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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眼一扬,笑吟吟的反问:“为什么受不起?论年龄,你是我的长辈;论资历,你是公司的老人。作为晚辈,我拜拜你怎么就是折煞您呢?作为公司的新人,我给您这位资历深厚的老人鞠一躬您怎么就受不起呢?”
听这话似乎也很有道理,楚文轩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口。
楚文轩没话说,柏震衡却乐了,笑着说:
“有理!有理!该受!该受!”
“不过”她看着楚文轩笑嘻嘻的卖起了关子。
楚文轩一脸笑的问:“不过什么?”
从第一眼开始他对这个女孩讨厌不起来,不管她和柏震衡做了什么,也不管他听到了怎样诋毁她的话,他总感觉那些都不那么的真实。话说回来,就算柏震衡真的和这丫头有什么,那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我可不是白点头哈腰的噢。”她说。
“嗯?怎么说?”这话是柏震衡问的。
“楚经理,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就像一只瞎飞乱撞的苍蝇。你是公司的老人自然资历深厚经验丰富,如果我遇到不懂的向您请教,您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帮我噢?”
柏震衡一时没忍住,哈哈笑起来。他对楚文轩说:
“文轩啊,看见了吧?她是给了你一粒米的甜头,却想从你那里获取一个西瓜大的利益。我告诉你,这丫头一向是无利不起早,我是拿她没办法你看着办吧。”
楚文轩说:“我,心甘情愿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呀,楚经理你真是太给力了,我继续为你点赞。”
与程落菱嬉闹完,楚文轩看向了柏亦北。
“柏副董!”
柏亦北看着年过半百的楚文轩,他和吴洪力有隔阂是肯定的,但他对他并不能百分百的放心,他向他靠拢是真心示好还是另有打算这还是个未知数。
可,孤立无援的时候有人向自己靠拢,他自然没有推出去的道理。
柏亦北微微俯身,十分谦和的:
“楚经理好!亦北和程董的意思一样,您是前辈,是公司的老人,还希望楚经理今后多多指点。”
楚文轩一愣,他是真没想到柏亦北会这么的谦逊,哪怕是假装的也会叫人动容。
“柏副董自谦了,工作上楚文德自会竭尽全力。”
虽说心里感动,可回答的时候含蓄了许多。这句话听着模棱两可,其实是非常有技巧的。说什么“为了柏副董我定会肝脑涂地。”这样的话有点大,也会叫人认为他是在刻意的攀附柏亦北。
来“凌雲国际”就是工作,工作上我竭尽全力的帮你,就表明了我的立场,这样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柏亦北明白了楚文德的意思,没再多说,只是悠然一笑。
不远处的几个高层见到这一幕,犹豫不定了。
他们确实一早就看到了一起出现的柏震衡父子,昨天会议室的情景他们也是亲眼目睹,知道柏亦北爬到了柏亦东的头上。
可不管怎么说,柏亦东掌管公司十几年,根基人脉早已根深蒂固。柏亦北单枪匹马,就算有三小姐夫妇相助,可也比不了柏亦东的势力强啊。
虽说撤了柏亦东的股份,可指不定那天董事长一高兴不但把股份还了还噌噌的涨几成呢,这种把戏又不是没上演过?
再者说,柏亦北的官职又不是董事长亲封的,从那丫头嘴里说出来的你知道是真是假?保质期有多长?看昨天董事长对柏亦北的态度也不是多好嘛。
基于这些理由,他们几个明明看见了那对父子却故意放慢脚步远远跟着,这样即避免了与他们面对面,也消除了柏亦东对他们的怀疑。
可现在呢?
董事长不光和柏亦北一起上班,还亲密的走在一起。听着员工们一声声“柏副董”喊着,董事长不仅没有不悦,还一副“你们就该这么叫”的样子。
柏亦东的势力是大,再大也大不过董事长啊。他们可以不鸟柏亦北,更可以不鸟那黄毛丫头,但他们不能不鸟董事长啊。
看今天的架势,董事长这回似乎是动真格的了。否则有必要亲自带着柏亦北来公司转悠?这分明是在给柏亦北撑腰。
俗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豪门霸主的位置总是瞬息万变,别看你今天是最高执行官,说不定明天你还不如虾兵蟹将呢。
眼下来看,柏亦北的前景可观。而且县官不如现管,做得太明显,以后会不会真像那丫头说的那样:
“我是个小气的人,有人让我不爽,我自然也不会让他舒坦了。到时候开出个个把人,只是我一句话而已。真要到了那份儿上,就别怪我不给面子。今儿辞掉李杰我还忍着性子给他找出十个八个的理由,再往后我可未必有那个耐性。“
那丫头是个小气的,可那柏亦北可不单单小气,还狠着呢。商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他们自然不会去畏惧一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小丫头,可他们不得不忌惮这个有着“冷血王”的柏家四少。
虽然柏亦北没显露出来,但他们也知道柏亦北肯定看见了他们。这会儿装作没看见,给他小鞋穿,往后
那些话,小丫头或许只是说说,柏亦北就不好说了。
几个人思量商讨再三,决定还是过去“意思意思”。之所以过去“意思”,一是看柏震衡的面子,二是有楚文德做了表率。柏亦东真的发怒了,拿炮轰也先轰不到他们身上,枪打出头鸟嘛。
这样即不得罪董事长和柏亦北,在柏亦东那儿又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他们依次过去,笑容堆满脸,挨个问好请安。
先是柏震衡:
“董事长早上好!”
“董事长早上好!”
“”
然后是柏亦北:
“柏副董早上好!”
“柏副董早上好!”
“”
再者是程落菱,他们不鸟黄毛丫头嘛。
“程董好!”
“程董好!”
“”
最后他们几个和楚文轩相互问好。打完了招呼,一个带着金边眼镜,又瘦又高试探的问:
“昨天董事长说身体不舒服,应该在家多休息才好。怎么今天又来公司了?您这样劳心劳力我们真的担心您的身体啊?”
其余的几个赶紧附和:“是啊是啊,董事长身体要紧。”
柏震衡没多大变化,只是脸上少了那一丝清浅笑意。
他说:“身体是有点吃不消,原本打算在家歇息,可想着今天是这丫头第一天上班到底不放心,还是过来看看。”
“董事长多虑了,昨天程董的魄力我们不是没见,以程董的能力一定不成问题的。”金边眼镜又开了口。
“是啊是啊!”其余的几个又成了连连点头的哈巴狗。
这几个人,程落菱虽然叫不上名字来,但看着眼熟。如果没记错的话,吴洪力刁难她时,他们几个虽没有像“斯文男”那么嚣张,但一个个也是添油加醋火上浇油。
这会儿呢?见吴洪力没在,柏亦东也没出现,一个个又来讨好柏震衡。
程落菱看着这几个人,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把他们咒个没完:这些表里不一、口是心非、两面三刀、居心叵测、言不由衷、阳奉阴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虚伪小人,盼着你们,喝水呛死,吃饭噎死,出门撞死
和柏震衡做完了表面文章,几个自然也不能不给柏亦北面子。
眼镜男左边的大肚子笑眯眯的看着柏亦北说:
“柏副董一直在国外,这猛滴一回国还适应吧?”
看多了这种“双面佳人”,柏亦北平静的多。如果不是形势所逼,他连一个字都不想吐。
他说:“生活上还好,工作上亦北毕竟接触‘凌雲’不多,刚刚接触难免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事,到时还希望各位多多提点。”
几个人相对一视,然后笑着打着哈哈说:“自然自然。”
柏亦北看着这一张张虚情假意的脸真想吐,正想着转身不再搭理,谁知眼角一扬,刚好看到柏亦东和吴洪力站在不远处。
于是,他脸上的笑意浓烈了,声音也比刚刚宏亮了几许:“有几位鼎力相助,亦北自然是如虎添翼,万事顺利。”
说完,他的眼角又斜了斜。柏亦东站的是有点远,但他视力极好,这会儿柏亦东的脸色真是难看极了。
好!很好!
柏亦东怒了,他要的就是让柏亦东怒。这就是他所希望的情景,让柏亦东看到这些人和他笑语欢言打成一片。
他很清楚,这些人更多的是维护柏亦东。之所以过来与他寒暄完全是看父亲的面子。
柏亦东的势力再大,父亲到底还是“凌雲国际”的一只“虎”。
不管父亲是真老虎,还是纸老虎,那怕只是一只让人拔了毛撬了牙的老老虎,只要是虎就会有虎威,只要有虎威别人就会忌惮。
所以这些人会过来客套,而他就站在父亲身边,他们自然不会做的太绝。
柏亦东再相信这些人,看到这样的场面心里自然起疙瘩,何况他本就生性多疑。
五十一居心怀叵测()
柏亦东站那儿,脸上沉云密布,眼里怒火中烧。他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冷冷的看着柏亦北那张笑脸。
哼!真是难得,真是想不到啊,你柏亦北居然也能笑若春花。
只是,柏亦东看着千古奇观的笑容,恨不得冲上前把那笑容甩他个稀巴烂。
原本,他和吴洪力把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想和以往坐专属电梯直接上去。岂料刚下车,手下的人就来报信说,父亲和柏亦北,还有那女人一起出现在公司大厅。
他本来还将信将疑,可一进公司大门就看到了不愿意看到的画面。
吴洪力也是气的咬牙切齿,他恶狠狠的:“这几个吃里扒外见风使舵的东西,我定要他们好看。”
柏亦东心里冷哼:要他们好看?那是必然的,但现在还不能那么做。
不管眼前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都对柏亦北十分有利,这是他拉拢人心的好时候。如果这时候自己打压了那几个,那些人自然会义无反顾的奔向柏亦北。不光如此,就连其他人也开始动摇。
不,现在不能分裂,现在只能笼络。
他冷冷的说:“急什么?现在到底是怎样的子丑寅卯还不清楚呢,何必那么早下结论。如果这几个人真的倒戈了,他们怎么咬的我,我也得让他们怎么狠咬柏亦北一口,那才公平。否则枉费我对他们栽培这些年。”
吴洪力思索了一下:“对,对对对。等他们也出卖了柏亦北那我们再狠狠踩上一脚,让他们永远不得翻身,也让他们知道知道墙头草可不是好当的。”
柏亦东看着父亲,
看着父亲要进电梯,柏亦东快步过去。
“爸!”柏亦东的声音堪称如沐春风,脸上的表情更是犹如夏花,仿佛刚才黑的要咬人的表情根本没出现过一般。
柏震衡闻声转身,看着疾步过来的柏亦东笑着说:“哦,小东来了?”
柏亦东边走边不动声色的、细细的研判着父亲的脸,他想从父亲的面部表情里看看能不能看出父亲今天来的目的。
可惜他失败了,父亲还是一如既往的父亲,对谁都一样,平淡无波,不冷漠但也绝不热情。
哦,不对,不一样了。父亲现在对这个程落菱的热情,那是澎湃又高涨呢。
“是,爸!”柏亦东站近柏震衡,语气柔和,满目关怀的:“爸,身体不舒服在家歇着好了,干嘛还来公司?”
柏震衡没拨柏亦东的面子,轻笑着回答:“我只是来溜一圈,一会儿就走。”
柏亦东笑着:“溜一圈?爸,你这是不放心吗?以前你不放心我,那是我能力不济让你操心。现在有亦北和程小姐当家做主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明摆着是在搞分化啊。
柏震衡还没来得及开口,柏亦北就忍不住先说了话。
柏亦北也笑着:“大哥此言差矣,如果不放心你又怎么会让你主管‘凌雲’几十年呢?几十年里我们可是连‘凌雲’的边儿边儿都没沾到哦。”他说的我们指的是他和姐姐柏亦西。
柏亦东看着柏亦北扬眉笑着:“这会儿不是来沾了?”语气很是和蔼可亲,可是这一字一句却充斥着浓浓的讽刺。
柏亦北迎视着柏亦东的目光,学着柏亦东和谐可亲的样子,轻轻缓缓的笑着说:
“如果大哥肯高抬贵手,不紧紧的掐着我的脖子,让我有口气儿喘,我想我也不至于来沾这个边儿。”
就这样,兄弟两个和和气气的撕破了脸。
柏亦东的脸立刻拉了下来,恶目冰眉死死地盯着柏亦北。
柏亦北正相反,眉舒眼柔不躲不闪,完全是一副“任君赏析”的姿态。
兄弟二人的谈话越来越直白露骨,似乎谁也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情绪去维持那“兄友弟恭”的假象,那怕是在柏震衡面前。
哼!
柏震衡冷冷哼了一声,没说话,只是狠狠瞪了兄弟俩一眼,然后直接进了专属电梯。
柏亦东望着父亲的背影怔了一秒钟,而后立马跟了进去。
柏亦北看着柏亦东的身影,嘴角一扯扯出一抹讥笑。
片刻,他把头一回,看着边上的吴洪力,微笑着:“吴总,一起上去?”
吴洪力赶紧笑着摆手,指着旁边的员工梯:“岂敢岂敢。我坐那部电梯才合规矩。柏副董先请。”
柏亦北点头一笑:“好。”
后来这些人说了些什么,程落菱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整个人都傻了,是被柏亦北脸上的笑吓傻的。
不是没见过他的笑,可那些笑算什么的笑啊,犹如一缕轻风笑过无痕。
可是今天呢?现在呢?该怎么形容他的笑?
灿烂?太俗。
阳光明媚?过于平凡。
一笑百媚生?这?有点夸张,可也差不了几分了。
一笑百媚,这词是用在女人身上的,拿它来形容一个大男人还真有点“小娘炮”的味道。
可,柏亦北的笑一点都不娘。他的笑,时而如菊淡雅,时而稳似春山;时而润如清风,时而成竹在胸。
不管哪种笑,对程落菱来说都丝毫没有抵抗力。所以,当笑靥惊现在那张脸上的一瞬间,她整个人都僵了,僵的什么都不会做了,僵的眼珠子就那么直勾勾的定在了那张脸上,一动不动。
直到那张魅惑人心的笑脸一转,再也看不见了,她这才惊醒过来。
见他离开,她立马紧随其后,一边跟着,一边盯着他的后背嘀嘀咕咕:
“不公平!太不公平!对那几个老头子都能笑靥如花,对我却寒如冰棍。再怎么说你那红本本配偶栏里写的也是我程落菱的名字,可地位还不如那几个笑里藏刀的老头子,真是气死人了。柏亦北,你,你,你混蛋。你不公平,你偏心眼儿,你对我笑一下又会怎样?会少块肉?会死?会”
她只顾着碎碎念呢,没成想他会停下来,一时间没刹住车,结果脑袋就毫无悬念的,“咚”的,撞到了他那坚硬的后背上。
没想到,这一撞还真疼,疼的她揉着脑袋想骂娘。
突然止步的柏亦北,身子没动,只把头往后扭了扭,瞪着身后的她,声音不大,却极其冷冽:
“还会怎样?”这是接着她的话问下来的。
头已经够疼的了,再被他突兀严厉的一问,她就更有点晕菜了。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