一点都不为过。虽说小嫂子是老爷子硬插过来的人,但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个有心计的人。现在连养母都遗弃了她,我看她根本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可怜人。”
“可怜人?你才认识她多长时间,这么快就能认定她是个可怜人?你是康大仙儿,能掐会算?说不定她是装可怜,扮猪吃老虎呢。”沈风说的直白,心里怎么想嘴上怎么说。
柏亦北认同沈风的说法,有的人太会演戏,让你难辨真假。再者说,沈风做事一向沉稳细致,看任何人和任何事也都比康凯更深入精细。
康凯也知道自己的德行,做人做事都比较糙,远没有沈风来的通透细腻。
康凯语塞了。
“扯得太远了,言归正传。”柏亦北的眉毛促成了两座小山,语气里含杂着一丝烦躁。
沈风恩了一声,开始汇报自己调查的情况。
他说:“大嫂的亲生母亲叫张梦,老家江市。她在石市的信息很少,只查到她是二十岁来石市,初来时在大坪街一个小饭馆里打工,但她只做了两个月的服务员就辞职了。再查下去,就什么也查不出来了。”
沈风说完,都顿了片刻,思忖过后康凯接了沈风的话茬。
“石市流动人口那么多,十个人里有九人不会主动办理暂住证,逃脱办理的更是比比皆是。不好查也是在所难免的。她江市老家呢?”
有人问,沈风又继续说:
“在江市老家,一提到张梦,她的左邻右舍都能说上这个人来,而且说的很详细。但是再详细也只是二十岁以前的事,二十岁之后邻居们就都说不清了,只知道她在石市打工,具体做什么就都不知道了。而且据邻居们说,在xx年就是张梦二十三岁那年她曾回过一次,但只待了两天就又走了。从此,邻居们就再也没见过这个人。”
“啊,那这个张梦逢年过节也不回家吗?”康凯问。
“不,三年后张梦回了老家,自此就再也没离开过。”
“沈风你丫的吃错药了?说话怎么前后矛盾啊。你说三年后张梦回了老家就再也没离开过,那邻居们又怎么会再没见过这个人呢?”康凯瞪着沈风。
“因为,三年后回来的不是张梦这个人,而是张梦的骨灰。”沈风声音低沉。
“啊?这有点你不可思议啊?”康凯摸着下巴。“那是谁把张梦的骨灰送回来的?”
“一个男人。”沈风答。
“什么样的男人?”康凯急问。
“说起这个男人就有点好笑了。”沈风忍不住笑了一下。“村民们好像压根儿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张梦的家人,有的说是长脸,有的说是圆脸,有的说眼大,有的说眼小,更有的说是一个眼。根本描绘不出一个完整的人样。”
“既然人死了这么久了,就该有座坟吧?”柏亦北这时才插了一句。
“北哥问到了点上。”沈风把目光放到了柏亦北的身上。“他们村子外有座祠堂,村里人去世都后会放入祠堂。但是那个张梦不但没有进入祠堂还被葬在了边远荒凉的山上。我曾问过村里的一个老人,什么样的人在死后不可以进祠堂,老人说不被族人认可或被族里赶出去的人,死后是没有资格进祠堂的。那座坟,我亲眼见过两次。杂草丛生,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可是我有些怀疑。”
“怀疑什么?”康凯好奇的。
沈风眉头一皱,抿了抿唇。
“那坟不但荒凉而且还很简陋,连块墓碑都没有。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根本不知道那是谁的墓地。我看过坟上的土,硬的出奇,坟上的那些杂草都长成了树,好像从来就没人来拜祭过。”
康凯忍不住咂嘴。
“这外人冷血无情倒也不难理解,但作为父母或兄弟姐妹,这些至亲的人都不拜祭一下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何况都死了二十年了。死者为大,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都应该烟消云散了。”康凯思索一下。“除非,里面埋着的根本就不是他们自己的亲生女儿,又或者”康凯顿住不敢说了。
“又或者,那根本就是一座空坟。”柏亦北淡淡的跟了一句。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要么是根本就没有张梦这个人;要么是这个张梦根本还没有死,那座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沈风说。
“我看不仅那座坟是为了掩人耳目,就连那个送骨灰的男人,那些村民,甚至张梦的家人都是为了掩人耳目。”康凯分析。
“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有人提前设计好的,让那些人故意那么说的?”沈风问。
“我看八九不离十,设计者知道我们一定会查,所以提前设计好,让我们只查到一些他想让我们知道的事。”
“真是这样的话,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我查的时候很顺利。”沈风说。
“看来,我们被人摆上了道,还让别人牵着鼻子走。”康凯说。“把我们引上道儿的会是谁?老爷子?太子?柏老二?”他摸着自己的下巴疑惑不解。
“应该是老爷子。”沈风三分肯定,两分不确定。
“何以见得?”康凯不解。
“我查过太子和柏老二,他们似乎都不知道张梦母女这件事。”
“照你这么说,还真是老爷子。既然老爷子允许我们查,为什么不干脆让我们一查到底?半路又给我们使绊。老爷子到底是几个意思?”
“北哥,你怎么看?”沈风看向柏亦北。
“怎么看?坐着看。”柏亦北冷冷一笑。“既然他不愿意让我们再查,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好了。只有水净了,清了,才能看见水底的沙石。”
他的声音很温和,但说出来的话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温和。
十六调/戏囧态抛()
清晨。
餐厅里,程落菱把早餐摆好,柏亦北也出了房间,边整理袖口,边走下楼。
一件白色衬衫,配着一条黑色长裤。几天相处下来,她发现,他偏爱黑白两色,衣服也总是中规中矩,不喜欢那些艳丽的,骚包的服饰。
穿衣做事儿,她原本也是个中规中矩略显保守的人,他这样的品味到极其迎合了她的眼光。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个解不开的疑惑。但是,从容不迫的性情掩盖了他所有的灰暗,流畅在他身上的是那种神采奕奕、容光耀眼的光采。
她隔着餐桌,仰头直视,这个位置可以把他看的清清楚楚。
他直径过来,坐下,吃早餐。
她却傻愣愣的、直勾勾的看着他,情难自禁。
柏亦北低头吃着早餐,想忽略一切,可是那目光太过坦率专注。
英国华人很多,就读的学校里,中国留学生也是随处可见。他一直都是目光的聚焦点,无论何时何地,总有目光黏在他的身上。
外国女孩,豪放大胆,热切的眼神里坦露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和激情。
畅游在外国学府的中国少女,多的都是些豪门千金。她们追求的是现实的利益和对等的身价。他早已习惯了那种毫无意义的追逐。只是不管是哪一种目光,他都不喜。
她的目光也很露骨,但是,给他的感觉不同。
怎么不同?
她的眼神羞怯、澄净、而单纯,清澈的不掺杂一点儿杂质,那是一种近乎于执着的、孩子气的爱慕。
虽说她给他的感觉不同,但他还是极其的不习惯被人这样死死地盯着看。
几分钟过去了,见她还是纹丝不动,他有点受不了了。搁下饭碗,仰起头对视上她的眼睛,冷眉怒目,声色阴沉:“还没看够?”
仿佛被点了穴道的程落菱瞬间被点醒,她的脸霎时红透。
“谁谁看了?”明明心虚的都结巴了,嘴巴却还死犟烂犟。
柏亦北冷冷一哼,没看?没看刚才那个眼睛直了的人是谁?
程落菱本来是要转身逃跑的,被人当面揭了短,她还不赶紧找个“地洞”摸脸去?可是,他那声阴阳怪气的哼哼声是几个意思?
讽刺?嘲笑?指责?
这让她眼里的小火苗直接蹭蹭的往外冒。
怎么滴?看看都不行啊?国宝大熊猫还任人观赏呢,你丫的比国宝还金贵?
呵!
老娘今天还就不躲了,还非看个够不可,还非光明正大的看个够不可。
程落菱猛地转过身,扯过一把椅子,紧紧地挨着柏亦北坐下。然后胳膊放在桌子上,手掌撑着脑袋,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盯在他的脸上。
她离他太近,他的脸能清晰的感受到从她鼻子里喷出来的热气。就她这样的盯法着实叫他不自在,更不自在的是喷在他脸上的一股股热气让他有些灼热烦躁。
柏亦北浑身不自在,其实程落菱也好不到哪去。
光看她的神情,似乎是面容平静心若泰山,其实她整个身体都僵硬的不行,手心都出了汗。再加上,她确实离得太近了,只觉得鼻息间,竟都能闻到男人身上的淡淡烟草味,其中还夹杂着一点点微不可闻的沐浴露的清香。
唔这是很好闻的味道,是迷惑人心的味道。
两人僵持着,最后还是柏亦北提前破了功。
“你这是干什么?”吃了一半的吐司片被他愤怒的扔回了盘子里。
见他冒烟了,她却乐呵了,嘻嘻一笑,没脸没皮的说:“看你啊。”
“无聊!”他噌的站起来,把椅子往后一踹,转身离开。
想甩掉老娘,哼!没门儿!没窗户!没没,没狗洞!
他走了,她却像狗皮膏药一样紧随其后。他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无论他干什么她都睁圆了那对骨溜圆滚的眼睛死死的注视着他的脸。
忍无可忍了,他怒不可遏的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看你啊,我做的还不够明显吗?”她仰着头,眨巴着眼睛,卖着萌。
“喜欢看男人上大街上去,大街上男人多的是。”这话说的又冷又恶毒,一般人听了准得暴跳离开。
可她是谁啊?她是越败越战,越战越勇的程落菱,她不是一般人!
她望着他,极其严肃,极其认真,极其诚挚的说:
“那可不行。这男人可不能乱看,乱看会出大事的。譬如说,我一天到晚眼珠子直愣愣的盯着一个有妇之夫,那他太太还不把我给劈成两半?所以说,女人看男人是有底线的。”
柏亦北忍不住呵了一下,好像自己刚刚听了什么极其可乐的事儿。
“就你刚才直白白盯着男人看的样儿,还谈什么底线,你这话说出来不觉得可笑吗?”
她摇着头:“那可不一样。”
他问:“有什么不一样?”都是男人,还能差到哪儿去。
她往前垮了一步,站到了他眼皮底下。仰着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睛,粲然一笑。
“我刚才盯着看的男人是我老公,我看我自己的老公还需要什么底线?”
老公!他不禁一怔。
没错,他是她的老公。虽然他并不愿意承认,但这是他抹不去的事实,至少是目前抹不掉的事实。
只是他们很熟吗?为什么她能轻松的说出这个称呼?还说的说的那么甜。
他还在发怔呢,她却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娇态百媚,脆生生的说:
“你是我货真价实的老公,别说我只是看看你,就算我把你摁到床/上为所欲为那也是法律允许情理之中的事儿。”
柏亦北的脸“唰”的红了,他极力的克制,不让那片史无前例的红颜色出现在脸上,可最后还是没控制住。
他的囧相彻底把她惹乐了,哈哈哈的笑起来。
“没想到你这么的纯情啊?只是说说而已你就脸红成这样啦?”笑了一会儿,她故意压低了声音说:“大叔,你都三十好几了吧?不会到现在还没摸过女人吧?那你岂不成了怪物?”哈哈哈
看她笑的又嚣张又得意,他这才明白原来他被这个程落菱给调/戏了。不但调/戏了,还给鄙视了。
调/戏是吧?鄙视是吧?哼哼,那他也会依样画葫芦,一报还一报。
他歪唇暗笑。
突然,胳膊一伸,一手环住了她的腰,再一用力把她拉到自己胸前,让她紧紧的贴着他,让她动弹不得。
看着她明显惊惶的脸,他似笑非笑的说:“你还真说对了,我都活了三十多年了,还不知道女人是个什么滋味,还真是惭愧。眼下有个现成的,这个现成的还是情理之中法律允许的,那我何不尝尝这个现成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味。”
她惊呆了,呀呀个呸的,你tm的不会来真的吧?
“你你你要干什么?”她的身体被他抱得死死的动弹不了,可她的头却撇得远远地,还真怕他来个实战演习。
他暗暗好笑,咋呼的挺起劲儿,原来是只纸老虎,这才哪到哪就怕成这样了。现在知道怕了,怕了他也不轻饶。
“你说我要干什么?”他把她刚才的话借鉴过来:“你是我货真价实的老婆,就算我把你摁倒床/上为所欲为也是法律允许情理之中的事。”
“喂,你不会来真的吧?”她真急了:“刚才那是开玩笑的,只是玩笑而已。”
“你是开玩笑,我可是认真的。”他弯腰欲要把她往起抱。
见他动真格的了,她情急之下使出了绝招。把他用力一推,然后来了个漂亮的侧旋踢。
不过,这一踢她还是拿捏着分寸的。脚没有踢在脸上,而是落在了他的胸口,力度也没用全劲儿,只用了三成而已。
她这一伸腿,他出于本能的松手防备,这便给了她逃脱的机会。
逃到客厅的程落菱,指着站在楼梯口的柏亦北,大声喊着:
“大叔,你也太没意思了吧?连玩笑都开不得,以后谁还能跟你愉快的玩耍?”
“我不需要和任何人玩耍,只要你就行了。要不咱们现在到床/上愉快的玩耍玩耍?”
她的脸霎时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