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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中心待了两个礼拜，那是看着身边的人游走于人性边缘的两个礼拜。人性是禁不起考验的，在绝对的暴力威压之下，最好的朋友也能去上报，亲父子也可以反目成仇。而人性又是坚韧的，韩胖子能够舍己救人，唐七公子能够一周不吐一言。杨颖欣疯了，她算是罪有应得。什么涛哥兰姐的也上了通缉令，等待他们的是担惊受怕、朝不保夕的日子。最无辜的是杨冰，杨颖欣的女儿。直到把杨颖欣送进精神病院刘忙才知道，她是未婚生女，自己前世那个美女主管竟然从小就没有爸爸。前世她被家里送出国外深造，而这辈子却成了孤儿。
先知是痛苦的，就算是好事，依然惹了一段因果。
涉及到两个时空的事情，大脑感觉就有点不够用了，晚饭的时候和齐萱然喝了点酒，此刻感觉昏昏沉沉的。莫非有些事情真的是注定的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现在的选择又有什么意义？
昏昏沉沉中，刘忙没注意，大门打开了，一个女孩走了进来。看到沙发上躺着的刘忙，轻轻带上了门，屋里没开灯，大门关上，外面走廊的灯光也被关到了门外。黑暗中，女孩借着月色放下了书包，轻手轻脚的脱掉了外套。
屋里的暖气很足，一件多余的粉色毛衣也被扔到了椅子上，在褪掉了外面的牛仔裤后，一身黑色保暖内衣的女孩跪在了刘忙的沙发前。
喝了酒会浑身燥热，屋里的暖气又足，刘忙此时已经满头大汗。进屋就没脱衣服，一件纯皮的夹克还压在身下，睡的很不舒服。
感觉身子被轻轻抬起，皮夹克被脱了下来，衬衫的扣子也被解开，感觉舒服多了。腰间的皮带很紧，勒的人很不舒服，刘忙感觉像是在挤公交一样，人挤人透不过气来，突然一个小偷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兜里，刘忙伸手一捂，女孩正在帮他解皮带的小手被他直接按在了那里。
就算睡得再沉，命~根子在别人手里的时候也应该醒了。解皮带是需要两只手的，女孩两只手都被刘忙按住，像是被抓现行一样，按在了裤子的拉链处，一张小脸早就红到了耳根。好在屋里没开灯，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屋里是很暗，不过刘忙的眼睛早就适应了黑暗，睁开眼，发现一个女孩儿跪在自己身前，双手被自己抓着，放在了一个尴尬的地方。自己的皮带扣已经被打开了，这样擅作主张，侵犯一个男人的裤腰带是要付出代价的，但刘忙并没有进一步行动，因为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出来了，跪在身前的女孩是冰美人，韩露。
是韩露在给自己脱衣服。
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刘忙冒着被“咚咚啪”的危险，说了一句，“我没醒，你继续。”
一般这个节奏就是抓起抱枕，往脸上拍个四八拍，然后转身离去。双方谁也不尴尬，刘忙因为贫嘴被揍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不过今天韩露并没有动手，她竟然真的继续了。
当刘忙外面的西裤被脱下的时候，他确实不淡定了，女侠，你是垂涎小生的美色，欲行不轨之事吗？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你容我装个昏迷先。”
这种话依然没惹来暴风骤雨，却感觉一只冰凉的小手伸进自己的衬衫里。
“我男朋友没了，都是你的错，你赔我！”
嘴里说出来的，也不知道是贝字旁的赔还是耳刀旁的陪，如果是贝字旁的，刘忙可以买二斤黄瓜谢罪，如果是耳刀旁的，自己已经有了杨柳依，或者只能装昏迷了。
女孩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自己衬衫下的手也越来越肆无忌惮，喝了点酒，本来就全身燥热，刘忙的理智在渐渐远走。
“别，这样，不好。”刘忙话出口，感觉台词好像错了。
韩露冰凉的小手已经被胸膛捂热了，跪在地上的双膝此刻已经跨坐在刘忙的身体两侧，保暖内衣足够轻薄，根本隔不住身体的起伏，女孩趴在刘忙身上，细若蚊蝇的声音在耳边呢喃。
“我都知道了，谢谢你的催眠术。”
还是技术不过硬啊！刘忙沮丧地想。“谢我，其实不用这样的。”
啪的一声，客厅的大灯被韩露打开了，手里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递到了刘忙眼前，“那时我以为，你咬了我……胸部，所以才打你的，现在补偿你，你咬我吧。”
隐约能看出，那时自己和黄奈在进行催眠时，交流用的纸条，因为不能说话，所以很多内容都简略写在了纸上，那张纸条上，有黄奈和刘忙两个人的笔迹。
“胸口上的牙印怎么办？”
“就说我咬的。”
“你不能背这个黑锅。”
“那还能谁背？”
……
纸条被扔进了垃圾桶，当天韩露就去住院了，接着就是忙活和黄兆新斗智斗勇的事，垃圾一直没倒，竟然被细心的韩露发现了。
“咬我……”黑色的保暖内衣被掀起，灯光下露出一片刺眼的雪白。
近在咫尺，那两团娇柔可握的存在就在眼前，可刘忙却停了下来。
一秒，两秒，三秒……
韩露闭着眼，银牙紧咬，预期的痛感却迟迟未到。眼前刘忙吞咽着口水，似乎还在犹豫……
自己已经不是干净的了，他嫌弃了……
女孩站起身，捂着脸跑回了卧室里，门被咣当一声关上。房间里传来呜呜地哭声。
你听我解释，不是我不想咬，只不过我晚饭吃的都是辣的……
水煮鱼、毛血旺、灯影牛肉、麻婆豆腐，吃完还没刷牙，现在嘴里还火辣辣的呢。我这一口下去，不知道你那明天会不会肿起来，这种事情不是安全卫生最重要嘛？
卧室的钥匙兜里就有，女孩趴在床上，呜呜地哭，也不听自己解释。刘忙很郁闷，哄人倒不是问题，可气氛没了。自己也不好拉下老脸，求韩露继续——刚才你骑我身上感觉很不错的，咱再来一次吧。
韩露为什么哭，很容易理解，可有些话是没办法说出口的。刘忙哄人很有一套，多一个字都没有，只是在女孩的手背上舔了几下，女孩就破涕为笑。然后洗手去了。
千万别误会哥是正人君子啊！真的不是！
从镜子里看正在洗脸的韩露，女孩的身子很挺拔，细细地腰，修长的腿，保暖内衣的修身效果很明显。刚刚这具身体就在自己的怀里，唾手可得。或许现在从背后抱上去，女孩依然不会拒绝。刘忙上下半身同时在思考，或许，有些事情，还是靠自己的左手解决会好一些。
再待在一个屋檐下，神仙也扛不住了。刘忙都不敢去刷牙，生怕没了嘴里的生化武器自己会晚节不保。被校花逆推这种待遇没想到自己真的赶上了。还好，韩露腿上只是黑色的秋裤而不是黑丝，否则，那点辣椒真的挡不住……
皮夹克搭在肩上，匆匆离开梧桐院。刘忙很奇怪，刚刚天人交战之时，脑子里出现的并不是自己的女朋友杨柳依，更多的闪现竟然是黄奈和秦悦。冷空气吸到肺里，头脑也清醒了许多，刚刚如果是杨柳依的话，自己会不会抗拒？秦悦的教训，让自己在这种事情上畏首畏尾。
杨柳依就住在不远处，这个时间也应该放学回家了吧。
大街上没几个人，那个路灯照不到的小巷子，就是那里了。
刘忙日记：
1、我只想说，那是件美好的事情，可是非要把它定义的很肮脏很不齿。大家每天都在做，可是却不允许写出来。
2、还有些别的事情，明明很肮脏很不齿，新闻联播天天说，天天强调，却没有人信。
第182章 雪一直下（）
备用手机已经一周没响过了，拨通手机里唯一一个联系人，一直是关机状态。本来每个月她都会来自己的办公室“汇报”一次工作的，这个月也没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到了蒋副市长这个级别，无论去哪都前呼后拥的，是好事，也是坏事。身边没有自己的人，想做点什么都不方便。
司机和秘书，都是岳父大人的亲支近派，别的事情倒是无所谓，涉及到男女关系，这两个人肯定是站在自己老婆那边的，根本信不过。杨颖欣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
用备用手机拨通杨颖欣的宅电，接电话的是那个小保姆，记得似乎叫张萌。
“请问，杨教授在家吗？”
“杨教授不在，你是哪个哦？”小保姆略带些地方口音。
“我……杨教授干什么去了？我打她手机也是关机状态。”蒋副市长不好暴露身份，于是将问题引开。
“杨教授……疯掉料。”
“你说什么？”蒋军如遭雷劈，呆立当场。
“杨教授受刺激了撒，就疯料，娃儿还在我这里，我都该发工资了撒，都不知道找哪个要去！你是杨教授地亲戚不？娃儿不能跟着我撒，我还是闺女哩！喂？喂！你说话撒！”
“嘟……嘟……”
杨颖欣疯了？她在精神病院干了二十年，自己竟然疯了？回想起和颖欣相处的点滴，或许她人有些偏执，但怎么就会突然疯掉了呢？而且！这么大的事竟然没人通知自己！
“沈秘书，通知一下市卫生局的陶局，市教育局的老黄，明天安排一下，我们去虎石镇的瘾戒除中心看看，上次杨教授来汇报工作的时候，我就答应去视察一圈，给她站站台，一直没得空啊！”蒋副市长在机关多年，早已荣辱不惊，喜怒不形于色。
“蒋市长……”沈秘书欲言又止。
蒋军心里已然有数，看来这件事沈秘书已经知道了。“怎么？难道明天有别的安排？”
“戒中心……倒闭了。”
蒋军暗自点头，看来沈秘书大事上还不敢欺瞒自己。
“倒闭？上个月杨教授来汇报工作还说戒中心人满为患，听说好多媒体都报道了，连央视都来了人。莫非，是老陶给杨教授小鞋穿？”蒋军也奇怪，好好地戒中心，怎么一夜之间就会倒闭呢？除非有关部门找麻烦，否则怎么可能？
“蒋市长，没有的事，陶局长和黄局长对戒中心都是大力扶植的，只不过杨教授积劳成疾，病倒了。中心内部群龙无首，又有几个核心工作人员趁火打击，卷走了中心的钱款，诸多原因，戒中心才倒闭的。”
沈秘书所知也是一鳞半爪，由于之前戒中心都是封闭式管理，比之监狱都不逞多让，而且家长和工作人员也禁止与外界联系，所以消息一直都是断绝的。突然一夜之间，杨教授疯了，住院治疗的患者全部出院，涛哥兰姐携款潜逃，物资被哄抢，中心被告上法庭等信息雪片一样传来，综合所得到的消息，杨教授患上了精神疾病才是事情的导火索，这是唯一的可能。
刘忙在戒中心的所作所为王秘书根本不知道，即便有人告诉他他都不会相信，一个学生把杨教授给吓疯了？开什么玩笑？
蒋市长沉吟半晌，这是墙倒众人推啊！可颖欣是怎么疯的呢？唉，医不自医啊！
“这样的话，戒中心就不去了，下午去精神病院看看吧，他们院里不是有个医疗工作座谈会吗？关于中医治疗精神类疾病的课题，我们去参与一下，顺便也探望一下杨教授。”
沈秘书全身一震，自己只是说杨教授病了，蒋市长怎么知道是患上了精神病？“蒋市长，天气预报说今天有暴雪，你看外面这天……”
“下雪难道就不工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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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20号是张萌发薪水的日子，这个月已经21号了，她的薪水不知道管谁要去。
杨教授疯了，一个专门治精神病的大夫得了精神病，可张萌一点都不奇怪，她早看出杨教授有点狂躁了。狂躁这个词还是翻看杨教授的书才学的，她就是典型的狂躁，打电话的时候细声细语，可电话一挂上就换上了一副嘴脸。有时候还一个人摔东西，吓得张萌和冰冰都不敢上前。
冰冰很乖巧，杨教授不在的时候也不闹。不过这次时间太久了，老问妈妈去哪，张萌一个小保姆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这个娃。杨教授疯了，这孩子也命苦，咋办啊？
没人商量，小保姆也不是个有主意的人。让她把孩子扔家里，自己拿上这月工资一走了之，她做不出来，要是没人给做饭，把这孩子给饿死了，那可造了孽了！可自己一个来成立打工的小保姆，除了洗衣服做饭也不会别的，这家不行还得再找一家呢，总不能带着这个娃去吧！打电话回农村老家，让自己爹赶紧去请村支书老林大爷，十里八村的，就属林大爷有主意了。
村支书林大爷说了，这事咱没法管，你一个女娃，可不敢把孩子带回来！找警察，报警吧。
小保姆领着小杨冰去了派出所，到那一打听才知道，这不是违法犯罪，不归公安系统管，得去儿童福利院，也就是孤儿院。小保姆又带着孩子去了盛阳市儿童福利院，这次连门都没进去，福利院说这里只接受经过民政局认证的孤儿，杨冰虽然不知道父亲是谁，但母亲还健在，并不算孤儿。
小保姆傻眼了，又带着冰冰去民政局，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倒是十分热情，要申报孤儿吗？材料带了吗？
一句话把小保姆张萌问懵了，材料？啥材料啊？我们不申报，她是孤儿，就让民政局给证实一下。福利院说了，民政局不证实他们不收。小保姆把认证听成了证实，意思倒差不多。
工作人员很客气，不知道什么材料没关系，我给你列个表。
一份打印好的表格递到了小保姆的手里：由孤儿监护人向孤儿户籍所在地街道办事处或乡（镇）人民政府提出身份认定申请，并填写《孤儿基本生活保障审批表》一式三份，申请同时提供以下证明材料：
1、公安部门、民政部门、医疗机构出具的孤儿父母死亡证明，包括户籍注销证明、火化证明、病故证明；
2、人民法院出具的孤儿父母宣告死亡判决书原件或加盖法院公章的复印件。
3、申请时需同时提供孤儿身份证（或户口本）原件及复印件、孤儿监护人或单位负责人身份证（或户口本）原件及复印件、孤儿本人近期1寸免冠照片3张及电子数码照片，病残儿童还需同时提供病残医疗证明复印件。
小保姆连都白了，我要是会办这个我至于给人家洗衣服做饭当保姆吗？我早就外企当白领去了！而且她从里面看出点问题来，赶紧问工作人员：“孩子父母没死，她爸爸不知道是谁，她妈得精神病住院了。”张萌怕孩子听见，特意趴在工作人员的耳边说。
“没死？没死不行，没死不是孤儿，表格你给我吧。”
“那孩子没人管啊！她妈妈疯了。”
小杨冰并不傻，她眨着大眼睛，什么都听得清清楚楚，妈妈疯了？
“她妈妈疯了不是还有你吗？你多辛苦辛苦吧。”工作人员见杨冰不符合孤儿认定条件，就要送客。
“俺是她家的保姆，她妈不在了，谁给俺发钱啊？这天一天天冷了，俺还得回家过年呐！这妮儿咋办？”
“爱咋办咋办，我们不管。”
张萌领着杨冰出来了，政府都不管，一个小保姆可怎么管啊？小杨冰已经大致听懂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出了民政局就哭了，“萌萌姐，我要找妈妈。”
张萌也不是铁石心肠，“冰冰啊，你也知道了，你妈疯了，她现在还不一定认识你呢？你真要去看？”
“我要去，找妈妈！”
“好，我带你去找妈妈。”
一个半大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