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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兄弟和柏亦北一直都是势如水火,大哥和柏亦北如此针锋相对也是情理之中。所以,柏亦南虽然一直都是糊里糊涂的,但他也没往深处想。
见大哥扭身离开了,柏亦南松了口气,尽管大哥与柏亦北言来语去疾言厉色,但两人还好都顾忌今天的场合,没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柏亦东一走,柏亦南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他假模假样的来了句:“回去了我们再促膝长谈吧?”
柏亦东那抹浅笑,罗敬城自然是看在了眼里,那抹笑太意味深长了,一时间他竟有点猜不透了,把头一歪,问小舅子:“柏亦东刚才是什么个意思?威胁?挑衅?”
柏亦北左手掌心托着杯底,右手摸着杯口轻轻转动,深如幽潭的黑眸,如炬般的盯着了离去的背影上。柏亦东的那抹浅笑他也注意到了,那笑容浅浅无害的背后,却掩藏着深不可测的阴损和毒辣。
威胁?挑衅?不,这些明面上的东西柏亦东用不惯,柏亦东一向喜欢用阴招。
柏亦北摇摇头,说:“他是要下黑招了。”
罗敬城顺着小舅子的目光看了过去,幽幽的说:“看来,我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备战了。”
薄唇一抿,柏亦北默不作声。
柏亦北很清楚,如果说自己是运筹帷幄精明能干,那柏亦东也绝对称得上才高八斗足智多谋。
柏亦东一心想弄死他而后快,但又不得不顾虑父亲的态度,之所以顾虑父亲是因为柏亦东对父亲有所图,柏亦东独霸“凌雲国际”的想法已久,父亲不放权柏亦东就得顾忌父亲的态度。
他回来,是打了柏亦东个措手不及,而父亲的态度也是晦暗不明,这让柏亦东失去了耐性。
本来就心烦气躁的柏亦东偏偏又出了吴洪力这桩事。
老实讲,吴洪力不是个泛泛之辈,但真要和柏亦东斗心眼儿,玩儿阴狠,吴洪力绝不是个儿。
可,为什么吴洪力暗害柏亦东这么久却不被发现呢?除了吴洪力善于阿谀奉迎,溜须拍马外,最主要的还是柏亦东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
柏亦东所有的精力和心思几乎都用在如何打压和防御他这个死对头上,用在生意上的心力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吴洪力那么的利益熏心还不趁机钻空?
吴洪力是柏亦东一手提拔的,自己最信任的人不仅背叛自己还把自己往死里整,柏亦东还能不怒?
两件事合二为一,柏亦东还能不炸毛?
他承认柏亦东聪明,但他也毫不畏惧,柏亦东下战书,他接招儿就是了。就如同柏亦东说的,这一战,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离开了柏亦北,柏亦南直接把柏亦东领到了柏亦海那个圈子里。
柏亦海一直暗暗观察着柏亦东两兄弟的动向,知道他们和柏亦北碰了面,再看柏亦东的脸色,不用问也知道这次见面还是不欢而散。
不欢而散?那就对了,要是欢天喜地了,那可就不光是见了鬼喽。
柏亦海说:“不是我说你,明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你还上杆子招他,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一听这话,心里本来就有火的柏亦东立马瞪起了眼,怒目对着柏亦海说:“招他怎么了?你以为我真怕他?”
柏亦海分析说:“不是怕,是”柏亦海见有人往他们这里看,不想引起太大关注,只好说:“算了算了,不谈他了。”
柏亦南也赶紧附和:“是啊是啊,干嘛老说他啊?自己虐自己有意思啊?”
“谁要虐自己啊?”
这时,一个穿着花哨,看起来就很轻薄不像好人的男人走了过来,拍了下柏亦海的肩膀,嬉皮笑脸的说:“大海,是你啊?你要虐自己啊?”
柏亦海摔了下肩膀,甩掉了那男人的手,笑说:“滚边儿去,我才不会自己虐自己呢,就算要虐,也虐你苏大少。”
苏大少的脸,瞬间猥琐起来:“虐我?真的吗?大海啊,你是要虐我的心?还是要虐我的身?我觉得你还是虐身吧?这样,你爽我爽咱们都爽。”
几个人都笑了。
柏亦海更是忍不住笑骂:“滚滚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满嘴的胡说八道。你家老爷子还在呢啊,小心过来揍你。”
柏亦海他们说的正热闹,又有几个什么陈少、李少,年纪差不多的加了进来。他们都是石市名少,与柏亦海柏亦东是一个圈子的。
大家相熟,碰到一起,可不就敞开了聊。不过他们聊得大都是些嫩模、明星。
不多会儿,苏大少疑惑的问:“唉,那个叫唐婉婉的小女明星,不是柏大少的小心肝儿吗?”
柏亦东连忙撇清了说:“苏大少,话可不能乱说啊?那个唐婉婉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可一直都是陈少的人。苏大少说错话,罚酒三杯。”
柏亦东话音还没落尽呢,陈少就接了话,说:“苏大少说错了话,柏大少你那话也不对啊?唐什么婉什么的,什么时候是我的人了?我跟她见过几次面不假,可一指头都没沾过,我也不敢沾。”
有人好奇了,问:“靠,还有你陈大少不敢沾的女人?那女人什么来历啊?”
陈少说:“那女人没什么背景就是个女明星,但那女人挺有手段的,靠上了xx局的局长。俗话说的好,商不跟官斗。不管什么官儿,咱是能不招惹尽量不招惹。”
李少说:“此言甚是。”
陈少又说:“唉唉,刚才柏大少和苏大少可都说错了话,错了不能白错,得罚。”
众人起哄:“必须罚,各罚三杯。”
苏大少豪爽极了:“罚就罚,区区三杯,还能难倒本少爷?”有人递过三杯酒,苏大少一气呵成。
苏大少喝完了,众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柏亦东,说:“柏大少,苏大少打了头阵,这下该你了,爽快点。”
柏亦东知道逃不过,也就不再多言,拿过柏亦海送来的酒,也是一饮而尽。
该罚的罚了,该喝的喝了。众人躲开了唐婉婉,又说起了另一个女明星。
聊得正嗨,柏亦东的电话响了。
柏亦东拿出手机低头一看,上面跳动着的来电名字,让他带笑的眼睛刹那阴冷下来。
他没有立即接,再抬起头的时候,脸色恢复如常,他对朋友说:“你们继续,我接个电话。”
与大家打过招呼,柏亦东拣人少地方走去。
一百来客惊心魂()
柏亦东一直走出宴厅,这才接通电话,目光如刃,语气如冰:“吴洪力,你居然还敢给我打电话?”
吴洪力在电话里呵呵笑着,说:“柏总这话儿怎么说的?我为什么不敢?难不成从柏总裁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是有毒的?从电话里透过来也能把我毒死?”
柏亦东咬着后牙,说:“毒死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呦!”吴洪力叫了一声,继续说:“看来,柏总裁是想把我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了?”
柏亦东冷冷一哼,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吴洪力的话。
好像早就知道柏亦东的态度,所以即使听出了柏亦东话里的意思,吴洪力也没有丝毫的恼怒,反而又是呵呵一笑,说:“柏总裁现在恨不得把我五马分尸以解心头只恨,这也无可厚非。我想,这时候柏总裁已经设好了云罗天网,就等我出现呢吧?但是,你以为你有这个本事?”
柏亦东一愣,没想到吴洪力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自从确定吴洪力对他下了黑手后,他就散布人手,广设天眼,暗地里一寸一寸的寻找着吴洪力,就是把这个世界翻个个儿,也势必要把吴洪力找出来。
他监控了机场,查了几个月的出境人员信息,他确定吴洪力没有出去还在石市,石市就这么大,他紧锣密鼓的查了这么些日就是查不到吴洪力躲在哪,没想到这时候吴洪力自己跳了出来。
吴洪力不是个笨蛋,他不打无把握之仗,他自己跳出来自然是做足了防备。柏亦东有些后悔了,后悔刚才没压住火气,把“恨不得吴洪力死”的情绪直直白白的显露了出来。
现在的局面对他非常不利,吴洪力在暗他在明,眼下没抓住吴洪力,他对他是没一点办法。如果再把他惹急了眼,他把那些事儿往外一捅,那接下来光对付那些调查科的人就够他忙的了,那还顾得上别的。
柏亦东很清楚,吴洪力不会平白无故蹦出来的,他定然有他的目的,而这个目的百分百的对他柏亦东百害而无一利。
即便明知道前面是火坑,柏亦东也必须往前迈。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见到吴洪力,只有见到吴洪力他才有机会抓住他,只有抓住了吴洪力他才有机会洗清自己。
或许,吴洪力也是因为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语气,他的言词才会那么的嚣张。
柏亦东掐了掐紧绷的额头,沉沉的吐出一口浊气,把心里的怒气愤火狠狠地压了下去。
为了抓住这次机会,为了稳住吴洪力,柏亦东换了种语气,虽然谈不上和颜悦色,但至少没有刚才的戾气,他说:“吴洪力,你做的那些事,要说我一点不气,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希望我们两个坐下来,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想出一个伤不了你,对我危害也极小的,两全其美的办法。”
吴洪力声音里满含戏谑:“柏总裁,这是想见我了?”
“是。”
吴洪力倒也直快,说:“好啊,那就见见呗,就现在吧。”
柏亦东眉梢紧促,反问一句:“现在?”
“对,现在,怎么?柏总裁没时间啊?那就算了。”
“等等。”柏亦东连忙说:“吴洪力,今天是我大伯母的寿辰,我还在宴会上一时走不开,明天怎么样?”
柏亦东在拖时间,他想多留些时间调派人手,安排计划。可惜,吴洪力偏偏不给他机会。
吴洪力说:“我知道柏总裁日理万机,时间宝贵。放心,用不了你多长时间。因为我们离得很近。”
柏亦东瞳孔一缩,下意识的转头四下观看,长长的走廊里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很静,却静的有点诡异。
柏亦东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一双眼睛警惕巡视着周围:“你在哪?”
吴洪力呵呵一笑:“如果柏总裁想见我,那我就近在眼前;如果柏总裁不想见,那我只能远在天边了。柏总裁现在是见,还是不见呢?”
柏亦东试着讨价还价,他小心的说:“今天确实有点忙,明天你约时间我一定准时到。”
吴洪力又笑说:“柏总裁这么忙,我也不好勉强不是?”
“明天怎样?”柏亦东赶紧追问。
吴洪力说:“行啊。”
柏亦东喘了口气,只是他的那口气还没喘匀实呢,就又听到吴洪力说:“只是啊,上了岁数的人做事就没个准儿,要是今儿半夜把一些什么东西送到调查科那里,还望柏总裁见谅。”
“好,就现在。说,你在哪?”这次,柏亦东想都没想,直接应了下来。明摆着吴洪力是在逼他,但他别无选择。
“柏总裁真干脆。”接下来,吴洪力说了自己的位置:“我在xx酒店的1524房间,你直接上来就ok了。”
柏亦东一惊:“什么?你怎么会在xx酒店?”
“呵,柏总裁,我说我们离得很近,没骗你吧?xx酒店只是被你的大堂哥柏亦海包了场而已,又不是被国家封了门禁,想要混进来还不是小菜一碟的事儿。”吴洪力好不得意。
柏亦东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问:“吴洪力,你一直都住在xx酒店?”
不知道是柏亦东猜对了,还是吴洪力不愿再多言,反正吴洪力没给出一个准确答案,他只是不冷不热的说了句:“我只等十分钟,过时不候。我提醒下柏总裁,你还是一个人来得好,多一个人你都见不到我的。”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柏亦东再打过去,对方已是关机。
吴洪力是不是一直就住在xx酒店?这件事儿柏亦东不敢肯定,因为之前他派人把石市所有的酒店都细细的查了好几遍,像xx酒店这种数一数二的酒店自然是他们严密监控的重点,就连今天,他的人还在附近监视着。
如果真如他想的那样,吴洪力一直住在这里,那他又是怎么样逃过他的人检查的呢?吴洪力本事再大,他也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查不到。
他查不到,只能说明有人在悄悄的罩着吴洪力。吴洪力要害他,而这个人却偷偷的护着吴洪力,这也说明,这个人也不想让他好过。
这个人是谁?柏亦东没一点头绪,这让他心里那股这几天突冒出来的恐惶又加剧了几分。
是太紧张了?头懵懵的。柏亦东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他没有时间多想,甩了甩发懵的脑袋,拨通了高宇的电话。
吴洪力让他独自赴约,他也只能一人前往。但是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布置一些尽可能完善的防备。
吩咐完高宇,柏亦东咬着牙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走到电梯前。
电梯来了,柏亦东两步跨了进去,反手按了关门键。
电梯徐徐而上,柏亦东站在这个四方小空间的正中央,一手插在裤兜,一手用力的捏着眉心,吴洪力出现的太突兀太怪异,他逼迫着自己镇静下来,因为接下来他都必须小心谨慎的走好每一步。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柏亦东走了出来。
长长的走廊悄无人影,只有廊顶一盏一盏的小白灯,散放着阴凉的光芒。柏亦东感觉自己仿佛走进了一个寂静的世界,静的好似空气都凝结了一样。
1524房间在走廊的顶端,他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脚下是厚厚的地毯,即使他的脚步踏的再重,也是毫无声响。
1524的房门紧紧关闭着,柏亦东正想着扬手叩门,身后传来了一个柔软、甜美、熟悉的声音。
他不由自主的转过了身,对面房间的门没有关实,开着一条细细的缝儿,那声音就从那条细缝儿里飘出来,然后清晰的传到了柏亦东的耳朵里。
那嗓音如同带着一种叫人无法抗拒的魔力,让柏亦东身不由己的走过去,轻轻地推开那扇虚掩的房门,顺着那勾魂的声音,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
房间里也铺着厚厚的的地毯,踩上去柔软,却发不出一点音量。
走了几步,眼前一阔,刹那间,一个女人的身影映入柏亦东眼帘。女人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打着电话,从她的言词里不难辨出,她通话的对象是她的儿子。
那音色,婉转悠扬,似水如歌,一字一句都直浸柏亦东的心脾,让他倍感舒适。
多么酥软的声音,多么刻骨的声音,这声音在他梦里不知道迁回萦绕几千遍了。
女人应该刚洗过澡,长长的黑发松松散散的披在脑后,她还没有穿上衣服,
身上只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那白嫩的胳膊,那修长的双腿,就这么毫不掩饰的暴露在外面。
女人玲珑有致的身体,刺醒了柏亦东的每一根神经,他只觉得身体里一股血液逆流,直冲大脑。
柏亦东感觉整个人都热腾起来,思绪飘飞,神思恍惚的向那女人直冲过去。仓皇中撞到了沙发,“咚”的一声,惊醒了原本正全神贯注打着电话的女人。
女人条件反射的转过身来,当她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一零一混沌生歹念()
女人没有呆滞多长时间,只一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