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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凤敖延这样一说,韩璇有些动摇,但还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凤敖延的面前不肯挪开半步。
“小璇。”凤敖延蹙着眉头低声唤了一声。
韩璇挪开身子,走到屏风前拿了凤敖延的朝服,并吩咐吓人准备马车,平素里凤敖延都是骑马,韩璇想的倒是周全。
“其实你真该听这小姑娘的,你现在的状况不宜走动。”路上我对凤敖延道。
“你不了解韩束,他看不到我是不会安心离开的,尤其是出了昨晚那档子事儿。”凤敖延解释道。
如今我们交谈起来,没有了开始的剑拔弩张,也没有了那份陌生,像这样如同老朋友般的谈话最开始时,恐怕我们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我都等你半天了,你这怎么还坐上马车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未出城门韩束便策马进城相迎,见凤敖延坐在马车里,向来熟知对方习惯的韩束担忧道,“要不我不”还没等韩束说完,就见凤敖延面色严肃起来,韩束赶紧改口道,“我什么都没说。”
“我的身子不碍事,反倒是你切记到了战场不可恋战。”随后道,“我知你不惧上阵,但是如今还不是拼命的时候,只需做到我说的即可。”
“你说的我何时没做到过?”韩束道。
“赶紧走吧,都等着你呢!”时辰也差不多了,凤敖延催促道。
“恩,我不在的这段日子,照顾好自己。”随后对韩璇半开玩笑的说道,“我回来可要验收,他若是少了一根头发,别怪哥哥军法处置。”
“你只管打好你的仗就是了。”韩璇白了韩束一眼道。
在兄长面前韩璇还是有小姑娘的一面,毕竟按时间算,现在她也不过就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罢了。
“你这丫头瞧我回来怎么收拾你。”说完他侧身上马,背对着凤敖延挥了挥手。
凤敖延撩开围帘看着韩束策马而去,领着大部队离开。直到队伍远去没有任何踪影时,他才下令回府。
“你们之间的关系真好。”我感叹的说了一句。
羡慕,看到这一幕我除了羡慕就只剩下羡慕。
“难道你与你那兄弟的感情不好吗?”
第148章 火狼族公主()
很好我在心里这样回答,却没有宣之于口,有些事多想起一次就会心伤一分,与其让自己不好过,我宁可暂时将它藏在心底。不是遗忘,而是存着。
见我未答,凤敖延也没有继续追问,回府的路上我们在没任何交流,我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他则想着他的心事。
“启禀王爷,宫里传来口讯,说是娘娘想您了让您进宫一趟。”才至府门前,还没等下马车,候在府门外的下人便上前道。
“直接进宫吧!”本欲下马的凤敖延闻言对赶车的吩咐了一句。
说真的我有种回到千年前的感觉,陛下、娘娘、王爷所有的称呼都与古时一模一样,有时我甚至会怀疑也许自己并非身处万年前,仅是回到千年前而已,但是走在大街上,看到出现在皇城内的牛鬼蛇神,这种人妖魔共处的时代,不是千年前会出现的场景。
到了宫门口马车停了下来,凤敖延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在韩璇的搀扶下走进皇城,身边除了韩璇再无随侍,长长的街廊就只有他们俩,不时的会出现从街廊经过的宫婢。
“上次来时不是可以骑马走街廊吗?为何这次要徒步?”我记得上次他进宫时,的确是与韩束两人骑马过来的。
“这里能骑马但是不能进马车,左右路程不远,走走也无大碍,何况我也没有那么虚弱。”凤敖延解释道。
虽然他这么说,可我还是觉得他是为了别的,毕竟韩璇太在乎凤敖延,作为贴身护卫她该很清楚这宫中的规矩,可这次却没有安排马匹随行,不是很奇怪吗?所以韩璇一定是受意于凤敖延,否则就解释不通他此刻的行为。
想到此我不禁想笑,这与我何干?
路程过半之时,一身着朝服上配四爪金龙的男子出现,凤敖延忽的停下脚步,原来这个人才是他不骑马的原因,但是这人是谁?
待人走近容貌逐渐清晰,这身装扮不必猜也知道定是凤敖延的兄弟,但是却与凤敖延跟凤敖铭的容貌相差甚远,他们俩虽然长得也不是很像,但眉宇之间的气息相同,不过眼前之人身上却透着一股妩媚阴柔之美,若非这身装扮,说是女子一点都不夸张。
“你何时才能学会抬起头来走路,就不怕撞到柱子上?”凤敖延停住脚步,待人走到跟前,才开口道。
“三哥?”那人闻言停住抬头见是凤敖延先是惊讶,随后搔着头不好意思的道,“这么多年的习惯一时间改不过来,三哥今天怎么有空进宫?”
“是母亲宣我进宫的。许久未见,你过得可好?”凤敖延问时语气中那份心疼让我有些纳闷。
“我很好啊,一直都很好,三哥一定是又忘事儿了,我何时不好过。”他尴尬的回了一句,却又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凤敖延见状只是蹙眉轻轻的摇了摇头没再开口,兄弟俩就这么尴尬的站在原地。
此人唤凤敖延为三哥,就该是苜蓿国的第四名皇子,但是在我了解的古史中,苜蓿国的老皇帝该只有三哥儿子才对,而且他是古史中最专情的皇帝,一生只有一妻,三子均为一母所出,那这第四个儿子又是怎么回事?
“王爷。”韩璇发声提醒凤敖延时间不早了。
“三哥你忙,敖亭现行告退。”言毕,凤敖亭抬眼看了一眼韩璇,然后快步离开。
凤敖延转身看着凤敖亭离去的背影,我能感觉到他情绪上的微妙变化,这个弟弟想来对凤敖延该是个不一样的存在才对。
“他是你弟弟?”心中有疑若不问清,总觉是芒刺在心时时躁动。
“怎么不像吗?”凤敖延半开玩笑的反问了一句。
“的确不像,不只模样还有身上散发出的气质,你虽身子柔弱却不失王者之风,但他不同。”我答道。
他未言语,只是给了身边韩璇一个眼色,韩璇搀扶着他继续往前走,可能是身上仍有残余的阴气未除,看上去脸色仍就有些惨白,走起路来也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感觉,瞧着就让人担忧。
其实问的时候,就知道他未必愿意告诉我,只是他对那个弟弟如此伤心,可作为弟弟的凤敖亭似乎并未注意到他三哥身上的异样,仅是抬头的功夫目光也全集中在韩璇的身上,即使是回答凤敖延的问题,也是如此,这倒是让人有些奇怪。
那爱意满满的眼神,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错觉,我想韩璇应该也注意到了,所以她刻意回避着那道目光。
“同母所出尚且心性不一,更何况我们并非一母所出,自然不同之处甚多。”大概抬腿走到第六步的时候,凤敖延开口带着一丝伤感的说起了父辈之事。
二十年前老皇帝安顿好一切后给自己放了个大假,一个人外出云游,途径曼崀山时结识了当时偷偷跑出来的火狼族公主郎新月,两人一见钟情,但当时老皇帝已然娶亲,为了不背弃妻子,他再将自己有妻之事告知郎新月后,当晚便返回了苜蓿城。
没想到第二日火狼族便派来使臣,说火狼族愿意臣服,但条件是两国必须联姻。不费一兵一卒便可让狼族投诚任谁也不会拒绝这样的条件,最后老皇帝在征求了妻子的意见后,迎娶了火狼族公主,也就是郎新月。
并非同类产子何其不易,对郎新月老皇帝也算关怀备至,但是郎新月并不知足,与人共侍一夫非她所想,她还想要更多,于是她设计陷害皇后,也就是凤敖延的母亲,没想到被老皇帝当场戳穿,她被打入冷宫,最后自缢于宫中。
“敖亭虽为母亲养大,但父王从未承认过他的身份。”凤敖延低声道。
“母虽有错,但稚子无过,究竟是什么样的过错,让他迁怒于亲子。”有句话叫罪大仍不及家人,何况他们有着血肉亲情。
“除了母亲,知道当年之事的人都死了,没人知道郎新月当年究竟做了什么。”
第149章 敖延的无奈()
或许当年之事,远比凤敖延知道的更为复杂,否则为何除了国母,没留下一个活口。或许他也在试图去探知二十年前的真相,从他看凤敖亭的眼神就不难看出。
其实在我听完这个故事的同时,我一直再做一个假设。古史中记载的苜蓿国是在与火狼族的最后一役中覆灭的,与此同时一个时代也随之消亡,天地间在无苜蓿国度,就像恐龙灭绝一样,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那有没有可能,当年郎新月做的那件事,跟后来的苜蓿灭国有关?而火狼族与苜蓿国的恩怨也全因郎新月而起?还有那个看上去活在自卑跟父亲的轻视中的凤敖亭,他就真的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生身母亲的事吗?如此大的差别对待他就真的一点也没意识到?我不信。
他可是人狼混血,能力惊人不可预测,此刻的阴柔之气,被激怒很有可能就会是狼性的残忍,狼终究是冷血动物,他会放过伤害自己母亲,将自己视为空气多年的父亲吗?或许会,但可能性极低。
“为什么愿意将如此隐秘之事告诉我?”虽然他一对我敞开心扉,但于皇家长大戒备之心该远胜常人才对。
“我记得你说过,你我本为一体,你既无法从我身体里出去,告诉了你,你又能告诉谁?”他倒是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想法。
我却笑了,虽然他告诉我不是出于信任,但想法是正确的。倘若他这么容易的说出信任二字,我只能说他的自我保护意识太低。
“你在外面等我。”说话间我们已经到碧螺宫,凤敖延跟身边的韩璇道了一句,然后上前宫门打开,凤敖延拖着有些疲倦的身子走了进去。
“是敖延来了吗?”凤敖延才入殿中,母亲的声音便从里面传了出来,随后一头戴凤冠,身披正红色纹凤绣雍容华贵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凤敖延脸色不佳,赶紧让身边的侍女将其搀扶到位置上,然后关切的问道,“可是身子不舒服?”
当我看到她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会是她?虽然隔着将近二十岁的年龄差,但是不论何时,不论在哪里,无论她转世轮回多少次,我都能一眼将其认出,没错,是马晓霞。
居然又看到了马晓霞,那个从出现那一刻,影响我至今的人,万年前的苜蓿国母,怎么会有着与马晓霞相似度极高的脸,怎么会?
甚至于我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但是不是,她真的是马晓霞,她身上的气息很特别,除非前世亦或转世轮回,否则根本不会出现相同的气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现实中与我有关的人,一个个出现在这个国度里,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有些不敢往下想,那种恐惧,那种恐惧前所未有,那凤敖延到底是不是我?母子之缘世世延续,难道说她的三个孩子里,有一个是周晓?想到此我不禁蹙眉。
这就像一个死循环,却让我越来越接近真相,虽然我仍旧想不通ivan的意图,却似乎明白了他将我送到这里的原因,或许真的只是让我清楚我是谁。
“让母亲挂心了,不过是昨日淋了些雨,已经没有大碍了。”凤敖延开口将我从思绪中拉出,只见他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对其母道。
“你这孩子,身子不适为何不差人入宫告诉母亲一声?在这么一折腾,病怎么会好?”口气中虽是责备,却透着满满的担忧。
看着她的脸,心绪就无法彻底平静下来,甚至于最初看到凤敖延跟韩束时,我都没有如此惊讶过,无论是转世的阮鑫,还是如今眼前的苜蓿国母,她们身上本无马晓霞的影子,不过是那缕气息牵着细想来,仍有相同点。
“许久未进宫有些想母亲了,没想到反而让母亲担忧。”凤敖延无奈的回了一句。
“母亲只求你们个个身安体壮,你素来身子就是兄弟几个里最弱的,总叫人放心不下。”她叹了口气,随后继续道,“今日召你入宫不为其他,你与依兰订下婚约也有一年多了,之前你病情反复尚有推脱的理由,如今你病情大有好转,若是再拖下去只怕尚国公都会多想,依兰是个好孩子,对你又是全心全意,就趁着这几月,把喜事办了吧。”
“母亲也知我身子弱,若是这个时候娶了依兰,倘若我先行一步,岂不是耽误”还未等凤敖延说完,其母便呵斥道,“你这孩子,说什么混话?”
人在情急之下总是会做出一些反常之举,可能他母亲不知道他为何宁愿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也要推延这段婚事,我却清楚,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过是想这样跟韩璇多相处段日子罢了。可有些事是他必须面对的,想逃也逃不开的,总是最伤人的。
“是儿子失言。”凤敖延面色凝重的回道,“母亲若是真心疼儿子,这件事就先放放吧,大哥二哥都还没娶正妃,怎么轮得到儿子头上,还是等二哥从东洲回来再说吧!”
“你这分明就是托词,敖宇再过半月就会回京,到时看你还拿什么理由来搪塞。”其母生气的说了一句,便回了内室。
凤敖延坐在厅中半响才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碧螺宫,不必想也知道他此刻心中的所思所想,逃避永远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何况他的身份跟处境,有些事已容不得他,或许这就是那句身不由己的正解吧!
“你还好吧!”回到府中我开口问道。
“你觉得我好吗?明知道迟早这一天都会来,等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我却连躲的地方都没有多可笑。”凤敖延自嘲的回了我一句。
“你既然对她没有占有之心,又何必庸人自扰,有些缘分早已注定,无论你百般挣脱到最后该留下的还是会留下,什么也改变不了。”我开导道。
“是吗?你似乎很懂这些。”
第150章 我究竟是谁()
懂吗?缘分之事从来都是注定的,懂与不懂不过悟性罢了。其实道理人人都明白,只是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往往会乱了方寸。
我记得我曾说过,越是与命相争到头来反被命运摆布,随命而为或许前路迷茫却让命运无计可施,不反抗不代表无作为,不过是换了一种对抗的方式。
这世上最可怕的人是谁?死神还是妖魔,亦或是天上那些神?不,这世上最可怕的存在是命运,三界六道均在命运的掌控中,无论神魔都不曾例外。
我就如同命运手中的一颗棋子,与其说我猜不透ivan跟他身后之人想干什么,倒不如说我不清楚命运究竟给我安排了怎样一条路,他就像坐在观众席,看着我如同小丑一般在它面前‘搔首弄姿’可能这个词不太恰当,可这就是我此时此刻的真实想法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见我半响未出声,凤敖延笑道。
“没啊”可还没等我回答,一道白光忽然穿过凤敖延的身体,直接照在我身上的光柱,瞬间爆发的穿透力跟能量的摄入,是凤敖延根本无法承受的,我能意识到他已昏迷,身体就悬于半空中。
那道道白光就像一把把手术刀,将连接我与凤敖延的每一根血管斩断,那种痛那种血液喷涌却无法阻止眼前一切的无助感,让我无所是从。当最后一根血管断开的时候,‘啊’我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拉出凤敖延的身体,就在我头顶正上方,忽然出现一扇门‘噔’的一声打开,然后直接将我拖了进去,根本没给我任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