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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亦北父子纷纷冲他点了点头,随后爷俩齐齐走向了别处。
角落里,端着酒杯浅饮的罗敬城一直观察着岳父他们的动向,见他们应酬完大伯一家,轻拍了下妻子的肩膀,说:“走,先过去跟父亲打声招呼去。”
“好。”柏亦西嘴上答得痛快,两脚却不情不愿一步都不想迈。
罗敬城看着妻子畏缩的样儿,真是又好笑又怜惜。老婆,对岳父是真怕啊,都怕出人生新高度了。
他抱住妻子的肩膀,歪头看着妻子,和煦的笑着,暗暗的告诉她:别怕,有我呢。
然后牵住妻子的手,向柏震衡他们走去。
九十六夜宴喜盈盈()
柏震衡父子刚走进人群,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一番寒暄之后,那些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柏亦北的身上。
柏家这个柏四少,虽然回归不久。但慈善会上的举动新闻效益极高,一夜之间名动整个石市。上流圈儿里的人虽然与柏亦北这个人相处的不多,但这个名字几乎是人尽皆知。
虽然一直传闻说,柏震衡一向对这个小儿子不喜,甚至还有传言说,柏震衡下了死命令,决不允许这个小儿子踏进“凌雲”一步。
现在呢?人家父子相携一同出席宴会,这不明摆着在打散播传言者的脸吗?但是,他们父子关系到底怎样,这谁也说不准。
或许是为了解开心里的疑问,于是有人问道:“柏董是和柏四少一起来的?”
“是啊,过了午饭,我们爷俩聊了会儿,说了点事儿,时间差不多了,就一起过来了。”柏震衡言语随意平和,似乎就是在陈述一个不争的事实。
混商界的那个不是人精?一听这话就知道柏震衡和这个小儿子的关系并非水火不容,否但如此,保不齐人家爷俩还很和睦呢。这样一来,那些人再看柏亦北的时候,眼睛里不光多了笑意,甚至还浮出了讨好的味道。
柏亦北对父亲的话有点鄙夷,他嘴角轻轻抽动,脑袋不动声色的侧了侧,在柏震衡的耳边轻声道:“说起谎话来脸不红不青的,人果然是越老脸皮越厚。”
脸色不青不红的柏震衡,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逆子!逆子!天底下有儿子这么说自个亲爹的吗?把这个逆子叫回来,真是他人生一大败笔。
这时,有人和柏亦北套近乎,笑问:“柏四少一直都在国外待着,这国外啊和咱们国内比到底是不一样的,柏四少可还适应?”
柏亦北刚要开口应酬,却被老爷子生生给抢了过去。
柏震衡斜仰着头,看着眼前的臭小子狠狠的瞪了一眼,说:“适应个鬼!在外边儿野惯了,一下子给他上上嚼子,他还能不撂蹄儿?一天到晚没事找事儿,净跟我呛呛。”
柏震衡是在生气,在发泄不满。可他这副“老子训儿子”的模样,看在外人眼里那就是浓浓的父子情啊。
谁家父子没有磕绊,没有斗嘴?吵吵闹闹才是人间烟火,有着人间烟火味的亲情,才是真正的亲情。
“唉,谁家不是这样啊?”一个挺着“孕肚”的男人呵呵的说:“我那儿子更是野的不着调,一天到晚不着家,我倒是想让他对我撂蹄子,可是我连个蹄子影都看不着啊。”
“孕肚”老男人的话算是说到人心缝里了,在场的上了岁数的人大都点头附和,看来是被不着调的儿子荼毒不浅啊。
虽然自己的儿子不着调,但到底是家丑不可外扬,儿子爹们,哈哈几句之后,很快就把话题扯向了商场。
柏亦北站在这群老油子中间,整个人还是金光闪闪,任何问题他都来者不拒,每一个话题都被他回答的游刃有余。
柏亦西夫妇过来的时候,柏震衡父子正与别人聊得畅快,两人不好贸然打断,就站在边儿上等着。
几分钟后,柏震衡看到了他们,脸一沉,对他们招手说:“过来。”
柏亦西见父亲脸色黑了,小心脏扑通扑通快了好几个节奏。两口子走过去,异口同声的喊了声:“父亲。”
就冲这称呼,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位是谁。
虽说都已心知肚明,看柏震衡还是拉着他们做了介绍。很快罗敬城就加入了他们的话题里面,独到的见解,锐利的言词,让在场的都对柏震衡这个女婿点头称赞,一个个都不禁感慨,柏震衡的这个女婿也是人中之龙啊。
这些人的话题柏亦西插不上嘴,她只得无所事事的立在丈夫的身边。她暗暗地看着父亲,觉得有些好奇。
表面上看起来似乎跟以往没什么区别,不管是对弟弟还是对她,父亲还是那么的冷淡、严烈。可不知道怎么搞得,她总觉得父亲有点变了,好像天平正一点一点的持平。她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但她迫切的希望那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只有时间才能做出评断。
柏震衡是商界的大佬,柏亦北在石市来说,算是商界的新贵,再加上他们父子之间云山雾罩虚虚实实的传闻,往人堆儿里一站自然就成了人们谈论的焦点。
人群里有声音在说:“这柏震衡一向是不参加宴会的,这次居然能来。”
“来不来的也是因人而异,今儿的寿星曹丽文既是他柏震衡的大嫂子又是他的大姨子,就凭这双重身份,能不来吗?”
“嘿嘿,这姐妹俩嫁给兄弟俩,这见了面该怎么喊啊?想想我都替他们愁得慌。”
“人家自有人家的招儿,用得着你愁?不过我好奇的是,你说这柏震衡百年不参加次宴会,好不容易参加一次,竟然甩开他老婆和他这个不受宠的小儿子一起来。”
“受宠不受宠不是嘴巴说说就能断定的,你看现在这样,那个柏四少像是失宠吗?”
“可是,石市谁不知道柏大少是铁定的‘凌雲’继承人”
“还铁定的继承人呢?你们没听到一些小道消息啊?”
这所谓的小道消息,就是柏亦北入驻“凌雲”身居高位,一向受宠的“太子爷”柏亦东备受冷落。还有就是,柏震衡迷恋年轻女郎,曹丽君这个柏太太的头衔估计难保,这些事被他们添油加醋渲染的与事实背离了好几万里。
几个人说的是兴趣盎然滔滔不绝,曹丽君一直站在他们身后,安静的听着他们所谓的小道消息,目光则阴森的落在丈夫柏震衡他们身上。
宴厅的大门打开的瞬间,曹丽君就注意到了他们父子二人,虽说丈夫上了年纪,可是气场一点不减当年,父子俩一进场,便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自儿子柏亦东住院时见过面之后,她和丈夫再未见过一面。人见不着,打电话也不接,这是连表面的和平都不愿再维系了,这叫她心火难平。可心里的火再大,她现在也不敢闹,时机不对。
姐姐这个寿宴虽然办得仓促,但对她来说是个机会,能见到柏震衡的机会,能缓和与柏震衡关系的机会。她都策划好了,正日子这天她和丈夫领着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们一同出席,一家其乐融融的,到时候什么流言蜚语都会不攻自破。所以在她一得到信儿的时候,她就不停的给柏震衡打电话。只可惜,电话里传出来的只有一个声音: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一家人其乐融融。
呵,确实是一家人其乐融融。只是这“一家人”不是她所希望的一家人。
“听着这么一大堆儿窝心的话,看着丈夫和死对头上演着父慈子爱,竟然还能镇定自若,你这沉着的本事着实的不简单啊,和你勾/搭男人的本事一样的不简单。”
温柔的女声,潺潺如水,但此刻听在曹丽君的耳朵里,却犹如索命的恶魔,让她窒息。她缓缓转身,看着眼前盛装高雅的姐姐,眼中的情绪终于有了波动。
曹丽君笑道:“我有怎样的本事姐姐您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就算我现在向柏震坤勾勾手指头,我想他依然会乖乖就范吧?”
曹丽文没想到曹丽君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很快脸上就带出一丝怒色,目光也沉了又沉,冷冷的道:“勾/引自己的姐夫你很得意?”
“连自己的亲姐夫都能拿下,可见我的功夫着实的好,我为何不该得意?”
曹丽文脸色一白,手指在身侧紧握成拳,心头屈辱难当,但面上却比刚才平静了几分,她勾唇冷笑:“好,那我这个做姐姐的就祝愿好妹妹能一直这样得意下去。”
一时间曹丽君有些愣怔,不明白姐姐话里的意思,她正想问个清楚,却被过来的柏亦江叫走了。
宴会差不多正式开始了,先是有一个热闹的喜庆的热场表演,然后是主持人公式化却也不失幽默的开场白,在主持人的邀请下,曹丽文上了场,简单的说了几句,接着儿子儿媳女儿女婿,孙子外孙都一一上台祝了寿词献了寿礼。最后是柏震坤上去,花里胡哨冠冕堂皇的说了一番,在主持人和众人的哄起下还秀了次恩爱。
这一套环节结束之后,音乐继续响起,但人都随意起来。餐点是自助式的,有的人驻足在餐桌前吃东西,有的人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柏亦北看了看熙熙攘攘的人群,顿生厌烦,然后越过人群向人流稀少的角落里走去。
没一会儿,罗敬城跟了过来,手里拿着两杯酒,给小舅子柏亦北递了一杯过去,扫了一眼人群里的柏震衡说:“老爷子今天是和你一起来的?”
柏亦北摇头说道:“不是,在门口碰到的。”
“那老爷子干嘛要说是和你一起来的?他不会无聊透顶故意说吧?”
“谁知道呢?他说什么别信,就当放屁好了。”
柏亦北刚说完,和人聊天聊得好好的柏震衡突然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他揉着鼻子想着,是不是有人在骂他?
柏亦北和罗敬城都看见老爷子打喷嚏了,两人四目一对,扭过头忍不住笑了。
九十七看闻平常事()
柏亦北端着酒杯,优雅的抿着,眼睛漫不经心的观看着现场来来回回穿梭不停的人。
罗敬城立到小舅子身边后没离开过,手里端着酒杯,却没有喝,他的目光不像小舅子那么的闲散,而是定定的射在某一处,一动不动。
两人离的很近,罗敬城的眼神又太过专注,柏亦北想忽略都难。于是,他顺着罗敬城的注视的方向看过去。
不过,就算柏亦北不看也知道,能让罗敬城目不转睛的,除了姐姐柏亦西再无第二人。
这两口子,结婚都多少年了,还是那么的如胶似膝,那么的腻腻歪歪,那么的黏黏糊糊。
罗敬城能把姐姐宠成公主,宠上了天,宠的无法无天,他这个做弟弟的看着当然很是欣慰了,对罗敬城这个姐夫嘛,嗯,也还满意吧。
不过,姐姐这个吃相也真是失了名媛淑女的风范。
柏亦西站在餐点区,全部的注意力都聚中在美食上。一只手拿着一个盘子,上面堆满了各种吃食。她嘴里唔囔唔囔的嚼着,另一只手不停的往嘴里送着,眼睛还在桌子上的盘盘碗碗里来回的巡视着。
就柏亦西这吃相,似乎和某人异曲同工。柏亦北无意识的想象着,如果某人现在也在这里的话,那吃相和柏亦西相比,一定有过之而无不及。那盯着美食的眼睛定会滴溜乱转,吃食物的小模样定是又可爱又傻气。
可惜啊,那吃货失去了一个大饱口福的机会,这会儿子指不定还窝在医院里饿着肚子无人理会呢。
无人理会?无人理会吗?有着王诚的几个画面在他脑海里迅速闪过。
柏亦北原本很是惬意的脸,倏地,就黑了下来。他看着柏亦西,皱着眉,冷声问:“小西跟着你,平时都吃不饱吗?一逮着东西就这种吃相?”
小舅子好好的,怎么就突的一下子黑了脸,这其中缘由罗敬城是猜不透的,他呀,压根也懒得猜。就小舅子那思维结构,他要真的是事事猜透,那他就真的不是人,真成了小舅子肚子里的蛔虫了。
说他不让老婆吃饱,这不是典型的,睁眼说瞎话,冤枉好人吗?
再说了,你姐是个吃货你不知道啊?这吃货是谁养成的?还不是你这个亲弟弟。哦,你把你姐姐宠的无法无天不成样子,现在回头怪我,我冤不冤啊?我找谁说理去?
没地儿说理,只能自己受着。谁让这姐弟俩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公主呢,他们俩说的话,那是如同圣旨,他只能点头哈腰的喊:嗻!
小舅子提了问题,要是不往下接,这也不是个事儿。
罗敬城摸了摸鼻子,抬头四处张望着问:“唉,你看到柏亦东和柏亦南他们了吗?像今天这种日子他们不会不来吧?”
柏亦北往人群里扫了一眼,确实没见,以曹丽君和曹丽文的关系,按理说柏亦东兄弟来的更早才对,可到现在也没见他们兄弟踪影,这岂不怪哉?
十来分钟后,宴厅的大门再次打开,柏亦东夫妇和柏亦南夫妇一同走了进来。他们越过人群来到今天的主角曹丽文面前。
柏亦南歉意的说:“大伯母,飞机延误,这会儿才到,您别见怪?”
曹丽文笑说:“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们能来大伯母就开心的不行了。只是啊,为了我让你们大老远的还巴巴的赶回来,大伯母这心里啊挺不落忍的。”
旁边柏亦南的妻子宋枚,这时插话进来说:“大伯母这话你说的就不对了,像今天这样的好日子,我们做晚辈的再远也是要赶回来的。”
曹丽文说:“大伯母知道你们都孝顺,只是怕把你们累着不是?”
宋枚又说:“见到大伯母只会开心,怎么会觉得累呢?”
曹丽文笑眯眯的说:“不累就好,大伯母看到你们呀,也开心的不得了。”
接着,宋枚递上了礼物,说:“这是我和亦南准备的礼物,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曹丽文接过礼物,说:“让你们破费了。”
柏亦南开口说:“大伯母又客气了。”
“好好,不客气不客气。”
柏亦南夫妻两个客套完后,柏亦东才开口:“大伯母,刚才我和碧娟去接小南他们两口子,所以也才到,您原谅。”
“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们是去做正经事,又不是去干什么歪门邪道的事儿,大伯母难不成还挑你们的理儿?告诉你们,你们要真干了什么坏事儿,我这个做大伯母的是铁定要打你们屁股的。”曹丽文那语气又轻松又严谨,完全一副慈母训儿的样子,看在外人眼里真是暖心。
曹丽文的话让兄弟几个都笑了起来,梁碧娟借机也奉上了礼物,说了祝福的话。
寒暄了一番后,站在母亲边上,一直没开口的柏亦海看到父亲领着一位女士向母亲走过来,于是说:“小东小南,餐点是自助的,你们自便,我们先去招呼别的客人,有时间我们再好好聊聊。”
柏亦海他们去应酬别的客人,柏亦东他们则想着先和父母打声招呼,四下里看了看,最后在一个人少的角落里找到。
他们一到,柏亦东就感觉气氛有些僵,再一看父母的脸色,一个冷若冰霜,一个怒形于色,很显然,这老两口是吵起来了。
柏亦东和柏亦南兄弟俩对视一下,然后齐喊:“爸!妈!”
紧接着两个儿媳妇也跟着叫了。
柏震衡这才深深沉了口气,缓了缓脸色,应了一声,看着两个儿子问:“怎么才到?有什么事儿吗?”
一句话,又勾起了曹丽君心里的火,她压低了音量,但语气是满满的怒气:“柏震衡,你身为父亲,儿子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