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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皇上如此说,那么臣妾明儿叫来八大高手和臣妾的金风将军,让他们与皇上一一过招好了。”湛蓝说完,把棋盘交给两个男人,她则走下台阶,去看丽婕妤填写九宫格。
第175章:朕有权利()
丽婕妤在一堆白纸上,试着写写填填,写了又勾画,画掉又重写……
结果,半柱香燃尽……丽婕妤只完成了一个大格,她环顾殿内,发现早已不见了湛蓝的踪影,台阶上,赫连恒与御天正专注于棋盘,她精描细画的脸上渐露烦躁,不禁怀疑湛蓝故意刁难她,胡乱给她弄出这样的考题。
结果,子时已过……棋盘上,第六局棋,厮杀正烈。
赫连恒沉着看着棋盘,步步为营。御天则哈欠连天,前面五局,他胜了三局,已全然不在乎输赢。而阶下,丽婕妤的九宫格却再无进展,她一脸倦怠,就要支撑不住。
结果,鸡鸣十分,太监来催,熬了通晓的赫连恒,不得不准备早朝。御天则困顿无神,发现湛蓝早早去睡了,不禁直呼上当,他匆忙回自己的暂居的配殿,去补美容觉。
赫连恒拿着太监送来的朝服,进入内殿更衣,以免惊扰湛蓝,他不准随侍进来伺候。
宽大的凤床,绣着细碎樱花的鹅黄纱帐,幻美如梦,湛蓝斜躺在床上,恬静的睡容,洗尽铅华,婴儿般娇憨甜美,唇角微扬,修长的睫羽在眼下印下新月似地影儿,梦里,甜蜜的快乐都写在了脸上……
他知道,她定是笃定,丽婕妤即将离开皇宫,才会如此开心。他壮伟的身躯站在床前,挡住了映在她身上的光芒,心驰神往地,忍不住俯身在她柔腻白皙的肌肤上,细细印下连绵的吻。
湛蓝被惊扰,本能抹了下被吻的位置,“恒,不要闹!”她呓语着,翻了个身,艳红的丝袍倾散,莹润的肩背正映在他眼前,而下面,修长匀称的腿,从丝袍的拼缝下全完滑出,艳红的丝缎仅盖住了妩媚的腰儿……
他气息一滞,一股热血,沸腾了似地,直往脑子上冲。
他迅速扯去身上的袍子,轻巧无声地躺下来,把她拥入怀中,静静地抽开她睡袍的丝带……
她却不安起来,手在半空里乱抓,“恒,恒……你在哪?”
“湛蓝,醒来!”他温柔轻唤着,将她揽进怀中,“别怕,我在这儿呢!”
恰在这时,湛蓝凤眸赫然睁开,身上清凉,赫连恒俊逸如玉的俊颜近在咫尺,“恒?你……你怎么还不睡?”她忍不住钻进他怀中取暖,这才想起,自己睡觉之前,忘了盖被子。
“朕该去早朝了。”
“早朝?”她有些回不过神来,疑惑环看着仍是有些陌生的寝殿,不由得怔了一下。
“湛蓝,怎么了?”他疼惜地,手指摩挲着她细滑的肌肤,拇指触在她娇软的唇上,“刚才梦到了什么?睡着都在笑,刚才却又惊叫。”她的梦里有他,他很开心,但是,他不希望自己成为她的噩梦。
“我梦到我们在一片花海里奔跑,然后,你跑远了,我被花海淹没,找不到你。”
“傻瓜,朕就在这儿呢!”他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摸到了吗?我的心跳在这里。”
“恒,我好怕再次失去你。”他的心跳,仍然稳健有力,这一刻,温馨安然,她渐渐平静下来,以至于,在他的热吻覆在唇上时,她忍不住拥紧他,回应他……
忽地,她想起那位所谓的丽婕妤,陡然清醒过来,迅速推开他,裹紧丝袍缩进床角里,低垂的凤眸里,两行泪,簌簌滚落。
“湛蓝?”赫连恒被她这突然的转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
她忙抹掉眼泪,低着头,视线避开他壮伟健美的身躯,冷声问道,“丽婕妤填写完了九宫格?”
“没有。”他靠近过来。
“皇上这是在做什么?”
他仿佛被当头淋了一盆冷水,兴致未熄,怒火却又燃起,深沉的鹰眸骇人一暗,“朕在行使朕的权利!”
行使权利?他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这样的亲热,竟成了“权利”?湛蓝气结咬牙,“既然如此,臣妾……无话可说。”
她挑衅怒视着他,挪动身子,身上的丝袍滑落,狠狠地丢去床下,呈大字躺下来,“皇上,请吧。”她就不相信,他还会有“胃口”,行使他所谓的权利!
她惊艳的身姿,魅力四射,让他心魂荡漾,她淡漠的话,和冷漠的俏颜,却锋芒如刀,凌迟他的心。
他咬住牙根,硬生生地挨下这水深火热的一切,不但没有下床离开,反而狂如猛兽……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欺近的俊颜,泪汹涌从眼角滚落,心里的痛,锥入骨髓!“赫连恒,你……你混蛋!”
“皇后这是做什么?和御天打情骂俏,却不许朕靠近了吗?你该看清楚,朕虽然快死了,可还是你的夫君!”他话说得不留情面,修长的指却温柔地不可思议,为她拂掉泪花,一字一顿地说,“朕需要一个皇嗣,来继承皇位!如此,等朕死后,皇后你就不必入皇陵来陪朕了!否则,凭你康辽长公主的身份,若无子嗣留后,恐怕会被那些宗亲用一丈白绫硬生生地勒死!”
湛蓝凤眸圆睁,脑海空白,一时间,她有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她又是懂的。
经过昨晚与御天的对弈,赫连恒决定,就算他死,他也不要她另嫁他人。御天野心勃勃,招招阴狠毒辣,不留余地……
他相信,将来有了孩子,凭她的聪慧与果敢,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守护他的江山和皇嗣。“作为朕的妻,皇后有这个责任!”
不同于以往的缱绻,这一次,他邪魅狂烈,如可怕风暴,吻她并逼着她回应,逼着他顺应他的步调,也并没有因为早朝迫近而速战速决。他耐心地,到她再无力量与他对峙抗争……他们仿佛两个厮杀的战士,,流光火石,依然默契如初……
他离开时,她像是一个脱了线的布偶,泪水,汗水,疲惫,以及骨架碎裂似地痛,让她再也支撑不住地,昏睡过去。
他仔细为她掖好被角,在她额上疼惜印下一吻,“睡吧,朕今日不会来打扰你。”
她背转过去,不让他看到自己懊悔和失落的泪。
外殿,丽婕妤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那一张九宫格,仍是只完成了一个角。
她眼角余光看到金黄的华艳朝服龙袍边角,她忙起身行礼,“臣妾该死,臣妾愚笨,没有在规定的时间里完成九宫格。”
赫连恒看了眼她在草纸上鬼画符似的字迹,拿起笔,将那张九宫格拉到眼前来,不过片刻,洋洋洒洒,一整张九宫格被填满,而且横向,纵向,斜向,无一重复偏差。
第176章:自惭形愧()
丽婕妤不明所以,仰头凝望着他难看的脸色,“皇上,这……这似乎不合规矩,如果被皇后娘娘知道……”
“规矩是朕定的,从今日起,你是流华宫的主人,封淑妃。”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去早朝了,只是脊背上,那几道被湛蓝刚刚抓出的伤口粘连袍子,有些刺痛。那个妖精,她的反击可真是绝妙,这点皮外伤对他来说,自然是不算什么的,可……恐怕会让他一整天都不能专心政务。
丽婕妤看着那张九宫格,傻傻怔了半晌,才拿起来。
被封为妃,她原是该高兴的,有座属于自己的宫殿,她也该高兴,可是……这一次,她却是真的自惭形秽了!凭皇后娘娘如此聪慧绝顶的一个女子,皇上怎能不爱呢?
皇后用如此简单的格子和数字出了一道难死人的考题,她用了一个晚上都没有完成,皇上却仅用一眼就完成,他们这睿智又美丽的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呀。
流华宫,至于皇上为何要她住进去,凭她这笨脑子,恐怕她想破头皮,也想不明白。
不过,她只有先发制人,方能稳操胜券。
她站起身来,走出巍峨的宫殿,正见宫人们正在清扫本就已经一尘不染的的庭院和宫廊。这座宫殿若是属于她的,这一切看在眼里,该是多么美好呀。
她叫住宫廊上的一个脸盘圆润清秀的小太监,“你,过来,扶我一下。”
“是。”小太监见她衣装华贵,虽不认识,看得出,她必是非富即贵之人,想必是皇后娘娘的客人呢!
出来凤安宫,她把手上的玉镯取下来,“这是皇上赏赐给本妃的,见你对本妃体贴,厚赏你的。”
本妃?小太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不由得重新打量她,“奴才有眼无珠……奴才不过是扶了您一下,怎么敢收这么贵重的厚礼呢?”小太监如此说着,还是堆上笑来,忙把玉镯收进了袖中。
“皇上封本妃为淑妃,还赐了流华宫,心里高兴。”她握住小太监的手腕,“叫什么名字?”
“奴才小盛子。”
“以后,你就是本妃的人了,本妃能信任你吗?”
“这……”小太监狐疑,一双小眼精光流转,仿佛嗅到了腥味儿的猫。明摆着,这位主子是收买人心呢!
她细长的眉微一挑,脸上多了几分锐利的媚色,“你在凤安宫里,不过是扫庭院的,若是来流华宫,本妃封你为流华宫的总管太监。不过,本妃用人,是需要考验的,你帮本妃做一件事,若是成了,而没有被发现,本妃马上赐百两银子给你。”
位阶高升,还有银子可拿,这等好事,打着灯笼都难找呢!小太监忙道,“奴才愿意一试!”
日幕低垂,晚霞映天,赫连恒在御书房的龙椅上起身,梁福便战战兢兢地进来,“皇上,有件事,奴才不知该不该说。”
“你早上刚请罪,怎么现在又吞吞吐吐?”他伸展手臂,扩胸呼吸,疏解着疲劳,又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骨节咔咔作响,他暗运内力,结实壮伟的身躯如移动的山,霸气四射,悠然地踱着步子下来台阶,他打算去练功房……
梁福讪然一笑,悻悻说道,“皇上,这……不是一码事。”
赫连恒飞扬的剑眉一挑,鹰眸玩味一眯,不禁失笑。看这样子,定然是与湛蓝有关。
他倒是摸透了一点,这皇宫里,只要是有点不对劲儿,都会与湛蓝有关,若是好事,他们张口便是“皇后说”,若不是好事,便会吞吞吐吐……那个女人不过两天一夜,竟这样成功闯入了他的皇宫和他的生活,还将原本的一切,搅混地风生水起,一团混乱,而他,可悲,可怜,可叹,竟然被迫习惯了她所引起的轰动。
“说吧。”可恶的是,他脊背上被她欢愉之时抓出的血口子,还在隐隐刺疼。“那个女人,最好不要有什么让朕担心的事,朕才不会担心她哩!”他先撂下一句狠话。
“皇上,刚才凤安宫那边的巧卉来报,说娘娘从早上到现在,一直躺在床上,唤也没有动静,凤安宫里那十位美男将军都不好进入内殿去查看状况,未经皇上允许,宫人们一直揽着,御天也没有入内为娘娘诊脉。”
“从早上,到现在?”他暴吼一声。
“是。”梁福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皇上这是要怎样?刚才他亲口说不担心娘娘的!
“她饭也没吃?”
“是!”
“朕不去,连诊脉也拦着?谁这么蠢?朕砍了他!”
“男女有别,这也是后宫里一直以来的规矩!”
“荒唐!若是朕不在了,你们就这样给朕照顾皇后?亏得朕还没死!”他气恼地冷绷着脸,疾步跨过门槛,脚步不停地问,“巧卉何时来的?”
梁福想了想,忙道,“呃……午后三刻。”
赫连恒顿时雷霆震怒,头上的龙冠垂旈摇摇晃晃,光满煞眼。“你到此时才来告诉朕?若是皇后死了,尸体都冷了!你们这群废物!”
梁福无辜地哭丧着老脸解释,“奴才该死,只是……只是,皇上之前说,凡是与皇后的有关的事,都不要禀报,皇上要专心批阅奏折,所以……”
他……好吧,他承认,他的确这样叮嘱过,可……“朕的话你倒是听,朕的圣旨你为什么敢违抗?”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梁福颤颤巍巍地跟随在他身后,点头哈腰地说着,一抬头,就见眼前宫廊冗长恢弘,却不见了那个壮伟俊雅的龙袍身影。“皇上跑得好快,老奴怎么跟得上呀?”
凤安宫内,金风、御天、苍龙等人都在宫廊下,赫连恒一进门,俨然成了天下公敌,他们不但无一人行礼,还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俨然是要用视线将他千刀万剐。
“你怎么现在才来?给她收尸,还是来看她死了没有?”金风手按住佩剑,若非湛蓝早先有令,他非一剑劈了他不可。
御天拍了拍金风的肩,“先让他进去吧,说不定……蓝儿最想见的就是他。”
金风冷哼一声,让开路。
殿内小宫女忙入内通传,“巧卉姐姐,皇上来了。”
巧卉忙在床前跪下来,赫连恒一进入内殿,她便忙开口,“奴婢该死,没有伺候好皇后娘娘,自从皇上早上离开之后,皇后娘娘也不知怎么了,就沉睡不醒,奴婢给娘娘擦过身子,脉搏和心跳还算正常,就是叫不醒……”
赫连恒疾步如风,来到床前,见湛蓝身上的衣装还算整齐,发丝也仔细梳理过,气色并没有异样,方才松了一口气。显然,宫女们已经忙碌过一阵子,不能说不尽心。
第177章:无忧,无所遁形()
他沉下心来,在床沿坐下,轻拍了拍湛蓝的脸,“皇后?皇后?湛蓝……完颜湛蓝……”他温柔低沉的声音,因为乍然的紧张,陡然抬高,“完颜湛蓝!给朕醒过来!”
他的怒吼,吓得周遭一群刚刚被允许免礼的宫人,慌忙又跪趴下去,惊恐地屏息着,一个个默默地祈祷佛祖观音,赶快让娘娘醒过来。
“巧卉?”
“奴婢在。”巧卉战战兢兢地跪趴着上前来,视线惶恐地在地上寻不到一个焦点。
“到底怎么回事?”
“奴婢以为,娘娘是因侍寝太累,所以睡得太沉,不敢惊扰……奴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赫连恒检查过湛蓝的身体和被褥,敏锐嗅到床帐内,有一股奇怪的香气,像是花香,像是麝香,却又并不像,而湛蓝素来只喜欢兰香和龙涎香,其他的熏香一概不用,难道……
“御天,进来。”他怒声命令着,不着痕迹地环看了眼殿内的宫人。
御天一听到自己的名字,一阵风似地冲进来,金风等人也都忙跟进来。
周围的宫女太监却顿时如临大敌,生怕这十大高手一怒之下挥剑砍人。
一大早,他们怕皇上责怪,千求万求,不肯让御天、金风等人入内。现在,娘娘变成这个样子,若要追究起来,他们恐怕必死无疑。
赫连恒让开床前的位置,让御天上前来给湛蓝把脉。“朕怀疑,湛蓝中了毒。”
此刻,他懊悔极了早上的恣意纵情,若非湛蓝筋疲力竭,也不会沉睡过去遭人趁虚而入。她身子本来就娇弱,希望不要有什么事才好。
御天气得俊颜铁青,映在蓝发下,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他探查过湛蓝的手腕,并没有摸出什么异样,脉搏平稳如常。
他狐疑地又拉开她的衣领,食指和中指按在她的脖颈上,一个吻痕映在雪艳的肌肤上,触目惊心,也霎时让他心口绞痛。
“赫连恒,非要折磨死她,你才痛快是不是?”可以想见,湛蓝生气辛玉丽的存在,定是不肯顺从她,她若怒气郁结,急火攻心,药石也无