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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形赌场正中的桌子上,一女子双目禁闭盘膝而坐,指若兰花置于其上,那银色的齐腰长发配上如雪的肤色,虽无半点血色但配上那复古长裙,却让人有种恍若天人的错觉。
其实当我看到秦炳洲眼里那不一般的情愫时,我就已经猜到他们应该是早就认识才对。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似乎一下子找到了我不安的原因。
“你果然来了。”那女子悄无声息的睁开眼,抬头看着秦炳洲,嘴上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可我却从她的笑容中看到了恨意。
“容都”秦炳洲哽咽的开口。
“哈哈哈,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居然还能记得这个名字,这个连我自己都快忘记的名字”她先是大笑随后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转而沉寂道,“为什么还记的?是觉得亏欠,还是觉得愧疚?”
“当年之事,是我对不起你,我欠你的这辈子也还不”还没等秦炳洲说完,就被那女子一声“够了。”打断,她腾的从桌上站起指着秦炳洲怒声道,“你当初做的时候怎么没想这些?现在跟我说你欠我,不觉得太晚了吗?”
“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对当年之事释怀?”秦炳洲正声道。
“哈哈哈,我要你,死。”那女子厉声道,话音才落便跃身而起。
秦炳洲根本没有丝毫想要躲避的意思,甚至在那女子发起攻击之时直接闭上了眼,全无反抗之意。就在她的利爪距离秦炳洲咫尺距离时,我推开秦炳洲生生接下了那一掌,强大的冲力将我震退数米,那只接掌的手不停的发抖。
随后那女子干脆将攻击的目标由秦炳洲改成了我,与她对招之时才发现她居然会摄魂术,而且功力不浅,为了避免与她有直接的眼神接触,面对她发动的强势攻击,我的抵挡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索性最后时刻,秦炳洲清醒过来,及时挡住了那女子发动的致命一击。
“你怎么样?”秦炳洲赶紧上前将我扶起。
“没事。”我扶着肩膀道。
“谁让你接那一下的?你身上有多少伤自己不清楚吗?”见我没事秦炳洲忍不住埋怨道。
“既然你知道我有伤再身,就该知道我能为你挡下的也只有这一掌。我不管你跟她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你最好不要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这不只是在提醒他,也是在提醒我自己。
一阵掌声从不远处传来,那女子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她笑着看着我们,眼中全是讽刺之情。
“我真是替你担心,对这样一个背信弃义之人如此用心,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他反咬你一口吗?”那女子瞪着一双看似无害的大眼睛对我道。
我与那女子对视,她这话中之意就像在挑拨离间,对别人可能有用但是对我,没有。
相识千年,有着过命的交情,他是什么人我没必要去听别人说的,我只需要信我这千年看到的,足矣。
“你够了。”秦炳洲斥声道,“当年之事我的确有错在先,我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如果仍不能解你心中之气,我愿意把这条命赔给你。”
“什么是应受的惩罚?你死了吗?你的魂到现在还不是活的好好的,如果这也算惩罚,那被你害死的人又算什么?”女子呛声道,“还有不要把你那条命想的太值钱。”
“好,既然如此那就动手吧!”知道说不通秦炳洲起身挡在我面前道,“但你若伤他,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
“旧情?你我之间何曾有过旧情。”女子大笑讽刺的说道。
你来我往一人一语间,一场大战一触即发。拖着被重创的身子倚着墙起身时,两人已经动起手来,一时间飞沙走石火光四射,不过转瞬间赌场内的一切以荡然无存,他们本就实力相当却又互不相让,虽然秦炳洲招招留情,可那女子却招招下死手,在这样继续拼下去毫无意义,最后至多落得两败俱伤的结局。
偏偏这个时候我却帮不上任何忙,更无法阻止这场大战,环顾四周这里竟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就在我无计可施之时,在转角处看到一个可以躲藏之处。就在两人同时出重拳击向对方后退之时,我以最快的速度拉着秦炳洲躲进那里,并以定魂珠之力设下屏障,起码短期内我们是安全的。
“秦炳洲你给我出来,你这个孬种,有种你站在我面前。”那女子巡视四周放声道。
秦炳洲闻声刚要冲出去,却被我强行拦下,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我硬生将他按住。
“现在出去做什么,送死吗?你下不去手,可她能。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有忘记我们来的目的,可你看看你现在都在做些什么?还是你想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丢了性命?你何时变得这般自私了?”我冷眼看着秦炳洲道。
“这是我欠她的早就要还。”
第123章 他们的恩怨()
“你总说你欠她的,究竟欠了她什么,让你连命都不要也要还?”
我本是个不该如此执着于生死过往之人,可如今当有些事发生在自己在意之人的身上时,很多事就变了,原来入世历劫,我要尝试的不只是情仇,还有得失,就好像现在。
“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那本天道秘书吗?我与容都的恩恩怨怨都是从那本书开始的”提及那本书,似乎又一次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
他说,容都本是他师妹,他们是孤儿从小被空无真人收养,传授道法仙术,容都天资不足却懂得勤能补拙的道理,他天资卓越尽得师父真传。
那时的他们兄妹情深,视对方为世间最亲之人,可就在秦炳洲年满二十那年,一件事逆转了他们的命运。空无真人提前算出自己不久后将寿终离世,希望能从二人中选出一人继承衣钵,若论天资这个人必是秦炳洲无疑,根本没有比试的必要,但尊师之意,加之两人感情深厚,自然不觉得有什么。
“师父出的题目相当简单,就是放我俩下山三个月,三个月后回山,谁能不被尘世饶了心智,谁就能继承师父衣钵。”秦炳洲道。
“结果如何?”我问道。
“山下三个月,仿佛世上过千年,我与容都都深陷情网无法自拔,怎还会记得什么三月之期。”秦炳洲自嘲的一笑,“容都下山后遇到了一名叫辛安的男子,那人长相俊俏,能言会道哄得容都为他死心塌地,而我也未能免俗”
“你爱上了容都?”这不过是我的猜测。
“呵呵,多可笑,相处二十年我都将她视如亲妹,却在有人争抢时才发现,原来她在我心里早已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人那,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想要争取。”秦炳洲苦笑着说道。
“为什么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不解。
秦炳洲是个闷葫芦,属于那种喜欢将感情放在心里的人。就像对马寻,周晓多次恶语相逼,就是为了让他承认自己的感觉,可他始终都不肯表露心意,足见在感情上他是个多么小心翼翼之人,按照常理这种变故不应该发生在他身上才对。
秦炳洲苦笑着摇了摇头。
当年的他与现在不同,初识爱意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爱之人,与别人亲亲我我的那种感觉自然不会好过,于是他开始暗中调查这个来历不明的辛安,并不时的与辛安发生言语上的冲突,以此离间他与容都之间的关系。
“那时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何会对一个刚刚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如此死心塌地。”秦炳洲蹙眉继续道,“后来我查到辛安原来是巫王岭一役,魔族的漏网之鱼,一直潜伏于世间,得到这个消息后,我迫不及待的将其告诉容都,却换来容都的绝决之词,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在认识之初,辛安便坦白了他的身份。”秦炳洲冷笑道,“想想都觉得那时的自己很可笑,他既然能从巫王岭一役中活下来,隐于世间千年不被发现,倘若不是他有意让我知道,又怎会那般轻易被我查到。”
人常说恋爱中的人总是笨拙的,可他却在暗恋的时候就先丢了脑子,如果他当时就能想到这一点,也就不会冒然将这件事告诉容都。
也许辛安之所以能打动容都,就是因为他打从一开始就对容都毫无保留,所以当秦炳洲说出辛安的身份的时候,才会引起容都的反感。
“那之后呢?”这一定不是事情的全部。
“后来,后来我选择了离开,因为觉得无法面对容都,可就在我离开的那天夜里辛安找到了我,那本天道秘书就是辛安所赠,他说那是一本仙家秘籍,倘若潜心修行他日定有大成,到时容都心里也会好受些,说真的得到那本书时我真挺感激他的。但是等我回山之时师父已然故去,仓促接掌山门后,我便开始闭关修炼天道秘书中所记载的法术,可没过多久容都就杀上山来,说要找我偿命,我当时并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后来才知道是辛安死了。”秦炳洲有些无奈的苦笑道,“最要命的是容都言之凿凿的说她,亲眼见人是我杀的。”
“那你究竟有没有杀人,倘若没有为何不解释清楚。”他话中之意分明有被冤枉意味,这本该是件可以解释清楚的事情才对,怎会变得如此复杂?
且不说别秦炳洲的本事如何,就但是辛安的身份,秦炳洲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这当中必定出了什么疏漏。
“如果我说到现在为止,连我自己都不确定人是不是我杀的你信吗?”说着秦炳洲继续道,“实际上在闭关修炼期间发生的很多事我都记不大清,有些甚至根本没有印象,何况人死在那段时间我又能如何解释,加之当时我神志恍惚,还对容都下了追杀令,真没想到千年后居然会在这里再见她,也是造化弄人。当年冥王留我一命,该是为了让我今日还她才对。”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瓜葛,有我在一日,你就休想轻易把命交出去。”我警告道。
我可以容忍所有人为了这种可有可无的事去送死,唯独不能容忍他做这种草率的决定,我也有自私的时候我承认,谁让他对我来说早已成为生命中的一部分,我甚至无法想象有一天他会离我而去。
“我想做的事你怎么拦得住,何况我不死,她心中这口气不除,你又如何救这一村之人,如何掏出这方寸之地?”秦炳洲起身道。
“她,是巫芸茁”我失声道只为阻止他荒唐的行径。
“你那么聪明,早就该想到。”秦炳洲笑道。
是啊,如果她真的只是百年前宫中一个不起眼的巫女,怎么会有这般本事。唯有容都就是巫芸茁才能说通一切,但是她究竟在守护什么东西?是否与冥王残魂有关?答案恐怕只有她能回答。
第124章 为何不信他()
“听着,你既然知道她这层身份,就该清楚她与这村子之间存在的联系,不是你不要命就能解决的。”
这不是规劝更不是阻拦,仅仅是就事论事,毕竟容都的身份摆在这里,是不争的事实。
“你何时变得这般优柔寡断?她刚才的态度很明确,就只是要我的命而已,能用一命换这一村人的自由,很划算不是吗?”
“我不是商人不在意利益得失,我只在意我兄弟的命,该认清事实的是你,她的目的早已不只是复仇那么简单”我话还没说完,他却忽然将手抬起按在我额头之上,“你,干什么?”
“你知道我想放纵一次。”说着秦炳洲头也不回的走出屏障。
“站住”无论我如何喊叫,他都始终没有停下步伐。
什么稳赚不赔,就是他真搭上命容都也不会放过这些人,身上的定身咒让我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看着他去送死
不停的将周身的阴气汇聚于体内,希望强行冲破他施加的定身咒,不停的尝试不惜震碎魂脉,身体却纹丝未动,这让我愤怒至极。
“怎么不继续做缩头乌龟?”容都嘲讽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从前之事我不想申辩,你说我杀了辛安,不管是不是我做的我都认了。我说过若能消你心头之恨,我把命赔给你都没问题,只要你答应还这村里人自由放了他们,就是让我为你当牛做马,我都愿意,成吗?”我从未听秦炳洲如此低声下气过。
“自身难保居然还敢在我面前谈条件?当牛做马,就算你不说,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吗?当年之事即使你不认,也已成事实,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狡辩的了的。不过我到是好奇,究竟是这地府千年给你换了一副菩萨心肠,还是你的演技又精进了?”容都的话何止难听,简直是刺耳。
“你又何苦执着于从前之事,我只问你一句,究竟答应还是不答应?”
“你猜呢?”
两人这番对话本就透着火药味儿,容都的回答明显消磨了秦炳洲全部的耐心,随后传来一阵打斗声,谈判失败是我早就预料到的结果,却不曾想这么快就动起手来。
我知道就算动手秦炳洲也不可能用尽全力,所以我不得不不断的引阴气入体,不断的冲剂被封住的魂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身后的打斗声越来越大,额头上的汗珠如流水般滑落,“啊”我咬牙一声闷吼,鲜血脱口而出,身上的力气在定身咒破除的瞬间全部抽离,失去支撑力的双腿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动,伸手扶着墙闭眼沉了数秒后,挥手将屏障撤除,艰难的往前走了几步,抬眼看着不远处大厅内的情形。
就在我抬头之际,容都临空一掌击在秦炳洲的心口处,那一掌他分明可以躲闪,却生生接了下来。
我将仅剩的鬼灵之力汇于掌中,接下秦炳洲的同时将那股力道如数灌入他体内,护住其心魂将受伤程度降到最低。
没了阴气护体我险些昏厥过去,看着倒在我身上已然失去意识的秦炳洲,强撑着不停的对自己说‘还不能倒下,现在还不能’,将右手紧贴地面,不断吸取由地底深处传来的阴气,保持头脑清晰。
“为何不躲?”容都落于身前就像没注意到人已经昏了样斥声道。
“他为何不躲,你该最清楚。”抬眼间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三分狠辣,冷声开口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我本无权参与,你即说人是他杀,就该拿出他不能反驳的证据,眼见未必属实,何况你们既是同门又一起长大,你该比谁都清楚,为何就是不肯信他?”
“难不成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你这辩白倒也新鲜可笑。”容都嗔笑着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
“我与他相处千年,自认对他的了解该不输于你。既然你说是你亲眼所见,那我到想问,辛安的身份你最清楚,他既能从巫王岭一役中逃脱,又岂是秦炳洲一介凡夫俗子能对付的?就算当年秦炳洲习得无上仙法,以他的修为也绝不是辛安的对手,你如此笃定杀辛安之人就是秦炳洲,未免有些草率,还是说无论你看到的是不是他,都早已认定他就是凶手。”明知这番话会激怒容都,我却不得不说,也许这正是容都心中始终不愿面对的事实。
听完后她愣在原地,看来当年之事,她心中并非没有疑惑,只是秦炳洲的所作所为,让她即使不愿相信,也还是将这罪名加注在他身上。
原本闷不做声的容都,却忽然大笑起来,那笑声震耳欲聋,我虽引阴气为屏可屏障却在瞬间被震的粉碎。若非顶了那下,此刻我与秦炳洲早已被容都那笑声震得魂魄尽散。
“为什么你能如此信他?为什么你可以不顾性命也要为他申辩?为什么?”容都没了刚才的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